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仙骗去当腹黑疯批皇帝的皇后)晏卿 龙昭龑全文免费阅读_晏卿 龙昭龑完整版阅读

小说:被神仙骗去当腹黑疯批皇帝的皇后 作者:何曾姒 角色:晏卿 龙昭龑 被神仙骗去当腹黑疯批皇帝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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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令人恨的不是被人所害,被人所背叛,而是你最轻视之人踩着你至亲之人的头骨坐上了你图谋了整个青春年华想要得到的位置!

萧臻颜不甘心,她恨不能生吃龙昭龑的血肉,嚼碎他的骨头!不,不够,得要让他被一刀一刀削肉剔骨,要让他尝尽世间所有的求不得,不可得,爱不了,活是死,死不能……苟延残喘,体验时时刻刻歇斯底里,挖心挠肝的痛!!!

萧太后深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再抬眼,她又恢复了泰然的神态。她用没有丝毫情绪的语调说道: “你今日怕是不会让哀家活着离开了,那哀家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问。”龙昭龑轻蔑地启口回答,他一点也不意外萧太后的变脸如变天的情绪控制能力,打心理战,他从来就不惧任何把戏。

“你既有此心算,为何不救你母妃?”

“一,我要摆脱你的视线只能让你先得手。”

“二,母子之情在当时的情况下一点也不值得为之牺牲。”

萧太后面色全无,龙昭龑那过于无情的理智令她心思极恐。

“你想利用天生异象将本君母子除去,可父皇子嗣本就单薄,只要昭琮替本君求情,父皇定然网开一面。最后本君会被罚守皇陵,这样一来便能方便我正式与你夺位。至于唯一的变数昭琮……他当然会保本君,你说对吗?母后。”

龙昭龑淡淡看了一眼已经濒临崩溃的萧太后,转身缓缓走开去,一步一步,带着血液粘黏地面的细微声音,那声音似恶鬼低吟,在阴影中交头接耳,细碎低语,仿佛在算计着谁。

他忽然止步于殿门前,夕阳最后一缕余晖照在他身上,却投下一片扭曲的身影,状如恶鬼。

“那日我娘被处死,而我因为要去皇陵,连为我娘收尸都做不到。”

抬手将天地间最后一缕余晖握在手心,龙昭龑那深绿色的眸子望着迅速笼罩下来的寒夜,对身后轻蔑一瞥。

“那日离宫前,你在众人面前对我惺惺作态,说你乃国母,亦算作是本君的母亲,今后需要什么务必托人告知于你,你都会为我安排妥帖……呵。你以为我是伤心过度才不予回应吗?”

母亲是龙昭龑最后的软肋,没了这软肋,这天下再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而他自不必再藏拙隐忍。

松开手,任手心微光被黑暗吞噬,寒风惊起,衣袂翻飞。

“我龙昭龑要的,是君临天下,违命者死!要这天下众生都奉我为主,风雨雷电都依我而行!”

曦国只是一个开端,他会扫清所有障碍,一统九华!!

“昔日欺我者,皆被我斩于铡刀之下;昔日轻视我者,皆对我望尘而拜!成王败寇古今尤是,萧臻颜,众兄弟之中我只亲手杀了一个昭琮,比起你,可是良善得多。”

“龙昭龑!你就是个,弑君夺位,泯灭人性,罪恶滔天的孽障――!!”

在萧太后凄厉到变形的怒骂声中,龙昭龑嗤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转身往殿外走去。

未等他跨出门槛,萧太后在身后厉声道:“看来你是故意放出微服出巡的消息让哀家知道,好引哀家出来。哼,你以为哀家会单刀赴会吗?孽障!你今日休想活着下天君山!!”说着便扯断禁步,朝龙昭龑用力掷去。

只见那禁步上的独目木珠转动瞳仁,顷刻间,整条禁步便幻化成一个身高约两米的独眼怪物,身体为绳,头就是那颗木珠,长手长脚,行动迅速,挥起手臂,甩向龙昭龑。

萧太后这一发难,龙昭龑立刻施展轻功,朝太清宫门而去,萧太后见状立刻对那怪物命令道:“独目傀,追!”

太清宫外,天色昏暗,月升日落,路灯已被点亮。

龙昭龑在山下就已经嘱托了寂灭与左丞相二人在宫外石阶下等候即可,不得入内打扰,左丞相虽然十分着急总是探头探脑,但碍于死对头寂灭在旁监视着,也就一直不敢贸然上石阶,只能在前头神色焦急地走来走去。

这时两人隐隐看到不远处龙昭龑轻功飞出,不多时便到了寂灭面前,还没来得及回应两人的关心,只见一怪物从院中一跃而起像炮弹似的落在三人面前。

随行侍卫见状纷纷拔剑迎战,与独眼绳怪缠斗在一起。左丞相一边撤一边大呼:“圣君快随老臣下山去!”

