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丽丽摸了摸悦悦红润的脸蛋儿，说：“爸爸和妈妈以后就不是一家人了。以后就各过各的日子了。”说完低下头，咬着嘴唇，又想哭。

这时候申妈妈的手机响了，她忙放下锅铲拿起手机。“歪！她王姨呀！有事儿吗？啊？我今天不能去跳舞啦！为什么？我女儿跟外孙女来啦！啊！行，再见啊！明天见！”。

申妈妈挂断电话，看着申丽丽娘儿俩，若有所思。

吃过饭。悦悦自己抱着大白熊在客厅看电视，申丽丽被申妈妈拉到房间里问话：“怎么回事啊？”申妈妈压低嗓门，“我说你小孩子吃错什么药了？学人家离婚呀？”。

申丽丽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地划拉着，也不说话。

“那混小子外面有人了？”，申妈妈盯着女儿的脸，等着回应。

“不知道！”申丽丽还在腿上一下一下地划拉着。申妈妈生气地把申丽丽的手打开，“快说话！”语气里充满着焦急和不耐烦。

“昨晚上，我在他的衣服上发现了一根头发。”说着话，申丽丽又感到了委屈，眼里溢满泪水，“特长，黄的。”。

“然后呢？”申妈妈依然着着急，“你就把婚离啦？”

“他也同意了！”申丽丽强调着这点。心里不禁埋怨起卓文，“他要不同意，我也不会真的离。”擦擦眼泪。

“你说你们这是玩儿过家家呢？”申妈妈气不打一处来。“我真跟你们着不起这急！”。申妈妈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突然意识到了，忙侧身看了看客厅里的悦悦，见她没有受到影响，放下心来。

“你还没有确定卓文外面是不是有了人，就着急离什么婚！”申妈妈压低嗓门，点着申丽丽的脑门儿。

“我说的是气话，可谁想他就同意了。”申丽丽蔫蔫的：“我把他衣服扯烂了。”。申丽丽在床沿上捏出一个褶子，一直在玩这个褶子。

申妈妈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的无奈。

突然，申妈妈的脑筋转了一下，问：“卓文现在在哪儿？”。

“我哪知道，我们是在民政局门口分的手。不知道他会去哪儿。”。

“赶紧！开车！妈妈跟你一起去。”

“去哪儿？”

“去民政局堵他，把离婚证退了。”。

“哎呀妈！您想什么呢？”申丽丽有点儿哭笑不得。“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谁会在民政局等着你退离婚证啊！再者说了，这婚离都离了，再在一起那叫复婚，哪有退离婚证这一说啊！”。

这时候悦悦抱着大白熊走了进来，“妈妈你们吵架了吗？”。孩子这两天有点儿敏感。

申妈妈一把抱过悦悦：“哎呦，可把我们家悦悦给委屈着了！”说着，掉起眼泪来：“孩子这么小，你说你离得哪门子婚？”

申妈妈抱着悦悦，小孩儿的头发已经乱蓬蓬的了。申妈妈动手给悦悦梳起头发。

“妈，我以后该怎么办？”申丽丽看着自己的妈妈给自己的女儿梳头发，想着自己的一摊事儿，心里没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