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清月林君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姐撩过的男人今天集体黑化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时清月林君泽》,由网络作家“是未来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清月故意忽略他眼底那如汹涌暗潮般的情绪,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霍总,自重。”霍砚辞怔住:“你让我自重?你——”“你什么你,排队等着吧。”说完,时清月毫不客气地准备关门,霍砚辞急忙伸手挡住门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愤怒,随即换上了一副略显无奈的软和神色。“你到底想怎么样?”时清月看着他挡在门缝间的手,忽然抬眸冲他勾起唇角。“你追我。”霍砚辞一阵错愕。时清月望着他怔愣的模样,指尖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攀到手腕,在他腕间的檀木珠串上轻轻绕了两圈,檀木的香气混着雨水的潮意钻进鼻腔,她忽然轻笑出声。“追人,会吗?”霍砚辞沉默了片刻,没有接话,静静地站在那儿。时清月说道:“不追算了。”霍砚辞忽然垂眸轻笑一声,把手缩回,看着时清...
时清月故意忽略他眼底那如汹涌暗潮般的情绪,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霍总,自重。”
霍砚辞怔住:“你让我自重?你——”
“你什么你,排队等着吧。”
说完,时清月毫不客气地准备关门,霍砚辞急忙伸手挡住门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愤怒,随即换上了一副略显无奈的软和神色。
“你到底想怎么样?”
时清月看着他挡在门缝间的手,忽然抬眸冲他勾起唇角。
“你追我。”
霍砚辞一阵错愕。
时清月望着他怔愣的模样,指尖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攀到手腕,在他腕间的檀木珠串上轻轻绕了两圈,檀木的香气混着雨水的潮意钻进鼻腔,她忽然轻笑出声。
“追人,会吗?”
霍砚辞沉默了片刻,没有接话,静静地站在那儿。
时清月说道:“不追算了。”
霍砚辞忽然垂眸轻笑一声,把手缩回,看着时清月将门一点一点掩上。
时清月站在门后,透过猫眼朝外看,霍砚辞依旧低着头站在门外,也不知想些什么,看着有些落寞。
落寞就对了,她时清月又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凭什么要受他的意愿摆布?
对于男人,她向来认为,只有她说“不”的权利,绝无被操控的可能。
她转身回到房间。
江叙白正扒着卫生间的门框,偷偷地朝这边张望。
他那小心翼翼、慌慌张张的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个被捉奸在床的小三。
江叙白见她看过来,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忐忑,耳尖红得要滴血:“姐姐,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时清月眉梢一挑,朝他招招手,“过来,你怕他?”
江叙白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挪步到她身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轻得像蚊子。
“不是怕他,是怕你为难。”
时清月轻笑,这才看清他身上穿着浴袍。
浴袍带子系得死紧,却遮不住露在外面的脚踝和小臂,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江叙白似乎察觉到时清月的目光,不自在地拉了下身上的浴袍,却不想,这一举动恰好撞上时清月似笑非笑的目光,他那耳尖的红色瞬间如火焰般蔓延到脸颊,整个人仿佛被煮熟了一般。
“我...裤子也湿了,所以就洗了个澡,穿了...姐姐的浴袍。”
时清月的目光在他泛红的耳尖上转了两圈,指尖忽然伸过去捏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腕,轻轻往上一提。
浴袍的袖口滑落三寸,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
江叙白浑身一颤,本能地想往后退,却被她用膝盖轻轻勾住小腿,被迫往前倾了倾。
“怕我为难?” 她歪头看他,指尖顺着他手腕内侧的静脉轻轻画圈,“那你现在这样——”
她忽然拽紧他腰间的浴袍系带,“算不算让我为难?”
江叙白的喉结狠狠滚动,浴袍带子在她指间绷成一线,勒得他腰腹发紧。
他能闻到她身上柑橘的香气,比刚才开门时更浓,像是沾了她体温的露水,沉甸甸地压在鼻尖。
“姐、姐姐......” 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睫毛剧烈颤动着,却不敢低头看她,“我、我不是故意的......”
时清月拽紧他腰间的浴袍系带,指腹碾过他腰侧凸起的骨节,“不是故意的?”
