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蝉衣乔灵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薛蝉衣乔灵郎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黑暗大荔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走前,朝谢轻尘投去示威的眼神。谢轻尘却只是笑笑,觉得尤欢此等行径实在可笑。他在示什么威,薛蝉衣没有心,他就算再花样百出讨其欢心都是无用功。终于把尤氏三兄弟打发走了,薛蝉衣松了口气,转过身来观看谢轻尘的脸色。一看他神色如同古井一般,无波无澜,心头火起。“下次再和尤氏三兄弟打架,你不许再弄伤尤欢的脸。”谢轻尘神情冷漠:“你有何事找我?”薛蝉衣开口:“两件事,一,你发纸鹤去云洲谢氏,仔细问一问我父亲闭关的事。二,鸿云仙尊要办收徒大典,收随云为亲传弟子,我反对,你也不许同意。我要你在出九绝山后,与我一起去劝鸿云仙尊,倘若他老人家一意孤行,那你我二人就不再是他徒弟。”谢轻尘闭上了眼:“随云是新来的师妹,与你仅有数面之缘,未曾得罪过你,你为何...
临走前,朝谢轻尘投去示威的眼神。
谢轻尘却只是笑笑,觉得尤欢此等行径实在可笑。
他在示什么威,薛蝉衣没有心,他就算再花样百出讨其欢心都是无用功。
终于把尤氏三兄弟打发走了,薛蝉衣松了口气,转过身来观看谢轻尘的脸色。
一看他神色如同古井一般,无波无澜,心头火起。
“下次再和尤氏三兄弟打架,你不许再弄伤尤欢的脸。”
谢轻尘神情冷漠:“你有何事找我?”
薛蝉衣开口:“两件事,一,你发纸鹤去云洲谢氏,仔细问一问我父亲闭关的事。
二,鸿云仙尊要办收徒大典,收随云为亲传弟子,我反对,你也不许同意。
我要你在出九绝山后,与我一起去劝鸿云仙尊,倘若他老人家一意孤行,那你我二人就不再是他徒弟。”
谢轻尘闭上了眼:“随云是新来的师妹,与你仅有数面之缘,未曾得罪过你,你为何非要阻止她拜师。”
“她想拜师,我并无意见,只是她不能拜入鸿云仙尊门下,因为我是鸿云仙尊的亲传弟子!”
“倘若这个不明来历的小小孤女,都能成功拜入鸿云仙尊门下,那我这个亲传弟子的身份岂不是白白掉价了!”
“那等身份低贱的孤女,怎么配和我认同一个师父!”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
薛蝉衣很讨厌随云对谢轻尘的觊觎。
谢轻尘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的东西!她即便是不要了,也不会让随云这个孤女碰自己不要的男人!
心,更疼了。
蝉衣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一般划开他的五脏六腑,刺入他心肺。
他知道,在蝉衣心里,不论他成就有多高,他永远只是一个小野种。
谢轻尘勾起唇角,笑着反问:“随云身份低贱,那我呢,我这个小野种身份就不低贱了?”
薛蝉衣过去多次骂过谢轻尘是小野种。
她娘亲只要提及谢轻尘,都是这般辱骂的,所以她也习惯了,每次生气,就这样骂过去。
她知道小野种三个字眼有点恶毒。
可是骂人本来就要挑恶毒的字眼去骂,难不成还要她挑好听的字眼?
