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女频言情 我与清风共明月完结版江意明意明
我与清风共明月完结版江意明意明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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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木易为春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意明意明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与清风共明月完结版江意明意明》,由网络作家“木易为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陆芸没说话,他更来劲。“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千万不能拿芸姐的前程开玩笑啊。”“你要是真心为芸姐好,就应该赶快低头认错,再写个一两万字的检讨书,以表诚意。”“景城说得对!”陆芸双手抱臂,气冲冲地扭过头,等着江意明当众给她道歉。可这次,她注定要失算了。江意明挣开沈景城的手,冷笑着睨了他一眼。“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人是你。”话音刚落,气氛瞬间紧绷。陆芸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因为不想失去唯一能救他的浮木。所以往常只要她不高兴,江意明就会立马手足无措地道歉讨好。为了求她原谅,他甚至冒着大雪,在院门口等了她一夜。可一次次抛下尊严,换来的只有陆芸更为猖狂的无视。直到最后,那些求来的爱也变得岌岌可危,落得个惨死大街的下场。所以这一世,他...

章节试读




见陆芸没说话,他更来劲。

“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千万不能拿芸姐的前程开玩笑啊。”

“你要是真心为芸姐好,就应该赶快低头认错,再写个一两万字的检讨书,以表诚意。”

“景城说得对!”

陆芸双手抱臂,气冲冲地扭过头,等着江意明当众给她道歉。

可这次,她注定要失算了。

江意明挣开沈景城的手,冷笑着睨了他一眼。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人是你。”

话音刚落,气氛瞬间紧绷。

陆芸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

因为不想失去唯一能救他的浮木。

所以往常只要她不高兴,江意明就会立马手足无措地道歉讨好。

为了求她原谅,他甚至冒着大雪,在院门口等了她一夜。

可一次次抛下尊严,换来的只有陆芸更为猖狂的无视。

直到最后,那些求来的爱也变得岌岌可危,落得个惨死大街的下场。

所以这一世,他不要了,都不要了。

沈景城被江意明推了一下,立马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适。

“没想到意明哥看着文静,力气还挺大的。”

在陆芸紧张的目光看过来时,他立马露出一副委屈而顾全大局的模样。

“哥打我骂我都没事的,只要哥能消气,只要不影响芸姐就好。”

这句话死死钉在陆芸的心坎上。

她脸色忽地阴沉了几分,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一个踉跄拉到自己跟前。

“去禁闭室好好反省。”

“不写出两万字的检讨书,不准放他出来。”

江意明独自蜷缩在冰冷刺骨的禁闭室,望着孤月。

小时候只要他惹弟弟们不高兴,等待他的,就是迎面而来的耳光和幽黑不尽的禁闭室。

陆芸曾握着江意明的手,郑重又诚恳地告诉他。

“意明,以后只要有我在,再不会让人把你关到小黑屋里去。”

当初的诺言犹在耳旁。

可那个信誓旦旦许诺的人,如今却成了亲手将他推进黑暗的人。

他抬手摸了摸脸,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早已泪流满面。

他也不想哭啊。

可抑郁症发作的时候,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身躯是麻木的,大脑是冰冷的。

唯一的感觉像在一潭冰冷的、没有浮力的死水里慢慢、慢慢沉下去,四肢越来越重,水漫过口鼻,呼吸困难,头像是要炸开......

但是,无力抗拒。

就在失去最后一块浮木的他,快要溺毙在漫无边际的抑郁里时,“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如救命稻草般响起。

他抬头,在光影交错中看到了另一个坚毅勇敢的自己。

伸手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告诉他。

“向前走,别回头。”

第二天,整个文工团都在传,陆指挥铁面无私,未婚夫做错了事也绝不姑息,实乃吾辈楷模。

前来卫生所探望江意明的好兄弟周洲,为他打抱不平。

“我今早发现你的时候,你身子都凉了一大半。”

“她差点害死你,你怎么还糊涂到,还让我去宣传她的高尚形象!”

