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女频言情 染青照曜庭封曜庭苏染青小说
染青照曜庭封曜庭苏染青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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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封曜庭苏染青的女频言情小说《染青照曜庭封曜庭苏染青小说》,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天光微亮,苏染青才勉强整理好花店。随手包扎的伤口,疼痛如针扎般刺进肌肤。苏染青默默地换鞋出门。今天是苏柔和封峻年下葬的日子,无论多疼,也必须亲自送他们最后一程。赶到墓地,封曜庭不见踪影,只有秘书静立在一旁等候。“苏小姐,封总让我来接您,请上车。”秘书的语气带着几分恭敬。苏染青微微愣了一下。秘书似乎察觉到她的迟疑,眼神变得复杂:“您母亲的骨灰,封总会另作安排。”说完,他打开车门。等车缓缓驶入封家,苏染青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封曜庭出国后,她大学一毕业就搬出去。昔日熟悉的院落痕迹早已抹去,连佣人都换成陌生的面孔。客厅焕然一新,封曜庭与顾清颜亲密无间地倚在沙发上。他的臂弯圈着她的腰,低语时,唇角勾起一抹温柔。顾清颜娇笑着,轻锤他的胸膛,...

章节试读




直到天光微亮,苏染青才勉强整理好花店。

随手包扎的伤口,疼痛如针扎般刺进肌肤。

苏染青默默地换鞋出门。

今天是苏柔和封峻年下葬的日子,无论多疼,也必须亲自送他们最后一程。

赶到墓地,封曜庭不见踪影,只有秘书静立在一旁等候。

“苏小姐,封总让我来接您,请上车。”

秘书的语气带着几分恭敬。

苏染青微微愣了一下。

秘书似乎察觉到她的迟疑,眼神变得复杂:“您母亲的骨灰,封总会另作安排。”

说完,他打开车门。

等车缓缓驶入封家,苏染青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

封曜庭出国后,她大学一毕业就搬出去。

昔日熟悉的院落痕迹早已抹去,连佣人都换成陌生的面孔。

客厅焕然一新,封曜庭与顾清颜亲密无间地倚在沙发上。

他的臂弯圈着她的腰,低语时,唇角勾起一抹温柔。

顾清颜娇笑着,轻锤他的胸膛,笑声如银铃,刺得苏染青耳膜生疼。

他们面前的茶几上,两只骨灰坛静静地伫立。

见苏染青进来,顾清颜笑着招呼:“染青来了?快坐。想喝茶、咖啡,还是果汁?”

她没起身,手上缠着层层纱布。

只有苏染青知道,灵堂那晚顾清颜送来的粥,是凉透的。

“不用了,我是来送他们最后一程。”

苏染青语气平静,眼中藏着决绝。

她下定决心,要亲口向封曜庭揭开真相。

封曜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真以为,我会让那对狗男女合葬?”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阴鸷:“他们连海葬的资格都没有,只配被扔进厕所,冲进下水道!”

话音刚落,他一手提着一个骨灰坛,大步流星地走向客房。

“不要!”苏染青心如刀绞,急忙冲上前拦住他,“封曜庭,昨晚我没撒谎!当年棒打鸳鸯的人,是你母亲!”

封曜庭怒不可遏,猛地一把将她推开,吼道:“滚!”

他冲进客房,“砰”地甩上门,立刻反锁。

苏染青踉跄着扑到门前,拼命拍打着:“封曜庭,求你,至少留下我小姨的骨灰!”

泪水滑落,她手上的纱布渗出殷红的血。

身后,顾清颜轻笑出声:“就算你知道我是凶手,又能怎样?”

她走近一步,眼中闪着得意:“封曜庭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说完,她猛地抓住苏染青的手,往自己脸上一抹。

血迹瞬间染红她的脸,乍看之下,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客房内,传来马桶冲水的哗哗声。

门锁轻响,封曜庭空着手走出来。

苏染青不顾一切冲进去,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如死灰。

两只骨灰坛摔得摔得七零八落,坛中空空如也。

她弯腰拾起空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苏染青猛地转身,冲到封曜庭面前。

封曜庭正动作轻柔地替顾清颜擦拭脸上的血痕。

得知是苏染青动的手,他缓缓抬头,阴鸷的眼神刺向她。

“封曜庭!苏柔不是我亲妈!”

苏染青声音嘶哑,字字泣血:“你恨了一辈子的女人,是我的亲小姨!当年拆散他们的人,是你母亲!”