乍然间从谢轻尘嘴里听到小野种三个字,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见过谢轻尘落魄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还要自己去抓鱼虾填肚子。
一个连肚子都吃不饱的人,可想而知童年过的有多凄苦。
偏这种人骨头是最硬的,自尊心比谁都要高傲,被人指着鼻子骂是小野种,心里定是万分难受的。
只是她放出去的话从没有收回的道理。
小野种三个字她也骂过多回了,不差这一次两次的。
嘴硬道:“你本来就是小野种,不过你这野种攀上了我,就如同野鸡变凤凰了,自然和随云那等贱民不可同日而语。”
头顶的乌云仍然凝聚在一起,天色有些昏暗。
谢轻尘心里五味杂陈,苦涩和酸意来回翻涌,他甚是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仙尊收徒我不反对,我只是仙尊的徒弟,没有资格对师父的言行指手画脚。”
“你若是不愿意,可以自己去找仙尊闹。”
“至于你父亲闭关的事,待我出了九绝山,就向谢氏发信问询一番。”
他言行都淡淡的,透着漠不关心的冷感。
薛蝉衣气他这样冷心冷情。
她被关进无尽崖,在妙火手底下受了伤,可是谢轻尘却连问都不问一声。
他的蝉衣宝宝真的没有心!
“师妹,我把你的剑找回来了。”经历过些许沮丧后,萧灵君又重整旗鼓,继续卖惨!
沾了血迹的剑安静的放在她掌心,薛蝉衣看到有几滴血液沿着剑柄从掌心缓缓流到她的袖边。
这身白衣的袖子边是一尾荷叶形状的绢丝边,她很喜欢这身白衣。
如今她最喜欢的衣服被血迹弄脏了,她心里有点难受。
鼻尖一酸,眼泪滚落下来。
她啜泣的一幕看的萧灵君精神抖擞!
“薛师妹,我伤势不重,你莫要哭了。”
萧灵君自诩看清了薛蝉衣的本性,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竟然会为了一条脏掉的裙子而掉眼泪!
这裙子是天蚕丝制作而成,材料稀缺,裁剪又得她心意。
现在却被血迹弄脏了,即便是用清洁咒洗干净,她心里还是会膈应。
像这类脏掉的裙子,她再也不会穿第二次。
她失去了穿这身裙子的机会,岂能不哭!
萧灵君越是安慰她,她掉的眼泪就越多。
弄到最后,萧灵君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萧灵君只能重复安慰道:“薛师妹,我为你做这些事,受这些伤,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为我感到如此伤心难过的。”
玉瓷般的脸颊轻轻抬起,薛蝉衣在心里骂他自作多情,嘴上却软软的说道:“萧师兄,我一看到你身上的伤口就控制不住的难受想哭……”
陆陆续续说了一些谎话,但就是不肯掏出一粒丹药来。
萧灵君听了这些百转柔肠的情话,心里欢喜的很,觉得只要自己坚持下去,用二师兄的身份持之以恒的对薛蝉衣付出,将来必有回报!
蝉薛衣不知道自己哭裙子的举止激励了萧灵君,她只是突然间觉得萧师兄的眼睛变的骤然一亮,好似充满了什么干劲似的。
想到自己找谢轻尘还有事,不愿意再耽搁时间,哄了几句好听的话,终于把这个麻烦师兄送走了。
望着萧灵君那步履蹒跚的背影,薛蝉衣心头微微一涩。
其实玄清宗里的这位二师兄,真的还蛮可怜的。
以前在她还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了。
在她心里,萧灵君是属于流星,划过天空的一刹那耀眼夺目,最终却沦为黯淡的石头,灰扑扑的不再起眼。
她很佩服萧灵君的心态,从天之骄子沦为普通庸才,常人根本无法忍受那样的落差。
可是萧灵君好像不在乎。
宗门上下喜欢嚼舌头的人有不少。
薛蝉衣时常被那些人辱骂,而萧灵君,在那群人嘴里,同样也是笑柄一样的存在。
她对萧灵君曾经拥有过同病相怜的情绪。
若不是萧灵君无意间窥破了她的秘密,她是绝不会对萧灵君起杀心的。
可世事就是这般无常,她与乔灵郎的那段过往,必须成为被掩藏的过去!