她仰头望着他泛红的耳垂,忽然松开手,顺着他脊椎骨一路往上划到后颈,“那为什么要穿我的浴袍?”
江叙白浑身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浴袍的领口因她的动作敞得更大,露出颈间的坠子。
时清月开着霍砚辞的迈巴赫去酒吧找阮星柠。
车子稳稳地停在酒吧门口,泊车小弟见状,小跑着迎了上来。
当他看清车牌号的那一刻,呼吸不由自主地一滞,小心翼翼拉开车门。
时清月将车钥匙抛给他,走进酒吧。
吧台前,阮星柠正抱着酒瓶,眼神迷离,泪眼朦胧地望着时清月,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清月,你终于来了,我都快喝成太平洋了。”
她身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保镖,面无表情,看到时清月后,恭敬地喊了一声:“时大小姐。”
时清月微微颔首,朝他摆手,保镖随即退到一旁。
“一个男人罢了,你至于吗?”时清月坐在她身边,抽出张纸巾擦了擦闺蜜糊成一团的睫毛膏,“现在为了个男人喝到吐,传出去你爸旗下那几家上市公司的股价都得跌。”
阮星柠突然抓住她手腕,酒气混着哭腔喷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执拗,“可是他不一样!”
水晶吊灯的光影在她泛红的眼眶里晃动,“他会在我低血糖时揣着糖果,会记得我所有过敏的食物……”
话音未落,眼泪又大颗大颗砸在时清月手背,“清月,我真的好喜欢他。”
时清月摊着手,“那怎么办?我把人给你绑来?”
阮星柠猛地摇头,喃喃说道:“清月,我好想回到过去啊,当年,我和陈墨,你和谢云卿,我们关系多好啊。”
时清月一听到那个名字,动作骤然顿住,指尖捏着的纸巾瞬间皱成一团。
阮星柠醉眼朦胧地抓住她手腕,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轻声呢喃道,“为什么就回不去了......”
水晶射灯的光碎在时清月瞳孔里,映出那年分开时的决绝,她轻声说道:“星柠,想回到过去的只有你,我们都在往前看了。”
“可这里还没结痂。” 醉鬼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指尖沾着的酒水渗进衣料,“你真的忘记谢云卿了吗?”
“呵,”时清月嗤笑一声,“你就是男人见得少,才会对一个人念念不忘,见多了,也就那回事,等着,姐姐给你点几个男模。”
说着,抬手冲吧台打了个响指。
调酒师心领神会,对着耳麦说了几句。
三分钟后,四个身着西装的男人鱼贯而来。
时清月扶着阮星柠进了包间,让几个男人把闺蜜伺候好,随后给陈墨打了电话,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陈墨的声音有些低沉,停顿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时大小姐,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和星星不会有结果的。”
时清月回头看着包间里的场景,看着那几个男模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阮星柠,声音忽然放冷:
“你和她都没走到底,怎么就知道不会有结果?只有爱的不坚定的人,才会去当一个逃兵。”她顿了顿,“连试都不敢试,你根本没资格说‘不可能’。陈墨,你的确配不上她。”
陈墨良久才说道:“那你呢?大小姐,你哥有没有告诉你,谢云卿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向时家提亲,那你会当逃兵吗?”
时清月指尖捏着的车厘子骤然爆浆,深红色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在纯白地毯上。
她抬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极浅的阴影,唇角却仍噙着三分凉薄的笑:“不会,时家不需要联姻,我已经不喜欢谢云卿了。”
话音一落,忽闻电话那头传来杯子碎裂的声响,混着压抑的抽气声。
陈墨说道:“云卿和我在一起。”
时清月淡淡一笑,带着几分疏离:“替我问候他。”
挂断电话,时清月走到阮星柠身边,四位男模围在阮星柠身边,殷勤地伺候着,“姐姐姐姐”喊个不停。
她边哭边咬下男模递来的草莓蛋糕,奶油沾在唇角,被人鱼线男用指腹轻轻抹去。
阮星柠突然打了个酒嗝,伸手毫无章法地戳向一侧男模的腹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陈墨的腹肌比你的硬。”
话音未落,整个人栽进对方怀里,男模笑着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配合着她的醉话,“姐姐的陈墨哥哥腹肌会跳舞吗?”
