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解剖比法医还专业?建议严查后续+完结
解剖比法医还专业?建议严查后续+完结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落日余晖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兰香田大莽的其他类型小说《解剖比法医还专业?建议严查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落日余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出生在大河山深处的一个小村庄,那里四面环山,村民们世代以务农为生。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几乎每个有劳动力的人都要在田地里辛勤劳作,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我们村里的赤脚医生——柳老头。柳老头原本并不是我们村的人,据说是在七十年代末流浪到此。他刚到村里时,就选择了后山上的一个岩洞作为栖身之所。村民们见他孤苦无依,便时常会给他送去一些食物。后来,村里有个小孩生了病,多方求医无果。这时,柳老头站了出来,自称能够治疗。村民们虽然半信半疑,但看着他平日里上山采药的认真模样,加之小孩的父母已无计可施,便决定让他试一试。柳老头先是给小孩号了脉,又仔细观察了小孩的面相。随后,他取出一根银针,在小孩身上快速地扎了几针。那速度之快,令在场的村民们都还...

章节试读

我出生在大河山深处的一个小村庄,那里四面环山,村民们世代以务农为生。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几乎每个有劳动力的人都要在田地里辛勤劳作,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我们村里的赤脚医生——柳老头。
柳老头原本并不是我们村的人,据说是在七十年代末流浪到此。他刚到村里时,就选择了后山上的一个岩洞作为栖身之所。村民们见他孤苦无依,便时常会给他送去一些食物。
后来,村里有个小孩生了病,多方求医无果。这时,柳老头站了出来,自称能够治疗。村民们虽然半信半疑,但看着他平日里上山采药的认真模样,加之小孩的父母已无计可施,便决定让他试一试。
柳老头先是给小孩号了脉,又仔细观察了小孩的面相。随后,他取出一根银针,在小孩身上快速地扎了几针。那速度之快,令在场的村民们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治疗就已经结束了。
治疗后,柳老头回到自己的岩洞,为小孩精心配制了几副草药。没想到,小孩服药后的第二天病情就有了明显好转,到了第三天,竟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从此,柳老头的名声在村里传开了,村民们无论大病小病,都会找他诊治,而他总是能够妙手回春。渐渐地,大家开始称呼他为“柳神医”。然而,柳老头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他甚至放话,如果谁再这样叫他,他便不再给那人治病。
在那之后,村民们又重新改口叫他柳老头。
我出生于1983年,柳老头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在村里定居多年。那时,他已经从岩洞中搬出,住进了村民们帮他修建的土墙房子。
记得在我七岁那年,柳老头突然在路上拦住我,自称是鬼医,希望我成为他的徒弟。我当时的梦想是考上大学,成为一名科学家,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自那以后,柳老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向我提出拜师的请求,但我始终没有答应。
直到我18岁那年,正当我全力备战高考时,我突然对同村的一个女孩林妍妍产生了好感。林妍妍比我小一岁,长得清秀可人,是我们村的村花,几乎村里的所有男孩都曾对她心生爱慕。
然而,我对她的热情似乎并未得到回应,林妍妍对我始终不冷不热。
五月中旬,我一个月一次的回家时,突然听说林妍妍生病了,症状就像是被鬼附身,开始时神志不清,后来甚至昏迷不醒。
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赶往她家,只见柳老头正在为她号脉。屋内除了柳老头,还有几个围观的村民。
柳老头号完脉后,便对众人说:“大家都出去吧,除了孩子她妈,其他人都不要留在屋里。”
尽管村民们并不了解柳老头的用意,但他们对他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信任。当柳老头轻声要求大家离开,所有人都默默地遵从了,包括我在内。
退出屋子后,我忽然想起林妍妍家的后墙上有一扇小木窗,窗上覆着一层已经泛黄的窗纸。我心想,只要在窗纸上戳个小洞,就能窥见屋内的情形。或许是对林妍妍的担忧,或许是对柳老头神秘医术的好奇,我竟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屋后。
到达窗边,我意外地发现窗纸上早已有个小洞,省去了我不少麻烦。我急切地将眼睛凑了上去,只见柳老头正与林妍妍的母亲张婶低声交谈。张婶听后点头,便将昏迷中的林妍妍翻了个身,让她从躺姿变为趴姿。