而萧灵君作为知情人士,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酸软的心肠重新变得冷硬,薛蝉衣微微叹了口气,暂时把萧灵君抛在脑后。
现在她修炼遇到了些许阻塞,需要谢轻尘为她讲解洛水神诀凝结金丹的奥秘。
她急匆匆的赶去了谢轻尘的云海峰。
云海峰灵气同样充盈,此处山峰是玄清宗的最高峰,一仰头,便能看见天边无边无际的云朵。
今日风和气清,一望无际的白云将天穹晕染的格外湛蓝。
厅堂里,一个中年美妇无奈苦笑。
这争执的双方都有背景。
一个是本门妙火长老,陈家的嫡女陈安安。
另一个就不说了,薛家嫡女,未婚夫是本门天骄谢轻尘。
妙灵长老和妙火长老还是师兄弟的情谊,按理说,应该是偏向陈安安的。
只是这位薛蝉衣很是难缠,若是不给她融血草,怕她事后会拉着谢轻尘过来重算这笔账。
权衡之下,最后一份融血草还是给了薛蝉衣。
薛蝉衣满意的转身离开,走了没多久,就看到陈安安气冲冲的追过来。
陈安安言语讥讽她:“这份融血草之所以能被你拿到,靠的全是谢轻尘的颜面,你薛蝉衣平日里装的清高,最后还不是跟你娘一样,什么事情都要靠男人。”
薛蝉衣不仅没被激怒,反而露出洋洋自得的笑容:“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我能无所顾忌的依靠谢轻尘,而你,苦苦巴结谢轻尘,结果人家连看你一眼都嫌累。”
“你,真是不要脸至极!”陈安安怒骂,“你现在就得意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咱们走着瞧!”
等到陈安安转身的那一刹那,薛蝉衣趁着她不设防的时候,一剑砍在她左臂上。
只听陈安安发出凄惨的嚎叫声,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薛蝉衣。
陈安安知道薛蝉衣歹毒,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敢在宗门内部,如此光明正大的对她痛下杀手!
“薛蝉衣!你敢对同门下死手?玄清宗的宗规不允许同门内斗,你敢公然违规?”
“违规又如何,你这张贱嘴若是再敢对我娘亲口出狂言,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薛蝉衣知道趁人病要人命的道理,见到陈安安受伤,长剑一横,这次对准了陈安安的心口。
什么不许同门内斗!这样的宗规,她为何要去遵循。
在她眼中,她就是最大的规矩,谁叫她不舒服,她就要让对方好看。
陈安安惊悚的瞪大了眼珠子,没料到薛蝉衣竟会如此疯狂。
这一剑当真使出了全部灵力,若真被刺中,就算小命不丢,修为也会跌落的,她下意识的捏碎了爷爷给她的传信玉符。
长宁剑快要触到陈安安心口之际,空气中一阵扭曲。
接着传来一声咆哮:“薛丫头!快快住手!”
呼吸之间,妙火长老已经凌空现身,并拦下了薛蝉衣那致命的一剑。
化神初期的实力碾压薛蝉衣这个小小筑基期修士,只是双掌轻轻一推。
薛蝉衣就感到口中涌出腥甜的血水。
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匹夫竟然拿以大欺小!
薛蝉衣抹去嘴角血痕,冷冷笑道:“妙火长老好不威风呀,你家孙女对我娘亲口出恶言,我这个做女儿的,还不能替自己娘亲惩治她一番了?”
“安安是你师姐!你怎能对自己的师姐下此毒手?”
妙火长老上来就是一顶大帽子:“你违反本门规矩,即刻便去戒律堂领罚去。”
薛蝉衣正欲争执几句,忽然看到妙火眯着眼睛,眼底泄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你这丫头是不是还没收到家里的传信?”
