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
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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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小小

    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宴梁岁岁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宴进浴室洗澡,很久才出来。换了身笔挺的时髦西装三件套,里面白色衬衫打底,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越发衬得他整个人清俊矜贵。看向梁岁岁的眼神,如往常那般宠溺,温柔。“岁岁,快结婚了,我还有一些军中好友没见过你,不如一起吃个饭?我订好了晚宴,在夜上海。”他的眼神温柔专情,竟然看不出一丝背叛她的愧疚。梁岁岁一时恍惚。穆宴已经从沙发上捞起她的手袋走到她面前,另一只手搂紧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在她眉心落下缠绵的吻。“走吧。”他身上扑鼻的清冽气息,杂糅一股玫瑰香皂的馨香气味,梁岁岁以前觉得好闻极了,现在只觉得生厌。“我去换身衣裳。”她找了个正当借口,顺势推开他。她换了件素色的雾蓝色短袖旗袍,简简单单的款式花色,却在她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庞衬托下,显得精致...

章节试读

穆宴进浴室洗澡,很久才出来。
换了身笔挺的时髦西装三件套,里面白色衬衫打底,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越发衬得他整个人清俊矜贵。
看向梁岁岁的眼神,如往常那般宠溺,温柔。
“岁岁,快结婚了,我还有一些军中好友没见过你,不如一起吃个饭?我订好了晚宴,在夜上海。”
他的眼神温柔专情,竟然看不出一丝背叛她的愧疚。
梁岁岁一时恍惚。
穆宴已经从沙发上捞起她的手袋走到她面前,另一只手搂紧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在她眉心落下缠绵的吻。
“走吧。”
他身上扑鼻的清冽气息,杂糅一股玫瑰香皂的馨香气味,梁岁岁以前觉得好闻极了,现在只觉得生厌。
“我去换身衣裳。”
她找了个正当借口,顺势推开他。
她换了件素色的雾蓝色短袖旗袍,简简单单的款式花色,却在她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庞衬托下,显得精致华美。
穆宴的眸底掠起一抹惊艳:“岁岁,他们一定都会被你惊艳到。”
梁岁岁扬唇,笑意不及眼底。
到了地方,下了车,梁岁岁推拒不了,左手被穆宴含笑握在他手掌心,两人并肩走进了夜上海饭店。
人还没到齐,穆宴便道:“岁岁,你先吃点垫垫。”
他亲自动手给她夹菜,舀汤,倒红酒,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
梁岁岁多看了眼文思豆腐,他就体贴地将细如发丝的豆腐喂到她嘴里。
哪道菜她不感兴趣,他马上撤掉。
最后整个大圆桌留下来的,都是她喜欢的菜品。
“岁岁,为我们的婚礼提前干杯庆祝。”
穆宴举起装满红酒的酒杯,凑过身要碰杯。
梁岁岁蹙眉,看见晃荡潋滟的红酒,想起他把红酒嘴对嘴渡进梁曼如嘴里的画面,几乎是下意识地反胃干呕,第一反应打掉他手里的酒。
哐当。
酒杯砸在坚硬的檀木桌面,应声而碎。
有玻璃碎屑飞溅到她手背上,扎破皮汨汨渗出鲜血。
梁岁岁还没觉得多疼,穆宴已经心疼得抬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柔地吹了吹。
“岁岁别动,让我来。”
穆宴扬声命令饭店女招待找来医药箱后,握住她冰凉指尖,极其小心地上了消炎药,又用白色纱布包裹了一层层。
他的西装袖口,一股清淡到若有似无的林文烟牌香水飘过。
梁岁岁眸光微敛,不露痕迹抽回了手。
他却手臂伸过来,搂住她肩膀,微微用力,把她圈进怀里:“是我不小心,弄伤了你的手,岁岁对不起。”
他道完歉,低头吻她包成粽子的手背,温柔又自责。
梁岁岁抿着唇,反手去推他:“我有点不舒服,要去趟洗手间。”
她的嗓音轻柔,听起来很平常一样,穆宴却心口没来由发慌。
松开搂抱她的双臂,又牵起她没有受伤的左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笑着说:“你方向感不好,还是我带你去吧,跟在我身边永远不会走散。”
永远不会走散吗?
