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蝉衣乔灵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薛蝉衣乔灵郎)》,由网络作家“黑暗大荔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乔灵郎被药粥弄的一身狼藉,薛蝉衣心里痛快极了。“好吃吗?好吃你就多吃点!瞧你细胳膊细腿的,需要多补补的人是你才对。”薛蝉衣恨的人有很多,现在最恨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你算什么东西,也妄想让我给你生孩子,我乃登洲薛氏嫡女,你不过是区区一乡野小民,识相点的就放了我。”乔灵郎见她又恢复成往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竟然勾起唇角笑了。“你出身尊贵,生的漂亮,背靠大宗门,还有个英明神武的未婚夫,乍一看,你好像什么都有了。”“可是你自己动脑子认真想一想,你所谓的荣辱其实都系在你未婚夫一人的身上。”“你若是被未婚夫退亲,届时你们登洲薛氏颜面受损,族人会怪责到你身上,而你也会被灰溜溜的赶出宗门。”“即便你有母亲疼爱又能如何,你一个不能修仙的废物,最...
看着乔灵郎被药粥弄的一身狼藉,薛蝉衣心里痛快极了。
“好吃吗?好吃你就多吃点!瞧你细胳膊细腿的,需要多补补的人是你才对。”
薛蝉衣恨的人有很多,现在最恨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你算什么东西,也妄想让我给你生孩子,我乃登洲薛氏嫡女,你不过是区区一乡野小民,识相点的就放了我。”
乔灵郎见她又恢复成往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竟然勾起唇角笑了。
“你出身尊贵,生的漂亮,背靠大宗门,还有个英明神武的未婚夫,乍一看,你好像什么都有了。”
“可是你自己动脑子认真想一想,你所谓的荣辱其实都系在你未婚夫一人的身上。”
“你若是被未婚夫退亲,届时你们登洲薛氏颜面受损,族人会怪责到你身上,而你也会被灰溜溜的赶出宗门。”
“即便你有母亲疼爱又能如何,你一个不能修仙的废物,最好的结局不过是在凡间寻个家世好的夫君嫁过去。”
“不过须臾数十载,你这引以为傲的容颜便会干枯,而你的未婚夫却能容颜常驻,左拥右抱,坐忘长生,再见你,怕是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你给我闭嘴!”薛蝉衣抬手就是一个巴掌,但是乔灵郎却早已擒住她手腕,硬生生让这个巴掌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你就这么在乎那个未婚夫?他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丧魂失魄。”
薛蝉衣恨的牙痒:“谢轻尘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我是他未婚妻,我只给他生孩子,你这贱民休想染指我的血脉。”
“给他生孩子,你什么也得不到,但是给我生孩子,却能从根本上改变你的根骨,让你的废灵根脱胎换骨。”
乔灵郎的话让薛蝉衣内心情绪翻涌。
“你一个凡人,你懂什么!满口胡言。”
薛蝉衣怒目圆瞪,“灵根是天生的,我倒是听说过有一些天阶灵宝洗经伐髓可以淬炼灵根,从来没听说生孩子能精进灵根的,你这坏胚,不过是想哄我给你生孩子。”
“况且我不是什么废灵根。”她还在狡辩。
乔灵郎打断她:“是不是废灵根你心里有数,我虽是个凡人,但却饱读诗书,我曾经在一卷残存的典籍里翻阅到一则小记。”
“说是自混沌初始,开天辟地以来,世间有灵根者可以修仙跨入长寿永生之境,无灵根者便只能做个凡夫俗子汲汲营营几十载。”
“不过有一类人,生来没有灵根,却天生聪慧,喜欢在红尘万丈里寻觅本我之意境,这类人通常都是修仙大能分魂裂魄幻化的一缕分身。”
“这类分身感受俗世洪流,历经人情世态,体内储存着菁纯的灵韵本意,一旦灵韵圆满,分身便要回归本体。”
说到这里,乔灵郎顿了顿,锐利的眼眸盯住薛蝉衣略显迷茫的脸庞。
指尖拂过自己眉心。
那处绽放出一朵红莲印记,灼灼红光,璀璨似火:“看到了吗,我眉心的这处红莲印记。”
薛蝉衣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望着那株眉心间的红莲印记,抑制不住好奇之心,想要伸手触碰。
可惜,她指腹触到乔灵郎眉心时,那朵红莲似有灵性,竟悄然淡入眉心,化为虚无。
“难道你就是某位修仙大能在凡间所化的一缕分身?”