林妍妍身穿一条洁白的连衣裙,张婶轻轻将裙摆掀起,露出了她的雪白大腿。随着动作的继续,连同她粉红色的内衣也暴露在我的视线中。我的心狂跳不止,几乎要跳出胸腔。
我明白自己不该继续窥视,但那一刻,我如同被定住了一般,无法移开视线。
更让我震惊的是,张婶竟然连林妍妍的内衣也褪去了。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记得柳老头拿出了银针,之后的事便不甚清晰了。
当时的我正值青春年少,那是我第一次目睹女性的身体,而且是如此曼妙的身姿,我不禁看得入了迷。
柳老头施针完毕后,张婶迅速为林妍妍穿好衣物。直到这时,我才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滴落了口水。幸好四周无人,我赶紧捂着发烫的脸颊,逃离了现场。
傍晚时分,我在路上偶遇柳老头,他再次向我提出拜师的请求。他脸上带着那抹熟悉的诡异微笑。
我心中忐忑,不知柳老头是否察觉了我今日的偷窥行为。如果他真的知道,并且传了出去,那我可就无地自容了。想到柳老头多年来一直想收我为徒,他必定对我有所喜爱。如果我答应成为他的徒弟,他定会守口如瓶。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为何这次答应得如此痛快?”柳老头对我的爽快答应感到惊讶。
“您已经跟我说了无数次了,我若再拒绝,岂不是辜负了您的一番苦心?再说,成为医生本就是一件崇高的事,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我回答道。
“只要你跟我好好学习,将我的医术全部掌握,今天的事,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柳老头意味深长地说。
从柳老头的话中,我更加确信他知道我偷窥的事。想到这,我的脸颊不禁再次发热。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像小姑娘一样害羞脸红?谁没有年轻过?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见识的不比你少。作为医生,尤其是鬼医,不了解人体构造和穴位怎么行?你要明白,你将来要救治的人,很多都是沾染了不洁之物的。女性天生带阴,更易招惹不洁,所以你救治的女性肯定比男性多。切记,行医时不可有半分杂念,否则一旦出错,就可能危及生命。”柳老头絮絮叨叨地对我说了这番话,随后便转身离去。

“是!蔡局,我们这就去整理案卷,然后归档。”柳雨婷赶忙说了一句,说完之后就拉着我出了办公室。
“没节操!”柳雨婷不尊重案件事实,见风使舵,讨好领导的行为,让她在我心中的良好形象瞬间就打了个打折扣。
“节操能用来破案吗?蔡晨想结案我们结了就是,反正结了案也可以继续查。”柳雨婷说。
说完之后,她拍了拍我的肩。
“乖!别生气,这案子我会跟你一起查清楚的。结案也就是走个过场,不影响什么的。”柳雨婷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用手抚摸着我的脑袋。
被柳雨婷这么一弄,我也就把蔡晨那家伙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二天,我正在局里给专案组分配的临时办公室里整理鬼婴案的案卷,穿着超短裙的柳雨婷花枝招展地来了。
“咱们的车已经配下来了,想不想去试试?”柳雨婷拿着一把车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
“不会是破桑塔纳吧?”局里的警车大多都是桑塔纳,也有几辆越野车,不过那是给领导配的。
“不是,咱们可是专案组,能给我们配桑塔纳吗?”柳雨婷说。
“走,去看看!”我虽然在读大学的时候拿了驾照,但自从考过路考之后,我就没有再摸过车。
在走到停车场之后,柳雨婷指了指角落里停着的那辆漆都已经掉了,引擎盖上有好几个小坑的灰色奥拓对我说:“那就是我们专案组的配车。”
“这破车?”我瞪大眼睛看着柳雨婷问道。
柳雨婷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还不如桑塔纳呢!”虽然哥没有车,但这么烂的二手破奥拓我还真瞧不上眼,开这车出去丢人,还不如挤公交呢!
“本来是桑塔纳的,谁叫你没事儿顶撞蔡局啊!就因为你那两句废话,咱们的桑塔纳摇身一变就成奥拓了。不过,奥拓比桑塔纳个子小,可爱!”柳雨婷一边说着,一边乐呵呵地把玩着车钥匙。
“奥拓就奥拓吧!可咱们这是警车,至少得把漆喷成警车的样子吧!”我说。
“专案组还处于试验期,因此严格说来,我俩还算不上是警察,因此这车不能喷成警车的样子。”柳雨婷无情地给自认为已是警察的我泼了一盆冷水。
“怪不得你每天都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不穿警服,原来你跟我一样,连件警服都没捞到。”哥也是个乐天派,是很善于自嘲的。
“咱们当警察又不是为了那警服和警车,只要能查清案件真相,让凶手伏法,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不就够了吗?”柳雨婷说。
这时,柳雨婷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完电话,原本眉开眼笑的柳雨婷,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
“曹斌说他那里有重要线索,不过不便在电话里说,他约我们今晚十一点,在人民公园后山上的水塔里见面。”柳雨婷说。
“若我们不去呢?”
“那他就会把线索给烂在肚子里。”
“你觉得这是个陷阱?”
“嗯!”
“线索往往都藏在陷阱里面。”
“你的意思是?”