梁岁岁扯了下嘴角。
在她心里,从穆宴选择了与梁曼如偷情的那一刻起,她们两个人就永远走散了。
身后,有赶来赴宴的好友远远地羡慕不已。
“穆少将和梁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不愧是沪市最恩爱的一对楷模。”
“下个月初八,他们的婚礼一定会轰动全城。”
梁岁岁没有回头,面色沉静无波。
只有她清楚,她与穆宴的婚礼,办不成。
她深吸了口气,缓缓走进洗手间。
出来时,发现穆宴不见了。
有个年轻男招待给她带话:“梁小姐,穆少将遇见几个同僚需要探讨一些事务,他让您先回包厢等他。”
“知道了。”
梁岁岁点头,倒不急着去找穆宴,拢了拢肩上的蕾丝披肩,沿着意大利大理石走廊慢慢往前走,欣赏墙壁上的大师画作。
经过一间房门虚掩的包厢,竟听见梁曼如娇媚的笑声。
“阿宴,你送了岁岁姐那么漂亮的翡翠手镯,也送一对给我嘛,好不好嘛?”
穆宴唇边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看着她的眼神也透着几分薄凉。
“这栋夜上海饭店送给你,三百六十五天都能钱生钱,怎么,还不满足?你该知道,我身边只需要懂事的女人。”
梁曼如没从他嘴里听到想听的话,脸上有点挂不住,嘟起嘴巴撒娇。
“阿宴,你明明知道,我爱你,我在乎的不是钱,而是你的人。我也想和岁岁姐一样,光明正大陪在你身边。”
穆宴淡淡觑了她一眼:“哦。”
梁曼如被他四年来的宠爱给娇惯的得寸进尺,又嗲着嗓子娇滴滴问,“阿宴,我和岁岁姐,谁更漂亮?”
“都漂亮。”穆宴摸她的脸,似真似假地敷衍。
梁岁岁听到这里,眼眶不知不觉红了,猛然攥紧手指。
虽然决定放下了,可心脏还是像被硬生生剜掉一样疼。
屋里,梁曼如嗲着嗓子,不依不饶。
“都漂亮?那为什么四年来,一直都是我在陪你,你却迟迟不肯给我名分,反而娶岁岁姐?”
穆宴狭长的眼尾往上挑了挑: “因为我爱她啊。”
梁曼如鲜艳的红唇舔了下男人凸锐的喉结,吃吃娇笑:“你爱她?那你还背着她跟我上床?”
“我爱她,我也喜欢你的身体,这并不冲突。”穆宴淡嗤了声,似笑非笑。
“不许闹到她面前,否则后果,你很清楚......”
梁岁岁听到穆宴最后这句话,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开了一枪,五脏六腑都开始在疼。
她捂紧快要窒息的胸口,转身往回走。
穆宴不知怎地离开包厢,追了过来。
看见梁岁岁紧紧地捂着胸口,脸色惨白,连忙把她揽入怀里,担忧地问道:“岁岁,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眸底的关心真真切切,一副她不舒服,他也感同身受的难受模样。
可就是这么一个处处以她为重的男人,却瞒着她与梁曼如有了肌肤之亲。
他明明知道,她与梁曼如之间,水火不容!

沪市南京路的王开照相馆。
穆宴财大气粗,把前几天预订的拍照时间,花了笔巨款改成今天,且包了场子。
专门从丽都歌舞厅请来的俄罗斯乐队团,奏响舒缓动听的交响乐。
曼陀罗花波斯羊毛地毯,从进门的台阶,一直铺陈到二楼专门陈列婚服的宽阔大厅。
意大利缠枝水晶吊灯,从屋顶天花板洒下璀璨夺目的光芒。
空气中,飘荡令人迷醉的浮华之气。
楼上楼下几十个伙计,包括王老板,只为梁岁岁和穆宴服务。
梁岁岁眸色沉寂,站在一排排白色婚纱和中式婚服前,浮光掠影地一扫而过。
早在端午节前夕,王老板就把各式各样的婚纱服照片汇总送到玫瑰公馆。
穆宴答应陪她一起挑选心仪的款式,却整天忙于公务,见不着人。
她耗了两天两夜,满怀欣喜地挑挑选选,挑完自己最喜欢的那款,又为穆宴挑了套新郎服。
下月初八的婚宴,她也盼着,一日一日的数。
可惜,一切都结束了。
梁岁岁手里拎了件白色婚纱裙,眸色微冷地笑了:“阿宴,这些款式我都不喜欢。”
身后贴来男人高大热烫的身躯,强势热烈的气息,夹杂着林文烟香水味,瞬时充斥她的鼻尖。
穆宴双手撑在悬挂婚纱的铁架上,俯身从后面把脸侧过来温柔地哄她:“那就换一家,我陪你跑遍全城,直到你找到最满意的。”
梁岁岁没看他,不急不缓地挂好婚纱:“你最近都忙得很,有空陪我?”
