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蛮 洛梅(臣惶恐,太子没薨)全文阅读_李阿蛮 洛梅全集阅读

小说:臣惶恐,太子没薨 作者:水无常势 角色:李阿蛮 洛梅 臣惶恐,太子没薨

李阿蛮 洛梅(臣惶恐,太子没薨)全文阅读_李阿蛮 洛梅全集阅读

李阿蛮见驼背女想要扯出柔荑,去将脖子上的藤壶拔除,连忙伸出臂腕,阻拦道:“姑娘沉鱼落雁的容貌岂能让俗人看到,何不随我骑马红尘,临了两水之畔,再添诗情画意呢。”

“你知道?”驼背女有些诧异,更有些崇拜了,“果然你们男子都有极强的占有欲,本姑娘的美,你竟然想独吞。”

“她!”

不待“独吞”二字落地,李阿蛮示意了驼背女,他身后那位太子妃,他想要气一气她,如果太早揭穿了游戏,就不好玩了。

“你可真坏。”驼背女一努嘴,两眼眸笑出不解,但他执意如此,她也只好放弃做作,随他的意了,“公子,本姑娘叫洛梅,洛河的洛,梅花的梅。”

“小梅……”李阿蛮举起了右臂,拿右手食指刮蹭了一下洛梅的鼻尖儿,玩笑道:“是本殿下的小梅,还是大家的小梅呀。”

两水之畔再添诗情画意,洛梅以为李阿蛮是在哄她开心,但马背上的太子的确没有嫌弃她脖子上的赘生之物和驼背的她,阿蛮太子一手执着缰绳,一手轻轻地揽着她的小腹,盈盈一握,她清楚地知道,马背上的天下,就是她所有的天下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洛梅身陷“囹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才子,才能说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惬意辞藻。

她太希望阿蛮太子能给她诗情画意了,为了他,摘下这沉重的藤壶和驼背的佯装又如何。

东周卫氏太子妃,她早就想与之捏花一笑,比比春秋,看她的笑更冷傲,还是自己的笑,更清秀,若非她师从积压山道门十载之久,东周四美之首,她卫芷若也敢想……

“吁……”

李阿蛮扯住了马缰,大为震骇,黄河、长江的分水岭,他不是没有幻想过有多波澜壮阔,水面有多宽广,波声有多雄浑,夕阳水粼连天一线,山高耸立,倒影了几春秋。

但是。

这还不足以令李阿蛮彻底描绘出眼前的黄河、长江分水岭。

眼前是一道险隘坝堤,是用夯土累积而成的坡埂,之所以险隘,因窄得名,两岸之水涨潮的时候,埂坡裸露出了二十来米的凸起之路,供行人穿过,而落潮的时候,因滩面能够聚集渔叟垂钓,风流才子泛湖游船,埂坡的堤坝就形成了五十来米宽。

左边是黄河,右边是长江,波涛怒吼,似是争霸了百万之年,难分伯仲,成群结队的䴙䴘和江豚水面戏闹,李阿蛮情难自禁,便下将马来,独自一人领先了车马,迈步坝堤之上。

“公子,诗情画意有了,小女子泛江蜕生,你说可好!”

洛梅其乐陶陶,阿蛮太子选她为妃的时候答应过她的,“何不随我骑马红尘,临了两水之畔,再添诗情画意呢……”

李阿蛮望向这边,洛梅也跳下了马背,不知要干什么,黄河、长江在分水岭的两边如此阔往天际,晚霞的流线美就像是画里掉下来的一泼景色般,被印在云霞中,供䴙䴘嘎嘎直叫。

“嘎嘎……”

见到这美景,太子妃卫芷若也不再只从马车的窗眉下探出头来看,得跑在堤坝上,两边的晶莹琼浆,才会溅在她那吹弹得破的脸庞上,凉凉的,冰冰的。

“哇,太美了。”

一声欢叫下,从长江的潜水滩边,竟光着足,一位出水芙蓉的美女,跳将了出来,“哗啦……”,粼粼水光中,美女旋转着薄纱千水裙,散乱了湿漉漉的头发,方亭亭玉立在半空。

她一手提着藤壶,一手挂了包袱,原来那驼背是洛梅的包袱,里面暗藏的竟是她的白衣裙衫。

“公子!两水及岸,小女子算是添了一道美景么。”

这一喊,卫芷若不再沉溺在黄河、长江的盛景中,她脑海首先浮现的是,刚刚从堤坝上下去的女子,该是那位脖生疾疽的女子才是,她……

洛梅玉足入水,江水哗啦啦地汩出了滩岸,又退往了长江的襁褓中,只见洛梅踢着水,戏耍着云霞下的盛景,望向李阿蛮那边,至于卫芷若么,她不曾多留意一眼。

“这……”

李阿蛮痴痴地望去那女子,洛梅的佯装他早知道,但从藤壶和驼背的佯装下,何以蜕变出来了一位惊鸿仙子,竟连卫芷若的冷傲不屈之美,也比下去了三分之多。

“公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女子愿意追随公子出将入相,不知公子还能想出更令洛梅倾倒的辞藻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言,让卫芷若沦陷了,刚刚小梅喊什么?貌似她的言外之意,是说这句让她神魂颠倒的向往之辞,是出自疯太子的李阿蛮之口,这怎么可能。

疯太子李阿蛮只能做到知晓笄赋罢了,他怎么可能谈吐不凡,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言,去哄骗及笄的少女,还有,那个小梅要干什么?

她为什么要用疾疽和驼背哄骗朝廷呢,难道她不怕祸从天降么。

卫芷若绝不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言是出自疯太子李阿蛮之口,紧蹙双眉间,不知不觉中,她竟将双眸移向了李阿蛮,坝埂上的李阿蛮是有几分帅气,负手在背,英姿挺拔,以前的她怎么没发现。

正当洛梅轻移莲步地靠拢着李阿蛮,令卫芷若难以置信的是,当着她们两女之面,一首千古绝辞,竟是从李阿蛮的口中,滔滔而出,太令人费解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言未尽,滔滔黄河、长江之水的波涛汹涌之声,灌入两女耳内,她们的柔身若被雷击,沧海桑田和胸有千古的波澜壮阔,竟浮现在脑海,令她们难以自拔。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两女痴痴地念叨数遍,洛梅感慨道:“浪花怎么能淘尽英雄呢,滚滚长江该是喻指历史长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