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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聚散皆缘（5）
“当年我才十三岁，必须戴上面具，要不连半点威严都没有，那里还能指挥‘影子’禁卫军啊。”暗香的思绪飘到了当年。
过了一会儿，暗香才接着说：“我是不想回去了，所有的影子包括你们都可以自由选择你们要走的路。皇上是个明君，要是想跟着他以你们俩的实力加官进爵光宗耀祖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星影与光影互相对视一眼后齐声说：“我们俩只愿意追随您。”
“跟着我，我目前可没办法许你们个辉煌的未来。”暗香十分认真地说。
“阁主，其他人我们不知道，但我和星影本就孤儿，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们受尽人情冷暖，都是孤苦伶仃之人。蒙您不弃悉心教导我们才有今日，不管怎么样，我和星影就是认定你是我们的主人。”光影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星影在旁边不停点头以示赞同。
暗香满怀壮志眉飞色舞说道：“好！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星影，你尽快了解处理一下，影子首领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每位影首手下留十个有用之人，所有走的人你们就给按资历多给些银子，毕竟这些年干的全是卖命的活。剩下的百名精英，辅助阁主我将‘如意阁’发扬光大。”
星影回话道：“阁主请放心，相信除了我和光影，剩下的六大影首也不愿意离开。至于下面的人，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安排妥当的。另外，花影和风影两个位置空缺，依照惯例是由八大影首共同商议后在众影子中择优选出，我正想请示阁主是否按例而行。”
“按照我目前的打算花、叶、蕾三影首是负责‘如意阁’内部事务的，日、夜、光三影首是负责外部事务的，星、风、血、雨四影首则负责执行任务。十个影首一个都不能少，少了怕人手不够。好吧，就升两个影子上来，记住，花影需得细心稳重，风影就简单了，武功高强则可。”
光影点头说：“好，属下马上去办理，到时候风影的选拔就阁主亲自监督，毕竟风影的职责之一是保护影主，也该有新的风影来保护阁主。”
“下去准备吧。”暗香镇定的吩咐道。
每逢初一、十五的夜晚都是“如意阁”生意兴旺的时间，漆黑的夜晚适合做任何不可见人的买卖。
今日正逢初一，已接近午夜时分，就在如意阁打算打烊之时，门口来了一辆马车，一随从模样的人从驾驶位置上跳了下来。
“掌柜的，我家公子求见阁主。”此人正是慕容晋的随从李大山。
打量了一下李大山，“如意阁”坐堂掌柜也不是一般人，正是十大影首之一的叶影，“贵公子深夜前来求见阁主，不知道有何要事。”
“麻烦掌柜的转告阁主，银两备齐，我家公子前来赴十日之约。”李大山根据慕容晋的交代说道。
“银两备齐？”叶影狐疑地盯着停在门外的马车，普通的马车，只是拉车的两匹骏马异常高大，借着灯光仔细一看竟是大宛名驹。
只怕来头还不小，叶影礼貌地说：“请公子稍候，待我进去禀告阁主。”
过来一会儿，叶影出来了，他径自走到马车跟前，李大山跟在他身边。
叶影弯腰行礼后说：“公子，夜已深，我家阁主已经睡下不便起身，她吩咐说公子如果订金筹备好了可交给在下按‘如意阁’的规矩立下字据即可，三个月内货筹备好了自会与公子联络。”
马车内没有任何回应，过了一会儿，马车中伸出一只手，有道清冷的声音吩咐道：“大山，银票在此，办理手续后就回去吧。”
“是。”李大山接过银票后跟随叶影返回“如意阁”立字据。
他们俩刚一转身，一道蒙面的白色身影从马车厢内跃出，脚尖一踮，人已经翻越过了“如意阁”的围墙，直奔内院“傲霜楼”而去。
第16章 聚散皆缘（6）
今天晚上，恰逢暗香亲自在柜台后方坐镇，刚才她正想回内院，就听到了门口的马蹄声。
听了叶影的禀报，暗香知道是慕容晋送订金来了，她让叶影按规矩办事。买卖达成意向，暗香觉得没必要跟慕容晋有过多纠缠，当务之急是怎么尽快完成这笔大买卖。
稍微一思索，暗香立即传来了光影：“光影，大买卖上门了，你去筹备一下，五百石的铁矿石，三个月内我们出货。”
“五百石！”光影听到数量也吓了一跳,“阁主，现在我们来做这种买卖可能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暗香问道。
光影困惑地问：“我们要以什么名目来调动数量这么大的铁矿石呢？”
“你是真笨还是明知故问，当然以‘影子’禁卫军的名义征调，至于皇上那里，影主已经打过招呼了，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暗香眨了眨眼睛说道。
“这个属下明白，阁主可能还不知道，现在铁矿库的管理审批权在永安侯任天明手里，无论兵器司想为谁提供武器，都必须有他的手令才能在铁矿库中调出等量的铁矿石。有了先前的过节，就算是有圣喻，他也必然找借口推脱，只怕比较棘手。”光影解释道。
暗香沉吟了片刻后说，“该准备什么照常准备，手令的问题我来解决。”
“是。”
“下去吧。”
听到前面柜台慕容晋的手下已经在跟叶影缴纳订金，暗香放心地起身往“如意阁”内院走，芳儿紧随其后。
这么晚闺房内竟空无一人，还说什么已经睡下，慕容晋站在暗香的闺房门口顿时感觉怒火冲天。猛地一阵风吹来，慕容晋的怒气被徐徐清风吹散了大半。
与暗香只是一面之缘，就算是生意伙伴吧，慕容晋都弄不明白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究竟怎么回事啊？
站在暗香闺房门外的走廊上，慕容晋突然觉得有些尴尬。生意已经成交，为什么自己非要见到她呢？而且半夜跑到她的闺房外偷窥，这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她不在闺房中跟他有何关系？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这么多不合理的行为慕容晋自己都给不了自己答案。
恍恍惚惚的慕容晋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从二楼走廊望过去，远处有两个女子的身影朝这边走来，他赶紧闪身隐蔽于柱子后面。
虽然夜已经深了，但却无半点睡意，暗香走到内院自己居住的“傲霜楼”前突然改变了主意。
“芳儿，你先去休息吧，我到书房呆一会儿。”
“小姐，芳儿不困，既然小姐还不想睡，那芳儿到厨房准备点宵夜给您送到书房去。”
“好，弄完宵夜你就先去睡吧。”
暗香笑望着芳儿离去，漫步走到“傲霜楼”底层，直接推门进了楼下的书房。
悄悄飞身下楼，慕容晋异常小心谨慎，有了上一次的会面，他知道暗香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又一次窗外偷窥，慕容晋不禁露出了自嘲的笑容，竟然会跑到一位女子的窗外偷窥，很快他的注意力全被书房中的暗香吸引过去了。
透过窗户可见暗香站于桌前，手执画笔，她跟前的“梅花傲霜图”已经完成了大半，她欣喜地瞧了瞧，打算完成后将此图挂于书房内。松、竹、菊、梅四君子，暗香独爱梅花，喜欢它的傲骨，也喜欢它的清冷，以“暗香”为名正因为喜欢梅花，“傲霜楼”三字正是取自此图。
凝神作画的暗香少了平日的霸气，也少了那冷冽的杀气与夺目的光彩，更似位气质高雅养在深闺的柔弱女子。
这是位什么样的女子？慕容晋觉得暗香就像团迷雾，吸引着他朝前探索，每行进一步都是一番美景，让他欲罢不能。他太想一探究竟，太想了解她的一切，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似乎能感觉到她坚强背后的无助。总而言之，一句话，她牵动了他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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