穆宴听了这话,神色一僵。
凝神看了几眼梁岁岁,沉默了片刻,才又接着开口轻哄:“对不起岁岁,这段时间大帅忙于攻占徽系军阀的盘子,大战一触即发,我作为少将,需要随时待命,但只要有空闲,我都会赶回来陪你。”
是陪她,还是陪梁曼如以及梁曼如肚子里的孩子?
他不累,她都替他觉得累。
梁岁岁心头窜出一股子恶心。
“军中事务繁忙,你还是不要两边跑来跑去,累得很。”
她眸底闪过寒气,明艳的脸庞却漾开一缕笑意,偏过头看他,清凌凌的水眸幽深似潭,像是要把他灵魂看穿。
“军中事务再繁忙,也比不上岁岁重要。”穆宴轻笑着吻向梁岁岁的脸。
“有外人在场。”梁岁岁垂下眼睫,自然而然地推开穆宴,避开他的吻,走向等候在门口的王老板。
“那些我都不太喜欢,还有没有最新款的婚服?”
王老板大概四十岁左右,是个相貌精干的男人,长了双精明的眼睛。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照相馆顶楼的某处。
梁岁岁顺着他的目光看上去,雕梁画栋的檀木栏杆,敞开的五彩玻璃窗,男人痞帅的眉眼一晃而过。
像是丽都歌舞厅,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人。
梁岁岁微微愣怔。
而王老板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堆起满脸的笑容:“有有有,今天刚到的法国最时髦款,梁小姐您肯定会喜欢。”
梁岁岁若有所思地盯了眼顶楼的五彩玻璃窗:“那就劳烦王老板了。”
“梁小姐您稍等,我去去就回。”
王老板笑眯眯出了门。
梁岁岁回头去看穆宴,却发现他俯身望着窗外,眉角眼梢都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炽热欲念。
不用问,定是梁曼如在王开照相馆的楼下,用那些风情入骨的手段勾了穆宴。
她扬唇冷笑,朝他不紧不慢走过去。
脚下的玛丽珍高跟鞋发出哒哒声,仿佛敲打在她心上,早就凉透的心脏,似乎又剥离了一大块。
穆宴及时回头,英俊脸廓扬起一抹宠溺的笑。
“岁岁,既然王老板手里还有最新款的婚服,你再等等,楼下附近有俄罗斯蛋糕坊,我去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蝴蝶酥和拿破仑蛋糕。”
梁岁岁望着他那双看狗也深情的桃花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的沉默,在穆宴看来,就是她答应了,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但如果他再多花几秒时间认真看看梁岁岁,就会发现她的反常。
那双往日一见到他就发亮的水眸,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黯淡无光,一片死寂。
穆宴走后,梁岁岁浑身僵冷站在窗口,望着穆宴穿过宽阔街道,走到对面停车场。
他钻进汽车,心急到连车门都来不及关拢,一把抱紧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梁曼如,低头迫不及待地吻下去。
梁岁岁的眸色逐渐冰凉,寒气逼人。
在法国留学期间,他也时不时找一些恰当的理由从她身边离开。
她陷入他为自己编织的深情蜜网,无条件相信他。
如今想一想,他扯着各种理由离开她的日子,都是忙着去跟梁曼如幽会,享受偷偷摸摸的感觉。
一边深情爱她,一边迷恋梁曼如的娇媚,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还有了两个月的孩子。
现在更是把她当傻子,肆无忌惮地偷到了她的眼皮底下。
她确实听说过,前线压力大,有些军官会在外面娶几房姨太太,玩点正妻受不住的花样,有的还能将人给玩死。
可穆宴从前是那么高傲的人,不屑于与渣滓为伍。
没想到不知何时,他也对此上瘾。
梁岁岁唇角冷勾,右手放进手袋,摸了摸冰凉的勃朗宁手枪。
转过身,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与迎面进来的王老板差点碰上。
“梁小姐,法国流行的最时髦款,您请试试。”
王老板捧了件乳白色长裙,双手一抖,设计感极强的裸肩收腰洋装裙,映入梁岁岁眼帘。
奢华的顶级丝绸面料,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冷莹莹的皓月之光。
袖口部位,镶嵌了一圈用紫罗兰翡翠精心雕刻的祥云图案。
最华贵夺目的是领口处。
一朵娇艳欲滴的帝王绿翡翠牡丹花,镶嵌在领口正中央。
周围簇拥了九枚迷你型的紫罗兰翡翠牡丹花,形成“众星捧月”的好寓意。
顶级翡翠中,绿为尊,紫为贵。
整件婚服集合了绿翡翠的尊贵和紫翡翠的贵气,造价昂贵,价值连城。
梁岁岁瞬间被惊艳到了。
可想起她与穆宴那场注定流产的婚宴,神色淡淡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不用试了。”
“梁小姐,可是......”王老板张了张嘴。
见梁岁岁已经脚步匆匆下了楼,他没有再喊她,双手捧着乳白色洋装裙,抬步沿着楼梯登上顶楼。
推开包厢的雕花大门,没有抬头,只弯着腰毕恭毕敬道:“少帅,梁小姐虽然嘴里说不喜欢,但我观其脸色,看上去很满意。”
“那就留下这件,其他类似的统统销毁,只有独一无二的东西,才配得上她。”
男人咬字慵懒的语调,落在王老板头顶。
王老板神色一凛:“我马上去办。”
男人不置可否,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勃朗宁手枪在指骨间转了几转,嫌弃地啧了声:“穆家一窝蠢货,如今又多了个穆宴,左拥右抱贪得无厌的玩意。”
王老板瑟缩地抖了抖身体。
救命,少帅狂起来连自己都骂,这话是他能听的吗?
