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

“顾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称呼。”

两边的保镖已经跃跃欲试，只要林轻霜下令，他随时就会被丢出去。

顾佑安苦涩的笑着拿出了离婚协议书交到了她的手里，他红着眼看着她，“老……轻霜如果没有董皎月我们是不是会过的很幸福？”

林轻霜没有否认，而是认真的点着头。

当初她愿意放弃自己的事业坐着顾佑安的贤内助，是因为他值得。

她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

林轻霜越是如此，顾佑安的眼泪就越是控制不住的落下，终于到最后他泣不成声狼狈的走出了会场消失在了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外面就有人大喊。

“杀人了！杀人了！”

毕竟是在许家的场子闹事，林轻霜也立刻冲了出去。

躺在血泊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几分钟前还在和林轻霜说话的顾佑安。

他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手边是已经被血渍打湿的玩偶，林轻霜认出来了，那是高中时候他买给顾佑安的那个。

他匍匐的前进，将娃娃死死的攥在心口，看着远处的林轻霜，蠕动着嘴唇，无声的说着，“对不起……”

被保安控制住的董皎月癫狂的咒骂着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最后被赶来的警察带走。

地上的顾佑安已经彻底失去了呼吸，手中依旧死死的抓着那看不清楚模样的娃娃。

眼睛被一双温暖的手盖住。

“别看了。”是叶南戚。

“担心我害怕？”

叶南戚摇头，眉目罕见露出的是认真的神色。

“我害怕你会内疚觉得他的死是因为你。”

林轻霜懒懒的拍开了他的手背，“我从没有做错过任何的事情，顾佑安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我不会心疼可怜他。”

说完，林轻霜头也不回的朝着许慎夫妻的方向走去。

两侧路灯打的光在她的周身散开，缕缕淡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