龙昭龑看了他一眼,不做声,与寂灭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

就在这时萧太后也蹒跚着来到了宫门口,见独目傀还在应付侍卫,便再次命道:“不要管他们,给哀家杀了那个孽障!”

左丞相惊呼:“太后娘娘!!!?”看看怪物又看看狼狈不堪的萧太后,他不知道为何他们微服出巡临时起意游天君山会碰上久未露面的太后,太后竟然还指使怪物企图杀害皇帝?!!莫非多年前盛传于宫中关于先帝驾崩前,太后施行巫术祸乱后宫,致使先帝子嗣稀薄的传闻是真!?

萧太后看到左丞相,又看到与龙昭龑站在一旁,正在闭目诵经的寂灭……一瞬间就明白了,只见她睚眦俱裂,几欲崩溃,颤抖着声音道:“杀了他!独目傀给哀家杀了龙昭龑!”

独眼怪物听到名字后瞬间戾气大增,两臂用力一甩便将不少反应稍慢的侍卫们甩飞出去,直冲龙昭龑而去。

此时一直站在角落的寂灭诵念完毕,睁开双眼,将禅杖猛跺地面声如洪钟道:“唵、嘛、呢、叭、哞、吽!”金光八字俱现,飞向独目傀将它围困住,让它如陷泥沼,举步维艰,只能挥舞双臂抓向龙昭龑,抓狂不已。

龙昭龑作痛心疾首的模样道:“你虽非本君生母,却也是一国太后,过去你于后宫中用此邪门歪道谋害皇嗣,又借出宫祈福为由四处煽动反对本君改革的官员及势力,意图谋反,本君皆是敲打却未曾追究于你。而如今你却趁本君微服出巡,来天君山赏景,守卫最薄弱时暗害本君!今日你既出此言,那休怪本君无情!!”

萧太后一把擦过嘴上的鲜血,形如恶鬼:“你休得胡言!寂灭国师,你的确厉害,可你能困住一只,那若是有三只呢?”说完,萧太后两袖一甩,两只绳子缠成的人偶滚落在地,四肢躯干皆为绳子,头部也与被寂灭困住的那只一样,都是雕刻着独眼的木球,人偶掉落地面迎风见长,眨眼的功夫已与先前那只一般大小,都朝着龙昭龑奔袭而去!

左丞相躲在石栏后,远远喊道:“国师快护驾!!!”

寂灭目光骤冷,神色肃穆庄严,沉声念起不动明王降魔咒:“……罗耶聚言!森嚒麼悉利!阿森麼悉底!娑婆诃!”

禅杖猛击地面,发出沉闷的一声钟响,只听得“叮”一声脆响,禅杖下绽放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密密麻麻的金色经文,瞬息之间将所有人都包在其中,那三只独目傀立即定在原地冒出三团腥臭黑烟,分崩离析。

与此同时龙昭龑抽出佩剑,身手迅如雷电,几乎与金色经文同时到达,剑尖直指萧太后咽喉!

在这呼吸都为之停滞的一瞬,太极峰顶突然陷入了一片殷红的浓雾之中,远远看去犹如被殷红纱罩罩住一般,邪煞气冲天而起,天君山脚下的村庄眨眼间便空无人烟,山中各处都是夺路而逃的村民。

太极金顶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龙昭龑握紧手中剑往后疾退,凌厉掌风迎面袭来,他侧身避过,手掌抛起剑,以暗劲拍上剑柄,剑如脱手长枪疾射出去。

殷红浓雾似有灵智般迅速向萧太后收拢,并裹住她往山外飞去。

“呀!”萧太后一声惊呼,低头一看自己的肩下竟被刺穿,血流不止,剧痛席卷全身令她勃然大怒:“姜乾,给哀家杀了龙昭龑!!”