听说指导组马上要来巡检。

他当然得在指导组来之前,给陆芸冠上高风亮节的好名声。

不一会,陆芸就带着白粥到了卫生所。

高挑窈窕的身形立在病床前,眼眸轻蔑。

“你还挺会演,装病都装到卫生所来了。”

他知道陆芸在等,等他哭着求她原谅。

突然就觉得以前的自己滑稽又可笑,竟无知到将生命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

他用苍白的唇朝她浅浅一笑。

没为自己辩解半句,只有适当示弱。

“陆芸,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害怕你会取消下个月的婚礼,改嫁给沈景城,迫不得已,才——”他垂下眼眸,眼泪夺眶而出。




江意明被陆芸的竹马逼死的第七天,她悔不当初,吞药殉情。

人人皆赞她浪女回头,对他深情不移。

只有江意明知道,重来一世,她还是让竹马顶替他好不容易挣来的首席乐手位置。

“意明,你再等等,等下次重生我再弥补你,好不好。”

他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

后来不可一世的陆总,眼眶通红地跪在雨夜求他。

“我已经和他分开了,意明,你能不能再看我一眼?”

他还是笑着说不用了。

只是让她知道少许真相,她就发狂了吗?

他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呢。

......

围炉听雪的深冬。

江意明悄悄潜入锁门的文工团,准备取走神秘盒子。

更衣室内传来急促喘息与低沉呻吟的异样声响。

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缝,他看到了令他两世难以忘怀的一幕!

只见陆芸和她的竹马沈景城,正紧密地交缠在一起。

唇瓣厮磨,津液交缠的刺耳声音,让江意明浑身如坠冰窟。

可让他彻底死心的,是陆芸接下来的话。

“我的确喜欢江意明,但我更喜欢他一次次死心,又一次次把自己哄好,再卑微讨好我的样子。”

“放心吧,上一世他明知你一直在我身边,甚至比他更亲近,却还是苦苦和我维持了十年的婚姻。”

“这一世,只要我稍微示意,他就会迫不及待地跑过来。”

那一瞬间,好像有一大车水泥灌进他心里,然后迅速凝固了。

他和最爱的人一起重生到1987年。

可重生后,她依旧辜负了他。

甚至把变心的时间,迫不及待地从婚后第二年,提前到结婚前的现在。

江意明抱着黑长的盒子,在寒风刺骨的长街上,深一脚浅一脚,行尸走肉般走着。

喇叭里突然传来和煦如春风的播报。

“我是陆芸,祝文工团的所有同志们,冬至快乐!”

熟悉的声音让他的思绪随着漫天白雪,飘回到十年前。

妈妈收养战友的遗孤,自此,江意明成了家里最被忽视的人。

因为吹笛影响了弟弟们练琴,被妈妈两耳光打到耳鸣。

就在他绝望地淌着冰冷的河水,一步步向下走去时。

有人来到他生命中。

雪夜里,清丽倨傲的陆芸,温和地朝他伸出手。

“这位同志,你怎么哭成这样啊?”

在家缺爱的孩子,只要外面施舍一点关怀,就会交出自己。

可陆芸施舍的,是整整十年的关爱。

所有人都觉得抑郁症是天方夜谭的年代,只有她深信不疑。

十年如一日地将他放在心间,细细呵护,像光一样救赎了他。

宁可不继承家业,也要作为外聘,陪他窝在安市。

叫他如何能不爱入骨髓。

后来陆芸开了公司,也变了心,他因此抑郁症复发,回想起她真心待他的十年。

依旧把她当成溺水之人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以至于被她的竹马沈景城插足婚姻,生生逼死。

见她悔不当初,留下两行遗书便吞药殉情时,江意明仍觉痛心不已。

芸此一生,唯有一愿。

愿与爱夫生同衾,死同穴。

生生世世,再不负相思意。

他想杀死的,是玩弄感情的陆总,而不是他的陆芸。

但在陆总死时,她又变成了陆芸。

他的陆芸死了。

世人皆赞她浪女回头金不换。

就连当时成为魂体的他,也以为陆芸彻底悔悟,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如今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拼了命换来的重新开始,只是给了她又一次重新伤害自己的机会!