薛蝉衣出身修仙世家,关于这种传闻她自小便听说过,确有其事。
“就你?”她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待我眉心这朵红莲绽放,便是我回归本体之时,到那时,乔灵郎便要死了。”
乔灵郎淡淡的说着自己的死讯:“我不甘心,本体是本体,我是我,我凭什么要为本体牺牲自己。”
“这一身菁纯本源灵韵,我不愿意归还给本体,不如便宜了你吧。”
“男女阴阳调和,灵韵可灌入你体内,滋养你四肢百骸和根骨精血,也许能够达到淬炼灵根的奇效。”
“若是顺利怀种,对你灵根的重塑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乔灵郎的声线充满了诱惑的气息:“反正你已经失身于我,失身一次,与失身一万次并没有区别。”
“与其当个窝窝囊囊的废灵根,不如冒个险,和我试一试。”
薛蝉衣狠狠的心动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天生便是废灵根!
她也逐渐感觉到自己与未婚夫谢轻尘的渐行渐远,最近宗门里的那群小人,更是连避都不避她,当着她面就敢嘲讽她是个废物了。
她狐假虎威的时间越来越短,她越发焦躁,连做噩梦,都是梦到自己被谢轻尘退亲……
一旦退亲,她的后路便只有滚回老家这一条。
可是登洲薛氏其实也是危险重重,母亲树敌众多,她一旦被谢轻尘和玄清宗退货,她和母亲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深思熟虑了一会,薛蝉衣仰起头和乔灵郎对视,表情羞怯难堪:“那,那还等什么,时间不等人,快些吧。”
明知道她在催促自己做什么,乔灵郎仍然故作无知,反问她:“快些?什么快一些?”
薛蝉衣脸上浮起霞红:“就是生孩子呀。”
“可我头上身上被你浇了药粥,脏兮兮的,不方便行事啊。”清冽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乔灵郎摄人的锋芒一直锁在薛蝉衣身上。
这蠢货头脑空空,心里想什么,只需要看一眼她的脸色,便什么都知道了。
“侧屋不是有小型浴池吗,去洗一洗就好了。”薛蝉衣看到自己修仙有望,一刻也不愿耽搁,催促乔灵郎,“快些吧,争取一个月内见效果。”
乔灵郎神色晦暗,两颗獠牙蠢蠢欲动,恨不得把这蠢货一口吞吃了。
这么笨!活该被他吃掉!
不动声色靠近薛蝉衣,抚摸着她跳动的血管,眼底一片痴迷:“可是现在还是青天白日的,不妥吧。”
“没关系的。”薛蝉衣急了,她恨不得自己的肚子立刻大起来!
乔灵郎继续逗弄她:“可你还有未婚夫。”
“那不要紧!”薛蝉衣拽住他衣袖,急切的想把他推去隔壁的浴池。
只要能让自己摆脱废物的头衔,失身加怀孕的代价,她给的起!
她要修仙,她要让母亲为她骄傲,她要让玄清门那群猪狗匍匐在她脚边,她要让谢轻尘知道她不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废物。
她一定要把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通通踩在脚底下。
大殿后门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鹅黄长裙的俏丽女子,杏眼桃腮,眼神十分纯澈,有些娇怯的样子。
这便是新入门的随云小师妹了。
先是见过仙尊和师兄,最后才害羞的望向殿内那个身穿白衣一脸冷傲的雪莲神女。
“随云见过蝉衣师姐。”
婉转的嗓音在薛蝉衣耳边响起。
端着冷漠姿态的薛蝉衣连一道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转身就走。
路边的野狗不需要理睬。
这是薛蝉衣从爹娘那里学来的为人处世之道。
眼前这个叫随云的孤女,在她眼里和野狗并无分别,她若是施舍一道眼神,都是对自己高贵出身的亵渎。
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师姐,竟然在自己主动问好的前提下,一句话不说,一个眼神不给,直接转身就走人。
随云的小脸立时变得惨白起来。
清澈的眼眸蓄起无辜的泪花:“师兄怎么办,我惹师姐不开心了。”
她很敬重救她一命的鸿云仙尊,也同样景仰这位天才师兄。