“星盟组织了一伙人,已经打上了你们薛家老巢,可是薛北涯以闭关为由,并未出战,任由星盟的人把薛家的灵园毁掉四分之一。”
“你说说看,你爹爹到底是在闭关突破,还是重伤在身,没有了一战之力呢。”
“稀世珍宝如果不能让你满意,我还可以把你举荐进玄清宗。”
“玄清宗的大名四海八域无人不知,你应该知道那里是仙人才能呆的地方,很难进的。”
提到玄清宗,薛蝉衣眉眼里有着张扬的得意。
她在玄清宗可是横着走的存在,被骂废物又如何,都是那群庸才嫉妒她鸿云仙尊的亲传弟子身份。
“你已经囚了我好多天,便宜也占尽了,不如就这么把我放了吧。”
薛蝉衣装乖卖巧,两只小手还贴心的抚平乔灵郎微微敞开的领口,漂亮的水眸充满期翼的望着他的眼睛,试图得到一个圆满的回应。
乔灵郎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在薛蝉衣弯起眼睛笑的时候,又开口将她打进地狱。
“不行哦。我生来便是普通凡人,没有仙缘,进玄清宗做什么。”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只想和隔壁牛大叔一样娶个胖婆娘,生一窝崽子。”
笑容僵在脸上,薛蝉衣脸色苍白,咬着牙恶狠狠说道:“我给你金银珠宝,你可以买十个婆娘给你生崽,我不行,我身体不好,我生不了。”
乔灵郎双眼一眯,眉骨轻轻下压,带着冷郁的气息,视线一寸一寸刮过她的肌肤:“真是个废物,肩不能提手不能动,连生崽都不行。”
被骂废物,薛蝉衣发出一声怒吼,蝶翼一般的睫毛重重颤动,“我不是废物!”
只要被骂是废物,她总是忍不住要回怼,而且一定要强调自己不是废物。
她只是还没有等到时机而已,阿娘说了,一定要在收到她的讯息后再激发灵根。
正所谓厚积薄发,她将来一定能飞升。
乔灵郎埋首在她衣襟处轻嗅,发出低沉的笑声。
仿佛早已知道她的死穴便是废物两个字,故意反复提及:“不想被骂是废物,那就证明自己的实力呀。”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来,向我证明你并不是一个不会下崽的废物。”
薛蝉衣惶恐的眨着眼睛:“你这粗鄙小人,什么下崽,我又不是猪圈的……”
她难为情的咽下后面的话,湿润的泪水再次盈满眼眶,嗓音软绵绵的,换了个更加柔情的媚态:“好灵郎,你若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不如跟我回玄清宗,禀明宗门后,我们立即举办合籍大典。”
不想此话却惹的乔灵郎发出阵阵冷笑:“我是凡人,你同样是个废灵根,两个和仙途没有一点关系的人办什么合籍大典?”
“再者,我并非真心实意想和你在一起,我时日无多,只是想找个人留下自己的骨血。”
“你少耍什么手段,乖乖给我生崽,待我死了,自会放你离开。”
薛蝉衣嘴角勾起难以掩饰的笑意:“你快死了?啊,那你还能活几天?”
乔灵郎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她:“你这人向来就是这副德行,任何情绪都放在明面上,不知道是不懂遮掩,还是不屑遮掩。”
哼,这坏胚话里话外仿佛认识她多年的样子,薛蝉衣忙敛起笑容,压住上扬的嘴角,立即改口:“你如果死了我会很伤心的。”
心里却在狂笑。
乔灵郎抬高声音提醒她:“放心吧,足够活到看见你大肚子的那一天。”
此话落地,果不其然,薛蝉衣那张带笑的小脸顿时阴雨密布,眼见泪珠又要滚落。
乔灵郎擒住她下颚,轻柔的抚弄着:“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用铁链困住你手脚?”
