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女频言情 当时明月皎洁完结版姜青篱温晏山
当时明月皎洁完结版姜青篱温晏山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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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绪微梦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青篱温晏山的女频言情小说《当时明月皎洁完结版姜青篱温晏山》,由网络作家“流绪微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6第二天,温晏山带着苏雅珍出现在文工团。团长满脸堆笑地亲自迎接,“这就是您说的,从小学习古典舞的才女吧?”苏雅珍倨傲一笑,“才女不敢当,但最中心的位置,还是可以跳一跳的。”“这......”团长为难地看向温晏山,“那个位置,是您夫人的。”“我夫人刚流产,不能太劳累,这个位置就让她跳吧。”听着温晏山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姜青篱暗暗嗤笑一声。她流产不能跳,苏雅珍怀着孕就能跳?不过是苏雅珍要什么,温晏山给什么。哪怕这个位置,是她努力了八年才得来的。不过,她很快就要调走,这个位置被抢走也没那么重要了。中午,姜青篱将离婚证明交上去,并再次询问了其他团空位的事。“什么位置都不重要,哪怕是最边角的位置我也可以。”“还真有一个配角,我帮你问问,你再等...

章节试读

6
第二天,温晏山带着苏雅珍出现在文工团。
团长满脸堆笑地亲自迎接,“这就是您说的,从小学习古典舞的才女吧?”
苏雅珍倨傲一笑,“才女不敢当,但最中心的位置,还是可以跳一跳的。”
“这......”团长为难地看向温晏山,“那个位置,是您夫人的。”
“我夫人刚流产,不能太劳累,这个位置就让她跳吧。”
听着温晏山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姜青篱暗暗嗤笑一声。
她流产不能跳,苏雅珍怀着孕就能跳?
不过是苏雅珍要什么,温晏山给什么。
哪怕这个位置,是她努力了八年才得来的。
不过,她很快就要调走,这个位置被抢走也没那么重要了。
中午,姜青篱将离婚证明交上去,并再次询问了其他团空位的事。
“什么位置都不重要,哪怕是最边角的位置我也可以。”
“还真有一个配角,我帮你问问,你再等几天。”
然而,姜青篱很快就跳上了最边角的位置,不过不是去别的团,而是从原本中心位置调过去的。
听说是苏雅珍指定的。
团长心里清楚姜青篱和温晏山之间的情况,把苏雅珍当成新的温太太,对她言听计从。
没过几天,文工团有一场演出。
苏雅珍来的时间短,又怀着孕,根本跳不了多久,但演出还是得表演。
在台上,苏雅珍频频出错。
终于,在一次走位的时候,苏雅珍趁人不备,重重地推了姜青篱一把,同时,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我的孩子,肚子好痛,姜青篱,你为什么推我?”
姜青篱本来就因流产加上额头上的伤,身体还没恢复好,这一下被推得直接从旁边的楼梯滚了下去。
温晏山豁然从座位上起身,看都没看滚到他脚边的姜青篱,几步跑上台,焦急地将苏雅珍抱起来,就往医院冲。
姜青篱被同事送到医院,医生说她身体亏空得厉害,一定得好好养。
可姜青篱的吊水都没打完,就被气势汹汹的温晏山从病床上拽了起来。
吊针还在她肉里,这一下被扯得鲜血淋漓。
姜青篱惨叫一声,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温晏山将她扯到苏雅珍的病床前,怒声道:“你差点害死雅珍的孩子,你怎么这么恶毒?那么高的台子,还敢推雅珍。”
姜青篱缓过一口气来,反问:“那么高的台子,如果是我推她,怎么是我滚下来了?”
“你还狡辩!”温晏山怒气更盛,“你三番两次伤害雅珍,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知道悔改的!”
说着,他压住了姜青篱的肩膀,“跪下,给雅珍磕头道歉!”
姜青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温晏山明明知道,她父亲教育她,尊严比性命更重要。
可他现在竟然逼着她给苏雅珍下跪磕头。
不仅是把她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更是把她父亲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
姜青篱拼命挣扎,“温晏山,你这么做,对得起我父亲吗?”