萧太后远遁逃走,不知所踪,残留的殷红浓雾里卷起了巨大的黑色阴风,如风暴般盘旋在空中,黑风卷将殷红浓雾尽数吞没。

龙昭龑腾身用轻功去到寂灭身旁,冷冷撇了一眼瘫坐在地的左丞相道:“左丞相,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哎!!”左丞相一鼓作气爬起来,毫不犹豫地下山。

昭龑圣君从来不做没把握之事,而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比起留在这里上演君臣情深,逃下山去搬救兵才是上策。

眼见一人逃下山去,黑色风卷卷起飞沙走石,并将沿途树木连根拔起,向着山下与龙昭龑二人分头刮去。

寂灭一边退,一边举起禅杖,禅杖通体亮起金光布下佛字光幕一一抵挡下来。“丞相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这时,被黑色风卷刮往下山栈道的那些石头与树木被一股青色的清风卷飞了上来,安然放在地上。

“咦?”黑色风卷里响起一声疑惑,刮向龙昭龑与寂灭的狂风也消了下来。

黑色风卷中缓缓升起来一个扎着太极发髻的灰白发的道士,他外披殷红鹤氅,内穿灰蓝色羽衣,那一张毫无人色的枯槁老脸,生有双目重瞳,诡异至极。

姜乾立于黑色风卷中,眼神如寒刀出鞘,气势内敛,杀机暗藏。左手端在胸前,背负一把通体玄黑的长剑,鹤氅在风动中猎猎作响,殷红煞气萦绕全身,俨然是一副妖魔之相。

此时他的那双诡异重瞳正如见天敌般阴狠地盯着栈道的方向,竟全然不管龙昭龑与寂灭二人了。见此情形,寂灭用禅杖一指,射出万字佛道,光桥般接向太清宫最高的正脊上。不等龙昭龑反应,一把拉上他便顺着佛道往正脊飞去。

“圣君,我们从后面过天枢峰下去!”

感应到二人的举动,姜乾身后的玄色长剑从剑鞘飞出,剑尖指天,射出一道黑雷,只听得苍穹响起震耳欲聋的一声雷鸣,太极峰狂风大作,桥上两人岌岌可危,寂灭立刻扔出胸前佛珠项链,佛珠上密密麻麻的经文顿时便朝着玄色长剑撞去,长剑上萦绕的黑气一碰到经文竟发出刺耳难听的滋滋声。

见佛珠不管用,他又祭出佛舍利向空中黑雷大作的长剑掷去。

两物相撞,佛光万丈!

刹那间黑雷消,乌云散,狂风止息。

天空又晴朗起来,苍穹之上星河铺满,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寂灭匆忙撇了一眼,那玄色长剑只是黑气收敛不少,而佛舍利竟“咔嚓一声”裂纹遍布,还冒着丝丝黑气,他正欲招回佛舍利便被侵蚀为齑粉飞散。

“那些煞气极致阴邪,侵蚀极强,应是用诸多有道行人士祭练而成,非我辈能敌!”

“那就尽人事听天命。”龙昭龑闪身躲开坠下的一截粗壮树枝,坦然道。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唯有江山社稷是他活着的牵挂罢了。而现下生死一线之际,他还在想萧太后背后的诡谲势力到底已经发展到何种境地,既然有姜乾这样的厉害人物十年按兵不动又是为何!?若他今日身死此地,好不容易再次盛起的曦国将何去何从?

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

姜乾见自己的宝剑被经文击落在地,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接着虚空一握,玄色长剑便又回到他身边,悬停在掌心中,挥掌轻飘飘一句:“去。”长剑又重新萦绕上黑气,并不断幻化出数十道分身,如箭矢般射向佛道光桥。

一道白色倩影踏云逐月而来,携着青色的清风在清冷的月光里飘然落在太清宫的正脊上,仿佛是天上明月化成了可爱娇憨的灵动少女落入凡尘一般,她身穿潋滟着淡淡光华的白色衣裙,飘忽如云,轻盈似雾,衣袖与裙摆的边缘缓缓流淌着月辉,面若银盘,娇颜甜美。眼似水杏,眼瞳清亮异常充满了稚气,眼神中却有着历经了冗长岁月沉淀下来的的悲悯与智慧,一双眼尾有花瓣似的凤尾红印记,眼波流转间凭添了几分浑然天成的媚态。

望着那皎洁的身影,龙昭龑唤了声她的名字:“晏卿。”

身体周围环绕起白色清冷仙风,晏卿亭亭而立,纤纤玉手交叠成印,一纯白八卦法阵跃然指尖,只听一声清喝:“天海仙风。”法阵脱飞出去化作白色风旋,以四两拨千斤的架势将射来的飞剑化身全部卷入,形成了一个十米直径的太极风旋,眨眼的功夫便化解了白道飞剑化身。

一挥衣袖,仙风荡开一圈涟漪消散开去。

“无知小辈,这闲事可非你能管的。”