薛蝉衣微微摇晃身体,表示不知内情。
她晃动之际,铁链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阵旖旎的声响里,乔灵郎开口笑道:“因为我呀,最喜欢看见你紧张害怕掉泪珠的可怜模样。”
他的热息就洒在薛蝉衣脸上,薛蝉衣愣了一会,泪珠凝在眼角,最终还是无声滑落,又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试图逃离这个疯子。
可是她的脖子被乔灵郎的手臂圈的死死的,她越是挣扎,越是被摁进炙热的胸膛里无法喘息。
“嘘嘘嘘,别哭别哭。”感受到有热泪滴到衣衫上,乔灵郎充满怜惜的用指腹抚去薛蝉衣眼角泪水。
在宗门里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大小姐,流着楚楚可怜的泪珠时,真的是又脆弱又漂亮。
每每看到她这副娇怜的楚楚之态,内心关押的凶兽便蠢蠢欲动。
真想把她关起来,关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
用铁链锁住,让她无法逃离。
欣赏她因为恐惧吓哭,苦苦哀求的模样。
嘻嘻,想了六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乔灵郎俯身去亲她湿润的眼角,喃喃道:“你不是不想做个被人嘲讽的废物吗,那就乖乖给我生孩子,只要你怀上我的种,你就不再是废物了。”
薛蝉衣再次失身,那坏胚恶心至极,在她后背喃喃低语着什么废物孩子之类的,明明占尽她的便宜,还要来取笑她。
她体力不支,昏死过去之际,突然想起宗门里的人总喜欢背地里说什么恶有恶报。
难道,她被一个凡人囚禁,就是她的恶报吗?
她承认自己过去是跋扈顽劣了些,可她罪不至此吧,她凭什么要当一个凡人的孕种器!
她才不要!
有一只手轻柔的替她擦拭身上的汗珠,又为她换下裙衫,她身体疲乏,意识陷入昏睡中。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
薛蝉衣睁开眼睛,看到被风吹的卷起的纱幔,又缓缓看向手腕。
铁链仍然绑在皓腕上,她还是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雀,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门扉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身侧。
薛蝉衣赶忙紧闭眼装睡。
来者发出嗤笑,装模作样轻触她的额头:“有点烧了。”
弯腰解开她手腕和脚踝处的铁链,拢起她的后背抱在怀里。
乔灵郎把她抱到窗前,轻轻的把她放到临窗小榻上,“我煮了一锅药粥,你多吃一些,可以散热解饿,更能滋补你的阴宫,改善你的体质,提高你受孕的机率。”
薛蝉衣整个人累成了一摊水,连骨头都是软的。
没了铁链束缚也逃脱不掉,若没有外力协助,她一个人怕是没有办法逃出生天的。
伸出手抓住乔灵郎衣袖,眼睛一闪一闪的。
“你昨天说的那些话,是故意吓唬我的对吗?”
乔灵郎轻抚她的手背,温柔问她:“昨天我说的话可多了,你问的是哪些?”
“就是下崽……”薛蝉衣脸上乍现一抹薄红,“你叫我给你生孩子。”
“你觉得呢?”乔灵郎故意反问。
薛蝉衣立刻可怜兮兮的摇头:“我是个废物!我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也是个废物,你不要找我生,你放我回去,我把思音门的圣女弄来给你生。”
乔灵郎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你又摆出楚楚之态勾引我,你明知道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模样,却还是每每都要做这种姿态引诱我。
你放心,我只想叫你给我生崽,什么圣女,我通通都不看在眼里。”
“我只要你就够了。”
“蝉衣。”乔灵郎端着一碗药粥送到她嘴边,哄她:“乖乖吃药,吃了药就能怀了。”
一瞬间,薛蝉衣的心猛烈的抽搐着,她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竟然沦为了一个凡人的孕母!
她咬紧牙关,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有未婚夫的,我的未婚夫叫谢轻尘,他是天生剑骨,玄清宗第一人!举世无双的剑修天才!他若知晓你对我做了什么,定会将你的神魄一剑斩杀!”
乔灵郎眯起眼睛,勾起一个危险的笑容:“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一个喜欢狗仗人势的废物。”
“你的未婚夫那般厉害,只会衬的你像个无用的什么?”