封曜庭眼中寒光乍现。

下一秒,他猛地一脚踹向她的小腹,力道凶狠得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全踹碎。

苏染青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手中的空坛滑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与她心底的绝望,交织成一片。

瓷片四散飞溅。

一片尖锐的碎片,意外地刺入苏染青的大腿,鲜血瞬间染红地面。

她却仿佛失去了痛觉:“封曜庭,你是病了。眼盲,心更盲。”




剧烈的颠簸中,苏染青缓缓睁开眼。

黑布蒙住了视线,眼前一片黑暗,鼻腔灌进一股潮湿咸腥的海风,她刚一动弹,就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顾清颜惊慌失措的喊道:“你们知道我男朋友是谁?!”

带笑的男音响起,带一丝莫名的熟悉:“哦?封曜庭是你男人?”

“不是我!不是我!”

顾清颜忽然变了调,声音带着颤抖,“是她......她才是!她才是封曜庭的女人!”

她顺势把苏染青推出来做挡箭牌。

“啪!”一记耳光脆响。

“妈的,臭婊子,敢耍我们!”

男人怒骂。

耳边忽然传来阵阵快艇的轰鸣声。

“老大,人来了!”

苏染青的黑布被粗暴扯下,阳光刺眼。

她整个人晃得站不稳,踉跄两步,才看清自己站在一艘快艇上。

对面那艘快艇正急速逼近。

站在最前方的男人,西装笔挺,面容冷峻。

苏染青心口猛地一滞。

顾清颜像看见救命稻草,立刻高声喊道:“曜庭!不不......封总!你告诉他们,抓错人了!”

她眼眶泛红,边喊边将苏染青往前推:“她才是你心爱的女人!”

等封曜庭的快艇靠近。

他面无表情地将一个鼓鼓的黑色帆布包扔上船。

“钱带来了,放人。”

挟持者打开包,粗略扫了一眼,嗤笑道:“不够。一千万,只够赎一个。”

封曜庭毫不犹豫地指向苏染青:“我赎她。”

“哈哈,原来她才是你在意的女人!”

歹徒大笑着,一把将顾清颜推开,拽住苏染青,枪口抵上她的太阳穴。

“封曜庭,想要这个女人,再准备三个亿!”

他狞笑着,手指扣在扳机上,“否则......”

“砰!”

枪声响起,子弹穿过苏染青的大腿,鲜血喷涌而出。

苏染青闷哼一声,伤腿一软,跪倒在地。

男人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死死盯着对面的快艇。

封曜庭却连一眼都没看她。

他抱住顾清颜,急切地上下打量:“怎么样?伤着没有?”

顾清颜扑进他怀里大哭,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别哭,回去我让医生给你彻底检查。”

封曜庭搂紧她,催促秘书:“快开船!”

秘书连按几次启动键,马达却毫无反应。

歹徒怒吼:“封曜庭,听见没有?!”

“想让你女人活着,再拿三亿来赎人!”

封曜庭回头,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随你们怎么处置。”

“杀了她,我谢谢你!”

歹徒怒吼:“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划破海面。

他朝天开了一枪,像是故意震慑。

苏染青隐约觉得,挟持她的人很眼熟,像是当年的劫匪之一。

“妈的,臭小子,胆子肥了啊!”

男人见快艇马达启动,恼羞成怒,举枪瞄准封曜庭。

苏染青心头一慌,忍痛往前一扑。

“砰!”




苏染青咳出一口血,艰难地从脖颈上扯下一条项链,“小时候是谁救的你?”

“这么快就忘了我们的承诺?”

她缓缓举起项链,链尾一枚戒指在空中微微晃动。

封曜庭眯起眼,下意识从颈间掏出一条项链,链尾的戒指与苏染青手中的一模一样。

他微微一怔,目光在项链上停留片刻。

顾清颜见状,急切地开口:“曜庭,别听她胡说!明明是我救了你!”

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条项链。

三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和戒指,摆在眼前,一时之间真假难辨。

封曜庭神色动摇,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顾清颜趁势上前,厉声指责:“苏染青,你好卑鄙!竟然编出这种谎话!”

随即,她转向封曜庭,语气陡然柔弱,添油加醋道:“我好心给她送吃的,她却用粥烫我!”

“刚才还动手打我,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你,厚颜无耻地想赖上你?”

封曜庭脸色顿时铁青。

他猛地扯下佩戴十多年的项链,甩向苏染青:“别以为仿一条项链就能骗我!”

“贱人的女儿,天生就是贱种!”

苏染青匍匐着,颤抖地拾起项链,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只要细看,戒指内侧分别刻着“静”和“染”,那是她父母的名字,也是她名字的由来。

可眼前的男人,没有丝毫怀疑,只因顾清颜几句挑唆的话。

苏染青眼眶滚烫,却再流不出一滴泪。

小姨的骨灰已经毁了,所有的解释,都失去意义。

她缓缓站起身,死死攥住被封曜庭丢弃的项链,腿上碎片深嵌,血流如注。

可她像失去痛感般,一瘸一拐地朝门外走去。

封曜庭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剧烈的刺痛像针扎般袭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顾清颜忙伸出手,扶住他的手臂,声音里满是担忧:“又头痛了?快,进房间躺一会儿!”