这时的梁岁岁,已经走出照相馆,穿过川流不息的街道,站在了穆宴的车前。
“叩叩”。
她伸手轻轻敲击车窗,不紧不慢喊了声:“阿宴。”
穆宴惊得身子狠狠一震,眼疾手快,一把扯过扔在转向舵上的西装外套,从头到脚套住缠绕在他怀里的梁曼如,僵硬地扭过头。
“岁岁。”他挤出深情款款的笑容喊她。
隔着夹层玻璃,梁岁岁与穆宴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隔壁包厢。
只有穆宴和梁曼如两个人。
穆宴摇了摇手里的红酒,慢条斯理地喝着。
冷不防一道柔媚的身子钻进怀里。
“阿宴,谢谢你陪我拍了婚纱照,等照片出来了,我就每天晚上抱着睡,感觉就像是你真正陪在我身边。”
梁曼如柔软低语,抬头望着男人英俊逼人的脸,领口衬衫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结实诱惑的冷白皮肤,看得她口干舌燥。
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那片领口往胸膛钻。
穆宴低头看了眼她,有些急切羞涩的脸,眉眼染了春色,比不上梁岁岁绮丽艳姝,却多了几分梁岁岁没有的妖冶妩媚。
最重要的是,玩得起,放得开。
只要他想,不管什么都能陪他玩。
不像他面对梁岁岁时,只想真心实意呵护她,舍不得让她受丁点委屈。
但凡起了亵玩的念头,都觉得是对梁岁岁的巨大亵渎。
谁是珍爱的妻子,谁是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他分得很清楚。
“你开心就好。”穆宴随口哄人。
见梁曼如的手不安分地滑落,红酒杯挑开她的手,再点了点她的唇。
梁曼如立即意会了。
俏脸娇红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照办了。
风平浪静后,穆宴靠在沙发上,仰头满足地喟叹,缓缓平息血液急速上涌的刺激感。
目光随意穿过雕花窗台,欣赏外面马场跑道上,如火如荼的比赛。
看见一马当先冲到终点并戴着狐狸面具的女骑士,怔了片刻。
那英姿飒爽酷帅十足的身影,像极了梁岁岁。
“岁岁......!”穆宴突然没了快意。
抬步往外走,又猛然顿住脚步。
从小就与他不对付的穆司野,嘴角噙了抹邪肆的笑,站在女骑士面前,薄唇开启,似乎说了什么。
穆司野的女人,肯定不是梁岁岁。
穆宴松了口气,收回脚,重新坐回复古真皮沙发上,右手拿了杯红酒浅斟慢酌,无比惬意。
梁岁岁这两天,陪着穆司晴挑选伴娘礼服,压根没时间来跑马场嬉闹娱乐。
没有他陪伴,她也自觉不会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
穆宴松了口气,梁曼如的心却狠狠吊起。
那个戴狐狸面具赢了梁旭的女人,分明就是梁岁岁。
她想起梁旭告诉她,今日要跟梁京淮比试赛马,谁输了谁就磕头认错。
没想到,梁京淮自觉敌不过梁旭,脑子有病把梁岁岁招来了。
决不能让穆宴发现,那就是梁岁岁。
只要有梁岁岁在,他的眼里永远没有她。
梁曼如眸色阴鸷地眯了眯,温香的身子慢慢靠向穆宴怀里,拉起他另一只腾空的左手,放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慢慢摩挲。
“阿宴,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好厉害,我想你了。”
温热的触感,让穆宴挑了下眉头。
他不是第一次感受。
但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觉得有些新鲜有趣。