“他、他才不会露给我看......”
男模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那,姐姐想看的话,我们可以给姐姐看。”
阮星柠醉眼朦胧地抬头,眼前的男模们忽然分成两列,指尖勾住背心边缘,“姐姐数到三,我们就撕——”
时清月翘着腿坐在真皮沙发上,闻言掀着眼帘淡淡瞥了一眼,她抿了一口酒,看向正抱着酒瓶晃悠的阮星柠。
后者正眯着眼睛,一根手指戳在六块腹肌男的胸肌上,奶凶奶凶地倒数:“一、二、三!”时清月一时也拿不准阮星柠她这情伤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随着“三”字落地,包间里响起布料撕裂的轻响。
阮星柠歪着头盯着他们腰腹,睫毛上的泪珠忽然砸下,洇开小片水痕。
“你们不是陈墨,他的腹肌上有一道刀疤,是为了救我留下的,你们都不是他,我不要你们!”
男模们面面相觑,纷纷转头看向时清月。
时清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将几人打发走。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阮星柠瘫在沙发上,断断续续地呢喃着陈墨的名字。
时清月将她搂进怀里,“我刚才把视频发给陈墨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阮星柠仰头看着她,眼中满是迷茫,“什么?”
“他说,阮小姐开心就好。”
阮星柠怔了下,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又落下泪来,“清月,为什么离开谢云卿你不难过,而我这么难过。”
时清月沉默片刻,想了想说道:“可能我天生凉薄吧。”
她搀扶着阮星柠朝外走,门外的保镖见状,急忙上前接过。
时清月拉开迈巴赫后车门,保镖刚要把她放进车里,她突然捂着嘴冲向一旁的垃圾桶,哇哇吐个不停。
时清月皱眉看着吐得狼狈的阮星柠,从包里摸出湿巾蹲下替她擦脸。
夜风卷起阮星柠黏在脸颊的发丝,她抬起沾着泪的眼,突然指着停车场角落尖叫:
“陈墨!”
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正围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人推搡,金属酒瓶砸在地面的脆响惊飞了墙角的野猫。
还不待时清月反应过来,阮星柠突然拔腿冲了过去,保镖急忙紧随其后。
那些人的叫骂声混着酒瓶碎裂声传来,保镖只来得及护住阮星柠,后背突如其来被砸了一酒瓶。
保镖闷哼一声,强忍着疼痛又躲过了一次攻击。
一人举着碎酒瓶逼近,玻璃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领头男人染着烟黄的手指指向阮星柠:
“妈的,臭小子,还敢找帮手?”
地面上趴着的人忽然发出低低的笑声,染血的额发黏在脸颊,半边脸浸在血泊里。
他抬起头,左眼被血痂黏住半阖,右眼却睁得极大,眼尾上挑的弧度像蓄满月光的狐眼,漆黑瞳孔里翻涌着近乎偏执的光,像被激怒的幼兽。
“来啊。”
他舔了舔唇角的血,染血的白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纤瘦的身体和大片青紫色淤痕,“继续打,打死了就不用还钱了。”
“时小姐若是不要,我便让周成扔了。”
时清月看了下时间,都快凌晨了,她懒懒说道:“霍总,麻烦你看下时间,这都几点了,打工人也要休息的啊。”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短促的低笑,瞬间而过,快的就像是时清月产生的错觉。
“我明天出差,我在你楼下,五分钟后,我希望看到你。”
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霍砚辞西装革履立在月光下的模样,她红唇溢出笑意,“等着。”
挂了电话, 回头才想起江叙白还在房间里。
此时的他,像是被遗忘在角落的雕像,静默无声,眼底的余温却未完全消散,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床单,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时清月揉揉他的头顶,江叙白眼眸有些湿,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仰着头,鼻尖轻蹭她的掌心,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乞求:“别走好吗?”