在她受伤期间,谢轻尘协助仙尊替她疗伤,她心怀感恩,越发依赖起这位师兄来。
谢轻尘神色如常,他早已料到蝉衣会是这个反应,并不惊讶,但还是解释了一句:“她本性不坏的,只是性情孤僻,不喜欢同外人说话。”
鸿云仙尊抖了抖脸皮,自己收下的女徒弟,他心里可有数呢,薛蝉衣的性情和孤僻能扯上关系吗?分明是骄纵,看不上随云民间孤女的出身罢了。
随云面露欣喜:“师姐不讨厌我就好。”
谢轻尘微微一笑,追了出去。
扶光殿外有一排盛开的樱花,冷漠的神女和清冷的谪仙并肩而行,樱花坠落,花香怡人,随云静静看着他们并行的身影,对鸿云仙尊笑道:“师兄和师姐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走出这条樱花大道,出了扶光殿,薛蝉衣在一处偏僻山峰处止住了脚步,定定看着谢轻尘,说道:“仙尊到底是有何意,他当初收下我们时,是办了收徒仪式的,修仙界人人皆知我们二人是他亲传弟子。”
谢轻尘无奈:“你何必在乎这些虚名,更何况,仙尊并未言明要收小师妹为亲传弟子。”
“仙尊把那孤女带在自己身边照看,看护的跟鱼眼珠子似的,宝贝着呢。”
薛蝉衣冷笑,“你当我眼瞎啊,我知道仙尊素来是瞧不上我的,今日甚至还要亲自验明我的灵根,不就是不够信任我吗。”
越是被人瞧不起,薛蝉衣就越要做出点成就出来。
她大好的心情被搅成一团酸水,心里泛着微微的酸涩,脱口而出道:“那孤女长的很漂亮,与你倒也般配,你去陪她吧,我要去练剑了。”
谢轻尘的手从她腰间穿过,两只浑厚大掌一左一右钳住她的细腰,叫她动弹不得。
吐息洒在她颈子处。
“你心里肯定是在想,孤女配野种,天生一对,是不是?”
她绝对没有这么想!
可是一开口却又是另一番说辞:“是呀,全家死光光的孤女,配你这个出身下贱的小野种,难道不是绝配吗?”
腰间的手很明显的收紧了,谢轻尘脸色阴沉,垂下眼眸看她。
“薛蝉衣,当小野种的未婚妻是什么感觉呢?”
薛蝉衣正欲开口唾骂他几句,他却低头咬住了唇瓣,咒骂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然后又感觉腰间的一只手游移到腹部。
说罢,凑上去,在对方的眼角周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然后又吻在了他颤抖的眼睫上。
“我现在的样子明明就很丑。”萧灵君垂下眼眸,“若论美貌,如今的我是比不过谢师弟的。”
“萧师兄,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你就是最好的。”虽然明知道薛蝉衣是在撒谎骗人,可是萧灵君还是大喜过望,心跳骤然加快。
薛蝉衣又无比宝贝似的握住他的手,叮嘱他:“萧师兄,崖底危险,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呀。”
哄来哄去,最终也只是想叫他去送死而已。
萧灵君很清楚薛蝉衣的心思,不过他转念一想,心里也有了个主意。
“薛师妹你先回殿中休息,我这就去崖底替你找回那把剑。”
萧灵君一副备受鼓舞的样子,提着自己的竹剑,缓缓飞下山崖底部。
崖底密林野草丛生,神识展开,立刻就与那只六级妖兽锯齿虎对上。
可以他化神中期的修为,那只六级小老虎,连近他身的资格都没有!
他很快就找到了蝉衣掉落的剑,却没有立刻回去复命,而是故意用竹剑,在自己身上砍出几道伤口。
又用神识逼迫这里的几只妖兽在身上留下咬痕,造成一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样子出来。
他知道蝉衣骨子里天然就带着冷漠自私的血液。
可是天生冷漠不代表断情绝爱。
他相信,只要锲而不舍的做出牺牲,总有一日,会在那个狠心绝情的女人心上,留下一道道无法泯灭的痕迹。
春归峰的寝殿里历经了一日一夜,薛蝉衣从开始的焦急等待,慢慢变成了心虚亏欠。
她掰着手指头,喃喃自语:“这都一天一夜了,估计那只锯齿虎已经把萧灵君给吞了吧。”
“这下好了,没人知道我灵根的秘密了。”
心里自是无比开心,不过闭眼调息时,眼底会不自觉浮现出萧灵君的那双眼睛。
那幽静的湖水一般的眼睛,安安静静的望着她,没来由的就让她心虚起来。
闭了闭眼,有点委屈的开口自语:“又不是我逼着他去崖底的,是他自告奋勇去的,他死了和我有何干系?”