望着满脸嫣红的梁曼如,猛然低头吻住那一抹红唇,沉溺在温香软玉中。
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两人陷入意乱情迷。
梁曼如趁穆宴沉沦的时候,偷空觑了眼从窗口探出来的照相师傅和白朗宁相机,勾唇满意地笑了。
她特意把穆宴诱到跑马场的包厢与她偷欢。
就是看中了这地方,嘈杂喧闹,能很好地掩盖掉照相机拍摄照片时的咔嚓声。
在王开照相馆拍的那些中规中矩的照片,只是她给穆宴投放的烟-雾-弹。
眼下拍摄的激-情照片,才是她对付梁岁岁的杀手锏。
穆宴的夫人,只能是她梁曼如。
*
跑马场。
“驾。”
梁岁岁左手紧攥缰绳,右手挥甩马鞭,上半身往前倾压,弯成一张蓄劲待发的弯弓,加速,狂奔,正进行终点前最后的冲刺。
十六号骏马四蹄并进,扬起冲天灰尘,在跑道上一骑绝尘。
很快越过了第四名,第三名,第二名。
与梁旭身下的十八号骏马齐头并进。
距离终点还有五十米,四十米。
梁岁岁的马越跑越欢,马尾巴左右挥舞。
冷不防,甩中梁旭那匹马的鼻子。
马儿受到惊吓,脆弱的鼻骨,被甩的又痛又痒。
“嗤嗤。”马儿打了个喷嚏,猛地抬起头大声嘶鸣,停下来在原地打圈。
梁旭保持狂奔的俯身姿势,毫无防备,差点被它甩下去。
赶紧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右手抓紧缰绳,左手发狠拍打马背。
配套的马鞭,被他狠狠扔向梁岁岁的时候,没砸中人,反而掉在地上,没时间拾捡。
只能用他的左手,暂时充当马鞭。
“驾。”
“驾驾驾!”
梁旭远远望着梁岁岁快要冲刺到终点,左手拍打马背的速度越重越快。
骏马受痛,撒开四蹄,发了狂往前狂飙。
却还是落后梁岁岁五秒时间抵达终点,只得了第二名。
又是千年老二。
而梁岁岁以绝对的优势,率先超出了终点红线。
迎风狂飙的妖娆身段,眸子波光潋滟,绮艳浸透骨子里。
梁旭满脸不可置信,震惊又不甘心。
比赛前,他信心满满的以为,他赢定了。
梁京淮的胳膊,还有这个漂亮女人,他全要了。
没想到,这女人的马术居然如此高超。
偏偏他自恃马术精湛过人,还同意了。
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得很。
梁京淮该嘲讽他,连个女人都比不过。
还有他那些同学,当面奉承,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嘲笑他。
梁旭脸色逐渐阴沉。
而梁岁岁气势凛然跨坐在马背上,压低声线,朝他淡笑了声:“你输了!你的胳膊,京淮砍定了。”
目光很静,声音很轻,眸底却全是冰冷的杀气。
梁旭输的心里窝火。
又被梁岁岁冷冷指出他是个连女人都比不过的失败者,脸色更不好看了。
目光淬毒,尖刀般刺向梁岁岁,短促地笑了声:“本来要跟本少比赛的人,是梁京淮那个纨绔废物,而不是你这么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娘们儿。
他找人代替,这场比赛的结果我就可以不认,除非再比拼一次。
他找你代替,我也找人代替,公平竞争。”
就这么输给一个女人,要被梁京淮卸掉一条胳膊,他不甘心。
梁岁岁闻言,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正要开口,眼前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凛冽的松柏气息,混杂着佛珠的清香,丝丝缕缕钻入梁岁岁鼻端。

穆司晴比他更生气。
猛地一啪桌子,柳眉倒竖:“穆宴,我是你姑,我哥是你小叔,怎么说话的?就算我哥真的纨绔浪荡,也轮不到你说嘴!”