感受到一道狠辣目光锁向自己,晏卿不甘示弱地回望过去,两人目光隔空相撞,眸中有如剑的气势在交锋。

“我只为救昭龑圣君而来,你要他的命,我必不能让。”少女目光坚定,语声灵巧幼稚,仿佛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稚嫩。

听到这话,龙昭龑自然要将战场拱手让出:“既然有仙长在此,那本君便先行一步。”说完便与寂灭以轻功快速去到正脊。

“哼!想跑?!!”姜乾一声冷哼一声,心念咒,玄色长剑剑光大放,嗡鸣不止,瞬息之间,一化十,十化百,如黑色剑轮环绕姜乾,他轻轻一指,百把黑剑齐挥,百道剑罡带着刺骨阴气杀气腾腾直冲太清宫正脊上去。

双手重影掠过,晏卿结印身前,行令语速极快,她干脆利落道:“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御守太阴,北方执明神君!”话音刚落脚下旋开一个四方法阵,阵中的“北”字亮起,法阵立刻飞旋起滔天白浪,龟甲忽闪游蛇盘游其上,在整个太清宫上撑起结界,正当面显出一个繁复的“御”字符,将飞射而来的黑色剑罡阵尽数抵挡,消解。

见此玄妙情景,寂灭轻叹道:“祸福相依,今日有幸见到传说中的道家斗法,善哉幸哉!”

龙昭龑瞥向一旁少女光洁圆润的侧颜,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姜乾,气势正在逐渐攀升。

“既然这妖道死咬不放,与其追逃奔命,不如生死一放,在这观个尽兴!”说完他一撩衣摆,竟坐了下来,长腿随性一放,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寂灭见此亦盘腿坐了下来。

他们两人这样一摆态度,反而让另外两个在风中凌乱了。

自己救的人不抓紧机会跑,反而坐下来看戏,晏卿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几十年,还是头一回见,她非但不恼反而觉得说此话之人有非凡魄力与见解。眼前这个妖道道行不低,跑来跑去又要护着他们两个又要对付他对自己才是最不利的。

她好奇地往说这话的龙昭龑看了过去,目光刚一触及便逃也似的缩了回去,甚至在心中狂念起:“不见可欲,使心不乱。不见可欲,使心不乱……不见……”

姜乾被龙昭龑的举动气的七窍生烟,他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视,还是自己将要猎杀的猎物。

“不知者无畏,看来我是真的太过专注于自己的修行了,不过是三百年,竟被后世小辈如此轻视。”

“后生晚辈,观你一身道行不低,年纪轻轻有此修为乃是造化青睐之秀,陨落于此可惜,你现在离去,或是拜入我麾下,我可饶你不死。”玄色长剑应感召而回,立于姜乾身前,他眼眸情绪尽收,死气沉沉。

“我做事从来有始有终,生死不改。我要救的人不走,我便不走。”月夜的寒风吹动起晏卿的衣衫如月晕般梦幻飘忽,她迎风而立,将搭在胸前的两束长发轻轻拨到背后,而后将左手端于身前,右手负于身后。

“他若是死,你也死?”

“他不会死。”

“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狂傲的大话!我姜乾在世时已有两百年道行,我死后为活死人不受天数灵气所囿,取阴阳二气中的阴气为炁,生生不息,不死不灭。至今又三百年道行。”

“你拿什么来与我斗?!”

“贫僧听闻,凡人修道,百年为限,每以百年计,天壤之别,至今为止突破两百年记载的不超三位,皆已作古,却不曾听闻有姜乾之名。”寂灭不动声色地插话道。

“未有我姜乾之名……是了,是了!今日,莫说你们,这太极峰也消了吧!”这番话不只是哪里激到了姜乾,他怒不可遏双目逐渐猩红,虚空一抓,召回长剑握在手中,心念咒语并将剑朝天一指,刚被佛舍利打焉的玄色长剑受到姜乾行炁注入再次焕发生机,比之前气势更甚,黑雷击天发出一声震天撼地的雷鸣,并绽放出漩涡般的风暴云,一瞬间便将将月色星光吞没,漩涡中心红黑闪光交替,每当红光闪现,地面的一切亦染上鲜血一般的红色。

“凡夫俗子,今教你们知道何为惶惶天威!”

“玄刹归位!”姜乾抬手一拍剑柄,玄刹剑脱手化为一道拖着猩红尾巴的黑色流光飞入黑白雷电交织的风暴之眼中,霎时之间,仿佛画龙点睛般,风暴云被染上了阴邪可怖的殷红之色,并剧烈翻涌起来,刮起比先前还要猛烈的狂风。

远远看去竟如同太极峰顶打开了上古时期的魔眼,即将吞天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