安慰了自己几句,心间萦绕的那点愧疚,也立刻烟消云散,她喜笑颜开的推开门,准备去找谢轻尘。
只是门推开后,才发现有道身影正匍匐在门旁不远处。
可以嗅到很浓烈的血腥气,看其身形,好似是萧灵君。
薛蝉衣神色复杂的蹲下身,扒开覆盖在他脸颊上的头发。
果然是伤痕累累的萧灵君。
他白色的道袍被荆棘刮烂,上面还染着血迹,破布条一样挂在身上。
再看他手腕脖颈还有脚骨,都有妖兽留下的齿痕。
薛蝉衣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他攥紧的左手上。
萧灵君的左手同样鲜血淋漓,死死攥着一把长剑,那正是薛蝉衣的长宁剑。
“萧师兄,你伤势很重啊。”
薛蝉衣打量片刻,这才幽幽的开口。
但也只是嘴巴上动动口,并没有掏出丹药替他疗伤的意思。
崖底那只六级妖兽居然都没咬死这个废物二师兄,真是太可惜了。
下次该找什么机会杀掉他呢!
薛蝉衣一边觉得奄奄一息的萧灵君可怜,一边又情真意切的想要杀死他。
没办法,谁让这位二师兄恰巧知道她的秘密呢。
在她沉思忧虑间隙,萧灵君睁开眼睛。
湖水为底色的漂亮眼睛倒映出薛蝉衣杀机乍现的那一幕,萧灵君很难过,卖弄了这一出苦肉计却没赚到什么同情。
袖袍一阵晃动,谢轻尘垂下眸,看到一个妙龄黄衣少女突然窜出来,扯着他袖口笑道:“谢轻尘,我终于找到你了。”
谢轻尘认出这是思音门的圣女花竹镜,此女子对他多次公开示爱,曾写过许多封情书。
他不露声色的把袖袍抽走,身子朝后倾斜几分。
他的动作叫花竹镜逮个正着,堂堂一门圣女,姿容秀美,竟然遭到如此冷待,自然心里不快。
只是花竹镜对薛蝉衣那样的性格也是有点怕怕的。
小心翼翼环顾一圈后,笑道:“那个醋坛子又不在这里,我即便牵着你的手,她也看不见。”
看了一眼随云,眼珠子一转悠,“你这个小师妹模样长的也是很柔美的,我都听说了,你与这位随云小师妹,有点暧昧关系,薛蝉衣是不是吃你和她的醋,所以这回才赌气不现身的?”
谢轻尘垂眸不语,心里在想,薛蝉衣才不会吃醋,那个女人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
晨光从云层折射而下,少年清丽的轮廓映出一道浅影,柔和的光线落在他眼睛里,黑色的乌眸流光溢彩。
花竹镜一时间看痴了,感叹道:“我前天陪同宗主去了神道宗,有幸目睹了神道宗的天骄闻鹤鸣一面,那闻鹤鸣给我带来了惊艳绝伦的视觉冲击,我当时都移情别恋爱上他了。”
“可是今天看到你,我才发觉,我对你还是很有感觉!”
谢轻尘在扶光殿等候片刻,察觉到薛蝉衣今日确实不会来这里了,又厌烦被花竹镜缠着,找了个借口遁走了。
花竹镜在后面骂骂咧咧:“哎谢轻尘,我和你说话呢,你不理人就算了,怎么还掉头就走啊。”
见那道背影消失,花竹镜气的跺脚,“薛蝉衣,你到底死哪里去了,我当初给谢轻尘写情书,被你好一通羞辱,现在这个随云都要骑在你头上了,也不见你有所反应。”
“啧啧,莫不是谢轻尘真的移情别恋这位小师妹了?”
她好奇的打量着随云。
而这时,随云的目光恰好也看了过来。
花竹镜伪善的笑了笑,心里暗道:长相确实不错,看着柔柔弱弱的,难不成谢轻尘喜欢这种柔弱小白花?