“司晴!”梁岁岁看了眼穆司晴,隐晦地摇了摇头。
她不想另嫁他人的事,这么快就被穆宴知道。
他发起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也是她为何毫不犹豫答应了穆司晴的提议。
只有嫁给她的大哥,穆宴才左右不了她。
穆司晴领悟到梁岁岁的意思,咬了下后槽牙,最终忍下这口恶气。
即便为了大哥,她也得忍。
“疯女人。”
穆宴厌恶她在梁岁岁面前挑拨离间。
如果不是他恰巧进来给梁曼如买杯咖啡,他永远也想不到,穆司晴居然蛊惑着岁岁嫁给她那个烂泥扶不起墙的废物大哥。
穆宴拧眉,利落碎发下,一双杀气锋利的眸子,紧迫盯着穆司晴:“下次再被我听到你在岁岁面前嚼舌根,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岁岁。”
穆司晴气笑了:“好啊,看你本事了。”
梁岁岁拍了拍穆司晴的手臂,示意她消消气。
回头淡淡看了眼穆宴:“我跟司晴商量婚礼上,她做我伴娘的事。”
穆宴看着梁岁岁灼灼明艳的脸庞,满腔火气刺啦一声,灭了。
她是他的未婚妻,细腰曼妙,玲珑有致。
比旗袍更令人惊艳的,是她的脸。
凤眸红唇,肤如凝脂,摄人心魄的漂亮。
和当初一见钟情一样,他如今还是会怦然心动。
越是看她,他的心越是柔软得不像话。
“你们是闺中好友,我们的婚宴,理应邀请她。”
说完,警告地睥了眼穆司晴。
穆司晴冷哼着侧过头,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脏了。
梁岁岁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不是去紧急处理军中的流血事件吗?”
穆宴愣了下,神色有丝不自在,很快恢复正常,垂眸看她,眸底流淌醉人的情意。
“半路上接到消息,受伤兵士全部送去了法国医院治疗,我就马上返回太平洋电影院,没找到你。”
“想着你喜欢喝这家咖啡厅的咖啡,就进来找你。”
穆宴说完,又接着说:“岁岁,很晚了,我们一起回玫瑰公馆。”
梁岁岁抬眸,看着他,面色平静无波澜:“今晚我去司晴那儿,挑选伴娘礼服。”
穆宴从来对梁岁岁唯命是从,更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尤其是听到她说挑选伴娘礼服,笃定她是为他们两人的婚礼做准备。
眉眼浸染笑意,开口道:“我送你们去。”
梁岁岁放下咖啡杯,轻轻点了下头。
不答应穆宴,他会一直纠缠不放。
这么点小事,索性就随了他。
穆宴后知后觉,她今晚比往日沉默了不少。
心里升起一丝可怕的念头,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真的发现了他与梁曼如的关系,梁岁岁不会这么平静。
“走吧,岁岁。”
穆司晴拉起梁岁岁。
有穆宴在身边碍眼,她一秒都不想多呆。
梁岁岁拎了手袋,顺着穆司晴的那股力道站起身。
“岁岁!”穆宴伸长手臂去牵梁岁岁的手。
却被穆司晴猛然一巴掌打掉,挽紧梁岁岁噔噔噔往前走。
他微眯了下眼,倒也没恼,点了根雪茄吸上,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咖啡厅的前院停车处,副官下了车,远远地把梁岁岁和穆司晴迎上汽车。
“梁小姐,穆小姐,请。”
梁岁岁和穆司晴互相对视了眼,默契地坐在后座。
穆司晴凑到梁岁岁耳畔,表情讥诮:“穆宴看着人模狗样的,却喜欢偷吃梁曼如那坨屎,口味够独特。”
梁岁岁自嘲地勾唇:“大概外面偷来的,吃起来更香。”
穆司晴“呸”了声:“跟他那个搅事精姆妈一样,身在福中不知福。”
梁岁岁闻言,想起总对她挑刺不满意的穆夫人,挑了挑眼尾。
穆宴找来的百年人参,被她收进了皮箱,准备带回梁家给姆妈治疗身体。
姆妈体弱多病多年,缺的这味主药,终于找到了。
既然决定与穆宴断了,她就再也没有必要热脸贴冷板凳,把这支百年人参用在穆夫人的身上。
穆宴走到凯迪拉克气派的车尾,猛然被人一把拽住胳膊。
柔声柔气的哭腔,带着入骨的缠绵和依赖:“阿宴,你送姐姐走了,那我呢?”
穆宴听得心烦。
梁曼如这般没有眼力劲,在车尾扯着他哭诉委屈。
梁岁岁就坐在车里,近在咫尺。
万一被梁岁岁回头发现......