时清月抽回手,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朝他说道:“乖,我一会就回来,房间里你的东西应该还在,早点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江叙白闻言,微微松了口气,默默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消失在电梯口,随后走到阳台,借着夜色的掩护,朝下看去。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倚靠在车门旁。
霍砚辞低头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他微微皱眉,抬眸望向电梯口,恰好看到时清月慢悠悠地走出大楼。
他站直身体,看着她一步步走近。
时清月眼神有些迷离,身上还穿了一套职业长裙,只是外面随意披了件宽大的运动外套,衣服有些大,显得有些不搭调。
随着她走近,能闻到一阵淡淡的酒香。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外套上,脸色骤沉,下意识地抬眸望向她所在的楼层,灯光虽然昏暗,可阳台上似乎有道若隐若现的黑影。
霍砚辞喉间溢出一声冷笑,眼底像是藏了一层风暴,晦涩不明地看着时清月。
“时小姐的外套,倒是穿得别有风情。”
时清月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外套,这才意识到竟然错拿了江叙白的衣服。
她微微顿住,撩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未见半分慌乱,神态自若说道:“谁说不是呢,男人的衣服更能衬出女人的柔美。尤其是——在这种夜半私会的时刻。”
她仰头直视霍砚辞冰冷的目光,眉目流转着一丝挑衅,“霍总不会吃醋了吗?”
霍砚辞的眼神骤然一冷,退开几步,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扔给她,“以后,别对我用这样的手段,我对你,没兴趣。”
时清月打开看了一眼,正是她遗落的耳钉,看霍砚辞要走,她伸手挡在车门前。
“不上去喝杯水?”
“时清月,你家里有男人,还让我上去,这合适吗?”
时清月故作惊诧,垂着眼眸,一副委屈的模样,“霍总,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身上的衣服,阳台上的人影,我要怎么看你?”
时清月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阳台上的黑影的确很像个人,她笑了笑。
“霍总不信,到我家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霍砚辞目光冷冽如刀,扫过她身后的公寓楼:“不必了,时小姐的把戏,我没兴趣奉陪。”
他轻轻推开她的手,决然地上了车。
时清月看着车灯渐远,消失在夜色中,自言自语道:“嘴硬强者,进度20%。”
她转身回到家里,发现江叙白已经回了房间,她想了想,到阳台看了一眼。
阳台角落里摆了一盆高大的绿植,不过时清月对种花养草并没太大兴趣,很长时间没浇水,枝叶都有些枯黄,稀稀落落的。
她仔细看了看,随意搬弄一番,对着要枯死的绿植拍了几张照片。
发了一条朋友圈:香妃山茶被我养死了,谁能救救它?
发完以后没再管,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醒来,便看到江叙白已经做好了早餐,清粥和小笼包。
小笼包是外面买的,粥倒是他一大早起床熬的。
江叙白见她出来,盛了一碗粥,“姐姐,快来吃吧。”
“嗯。”时清月走过去,坐在餐桌旁,咬开小笼包,汤汁溅在指上。
江叙白见状,立刻抽出纸巾帮她擦拭干净,低着头问:“姐姐,你明天可以去看...我打球吗?”
时清月杵着下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手指修长,捏着纸巾,动作温柔,右手小指指尖外侧隐隐有个小小的茧,不仔细的话几乎看不出来。
“明天应该有时间的吧。”时清月应了一声。
江叙白听到回答后突然停住了动作,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低声道:“那真是太好了。”
时清月却未感受到他的喜悦,心里有些纳闷,那天兴高采烈地求着她去,她答应了怎么反而好像不太开心似的?
“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要是你赢了——”她故意拖长了语调问道。
话音一落,江叙白脸庞立即涨红起来,“我,我怎么舍得真的绑住姐姐呢.....”
时清月静静地凝视了他片刻,没再说话,催促道:“快吃吧,一会上课来不及了。”
“好。”
两人吃完早餐,时清月开车送江叙白回学校,正好顺路,也没耽误太长时间。
不过江叙白在距离学校门口很远地方就下了车,没让她送进学校里。
路上有些堵,时清月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迟到十分钟。
陶若伊抱着手臂坐在她位置上,猩红指甲一下下叩击桌面,见时清月进门,冷笑一声:“时小姐可真是好大的架子,让我们全组的人都等着你开晨会呢。”
时清月将包随意一放,目光淡然地扫了她一眼,反问道:“怎么,我是你妈吗?我不来你就不开会了?”