他的手掌轻轻拍打着薛蝉衣瓷白的小脸,吐露出来的话恶毒又真实:“衬你的像个无用的废物呀。”
一连串的废物攻击让薛蝉衣泫然欲泣。
脑海里乍然闪过谢轻尘斜睨眼眸温柔却冷漠看她的一幕幕,心里越发的刺痛起来。
是的,她是个废物,是绑定在谢轻尘身上的挂件。
谢轻尘和其他人一样,都看不起她!
泪珠从眼眶滑出坠入药粥里。
乔灵郎蹙眉,俊美清雅的脸浮现红晕,死死盯着薛蝉衣。
他很喜欢薛蝉衣哭泣的样子,但是这一次,薛蝉衣的眼泪更像是为了谢轻尘而流。
“不许哭。”乔灵郎厌恶她为别的男人伤心掉眼泪,药粥强行送到她嘴边,“被我抓到,你就注定是属于我的了,吃了药粥,怀了孩子,你就不再是个废物了,蝉衣,乖乖听话。”
薛蝉衣伸手接过那碗药粥。
然后把还在冒着热气的药粥倒扣在乔灵郎头顶上。
欺软怕硬,心狠手辣,可是薛蝉衣的拿手本事。
她暂时拿谢轻尘毫无办法,但是眼前这个小小的二师兄她若是料理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抬脚一记猛踹,把萧灵君踹的吐了一口血。
“你什么身份,也敢管我的私事。”
趴在地上的懦弱二师兄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神色,配上那烧伤的疤痕,格外的渗人。
被他用吃人的神情盯着,薛蝉衣心里一阵发麻,竟然有点后怕的感觉,声音也变得轻柔了些。
“谢轻尘是我未婚夫,我和他亲昵一些有何不可。”
萧灵君腹中妒火燃烧。
谢轻尘是未婚夫又如何!他才是蝉衣宝宝的第一个男人!
萧灵君花了好大的精力才把妒火暂时压下,努力让自己变成那个平庸的二师兄,笑着道:“我是为薛师妹的清誉着想。”
“你与谢师弟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被外人看到你身上的痕迹,难免会想多。”
“我怕外人会骂薛师妹轻浮,毕竟薛师妹你也知道,宗内宗外,谢师弟冰霜冷傲的性情已经深入人心,大家都知道谢轻尘是不近女色的。”
薛蝉衣很困惑:“我又不是其他女色,我是他未婚妻,我们二人亲密轮的到旁人指指点点吗?”
萧灵君心中郁愤,咬了咬牙,道:“可是别人会揣测薛师妹倒贴谢师弟呢。”
这话起了效果,薛蝉衣呼吸一滞。
她怎么可能会倒贴谢轻尘!
不过转念一想,萧灵君此话也很有道理,毕竟谢轻尘在外人面前装的可是跟个大和尚似的,清心寡欲,视女色为虚妄。
若是让旁人知道私底下谢轻尘与她这样那样亲密,不知情的外人肯定会觉得是她以美色引诱之。
好气!好气!
可薛蝉衣又不肯当着旁人的面显露出来,嘴硬的说道:“也就只有你这种卑鄙小人才会对旁人的私生活指指点点。”
萧灵君觉得她口是心非的模样尤为可爱,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薛师妹骂的很对,是我心思不单纯了。”
薛蝉衣瞧见他这副任由人欺负的样子就狠狠的想要磋磨他,故意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为我寻宝吗,我看你最近总往我这边跑,好像把之前的应允当做了耳旁风。”
萧灵君立刻表现出委屈的神情来:“薛师妹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是有心替师妹寻宝的,只是眼下并没有什么秘境开启。”
“薛师妹能看上的那种灵宝,都只在凶险的秘境里才能寻的到。”
薛蝉衣随口一问:“最近的一次秘境开启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迫不及待想要萧灵君死。
“最近的就只有三年后的尸王山秘境了,不过秘境开启时间有可能提前或是延迟,也是说不准的。”
萧灵君好似浑然没察觉出薛蝉衣的杀意,傻乎乎的说道:“尸王山秘境十分凶险,但是里面灵宝众多,师妹不是正缺一把好剑吗,我愿意为师妹寻来尸王山里的宝剑。”
薛蝉衣十分狐疑:“这个秘境的名字听起来就很凶险,可能会丧命哦,你真的愿意为了我以身犯险?”