穆宴心里隐隐冒火。
私底下,他随便梁曼如怎么撒娇卖痴,他也愿意宠她纵她,给她几分好脸色。
但前提是,不许闹到梁岁岁面前。
穆宴不耐烦推开梁曼如,连眼风都没给她一个:“自己坐黄包车回去。”
梁曼如身子趔趄了下,差点站立不稳,死死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
“阿宴,这么晚了,坐黄包车不安全。”
逛完百货大楼,买了几样心仪的翡翠首饰,她觉得口渴。
捏着嗓子撒娇让穆宴走进DDS咖啡厅亲自为她买杯咖啡。
没想到,梁岁岁那个贱人也在。
弄巧成拙,倒把穆宴推向了梁岁岁,不顾她的死活。
但穆宴明显动了怒。
梁曼如不敢这时候触他霉头。
“阿宴,你别生气,我听话,马上就走。”
梁曼如忙不迭地往后退,退到团团树荫下。
穆宴见她知情识趣,冷厉的脸色缓了两分。
抬步往前走,拉开车门,俯身坐了进去。
副官发动汽车,一路疾驰。
梁曼如站在阴影里,眼睁睁看着穆宴为了梁岁岁毫不犹豫舍弃她,气得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收到他送给她昂贵翡翠首饰时的喜悦,荡然无存。
梁曼如恨恨咬牙,转身走向咖啡厅。
里面装有电话机。
她要打个电话到梁家,让司机过来接她。
梁曼如刚往前走了两步,听到不远处,三五成群,在窃窃私语地议论。
“今天报纸的重大新闻,阮灵玉大明星看到丈夫和舞女鬼混的照片,大受打击之下,吞了过量安眠药自杀身亡。”
“那些照片据说是匿名寄送,查不出到底是谁干的。”
“哎,阮灵玉大明星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啊!”
“听说专门请了王开照相馆的师傅,把照片拍的非常逼真,跟真人一模一样。”
“肯定就是太真实了,把阮灵玉刺激过头了,可惜了一代大明星,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梁曼如停下脚步,听得心神微动。
梁岁岁性格刚烈,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
如果把自己和穆宴缠绵的照片匿名寄给梁岁岁,梁岁岁绝不可能与穆宴如期完婚。
到时候,她就可以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如愿嫁给穆宴。
梁曼如勾起唇,眼底全是阴冷的算计。
王开照相馆,她明天就去走一趟。
想到这里,梁曼如脚步轻快,走到对面街道,招了辆黄包车,袅袅娜娜坐上去。
叽叽喳喳的人群中,精干的王老板闪身窜出来,走进DDS咖啡厅顶楼的一间包厢。
推开门,里面的冷空气连同男人身上的戾气,吹得王老板一个激灵。
赶紧弯腰低头,汇报道:“少帅,梁曼如信了,估计很快会找上门请照相师拍照。”
“尽快引导她,拍下大量她和穆宴的亲热照片,再利用她的手,匿名寄送照片给岁岁小姐。”
“穆宴那种表里不一的货色,想要遮遮掩掩享尽齐人之福,老子就扯掉他的遮羞布。”
男人的声音微冷,叼着一根雪茄在嘴里,猛然喷了口烟雾,带着说不出的张狂。
王老板肃然应道:“是,少帅。”
出门关拢雕花木门时,他忍不住朝里面多瞄了眼。
男人咬着雪茄,懒懒把玩腕间的佛串。
佛珠散发盈盈温润慈和的光,却冲散不掉他浑身的戾气。
少帅疯起来,连自家大侄子都杀无赦。
太骇人了。
可惜,外人都不知道。
王老板大气不敢吭一声,下意识夹紧尾巴,转身走人。

弥漫袅袅檀香的佛堂厨房。
梁岁岁挥舞中药铡刀,把百年人参切割成一片片薄片,放入煎药的紫砂锅里。
不久前,她给姆妈把完脉,发现她虚弱的体质在慢慢改善,便把之前开的药方里面的中草药,添添减减,重新开了份新的药方,再添了百年人参进去。
连续喝上两个月,就能彻底根治姆妈的先天之疾。
想到这里,梁岁岁心情格外好。
水开了,中草药在紫砂锅里上下翻涌。
腾腾雾气往上蒸腾,把梁岁岁明艳的脸庞熏染得越发眉眼生动,艳若桃李。
“梁岁岁,回来就闹事,打人伤人,给我滚出来!”