“又想拿恩情绑架我,我欠你家的,是不是永远还不完?”
温晏山恨恨地说,“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天天在我耳边提这份恩,我现在都怀疑你父亲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姜青篱浑身一震,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她恨不能将温晏山的心掏出来看看,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他怎么能这么说她父亲,一个为救他而死掉、一手将他提拔起来的慈父一般的人!
“温晏山,你不是人!我什么时候提过,我家里更没有人提过!你这么说你的救命恩人,你简直没有人性!”
起初,温晏山对姜父的死,十分内疚。
在葬礼上跪了三天三夜,还发誓要用命还这份恩情。
是姜青篱反过来安慰他,说她父亲不希望他内疚,更不用他报恩。
是温晏山一直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后来,姜青篱怕他难受,从来不在他面前提父亲。
母亲更是病得厉害,一提父亲就流泪,干脆搬到乡下去。
明明姜家没有任何人提过,温晏山却反咬一口,说她们挟恩图报,用恩情绑架他。
简直是滑稽!
救命恩人这四个字,让温晏山双目充血,完全失去理智。
“你们休想再用恩情绑架我,你今天伤了雅珍,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说着,他一把拿过旁边的铁棍,用力对着姜青篱的小腿砸了下去。
姜青篱惨叫一声。
脑子里一会是她小时候为了跳舞,不停摔倒又爬起来的画面。
一会是温晏山陪着她练舞,惊喜赞叹的目光,说他想一辈子都看她跳舞。
温晏山明知道跳舞是她毕生的梦想,现在他却亲手打破它。
姜青篱眼前一阵阵发黑,像是溺进深海,窒息又不见天日。

8
下午,姜母顺利入院。
做完检查后,姜青篱忐忑不安地等结果。
她心烦意乱,觉得室内闷得喘不上气,就到室外透透气。
正巧撞见了温晏山扶着苏雅珍在散步。
姜青篱下意识地躲到树后,可冤家路窄,两人竟在她藏身的树下长椅坐下了。
苏雅珍的脸色红润,哪里有温晏山口中 “卧床不起” 的模样?
“听说姜青篱又来找你了?” 苏雅珍娇嗔地开口。
只听温晏山不屑地嗤笑一声。
“是啊,她跑过来说什么她妈得了绝症,想进这家医院。明知家属名额只有一个,为了跟你争,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真够下作的!”
苏雅珍假意叹息:“要是她父亲还在,她或许能过得更好。现在我来了,她心里难免不平衡。”
这话看似善解人意,实则是专门往温晏山心窝上戳。
果然,温晏山立刻变得愤愤不平。
“她有什么资格不满?这些年她过得多滋润,你却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她这副样子,我更不用为当年害死她父亲的事内疚了!”
苏雅珍敏锐地挑眉,“害死她父亲?什么意思?”
温晏山犹豫片刻,压低声音:“这话我只跟你说,你千万保密。”
“当年她父亲救我后,要是我马上给他止血,或许还有救。可我当时想着,他要是死了,我就是头功,说不定能连升三级,把你救出来...... 所以就犹豫了。”
躲在树后的姜青篱如遭雷击,喉咙泛起腥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因温晏山的一己私欲,错失了活下去的机会!
这个冷血的男人,竟能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在眼前咽气!
如果可以,姜青篱真想跟温晏山同归于尽,给父亲报仇。
可是她知道,她伤不了温晏山,所以她不能动。
此时的苏雅珍也露出惊讶之色:“所以你就没救他?”
“我后来也常后悔,” 温晏山假惺惺地叹息,“那段时间天天做噩梦,梦到他来索命。所以雅珍,以后别提这事了。”
苏雅珍顺势依偎进他怀里:“好好好,不说了。你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我,我感动还来不及呢。”
等两人走远,姜青篱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哭得浑身颤抖。
原来温晏山这些年的冷漠、无情,都是因为心虚!
一切恩情、承诺,全是谎言!