“去!对付鬼,我还是很有信心的。至于打架嘛,我虽然没受过专业训练,但打小在农村长大,力气还是有一些的。”
在我说完之后,柳雨婷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
晚上十点半,柳雨婷开着那破奥拓,带着我到了人民公园。我们走到水塔那里的时候,离十一点还有十来分钟的时间。不过,我们到时,曹斌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们来了,你说吧!”柳雨婷对着曹斌说道,同时机警地用余光打量着四周。
“不急,还没到十一点,到了我自然会说的。”曹斌淡淡地说。
到目前为止,虽然曹斌只说了一句话,但我能听出来,今天这个曹斌,和之前在审讯室里的那个曹斌是完全不一样的。
柳雨婷看了我一眼,我立马回了柳雨婷一个眼神,柳雨婷点了点头。
“好!我们就等到十一点。”柳雨婷说。
滴答!滴答!
水塔里传来了滴水的声音。
上次我们进水塔的时候,水塔里是没有水龙头之类的东西的。因此,这滴水声应该是人为的。
“水塔里有人!”我喊了一声,然后一个箭步冲进了水塔。
在水塔的正中间,吊着一个穿白衣的人,有鲜血从他的身上滴下来。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就是那鲜血滴在地上发出来的。
白衣人一动不动地挂在那里,看样子是已经死硬了。
“怎么回事?”柳雨婷此时已经跟了进来。
“我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给局里吧!”我说。我只会抓鬼,命案是重大案件,必须得上报局里。
这时,曹斌仍是站在门洞那里,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微笑着看着我和柳雨婷。
“这人是谁?是怎么死的?”我一把抓住了曹斌的衣领,对着他吼道。
曹斌没有回答我,只是把脸上的微笑变成了冷笑。
要是我像别的警察那样配得有手铐,此时绝对会把曹斌给拷上。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曹斌,发现他没有任何鬼上身的迹象。
上次我在挖走了那个小陶罐之后,这水塔里的鬼气已经被我全都除掉了,可是现在,水塔里又充满了鬼气,而且比上次的还要重。
吱吱......
在水塔的西北角传来了老鼠的叫声,这叫声有些诡异,我觉得很有必要过去看看。
我怕曹斌再给我们出什么幺蛾子,因此在去找那老鼠之前,我在他的脖子上扎了两根银针,这样他就暂时动不了了,而且鬼也上不了他的身了。
现在的曹斌已经有些不正常了,要是鬼再上到他的身上,那可就麻烦了。
我打开了手里的电筒,向着西北角慢慢地走了过去。我用手电在那角落里照了半天,发现了一只死老鼠。
这老鼠是死硬了的,而且还发出了一些臭味儿,也就是说这老鼠不可能是刚死的。死老鼠是不可能发声的,莫非刚才那老鼠叫是鬼给我制造的幻觉?
“我电话打完了,蔡局已经带着人赶过来了。”柳雨婷一边说着,一边从门洞外走了进来。
“嗯!”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在水塔里寻找那鬼的方位。
“曹斌呢?”柳雨婷突然问了我一声。
我抬头往刚才曹斌站着的那地方一看,曹斌居然不见了。
“刚才他被我用银针定在那里了,不可能跑掉啊!你有没有看到他?”曹斌应该是在我找老鼠的时候跑掉的。
那转移我注意力的老鼠叫和曹斌的逃跑绝对有关系,我有一种感觉,我现在掉进了一张被人设计好了的大网中。
这时,蔡晨带着十来个警察赶来了。
在蔡晨的指挥下,侦查工作进行得很有调理。有人在拉警戒线封锁现场,有人戴着白手套在水塔里提取各种痕迹。
“这地上的不是人血,是鸡血。”那正在提取血迹的法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吊着的不是人,只是个木偶!”法医这话音刚一落下,那正在取吊着的尸体的警察也说话了。
蔡晨看了一眼那木偶,他的脸色立马就变得铁青了。
“不是说出命案了吗?命案在哪里?就这种装神弄鬼的东西,需要出动这么多警力吗?你们专案组是干什么吃的,连是不是死了人都没搞清楚就敢往上报......”蔡晨指着我的鼻子,把我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完之后,蔡晨说了句收队,便把他带来的警察带走了大半,只留下了两个人帮着我们收尾。

在把那女人交给刘兰香之后,我便遵照柳老头的吩咐,赶紧回了屋里。一进屋,柳老头便拿了一根金针给我,然后跟我说:“你去把杨四娘给守着,只要她一妄动,你就用这金针扎她,只要能扎进她的肉里,不管扎哪儿都行。”
拿针扎人,这可是女人干的事儿。我可是个男人,这拿针扎人就已经够丢脸的了,柳老头竟还让我去扎一个老太婆。
鉴于柳老头刚才跟我说那话的时候很严肃,我便没有耽搁,接过金针之后,立马就向着杨四娘走了过去。
“不许妄动啊!你要乱动,我就扎你。”我有些无力地对着杨四娘威胁道。
“就凭你?”杨四娘很不屑地回了我一句,然后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纸人,还有一根绣花针。
“扎死你!扎死你这个砍脑壳的!扎死你这个挨千刀的!扎死你这个生娃儿没得屁眼的......”杨四娘一边咒骂着,一边用绣花针往那小纸人身上扎。
杨四娘的表情看上去很阴毒,再配上她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加上这屋子里的气氛,此刻的我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般,除了阴冷,还是阴冷。
“啊!”我的胳膊突然传来了钻心的疼痛,那疼痛立马就让我的胳膊麻木了,不能动弹了。此时我看到,杨四娘正用拇指和食指,在轻轻地转动着那扎在小纸人手臂上的绣花针。
“哼哼哼哼......”