梁富昌手持长鞭,怒气冲天地一脚踹开门,冲到厨房,冷不防迎面撞见梁岁岁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不由得愣了几秒。
他的五官朴实无华,胜在老实可靠。
当年温老爷子,正是看中他这点,才在临终前放心地把温媛托付给他。
而温媛相貌端庄有余,妩媚不足。
两人却生出了顶着沪市第一美人名号的梁岁岁。
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他能生下来的种。
但温媛整日关在后院,除了他,身边再没有第二个男人。
梁富昌眉头一皱,把苏雪媚总在他耳边吹着“梁岁岁长的不像他也不像温媛”的枕头风放下,长鞭一甩,凶狠地抽向梁岁岁。
“没大没小伤害夫人,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鞭风呼啸,像条阴冷的毒蛇,嘶嘶吐着舌头,朝梁岁岁劈头盖脸卷过去。
梁富昌入赘温家之前,在梁家的中药堂当伙计,每天跑进跑出扛药材,练就一身蛮力。
这一下要是被卷中了,梁岁岁立马头破血流。
啪嗒。
梁岁岁不慌不忙,拎起灶台上的大锅盖,挡住来势凶猛的鞭捎。
又顺手拿起喝水的青花瓷茶杯,直直朝着梁富昌头顶砸去。
眼尾冷勾:“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做你的女儿。”
“反了天了你......孽障!”
梁富昌气得脸色铁青,张嘴破口大骂,被管事伙计往后拉了把,狼狈地避开,茶杯落地。
手中长鞭狠狠一甩,又要抽打梁岁岁。
却被梁岁岁的一句话,钉在原地。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唇角一抹讥诮的弧度:“上个月你上当受骗,花费两万块大洋,从法国药贩子手里购买了一批假中药,求救无门,是穆宴给你解决的。”
言外之意,他胆敢再动手,以后穆宴就再也不会管他的死活。
梁富昌下意识松开握紧长鞭的手,往后挪了两步。
他手里头的生意越做越大,人脉越来越广,认识的权贵高官越来越多,都是托了穆宴的福。
如果穆宴撒手不管,他沪市首富的位置,也将坐到头。
梁富昌满腔的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梁岁岁攀上穆宴,为他带来巨大利益,是件好事。
但她性子冷硬不听话,居然拿穆宴来压迫他这个父亲,那就把她换掉。
他不是只有梁岁岁一个女儿。
梁富昌脸色阴沉,眼眸狠戾地落在梁岁岁身上。
怒极反笑道:“你最好有本事,把穆少将一辈子栓住,否则......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没有为苏雪媚讨回公道,反而被威胁了一把。
梁富昌愤怒极了,长鞭也不要了,阔步走了出去。
梁岁岁脚尖抵住鞭梢,用力往前一踹,甩向梁富昌后背。
“把你的垃圾带走。”
梁富昌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背脊隐隐生疼。
男人的权威,父亲的威望,被梁岁岁狠狠挑衅。
他气得呼吸粗重,重重地吸气,呼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省的气我。”
“你说的对,也省的你气我。”梁岁岁眸色平静,淡淡地扫了眼暴跳如雷的梁富昌,拍了拍手转身关拢雕花木门。
眼不见为净。
梁富昌咬牙对管事伙计们道:“回去!”
他在梁岁岁手底下吃了亏,再呆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回到书房,苏雪媚脸上的伤口被大夫处理完毕,顶着鼻青脸肿的脑袋在等他。
见梁富昌手背皮肤烂了,渗出嫣红的血珠子,大惊失色道:“老爷,你的手怎么了?被岁岁砸伤了?”
梁富昌低头一看,想着估计是被梁岁岁砸他的杯子划烂了,又气又恨。
“别提她了,那个不孝女,不仅反抗我,还拿穆宴来压我,我真后悔,生了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苏雪媚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愕表情,柔声宽慰:“姐姐病弱,养育孩子有心无力,岁岁从小没有得到很好的教导,性格难免骄矜刁蛮,但毕竟是老爷的骨肉,你就多担待些。”
梁富昌本就一肚子怒气。
听了苏雪媚的话,更是雷霆怒火。
“梁岁岁刁蛮成性,都是温媛的错,体弱多病,孩子又养不好,娶她进门,好比娶了个废物。”
“还是雪媚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为我生了一对出色的儿女,曼如......”
“对了,曼如怀了穆宴的孩子,最近跟他的关系怎么样?”
苏雪媚听罢,眼波滴溜溜流转,得意地笑了:“穆少将这些天,都围着曼如转,两人的婚事,应该快了。”
“告诉曼如,不惜一切手段,搅黄梁岁岁与穆宴的婚事,让穆宴下聘求娶她,越快越好。”梁富昌道。
哼,没有穆宴做靠山,梁岁岁那个不孝女,迟早跪在他脚下求他。
“知道了老爷。”苏雪媚乐滋滋道。
曼如今天出门时,说过她要去办件大事。
事成后,梁岁岁一定会主动跟穆宴解除婚约。
到那时候,她和老爷成为穆少将的岳父岳母,贵不可言。
温媛和梁岁岁那两个贱人,就是她脚下的烂泥,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