不知过了多久,姜母找了过来。
姜青篱强忍着悲痛,将真相咽回肚里。
第二天,好消息传来 —— 姜母得的不是绝症,虽然病情不轻,但能治好!
很快,陆云奇将电话打到医院,询问姜青篱结果。
得知情况后,他立刻说:“带阿姨来我这边治吧,我们医院这方面很有经验。工作调动也办妥了,我马上派车去接你们!”
姜青篱真心实意地道谢。
她带着母亲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却碰到了温晏山。
他一脸疑惑,“你怎么在这?”
姜青篱冷着脸,当作没听见。
“行了,都追到这来了,还摆什么谱。”温晏山不耐烦地说,“雅珍明天出院,你想带你母亲来检查就来吧。”
姜青篱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不用了,我们已经检查完了,现在要出院。”
温晏山眼神瞬间警惕:“你哪来的名额?”
姜青篱不理他,温晏山想继续追问,可苏雅珍却在不远处叫他。
温晏山匆匆丢下一句:“明天庆功宴,你必须出席,穿得体面点,我早上来接你。”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青篱冷笑,带着母亲坐上了陆云奇派来的车......

7
姜青篱在剧痛中睁眼,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她的小腿骨折,医生说需要养上几个月。
听护士说,苏雅珍肚子里的孩子有流产的预兆。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温晏山动用关系,将苏雅珍转到了军区设备最先进的医院。
那医院名额有限,只有达到一定级别才能住进去。
姜青篱也懒得理这些纷纷扰扰,她只想永远离开这里,永远离开温晏山。
于是,她不顾医生劝阻,拄着拐杖提前出院,随后又去团里询问调走的事情,可团里还是让她等。
她实在不想再见到温晏山,便回家简单收拾了行李,准备去乡下陪母亲住一段时间。
正收拾着,一张纸条飘了出来。
姜青篱想起来,这是陆云奇留给她的。
她盯着号码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打这个电话。
见到母亲,姜青篱发现她更瘦了,并且咳个不停。
住到第三天,母亲突然咳血了。姜青篱立刻带着母亲去医院检查。
可是普通医院的医疗水平有限,医生怀疑是绝症,但不能确诊,说只有最先进的设备才能查出来。
姜青篱心急如焚,她已经没了父亲,她不能再没了母亲。
无奈之下,她找到温晏山,说明情况。
温晏山却冷哼一声,满脸鄙夷。
“你害雅珍差点没了孩子,还有脸求我让你母亲住院?”
“我告诉你,没门!我这个级别,只有一个家属入院的名额,那只会是雅珍!”
尽管姜青篱早已下定决心与温晏山一刀两断,可事关母亲的生命,她只能放下尊严,苦苦哀求。
但温晏山依旧不为所动。
姜青篱眼泪流干,恨恨地说,“如果我父亲还活着,我用得着来求你吗?早知道你是个绝情绝义的白眼狼,我父亲一定不会救你!”
“你们一家子就会用这件事来绑架我,我是不是死了都还不清你们的恩情?贪得无厌,活该你妈得绝症!”
这是温晏山的逆鳞,他说完,愤怒地扯着姜青篱的脖子,将她和拐杖一起丢到了门外。
姜青篱想问他,母亲因为失去丈夫一夜白头,他这么说母亲,良心不会痛吗?
想问他,他带给自己的只有欺骗和利用,除了恩将仇报,他还做过什么?
可温晏山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姜青篱一瘸一拐地爬起来,手掌擦破流血也不在乎。
终于,她颤抖着打出了那个电话。
在陆云奇接电话前,姜青篱的心中无比忐忑。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在她说明情况后,陆云奇一口答应下来。
事情顺利得让姜青篱反应不过来,陆云奇笑道:“你父亲对我们这些兵这么好,现在他不在,我们有义务多照顾他的家人嘛,你该早点找我的。”
姜青篱的眼泪夺眶而出。
同样是父亲带出来的兵,父亲还对温晏山有救命之恩,怎么就能差别这么大呢?
