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环着我的腰身。
我轻轻叹了口气，最终选择了妥协。
随即抬头，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直到有血迹从嘴角浸出，我才满意松开：
“这是你得罪我的下场，记住，绝不允许有下一次。”
“好。”
顾承泽没有半点不耐，眼中尽显炽热。
他将我拦腰抱起，带进了房间。
4
经过一晚上的坦诚相见，我不满的情绪消散了大半。
第二天，拍卖会事件和我那条意有所指的朋友圈，让林楚楚成了全公司的笑柄。
而顾承泽明显刻意疏远她的态度，更是成了众人的风向标。
公司里最不缺的，就是拜高踩低的势利眼们。
前一天还对她讨好有加的同事，今天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
甚至有人在公司的布告板上贴了大量林楚楚穿保洁服参加拍卖会的照片。
照片里的林楚楚，眼睛红肿，狼狈不堪。
还有人路过林楚楚时，毫不避讳地对她指指点点。
“就是她这个不要脸的，捡总裁夫人不要的衣服穿。”
林楚楚在公司的日子越发难捱。
食堂阿姨会在她的餐食中加料，她经常咬一口饭就面色大变。
她去洗手间时，门会突然锁住，将她整整关在里面一下午。
最可笑的是，当天所有人都假装无事发生。
她的求救电话打给了顾承泽，也被直接挂断。
我从总助那里听说了这些事。
“慕总，我要不要出面干预一下？”
我摇了摇头。
“李助理，不要高估我的仁慈，也不要低估她的野心。”
“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一周后，总助告诉我，林楚楚已经连续三天没来上班了。
我以为她终于坚持不住准备辞职了。
但事实证明，是我低估了她。
那天顾承泽有个非常重要的跨国合作洽谈，起码一亿美金的项目。
洽谈前二十分钟，顾承泽的手机响了。
是林楚楚打来的。
他面无表情地按下挂断键，但是紧接着，她发来了一条信息。
“顾总，很抱歉在最后的时刻打扰您，本想亲口说声感谢，可惜缘分至此。”
“感谢您的信任和栽培，能遇到您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几个胆子，他也不敢。”
晚上，顾承泽回来后，气压极低地走到我面前。
“慕晚晴，我的东西呢？”
他开口，声音嘶哑。
我只是静静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顾承泽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晚晴，我承认我今天的行为欠妥。”
“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错。”
“可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能不能不要再闹了，把东西还给我？”
我挑了挑眉。
“顾承泽，你颜面尽失是因为你自己的不当行为，而不是因为我。”
“今天的事情，不解释一下吗？”
顾承泽避开我的视线。
“我们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我只是在奖励林楚楚工作做得好。”
我冷笑一声，步步紧逼。
“顾承泽，奖励有那么多种方式，为什么你偏偏选择最差的一种？”
“豪华别墅、拍卖会、天价礼服，对一个普通女孩而言，这些象征着什么，你心知肚明。”
“你连我要求的情侣照都不愿意拍，却愿意陪她出镜。”
“你的每一次纵容，都在给她肯定的暗示。所以她才越发嚣张，甚至敢来挑衅我了。”
“而且，她那捉襟见肘的工作能力，真的配得上你的奖励吗？”
顾承泽沉默不语。
“你对她的偏爱，只是因为她酷似你的白月光，对吗？”
我直白地戳破他的心思。
“但替身终究是替身，她永远不可能成为那个人。”
“顾承泽，你要分清。”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依然沉默。
我从身后拿出那个小木盒，递给他，语气放软。
“阿泽，我理解你对她的那份执念，也从未想过破坏你们之间的那份美好。”
“但希望你也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美好。”
“今天这种事，是第一次，也只能是最后一次。”
顾承泽接过小木盒放在一旁，然后紧紧抱住了我。
“晚晴，对不起。”
他声音嘶哑。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和林楚楚真的没有别的关系，我以后一定会离她远远的。”
“今天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恳求，双臂

“晚晴，你那些裙子不都是只穿一次吗？不要的衣服给她穿一下能怎么样？”
我轻笑，语气却更冷。
“顾承泽，我的东西，即使我不要了，也不允许别人碰。”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要么在拍卖开始前让林楚楚脱下那件裙子，要么...”