“喵呜~”

一声猫叫将江意明的思绪拉回现实。

文工团的猫骄纵,知道自己有家,迷了路有人找,便常常出走。

可江意明没有这样的运气。

这世上会来找他,为他擦干风雨的人,已经不在了。

来到演出的礼堂,江意明在众人怜悯、同情的异样目光中,一眼就看到了首席乐手被临时换成了沈景城的通知。

他是三天前被陆芸调来的。

一来文工团,就想抢江意明的专属练习室。

那时他刚重生,尚且不知这一世的陆芸还是会辜负他。

带着满心期望,他据理力争,绝不退让。

坚信带着记忆重生的她,一定会为他主持公道。

可最后被抢走练习室,沉默不语的也是他。

如今梦醒了。

望着身穿演出服,言语温和却表情挑衅的沈景城,他心里竟不再像以前那样怨愤。

“意明哥,我也不想这样的,可芸姐是总指挥,我也不好违背。”

看见幕布后往这边赶的陆芸。

“——你要打就打我吧!”

竟抓起江意明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




陆芸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和沈景城故作惊慌的呼声一同响起。

“意明哥你别推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啊——”

他装出一副被江意明推下露台的动作。

却在即将摔下露台时,陡然拉住江意明的衣领,用力一拽!

“砰!”两人同时掉落。

露台满是昨晚吹落,没来得及清理的碎玻璃,可想而知掉下去有多痛。

更糟糕的是,一块碎玻璃恰巧划伤了江意明持笛的手指。

他挣扎着爬向伸出援手的陆芸。

却被眼底划过恶意的沈景城抢先一步,敏捷地挂到陆芸肩上喊疼。

手指受伤,江意明疼得几乎握不住东西。

只得痛苦地闷哼,挣扎着求她救救他。

可在沈景城故作可怜的哭诉下,陆芸看都没看江意明一眼,就扶着沈景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满地破碎狼藉中,雨水混着从指尖滴落的血。

江意明颤抖着站起来,捂着受伤的手,拖着疲惫的身躯独自淋雨到卫生所。

却被护士告知,唯一的医生被陆芸叫走给沈景城检查去了。

他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好不容易护士把医生催回来,却传来更大的噩耗!

由于治疗不及时,江意明的手指神经受损。

别说首席,以后怕是连正常演奏都困难。

“那沈景城岂不是受伤更重?”

护士本想这样能安慰到江意明,没想到过了良久,却传来医生幽幽的叹气。

“他啥事没有,就只是受了点惊吓。”

“是陆指挥怕他心里不舒服,非要我一直在那守着。”

喧嚣散去,只余死一般的沉寂。

闻讯而来的陆芸,面带愧色地告诉江意明。

不要紧的,她重生了。

“有第一次重生,就会有第二次重生。”

“意明,你再等等,等下次重生我再弥补你,好不好?”

江意明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

没有下次了。

这次重生是他用几世功德换来的唯一机会。

陆芸良心难安,执意守在身边照顾。

江意明没理她,在止痛药的余效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

“景城,你......你怎么来了。”

江意明佯装未醒,依旧闭着眼。

只听一阵衣物摩擦的细微声,陆芸连声音都带上几分娇媚。

“......你胆子真大,就这么跑过来了。”

沈景城低笑着,凑近她耳边低语,随即响起陆芸急急的制止声。

“别闹,这里不方便。”

“怕什么,他药效还没过,一时半会醒不来。”

“在这才更刺激,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陆芸呼吸加重:“那我们快点。”

接着就传来俩人压抑而急促的喘息声。

江意明的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般难受,强烈的屈辱感令他几乎窒息。

他假装无意识地翻动身躯侧躺,放在被子下紧攥着的手摸到录音机。

咬牙,再次按下录音键!