听出姜青篱的激动,陆云奇为了安慰她,闲聊了几句。
得知姜青篱想调走,陆云奇立马表态,这事他来搞定,三天之内给她消息。

3
姜青篱在医院住了十天,身体总算恢复了一些。
由于医疗资源紧张,她不想过多占用资源,便提出回家休养。
温晏山正在帮她整理出院的东西,隐隐觉得姜青篱最近对他冷淡了许多。
他只当她是因为没了孩子而伤心,并没过多在意。
两人还没出病房门,就听到护士急匆匆地跑过去,“305的病人摔倒了!”
温晏山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把将行李塞给姜青篱。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你先自己回去。”
不等姜青篱说话,温晏山已经没了人影。
姜青篱心里明白,温晏山是紧张苏雅珍。
可他忘了,医生叮嘱过,她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走太多路。
温晏山今天特意开了军区配的车来接她,现在,他却要她自己回去?
她怎么回去?
医院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二十公里。
他让她一个刚大出血流产的女人走回去。
姜青篱抱紧行李,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该再对温晏山抱有任何期望的。
姜青篱一步一步挪下楼梯,光是走到医院门口就用了半个小时,身体虚弱得不停流冷汗,她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又变得惨白。
一辆熟悉的车子在她眼前驶过,姜青篱一眼看到副驾驶上坐着的女人,正是苏雅珍。
原来,苏雅珍什么事都没有,温晏山还是选择扔下了自己。
七十年代,路上的车少得可怜。
姜青篱只能步行,走一会,歇一会,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湿,又晒干。
临近傍晚,姜青篱终于回到家里。
一进门,饭香味飘了满屋。
姜青篱一整天米水未进,早饿得发昏。
她换好鞋子,走进去一看,餐桌上坐的女人,不是苏雅珍还能是谁?
姜青篱晃了几步,差点晕倒。
心上的剧痛,却又让她清醒过来。
温晏山竟然将苏雅珍光明正大地带到他们家里来了?
在她每走一步都犹如酷刑一般疼痛的时候,他们却在她的家里卿卿我我。
姜青篱难受得直想吐,干呕几下,胃里却空空的,连吐都吐不出来。
这时,温晏山走过来扶起她,“抱歉,今天单位临时有事,没办法返回去接你,这是我表妹,她今天刚到,在咱们家借住一段时间。”
姜青篱想推开他。
明明他只需要抽出十几分钟的时间开车接她一下,她就不用拖着刚流产完的身体,顶着寒风走上一整天。
可他为了苏雅珍,就这样不顾她的身体,让她差点昏死在外面。
还骗她说苏雅珍是他表妹,真是把她当傻子耍!
温晏山分明就是一个满嘴谎言、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可姜青篱实在太虚弱了,连推开人的力气都没有。
温晏山扶着她坐下,餐桌上只剩下残羹冷饭,温晏山打着圆场。
“表妹今天第一天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让她先吃了,我再去给你做点。”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姜青篱觉得好笑,医院离家多远,温晏山不知道吗?
他难道没想过,被扔下的她该怎么回来吗?
温晏山不会不知道。
他只是满心满眼都是苏雅珍,没空想起她罢了。
一碗简单的清水面端上桌,桌子上吃剩下的各种补身体的名贵食材愈发刺眼。
但姜青篱选择大口吃下这碗面。
没有力气,怎么离婚?
怎么不被温晏山继续利用?
温晏山的身份特殊,姜青篱现在没了父亲做依仗,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只要温晏山不同意,姜青篱想单方面离婚,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她只能装作对一切不知情。
暗中想办法让温晏山签字离婚。

2
不知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多久,姜青篱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像被冻住一般。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
“你刚流完产,怎么能坐在地上呢?”护士急忙跑过来,将她扶到床上躺下,“你家人呢?你身体虚弱成这样,得有人陪护啊。”
姜青篱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母亲因为父亲离世,打击太大,已经搬到乡下养病去了。
而她的丈夫,此刻正在照顾别的女人。
护士忍不住感叹:“我记得你爱人是军官吧?同样是军官,怎么305病房产妇的丈夫,就能一直陪护呢?”