除了每周的例行晨会外,由于工作性质的特殊性,大家的上下班时间都相对灵活。若有会议,通常会提前一天通知,以免有同事外出跑市场而错过。
时清月事先并未收到任何关于今天会议的通知,这明显是陶若伊新官上任,想借她来立威。
陶若伊猛地拍桌站起,指着时清月说道:“时清月,我现在是你的组长,按照《员工守则》我可以扣你工资。”
“嗯,你扣吧。”时清月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陶若伊盯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你,你这什么态度?我是你组长。”
时清月整理好资料,看着她笑了笑,“不是要开会吗?陶组长?”
这场会议本就是无中生有,陶若伊对市场部的业务也不熟悉,在会议室里和几位同事面面相觑,尴尬至极。
最后,她只能随意说了几句,便草草结束了会议。
一整天,陶若伊都在想方设法地找时清月的茬,但每次都被时清月巧妙地化解。
临下班时,陶若伊故意给时清月布置了一个任务:“时清月,马上就是五一了,促销方案做好了吗?”
时清月回答道:“已经在整理和收集其他品牌的同类促销信息了,预计下周完成初稿。”
“小林总发话了,明天一早就要看到第一版方案,你今晚得加班。”
赵铭远得意地挑眉,金链子随着动作在胸前晃荡。
“公开透明?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真正的权力游戏都在幕后。时小姐要是不信,不如面试结束后看看是不是我,要是我的话,我今晚等时小姐电话。”
说着,把一张名片塞进时清月手中,朝时清月暧昧笑了笑离开。
时清月握紧名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转身在镜子前补口红时,刚才那女人悄然走到她身边,打开水龙头洗手。
借着哗哗的水流声,缓缓说道:“今天面试的副总,是他姑父,这场招聘,最后结果不言而喻,我们都是陪跑的,随便应付下就行。”
时清月对着镜子勾勒唇线的动作未停,“你叫李梦然?”
李梦然点头。
时清月旋上口红盖,从包里摸出薄荷糖丢进嘴里,又递给她一颗,“尝尝?”
她看着李梦然迟疑着接过,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薄荷味冲,后劲却长,含着吧。”
面试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赵铭远翘着二郎腿斜倚在椅背上,朝着时清月做了个口型:“晚上见。”
时清月淡然一笑,扫了他一眼。
面试室内的气氛随着副总的第一个问题骤然冷凝。
“赵铭远,说说你对霍氏市场部核心竞争力的理解。” 副总指尖敲了敲桌面问道。
赵铭远懒洋洋坐直,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核心竞争力嘛…… 当然是资源整合能力。就像我姑父常说的,人脉就是生产力——”
他朝副总挤眉弄眼,“比如和赵氏集团的战略合作,就能直接打通华东供应链......”
副总频频点头,市场部总监张了张嘴又闭上,人事总监杨明低头在笔记本上画着无意义的圆圈。
待他说完,副总转向时清月:“时小姐,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时清月说道:“赵先生似乎混淆了‘竞争力’和‘裙带关系’。霍氏市场部的核心壁垒,应该是基于消费者行为分析的动态模型——”
她侃侃而谈。
副总脸色有些沉,转而问李梦然:“你认为市场部最该规避的风险是什么?”
“是数据造假和职位滥用。比如用虚假调研支撑错误决策,或者让不具备专业能力的人占据关键岗位——”
两人的话都意有所指,副总的脸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像是故意刁难时清月和李梦然一样,接下来的问题愈发尖锐,气氛愈发紧张。
时清月从容应对,逻辑清晰,言辞犀利,句句切中要害,一时将副总逼得哑口无言。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整整一小时,结束的时候,几人坐在会议室,等着最终面试结果。
虽然没当场公布,但赵铭远从卫生间出来后,一脸喜色,显然已胸有成竹。
时清月与李梦然对视一眼,李梦然摇摇头,起身准备离开,时清月轻拍她肩,低声道:“别急。”
时清月叫住正要离开的人事总监杨明:“杨总监,能否告知我们面试的具体评分标准?以及我们三人的最终评分?”