完事后,沈景城自告奋勇地留下来照顾江意明。

陆芸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嗤笑着讽刺江意明。

“我还真是佩服你,亲耳听见我们亲热,还能忍得下去继续装睡。”

“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自己了断算了,还活着干嘛呀。”

“还有那碗红烧肉,是我吃剩下不要的,陆芸才肯拿给你。”

瞧着他春风得意的脸,江意明忍不住闷笑起来。

原来连那点关怀都是捡了沈景城不要的。

他强忍着手指的疼痛,目光冷漠地反讽他。

“说到底,你就是嫉妒我能和陆芸光明正大地结婚。”

“你却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永远替代不了我的位置,也永远不会被她公开。”

“江意明!”

被踩中痛处,沈景城疯了似的地扑上来掐他。




江意明没有推辞,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大快朵颐吃完。

抬头,果然看到她面上闪过一丝失望。

他佯装看不懂她的失落,是因为他没有一如既往地将肉分给她吃。

端起碗,一鼓作气,连汤都喝得一口不剩。

在她一脸费解的表情中,勾着唇,平静地道了谢。

起身,走人。

留下目瞪口呆的陆芸,独自在风中凌乱。

尔后的几天,陆芸突然带着沈景城去曲江出差。

有小道消息传,俩人是亲密地游山玩水去了。

江意明不受影响,白天照常练习吹笛,晚上点灯看书到深夜。

几天后,有人在他储物柜里塞了一张小纸条。

约他今晚八点半,后山见。

署名是陆芸,字迹看着也有几分像她。

可陆芸高傲,勾勾手就会过来的人,她怎么会再花心思呢。

虽然如此,他还是去了。

果不出所料,沈景城看到他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一会,躲在暗处的江意明就看到陆芸拿着两个本子,兴冲冲地小跑过来。

正如上一世相互磋磨的十年里,陆芸也是这样。

叫着沈景城的名字,一次次奔向他。

这次也不例外。

一下扑进沈景城怀里,举着红本本,激动地晃了晃。

“景城,我们终于领证啦!”

领!证!

两个字像两支坚硬的箭矢,咄咄刺穿江意明的心脏。

谁能想到半个小时前,陆芸竟还殷勤十足地跟江意明讨论结婚的事!

她利用外聘的身份,急吼吼地跟沈景城领了证。

江意明这才明白,原来她不是不想领证,只是不想和他领证罢了。

重生后他告诉过陆芸的。

如果不想跟他结婚,请第一时间告知,他会尊重她的选择。

可她一边吊着他的痴心,一边却早就开始嫌弃。

人不该,至少不能,历经两世,还毫无下限地伤害同一个人!

沈景城像宣示主权般,不断刺激江意明。

说着他和陆芸在床上如何亲密,如何让她欲罢不能。

“芸姐你说,你到底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江意明。”

陆芸被他挑逗得连声音都沾染上浓浓的情欲。

“当然是你更会撩拨啊,小弟弟。”

“江意明就是个不懂情趣的木头,古板得要死,非说要等到婚后才做。”

诸如此类的话像是带着尖锐的钩子。

一句一句往江意明心里钻,钻得他鲜血淋漓。

他做梦都想不到,陆芸变心的理由,竟是这个!

可分明也是她,信誓旦旦地吻着江意明的手,说我们洞房的时候再想这些。

说要一起干干净净。

说要把他们的第一次,放在新婚之夜。

怎么会这样呢。

在他发现他们偷情时,他以为一切都不会再糟糕了。

可现实却一遍遍刷新他的底线。

江意明记得回来的路是他一个人走过来的。

很黑,风也很大。

可那又怎样!