萧灵君这个丑八怪却忽然激动起来,一双眼睛含着水珠,十分情动的模样死死望过来。
那种炙热的眼神,挺让薛蝉衣窒息的。
“只要薛师妹高兴,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副死样子,好像真的只要她一声令下,萧灵君便会为她冲锋陷阵。
薛蝉衣从心底腾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
目光在对方染血的嘴角停留片刻,心情愉悦了不少。
“好,二师兄别忘记今日的话。”
“我累了。”
她闭上眼睛,摆出逐客令。
耳畔聆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薛蝉衣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萧灵君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有点不得劲。
她暗暗叫骂:丑八怪卖惨,越卖越惨!
随后整理心绪,运转起功法。
隔日天未破晓,薛蝉衣便顶着稀薄的暗光练剑。
手中长剑转动间风声鹤鹤。
她喜欢舞剑,因为剑是高雅之物,她喜欢奢华高雅的物品,可以让她看上去更加的高不可攀。
早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曾跟随凡间的舞娘学过如何舞剑。
她挽剑的手忽然一转,把从前学过的舞娘舞剑之法使了出来。
凡间舞剑都是给达官贵人赏玩的,腰肢需要款摆,舞剑的姿势需要华丽,还要搭配身形的灵活摆动。
她的菱丝霜花裙堪堪遮住脚骨,白雪一样的裙摆,在她旋转之间绽放的犹如黑夜中的白玉兰。
那袭轻纱似的白衣也将她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映衬的犹如身在雾里云烟之中。
剑拂风动,旁边的槐树坠下几片绿色叶片。
薛蝉衣感觉身上出了一层细汗,这才收了剑,另一只手接过飘然而下的叶子,嗅了嗅。
满意的闻到了叶片清香的气味,这才随手一抛,最终那几片叶子洋洋洒洒的坠到了地上去。
谢轻尘痴痴站在春归峰的另一株榕树下,望着眼前绝艳的一幕,血液里沸腾出刻骨铭心的欢喜之意。
那圣洁,高贵,无瑕,纯真的蝉衣,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女子。
“这凡间的舞剑之姿虽然柔媚,但是柔媚之中用上灵气,也有着一种绵绵不绝的生息。”
“若是这种绵绵不绝的生息染上杀意,岂不就是绵绵不断的杀意了。”
薛蝉衣似有所感悟,站在槐树下稍稍愣了会,并没有发现谢轻尘的存在。
等她顿悟完毕,一抬眼,便看到眼神幽幽的谢轻尘,气的一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寝殿。
谢轻尘抬步跟上,在她身后笑道:“你方才应该用我送的泣雪剑。”
薛蝉衣把手中沾了清风玉露的玄铁之剑放在梅花案上,指腹轻轻擦过剑柄。
“这是我爹送给我的,名叫长宁,是他年少轻狂时惯用的一把宝剑。”
“此剑杀气太深,玄铁打造又极为沉重,并不适合女子使用。”谢轻尘不无遗憾的想,若是方才用了他的泣雪剑,那惊鸿舞姿想必更加绝艳。
薛蝉衣已经推开浴室长门。
她虽然已经学了清洁术,可是她早已习惯用清水洗去全身污脏。
今日的山阴泉水格外冰凉,她身体没入的一刻,被激的打了个冷颤。
未曾合上的门再度被拉开,谢轻尘缓步朝浴池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