我晃了晃手中的盒子，里面的物品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后果自负。”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3
接下来的时间里，薇薇的消息不断弹出。
“晚晴！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你家顾总满脸惨白地冲进来，二话没说就把林楚楚拉了出去。”
“等等，他们回来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林楚楚穿的是...保洁员的工作服？！”
我勾唇，这个结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晚晴，林楚楚的表情，天呐，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所有人都看着他俩窃窃私语，我替人尴尬的毛病都要犯了。”
“薇薇，拍几张照片给我。”
薇薇很快发来几张照片。
照片中，顾承泽面无表情地端坐着。
而林楚楚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灰色工作服，妆容花了，眼睛红肿。
“这场拍卖会门槛极高，中途不允许退场。这丫头得穿着保洁服坐完整场。”
薇薇的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
“你家顾总的脸都黑成锅底了。”
“晚晴，你这招也太绝了。”
“林楚楚也是，惹谁不好，竟然敢惹你，最后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拍卖会结束后，薇薇又发来消息。
“他们退场时，你老公的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了，林楚楚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薇薇发来了的新照片。
那条宝蓝色鱼尾裙，如今被丢弃在垃圾桶里。
“晚晴，拍好了。”
我立刻将照片发到朋友圈，简单附上一句：
垃圾，就该呆在垃圾桶里。
不到五分钟，点赞就破了百。
聪明人一眼便能看出，垃圾桶里的裙子，正是林楚楚朋友圈中炫耀的那件。
我的意思，不言而喻。
“晚晴，今天顾总颜面扫地，他回家不会找你麻烦吧？”
我施施然地回复：“放心吧，再给他
，穿着那件我的高定礼服，正微笑着同人交谈。
我盯着照片看了足足十秒钟。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手机又弹出了消息。
这次是顾承泽的总助，附带着一张截图。
是林楚楚的朋友圈。
第一次参加云顶拍卖会，感谢顾总带我见世面，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上流社会了爱心.jpg。
配图是她坐在拍卖会前排座位上，身旁的顾承泽嘴角微微上扬，明显是默许了她的自拍和文案。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顾承泽最讨厌别人拍他。
甚至在我们感情最甜蜜的那段时光，我想要拍一张情侣照，他都会皱眉拒绝。
看来，我早上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不仅敢带着别的女人出席上流圈层最核心的拍卖会，甚至让她穿了我的衣服，还默许她将合照发到朋友圈炫耀。
我直接将照片转发给了顾承泽。
“解释一下吧，我的裙子怎么在她身上？”
消息显示已读，但没有回复。
几分钟后，我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薇薇的消息紧接着跳了出来。
“晚晴，你发了什么给顾总？他刚才突然站起来就冲出去了，林楚楚拉都没拉住。”
我没有回复闺蜜，因为顾承泽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照片中，我坐在壁炉前，手中捧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小木盒。
盒子表面一尘不染，显然经常被人擦拭保养。
“晚晴，你把那个放下。”
顾承泽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愠怒。
“你想做什么？”
木盒里面是一些精心保存的物品。
几张泛黄的照片，一条手链，还有一枚精致的玉坠。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明媚。
这是顾承泽的白月光，他因病去世的初恋女友。顾家人曾无意中提起过。
我忽然明白了顾承泽近期所有反常行为的缘由，林楚楚与他的白月光有七八分相似。
“晚晴，别碰那些东西！”
顾承泽的声音近乎恳求。
“顾承泽，你知道的，我一向很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就和你此刻的感受一样。”
“现在，立刻让林楚楚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拍卖会场有休息室，让她换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在我满心期待我们的孩子到来时。
顾承泽却用最强硬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选择了林楚楚。
挂断电话，我怒火中烧，将手里的产检单撕成碎片。
我紧握拳头，指甲死死掐进肉里，血迹从掌心沁出一滴滴掉落在地。
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顾承泽，既然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得罪我的下场，所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你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