“刚怀孕一个月,恨不得连路都不让媳妇走,去卫生间都抱到门口。”
305?
那不正是那个女人的病房吗?
姜青篱的心像是被针扎似的。
她真想告诉护士,她的丈夫不是没来,护士刚刚一直夸的那个别人的丈夫,其实就是她的丈夫。
而姜青篱一直不敢细想的问题,此刻再确定不过。
那个女人,怀的就是温晏山的孩子。
姜青篱苦笑。
难怪,温晏山对她没了孩子,表现得如此不在意。
原来,是因为他有了心爱之人怀的孩子。
既然不在意,又何必在当初她怀孕的时候,表现得那样高兴?
姜青篱还记得,刚告诉温晏山自己怀孕的时候,温晏山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
他生怕她磕到碰到,把家里所有带尖角的地方,都用海绵包起来。
她孕吐得厉害,隔一会就要吐一次,温晏山就拿着盆,在她身边守着,随时方便她吐,丝毫不嫌弃。
温晏山还因为她怀孕,直接让她停掉文工团的工作,不允许她累到一点。
在知道孩子保不住的时候,姜青篱第一个想法就是,等温晏山知道,他得多难过啊。
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为这个孩子难过心痛过一秒。
当初他表现得有多在意,现在的无情就有多伤人。
温晏山现在的心,全系在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上面。
只有姜青篱,在为失去这个孩子痛苦不堪。
姜青篱流着泪,昏睡过去。
在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和温晏山曾经的甜蜜时光,可那些画面就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
第二天,陆云奇进来的时候,姜青篱很诧异。
她只记得,陆云奇和温晏山是她父亲手下,同一批的兵。
陆云奇拿了许多名贵的补品,“我到这边的军区开会,听说你住院了,就来看看你。”
姜青篱知道他在另一个军区发展得很好,职位并不比温晏山低。
人走茶凉,父亲离世后,很少有人来看望她们母女。
姜青篱感激地道谢。
陆云奇欲言又止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听说你昨天挺危险的。”
说着,递给她一个纸条,“这是我军区的联系方式,以后要是有事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姜青篱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刚把纸条放到枕头底下,温晏山就进来了。
温晏山见到陆云奇,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而陆云奇见到对方,也忙起身告辞。温晏山出去送他,但没一会,姜青篱就听到外面有争吵的声音。
她打开门去看。
只见陆云奇竟然和温晏山打起来了。
陆云奇一拳砸在温晏山脸上,骂道:“师长为了救你而死,你就是这么对他女儿的?昨天她大出血差点死掉,等着人签字的时候,你在哪?”
温晏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回手一拳打回去,吼道:“用不着你提醒我,你们每个人都提醒我,我欠师长的,我欠她的!”
“所有人告诉我,我必须得对她好,是不是我做什么都报不了这个恩,难道我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完吗?”
“你对她好?你对她好会在她那么危险的时候不出现?”
陆云奇咬了咬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职权,从被捕名单里弄走了一个叫苏雅珍的女人,昨天找不到你,是不是在陪那个苏雅珍?”
“关你什么事?你这么关注我,是不是还惦记姜青篱呢?”
“可惜,她已经是我老婆了,只有我有权利在她的手术单上签字。”温晏山冷笑一声,“我昨天就是在陪苏雅珍又怎么样?”
“姜青篱要是死在手术台上,那是她倒霉,我也解脱了,不用总被恩情绑着,她的命在我眼里,连雅珍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陆云奇扑上去跟温晏山打成一团。
但姜青篱却像是看不见听不见一样。
她只知道,她很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比大出血差点死掉的时候还痛。
三年,一千个日夜的朝夕相伴,在温晏山眼里,她的命竟这般不值钱。
水太满则溢,恩太深成仇。
原来,父亲用命救下他的恩情,在温晏山眼里,是一种枷锁。
连带着,温晏山连她都恨上了。
恨不得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