封曜庭借着她的力道稳住身形,胸口却莫名堵得发闷。

他下意识抬眼,望向踉跄远去的背影。

心头猛地一紧,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悄无声息地从他生命中流逝。

还没来得及细想,顾清颜便将他扶上床。

“我让秘书叫医生,你脸上的伤......”

封曜庭眸中焦急,想起身打电话。

“我没事。”

顾清颜轻笑,眼底一片温顺,“闭上眼,好好休息。”

她俯下身,动作轻柔地为他掖好被角。

房门轻轻阖上。

她脸上的笑容倏然崩塌,神情厌恶地用力抹去脸上的血迹,快步追出去。

苏染青走得很慢,刚踏出大门,身后响起顾清颜的冷嘲热讽:“没想到我也有一样的项链吧?”

那条一模一样的赝品项链,在她掌心中随意地把玩着。

跟了封曜庭这么多年,她早就未雨绸缪地定制了一条,贴身佩戴。

等的就是这一刻!

苏染青回头,神色平静,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听说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顾清颜的笑意僵在唇边,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你算什么东西!”

她高声呵斥。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突然冲到门口。

车门被粗暴拉开,两个男人跳下,其中一人朝另一人喊:“妈的,哪个是封曜庭的女人?!”

“别废话,两个一起抓!”

两人猛地扑上来,分别将她们死死擒住。

“啊!”

顾清颜尖叫,拼命挣扎: “快来人!救命啊!”

男人从腰间拔出电击枪,毫不犹豫地一击。

顾清颜身体一僵,眼前一黑。

苏染青也未能幸免,一声闷哼后,瞬间昏倒。

等佣人们反应过来,冲出别墅,面包车早已绝尘而去。

楼上,封曜庭被猛地摇醒,意识尚未清晰,耳边响起秘书慌张地声音:“封总,顾小姐被绑走了。”

他猛地坐起,脸色铁青,眼神变得锋利。

秘书颤着手将手机递来:“对方来电......要赎金,出海交易。”




艰难地回到店铺,经营的鲜花店被砸得一片狼藉。

苏染青心头一紧,赤脚踏着碎玻璃冲进店内。

精心培育的百合花,散落在残骸中,奄奄一息。

她颤抖着蹲下,捧起其中一株,指尖沾满泥土与血丝,眼中满是痛惜。

脑海中忽然浮现小小的男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依旧笑嘻嘻地说:“我妈妈喜欢百合,我也喜欢......可惜我对百合过敏。”

灵堂那晚,她原本想鼓起勇气,告诉他,苏柔只是她的小姨。

她的亲生父母是一对普通的花农。

他们育花、种花,将一生的热爱,都倾注在花草之间。

为了寻找一种特殊的花种,途中遭遇车祸,双双罹难。

留给她的,只有一手养花的本事,一对婚戒,还有两条项链。

那时,小姨苏柔还不知道噩耗。

她上山给父母的坟前种下最爱的野百合,意外撞见被绑架的小封曜庭。

歹徒担心她会泄密,将她一并劫走。

她装作乖顺,夜里趁他们熟睡,磨断绳索,带着小封曜庭一起逃跑。

可追兵很快追上来。

她毫不犹豫地将他推进密林,自愿做诱饵,引走歹徒。

分别前,她颤着手将父亲留下的项链和戒指挂在他脖子上。

等到她被小姨改姓,一起嫁进封家,惊喜地发现,小男孩,竟然是封曜庭。

她激动极了。

可他厌恶地看着她。

每次靠近,都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唯一的亲人。

他变得陌生而冷漠,早已将那段逃亡记忆,彻底抹去。

直到某天,封曜庭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再也没出现。

身后,皮鞋碾过碎玻璃,发出“咔嚓”的刺耳声音。

苏染青缓缓起身,手里死死攥着一株百合。

封曜庭皱眉,厌恶地捂住口鼻,一把将花打落,又抬脚狠狠地碾碎。

“封曜庭,够了!”

她不顾脚下渗血,扑到他面前,眼眶通红:“你父亲的死,难道你从没怀疑过?”

封曜庭冷笑,眼底尽是嘲讽:“一个出轨害死妻子的男人,死了也活该。”

他逼近一步,语气毒辣:“怎么,你不会也像你那贱人妈一样,喜欢上我爸了吧?”

话落,一根烟被点燃,浓烈的烟雾喷到她脸上。

“啪!”

