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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

闻声，傅圣杰眸底酝酿着的阴鸷风雨，抑制不住地溢出。
“真好！”
她居然学会反驳他了。
苏沫攥着衣角，努力压制着来自于冷冽气场压迫带来的逼仄感。
“越来越会撒谎。”傅圣杰一把狠狠捏住她的下颚。
像是要捏碎骨头一般的疼痛，使得苏沫眉头紧蹙。
“我没有。”
苏沫梗着脖子，木木然地盯着傅圣杰。
这目光，还真是刺眼。
傅圣杰目露森然之色，凶恶得宛如睥睨人世的魔王，仅仅只是一眼，便叫人不寒而栗。
骇人目光压得苏沫喘不过气：“傅先生认为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解释有什么用？反正他根本不会信她。
她苏沫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十恶不赦该下地狱的杀人犯。
这木冷的反应，使傅圣杰深藏的凶残都暴露出来。
他毫不怜惜地一把将苏沫颈上的项链扯开。
水晶断裂，有如锐利的刀刃，划过柔嫩的脖颈，一道鲜红热烈的血痕展露。
“装？”
傅圣杰眯着闪着危险幽光的眸，嘲弄冷笑：“你倒是主动得很，怎么没把自己脱个光光？”
“下六。”那俊美的脸上挂着如同恶魔一般的邪笑。
脖颈的疼，已比不上心口的剧痛。
苏沫很清楚，她和许舟的对话，傅圣杰都已知晓。
那一瞬间，她的心好似坠入谷底，被狠狠撕碎冻成无数块，再也没办法复原。
她绝望地看了傅圣杰一眼，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苏沫不敢为许舟求饶，那会使傅圣杰这个疯子变得毫无人性。
她低劣到了极致，木木然地跌跪在傅圣杰的面前。
“我下流、我恶毒，我撒谎……”苏沫压下恐惧举起手，巴掌狠狠扬下。
清脆响声一下又一下，犹如重锤般落在傅圣杰的耳中。
一抹惊异快速从傅圣杰眸底闪过。
只是转瞬他却无动于衷地看着苏沫，好整以暇地整理着沾了血迹的袖口。
片刻。
苏沫面颊肿胀，唇角破裂。
看着她机械性的重复动作，傅圣杰阴郁目光越发幽暗，凉薄阴暗地笑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他？”
他会一点点摧毁她的希望，撕碎她的精神，让她品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沫怔了下，顿住动作。
傅圣杰大掌袭来，她眼底闪过一抹惊恐，本能性地后缩了下。
岂料迎接她的，是更为残暴的钳制。
他强横地抓住苏沫的头发，毫无怜悯地将她拖拽入宽大浴室。
“苏沫。”
男人暴虐的眼神，似乎要择人而噬，苏沫吓得浑身颤抖。
原来心中已不害怕死亡，身体却止不住恐惧。
冷酷沙哑的嗓音，在浴室中空荡回响着：“脱。”
苏沫头皮疼得不能思考，脑子一片空白。
她一动不动，蜷缩在角落，背脊抵着冰凉的墙。
傅圣杰眼神越来越冷，视频中的画面一幕幕地回放在脑中，他心中有股不可遏制的怒气翻涌着。
阴狠的眼神，使得苏沫回过神，颤颤巍巍地脱去暴露衣裙。
她驯顺得像是一只狗，忍着冷汗与疼痛站定原地。
脖颈上的伤口已经干涸结痂，在白炽灯下看起来像是红水晶项链。
傅圣杰墨眸中跳跃着怒火，他拧开花洒，灌满了一浴池的凉水。
苏沫拘谨地护住关键部位，卑微地站在边上。
哗啦！
她突然被粗暴地拽着头发，狠狠按入浴池中。
认识她的人都清楚，她平生最怕水，一直用淋浴。
苏沫根本没站稳，生生摔在地上，膝盖疼得好似骨折。
她得了机会，勉强仰起头：“疼……圣杰，求求你……”
恐惧与痛苦，使得苏沫的理智完全被淹没，她为了活下去，只能卑下的求饶。
但傅圣杰眼底只有冰凉的报复感觉，没有半分怜惜。
他毫不犹豫地将大掌叩着她的头，压入池中。
苏沫本能地挣扎着，却只能呛入越来越多的水，窒息包裹着她。
“疼？”
傅圣杰冷笑出声，苏沫脑袋被扯出水面。
“小悦，比你痛苦一万倍！”
是啊，他从头到尾，所在意的都是那个沈悦的女孩。
她呛得差点把肺咳出来，耳朵也嗡嗡作响，手臂颤抖，笑着哭起来。
唇角咸咸的，已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呵……咳咳咳……”苏沫再度被摁入水中。
傅圣杰浑身上下都被阴冷气息着包裹，像是魔鬼一般一把将苏沫推入浴池中。
苏沫得了自由，忍着痛，双手挣扎着抓着浴边，支撑着站起来。
这冰冷的凉水使得苏沫浑身寒颤，但碍于傅圣杰的阴郁眼神，她却不能动弹。
“脏。”
冷酷简短的一句，好比雪水浇头，苏沫如坠冰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苍白如纸。
呵……她脏，是啊，低劣到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与灵魂。
恐怕连小旭，也会嫌弃自己吧？
苏沫压下眼底翻涌的泪意，绝望已成木然。
她忍着内心的反感，主动拿着毛巾一遍又一遍狠心地在凉水中擦拭着身体。
白皙肌肤被搓红、破皮。
苏沫生怕傅圣杰还不满意，卖力地折磨着自己。
“你该死。”
傅圣杰那张冷峻邪魅的脸上，再度阴云密布。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苏沫的目光空洞得死气沉沉。
惊恐、慌乱、绝望，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脸上。
那一刻，傅圣杰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怕，几乎与恶魔无异。
“傅先生，满意了吗？”
苏沫粉唇一张一合，没有半分感情，像是个提线木偶。
她什么都不怕了。
没有看到想象中她瑟瑟发抖，卑微哀求的模样，傅圣杰宛如一拳捶在棉花上，怒气遏制不住地涌出。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再度将她压入水中，隔了三秒又狠狠捞起。
“哭，怎么不哭？”
傅圣杰像是阴晴不定的流氓。
苏沫呆滞地看着白炽灯，如同那是唯一的光。
她伸出手抓了抓，唇角勾起一丝绝望而纯净的笑，可什么都没抓到。
这笑容深深定格在傅圣杰的眸中，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好累啊……”
“爸妈，小旭，我好累啊……”苏沫带着哭腔，喃喃地说着。
眼前一片模糊，她双手无力地垂下，呼吸声轻得好似薄薄的云，很快就会飘走。
傅圣杰心中猛震，脸色瞬然灰冷。
“苏沫，你这个杀人犯！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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