“诸位。”被邀请的众人都送完了贺礼,收徒仪式接近尾声。
鸿云仙尊在此时站了起来,朗声笑道:“近日关于本尊爱徒蝉衣抢夺他人灵根的流言越演越烈,给本尊和蝉衣都带来了许多困扰。
蝉衣遂决定在今日,当着诸位的面,主动入问心阵,自证清白。”
袖袍一挥,一块留影石漂浮在半空中。
留影石正在同步直播薛蝉衣入问心阵的画面。
关于同步直播这件事,薛蝉衣是不知情的。
扶光殿那边热热闹闹的在举办收徒大典。
而她却要凄凄惨惨的进入这个狗屁问心阵。
她在心里恨死了鸿云老匹夫,也恨上了前去观礼的谢轻尘。
独自一人在阵前等了一会,等收到鸿云仙尊的指令后,这才义愤填膺的走入了这道法阵的阵心。
所谓问心,实则是一个谎言辨认器。
任何人,只要入了这问心阵,便只能说实话,倘若说了假话,便会遭受五色彩雷的酷刑。
走入阵心后,便听到头顶盘旋着如雷鸣一般的质问。
“薛蝉衣,本尊问你,你体内的单天灵根,是不是从他人身上窃夺的?”
薛蝉衣冷笑:“弟子没有窃夺他人灵根。”
关于谢轻尘心机深沉这件事,绝不是萧灵君出于嫉妒捏造的谎话。
云洲谢轻尘家世斐然,天生剑骨,鸿云仙尊为了收他为徒,甚至破例连同他那个废物未婚妻一起收入门下,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谢轻尘人还没入玄清宗,大名就在宗内传遍了。
人人都知道谢轻尘是千年一见的天才,鸿云仙尊的收徒仪式,全宗门的弟子几乎都到现场,只为了一睹这个天才的容颜。
谢轻尘不仅天赋绝高,容貌也是神清毓秀,与那个废物未婚妻站在一起,几乎把宗门上下的弟子长老们眼睛都看直了。
萧灵君就是在那时盯上了薛蝉衣。
满树梨花融融盛开,却不及她万分之一的美丽。
萧灵君看到薛蝉衣的第一眼,就恨不得把这人压在梨树上……
心里既然惦记上了薛蝉衣,那就不得不分出一丝眼神给她的未婚夫谢轻尘。
而萧灵君看到谢轻尘的第一眼,脸色便阴沉了下去。
他在谢轻尘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味。
虚伪阴险,狡诈狠毒,冷心绝情……这是一个外表光风霁月,内心阴暗的伪君子。
“二师兄,你不了解谢轻尘,他不是那种会耍心机的人。”
其实在薛蝉衣看来,只有弱者才会耍心机,譬如她自己,而谢轻尘这样的强者,直接用实力就可辗轧一切,何须浪费时间耍心机使手段。
萧灵君眸光微动,气这蠢货竟然把谢轻尘看的那么高。
“薛师妹,你不是说与谢师弟只是表面和谐吗,怎么对他评价却这么高?”
醋溜溜的质问落到薛蝉衣耳中,她理所当然以为这是萧灵君在吃醋,故意想要挑拨离间她与谢轻尘的关系。
心里更加看不起萧灵君。
“二师兄,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谢轻尘为人骄傲自大,他擅长用武力解决问题,耍心机这种需要耗费脑力的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薛蝉衣如今只想尽快赶回玄清宗,马上又催促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今天可以吗?”
萧灵君面色有些不虞,一想到在薛蝉衣心里,谢轻尘的地位要比他重很多,心里就很不爽利。
不过这也不能怪蝉衣宝宝。
那谢轻尘藏的深,对蝉衣又是百般爱护千般宠溺,难怪蝉衣宝宝会被骗。
但是谢轻尘绝不会装一辈子,真面目早晚有一天要暴露出来。
他有预感,那个新来的师妹,或许就是谢轻尘暴露真面目的突破口。
目光幽幽的定格在薛蝉衣细弱的柳腰上,他轻叹一口气。
宝宝,我可是提醒过你了,你不听劝,将来在谢轻尘手里栽了,可别回过头来埋怨我。
当下内心又涌来阴暗隐秘的念想,若是蝉衣宝宝被谢轻尘伤透了心,岂不是就给了他一个可乘之机……
再抬眸时,眼眸里幽光已经隐去,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开口说道:“薛师妹,你脸色不太好,不如暂且休息一晚,明天师兄带你回宗门,好不好?”