苏染青抬手,一个耳光重重甩下。

男人偏过头,香烟瞬间坠地。

下一秒,封曜庭猛地伸手,铁钳般的大掌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苏染青剧烈挣扎,指甲死死扣着他的手腕,窒息感席卷全身。

封曜庭眼底燃着阴鸷怒火,咬牙低吼:“你敢打我?”

“连棺材里的封峻年都没碰过我一根手指,你算什么东西?”

苏染青脸色涨得通红,喉咙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真正的小三......是你妈。”

封曜庭瞳孔一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他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再说一遍!”

苏染青脸憋得发紫,一字一顿、拼尽全力:“真......正的......小三......是你......妈......”

“砰!”

封曜庭暴怒,一把将她甩出去。

苏染青重重撞进玻璃堆,尖锐的碎渣扎进掌心、膝盖......鲜血汨汨。

可再钻心的疼,也不及心口的钝痛。

封曜庭俯身,掐住她的下颌,逼她抬头与他对视,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咳、咳咳......苏柔......她不是......不是我......”

苏染青嘴角溢血,竭力想把真相说出来。

“封总。”

秘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顾小姐说身体不舒服,想见您。”

封曜庭手一顿,低声警告:“再敢污蔑我母亲,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甩开她的下巴,转身离开。

苏染青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像被撕裂成一个空洞。

她强撑着身躯,一点点收拾残局,整夜未眠。




两辆车一前一后,缓缓停在封家别墅前。

封曜庭下车,凝视着这座阔别十年的老宅,既熟悉又陌生。

“曜庭,你父亲和苏......阿姨的丧事都办好了吗?”

顾清颜站在门口,亲昵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这么晚还在等我?”封曜庭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当即收起冷峻的神色,语气柔和,“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说完,他脱下西装,轻轻披在顾清颜的肩上。

顾清颜笑容微滞。

男人的外套上透着一丝淡淡的花香,悄无声息地钻入鼻息。

封曜庭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眉宇间冷意一闪而过。

顾清颜迅速掩饰内心的不快,挽着他朝客厅走去,“又头疼了?我帮你按按。”

她顺势将他按在沙发上。

秘书在门口踌躇。

封曜庭冷声吩咐:“派人守着灵堂。三天内,除了水,不要给她任何食物!”

秘书恭敬地答应,匆匆离去。

顾清颜小心翼翼地把封曜庭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熟练地按摩起他的太阳穴,边按边试探:“你这样对染青不太好吧?”

“她毕竟是你的继妹。”

她心中隐隐升起某种猜测。

“那个小野种,”封曜庭闭着眼,眉眼未动,语气却冷得令人心悸:“等葬礼结束,我再好好收拾她。”

顾清颜暗自松了口气。

封曜庭顺势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嗓音低沉:“这些年多亏有你,每次都是你陪我熬过来。”

他幼年时曾遭绑架,医生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不记得自己如何逃脱,只记得在医院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人,是顾清颜。

每次头痛发作,她总在他身旁轻声安抚,陪他渡过难关。

他始终记得母亲刚去世后,父亲封峻年便迫不及待娶了苏柔,还带着拖油瓶苏染青一起进门。

他理所当然地认定,苏柔就是害死母亲的小三。

剧烈的头痛让他的性格愈发暴戾,与封峻年的争吵也日渐激烈。

二十岁那年,老头子强行将他送出国。

再见面,是封峻年与苏柔的葬礼上。

苏染青跪在灵堂前,拇指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灵堂中央摆放的两口棺材,里面躺着她名义上的继父和母亲。

她没料到,与封曜庭重逢,竟然是这般光景。

男孩褪去少年时的暴戾,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西装,身形冷峻,挺拔如松,却也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尤其那双望向她的眼眸,幽暗如深渊,几乎要将她吞噬。

当律师宣读遗嘱,她将继承封氏集团一半股份时。

封曜庭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如刀,刺得她心头一颤。

律师刚走出灵堂,他就薄唇微动,吐出二个字:“关门。”

厚重的灵堂大门轰然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苏染青心跳如擂,刚想解释,却见他如困兽般逼近,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恨意。

布帛撕裂的刺耳声,在空旷的灵堂中回荡,伴随着她低低的呜咽,凄厉又绝望。

香烛燃着,火光摇曳。

苏染青静静地跪在灵堂前,一动不动,仿佛像一尊木偶。

记忆猝不及防地涌上。

那是他们被绑匪关起来的第三天。

小小的封曜庭满脸伤痕,嘴角挂着血,仍咧着嘴笑着看她,像是在安慰,又像在强撑勇气。

“你可别忘了我啊,我叫封曜庭。”

她点点头,郑重地伸出小拇指:“不会忘的,拉钩。”

“好。”

两只小手指勾在一起,两张脏兮兮的小脸,破涕为笑。

可如今,小男孩早已将这段记忆抛在脑后,只记得她是仇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