杨明叹了口气,“回去吧,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杨总监,霍氏官网明确写着‘招聘流程公开透明’,如果今天连评分标准都不能公示,那和贵司宣扬的企业文化是否矛盾?”
“时小姐,有些事别太较真……”
副总和赵铭远听到吵闹,也围了过来。
“较真?”时清月转向他,从包里抽出《霍氏员工手册》修订版,“难道不是合理诉求吗?我研读过霍氏的《手册》,根据第 37 条招聘细则,面试结束后需向候选人公示评分维度及得分。杨总监是要违背集团制度,还是说……”
时清月又整理了一下妆容,确认无瑕,两人这才朝电影院走去。
电影是江叙白选的,一部恐怖片。
只不过,让江叙白失望的是,时清月全程镇定自若,一点没怕。他倒是心里有些发毛,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了时清月的胳膊。
时清月侧目,眼角带笑,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江叙白手中不断震动的手机。
“电话响了,不看看吗?”
江叙白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个“肆”字,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急忙挂断了电话。
电影里女鬼的尖啸声在影院里回荡,江叙白攥着时清月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肆”字来电像根细针扎进眼底。
时清月见状,故意在女鬼跳出来的的瞬间轻笑:“手机一直震个不停,怎么不接呢?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江叙白握着手机,犹豫了片刻,才低声解释道:“是我的室友,可能打电话来祝我生日快乐。姐姐,我出去接个电话,很快回来。”
“嗯,好。”时清月应了一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声笑了笑。
过了片刻,江叙白返回,脸色稍显苍白,轻声道:“已经没事了。”
时清月转头看向他,捻了颗爆米花塞到他唇边。
江叙白愣了下,时清月挑眉晃了晃手,爆米花蹭过他干燥的唇瓣,催促道:“张嘴。”
他顺从地张开嘴,舌尖触碰到爆米花上焦糖的瞬间,也感受到了时清月指尖传来的温度。
屏幕上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借着这光亮,时清月清晰地看到了江叙白发红的耳尖以及他躲闪的目光。
时清月轻笑,收回手,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渐渐熄灭的光晕中,突如其来地唤了一声。
“阿肆。”
江叙白的身体猛然一僵,手中刚接过的爆米花桶不由自主地一抖,几颗爆米花洒落在地上。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迅速掩饰道:“怎...怎么突然这么唤我?”
时清月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刚刚突然想起来的,难道不能这么叫吗?”
江叙白抿了抿唇,不敢直视时清月的眼睛,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当然可以,只是...有点不习惯。”
“阿肆这个名字,比叙白更衬你。” 她故意将尾音拖得极慢,“比如现在 ——”
银幕上女鬼的长发扫过男主脖颈时,她忽然凑近他耳边,“耳尖红得像要滴血的模样,就很‘阿肆’。”
江叙白呼吸一滞,忽然转头看她,“那姐姐是更喜欢唤我‘阿肆’还是‘叙白’?”
时清月笑而不答,眼神却在他脸上徘徊,过了许久,轻声道:“都喜欢,不过‘阿肆’更特别些。”
江叙白听到这句话,心跳不禁加速,嘴角微微上扬,却还故作镇定地转回头,继续盯着屏幕,心里却已泛起层层涟漪。
银幕上光影交错,时清月眼里光芒更甚。
这交替和双胞胎约会的场景,你别说,还挺刺激的。
她一想到江叙白还约了她去家里吃蛋糕,心里更是期待,不知道这两人又要怎么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两人看完电影出来,江叙白牢牢牵着她的手,步履匆匆向停车场走去。
时清月故意打趣:“阿肆,你怎么这么急?是在躲什么人吗?”
江叙白的指尖在她掌心骤然收紧。
停车场的感应灯次第亮起,将他投在墙上的影子拉得老长,膝盖微屈的弧度泄露了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