纵然心急如焚想要快快回到玄清宗,但她一听说自己脸色不好,顿时就急了。
她素来爱美,在娘亲教导下,更是视自己的美色如性命,立刻平复心绪,乖乖躺下入睡。
萧灵君没有想到薛蝉衣如此心大,这种时候,说睡觉就能一秒入睡。
眼前呼吸平和,陷入睡眠中的美人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蠢货!”萧灵君只能在心里狂骂。
自从随云师妹出现后,玄清宗上下早已舆论翻天。
宗内弟子长老们都在暗搓搓的想看薛蝉衣的笑话。
甚至有流言说薛蝉衣失踪的这半年其实是逃回了家,躲在娘亲怀里哭鼻子呢。
人人都想看薛蝉衣被鸿云仙尊除名。
人人都想看薛蝉衣被新来的随云师妹踩在脚底下。
人人都想看薛蝉衣被谢轻尘退亲。
那个高高在上的废物薛蝉衣一旦跌入泥潭,就没那么高不可攀了,到时候人人都可伸手触碰。
萧灵君很清楚宗门上下那些人的嘴脸。
男弟子是恨而不得的觊觎之心在作祟。
女弟子是纯粹的嫉妒。
只有他不同,他萧灵君虽然也想要把薛蝉衣从云端拽下来,可是他出于爱意。
他是太喜欢,太爱了,才想把蝉衣宝宝拽到自己怀里的。
旁的人,包括未婚夫谢轻尘都是坏蛋,只有他是好的。
他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放在薛蝉衣的唇上,轻柔缓慢的触碰,嗓音低沉:“宝宝,你的处境很不妙啊,还好有我在,我会默默守护你的。”
“他们都是坏蛋,只有我,只有我对你好,我会让你意识到,除我以外的男人,都没资格做你的后盾。”
然后那根食指又轻轻来到薛蝉衣腹部。
一股股的灵气从指尖灌入她腹部的莲花印记中。
得了灵气滋养的薛蝉衣,舒舒服服的嘤咛一声,翻身再次陷入香甜的美梦中。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临近黄昏。
夕阳余晖洒落进竹楼,薛蝉衣就在这片落日余晖里睁开了双眼,然后就迎来了视觉暴击!
那个无能又丑陋的二师兄竟然就趴在竹床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薛蝉衣顿时就怒了。
她自己生的美,娘亲生的美,从小到大伺候她的丫鬟小厮也都是美人。
她的眼睛习惯了和美有关的一切。
可是萧灵君那张被离火灼烧过的脸庞,实在是丑的突出了。
当即想也不想,抬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扇过巴掌立刻就后悔了,这么丑的脸不配让她扇,委屈的眼泪打转。
萧灵君挨了一巴掌,仿佛才晃过神来,竟然毫无下限的关切询问:“薛师妹,你的手是不是打疼了?”
自己挨巴掌,反过来还要关心对方手疼不疼。
薛蝉衣对萧灵君立刻有了别的认知:这位二师兄很下贱,贱出格了都!
不过转念一想,恐怕是萧灵君对她情深根种,才会在她面前这么没有尊严。
这样也好,萧灵君越是痴迷她,就越是忠心。
自己的小秘密估摸着这位二师兄真的会烂在肚子里了。
“我手是有点点疼,不过没关系的,我肚子饿了。”
薛蝉衣甩甩手,生硬的转开了话题。
岂料萧灵君竟然极其谄媚的表示已经做了一桌饭菜,就等着她去开吃呢。
望着那摆的满满当当的一桌饭菜,还有半锅鱼汤,她很惊讶:“你外出历练,连锅碗瓢盆都带着?二师兄,你不是金丹期修士吗,已经辟谷了,为何还要带这些凡间之物?”
萧灵君害羞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我挂念师妹,知道师妹素来爱吃凡间美味珍馐,这才在储物戒里存放了许多凡间之物。”
薛蝉衣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被这么丑陋无能的二师兄喜欢,她觉得好恶心。
忍忍忍!男人都是上分工具人!都是她变成强者路上的垫脚石。
强忍着心底的厌恶,心不在焉的扒拉着饭菜。
而萧灵君则在一边伺候着,只要薛蝉衣看了哪个饭菜一眼,他就抢先把那道菜夹到宝宝碗里。
而他的蝉衣宝宝只能皱着眉头,难堪的咽下那道菜。
随着他夹菜的动作越来越快,薛蝉衣的碗总是不见底,终于薛蝉衣受不了,带着哭腔哀求:“二师兄,多谢你的心意,可是我吃不下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老实人萧灵君痴迷的看着她蓄满泪珠的眼眶,内心狂喊:“宝宝果然还是掉眼泪的样子最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