平芜尽处是春山,追风赶月莫停留。

是陆芸失去了江意明。

不是他江意明失去了陆芸。

甩开了噩梦,江意明一整晚都睡得很踏实。

清晨天刚亮,他揣着录音机,照例到露台练习吹笛。

沈景城从灰蒙蒙的天色中走出来,咬牙切齿地瞪他。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知道我和芸姐已经领了证,还巴巴地往上凑,贱不贱呐。”

江意明讥笑着扯了下唇,当即就怼了回去。

“她都跟你领证了,还一门心思要和我办婚礼,连公开你都不敢,你说你在她心里算什么东西呢?”

“你!”

沈景城面目狰狞地上前推江意明,被他早有防备地躲了过去。

却不料这时,站在不远处的陆芸突然厉喝一声。

“江意明!”

他下意识扭头。

“你干什么,又想害景城吗!”




“啪——”

响亮的巴掌和陆芸急切的身影一起到来。

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陆芸就已经心疼地扶住看似委屈的沈景城,开始怒斥他。

“江意明,你怎么还在为练习室的事耿耿于怀!”

“明知他要领奏,还把他的脸打伤,你的思想觉悟竟龌龊到这种程度!”

“还是说我临时把你换下首席,你不服气,就用这种方式对景城泄愤。”

望着陆芸那张神情紧绷的脸,江意明只觉遍体生寒。

她明知他对打耳光有心理阴影,连在路上偶然看到,都会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可她还是信了。

“我没有打人!”

“你没打,难道景城自己打的自己吗?”

他如实点头:“的确如此。”

她却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冷嗤出声。

“江意明,你还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啊。”

那一瞬间,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和陆芸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

如今陆芸当着所有人的面,出言维护沈景城。

称呼他这个未婚夫时连名带姓,对沈景城却十分关切,多可笑。

沈景城假意大度地调和。

“芸姐,算了吧,我们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演出重要。”

两人互相维护,仿佛他们才是要结婚的一对。

衬得他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陆芸根本不相信江意明的解释。

她扶着沈景城,眉眼的锋利感像加了倍。

“他一个人无依无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有些委屈就像耳光,抽得他哑口无言。

他何时说过要为难沈景城。

他从头到尾,甚至都没责难过他。

以前看见陆芸偏袒沈景城,江意明都每每心如刀割。

完全想不明白,那样宠他入骨的陆芸,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呢。

可经历了两世,江意明突然就释然了。

与其强求,不如及时止损。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陆芸,下个月的婚礼,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个公开新娘和她情夫的奸情,让她在这个保守的年代,被钉在耻辱柱上绞杀千千万万遍的大惊喜!

见他神色冷冷,并没有因为她的偏袒而吵闹,陆芸心里竟然有几分不舒服。

但好在他还是一如既往,因为害怕失去而费心讨好她。

小小的插曲没有耽误演出。

只是刚开始合奏,江意明突然感觉浑身奇痒无比。

意识到自己荨麻疹发作,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强忍下配合这场合奏。

可刚一下场,沈景城就拉着陆芸诉苦,说江意明故意拆他的台。

“意明哥,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这种演出,你怎么能心不在焉,连连出错呢。”

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要不是他被害得荨麻疹发作,演奏不稳拖累整场演出。

怎么可能铤而走险,在这么多专业老师面前耍小聪明。

江意明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红疹,一字一句为自己辩解。

“有人提前在我的演出服上做了手脚。”

“这个人必须能提前知道首席会更换,还得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他一步步逼近沈景城,眼看对方在他的审视下心虚慌乱,马上就要露出马脚。

可陆芸就像眼睛瞎了一样,将沈景城一把拉到身后,紧紧护住。

急急出声警告江意明。

“龌龊的人看谁都龌龊。”

“分明是你自己没打理好演出服,怎么还把脏水泼到景城身上。”

失望就像喝了一口凉水,从胃直冷到心里。

江意明以为已经麻木的心,竟还是因为陆芸无原则的袒护,而微微揪了一下。

他咽下一腔酸涩,垂下眼帘,知道没有再往下解释的必要了。

沈景城却在这时搭上江意明的肩,装作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劝他。

“意明哥,你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丢芸姐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