杨四娘一边冷冷地笑着,一边得意地看着我。同时,她还故意把手中那小纸人立了起来,让我看了一眼小纸人的后背。小纸人的后背上写着我的名字,还有我的生辰八字。
这时,杨四娘慢悠悠地把那绣花针从小纸人的手臂里拔了出来。在绣花针被拔出来之后,我的手臂虽然还是很痛,但是勉强能动动了。
此刻,杨四娘把绣花针的针尖对准了小纸人的眼睛。刚才小纸人的手臂被扎了,我的手臂就不能动了,若是这针扎到眼睛上,我岂不是就得瞎了吗?
“老子不是让你扎她吗?你干站着干嘛?”柳老头吼了我一句。
被柳老头这么一吼,我立马就清醒了过来,赶紧一个箭步朝着杨四娘奔去。就在我举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拿着金针向着杨四娘扎去的时候,杨四娘突然把手腕向下一弯,一针扎到了小纸人的右膝盖上。
伴着那刺骨的剧痛,我的右腿失去了知觉,然后我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真够笨的!净给老子出幺蛾子!”柳老头对着我骂道,然后手轻轻一扬,一道银光便从他的手里射了出去,直接射到了杨四娘的额头上。
就在那银针扎进杨四娘的额头之时,柳老头已经闪到了杨四娘的跟前,一把将她手中的小纸人给夺了过来。
柳老头拿着小纸人走到我的面前,拿过我手中的金针,在小纸人身上扎了几下,然后又在我的身上扎了几下。最后,柳老头拿出了火柴,划燃之后便把那小纸人给点了。
小纸人一烧完,我的胳膊和腿都不再痛了。柳老头再一次把金针递给了我,说:“这次她伤不着你了,去帮我把她守着,哪怕她只是眼皮眨一下,你也得把这金针往她身上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柳老头的银针太牛逼了,这次在我走向杨四娘的时候,她没有再动。甚至我都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了,她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见杨四娘这边已经搞定了,柳老头走过去把村民们脖子上的银针给拔了。那银针一拔,原本像木桩子一样的村民们立马又回到了正常人的状态。只是,他们似乎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都说自己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还梦见鬼了什么的。
“大家帮帮忙,把这棺材给抬出去。”柳老头没有跟村民们解释太多。
村民们看了看那棺材,又看了看那像木桩子一样站着的杨四娘,似乎明白了什么。村民们纵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而是赶紧去找了绳子和扁担,把棺材绑了起来,按照柳老头的吩咐,把它抬到了院坝里。
因为好奇,加上那杨四娘此时已经成了木桩子了,所以在柳老头他们出去之后,我就悄悄地跟了出去。
我刚一走到院坝里,柳老头就瞪了我一眼,说:“谁让你小子出来的?”
“反正杨四娘也动不了了,就让我见识见识您老人家那神奇的手艺嘛!不然我怎么能心甘情愿地做你的徒弟呢?”奉承话什么的,在有必要的时候,我还是能整那么几句的。
“这可是你小子自己说的,不是老子逼你的。在见识了老子的手艺之后,你只准叫老子师父,要是再喊老子柳老头,看老子不撕烂你的嘴。”原来柳老头这个自诩不图虚名的人,是这么的在乎师父这个称呼。
“好,柳老头。”我说。
“你个臭小子,还不改口?”柳老头的鼻子都给我气歪了。
“我还没见识到你的手艺呢!万一你是骗人的,我叫了师父,不就是给骗子当徒弟了吗?我才没那么傻呢!”在叫了师父之后,我可就不能这么跟柳老头鬼扯了,所以我得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多跟他鬼扯鬼扯。
柳老头瞪了我一眼,没再搭理我,而是从他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包棕色的药粉,用手抓起,围着棺材洒了一圈。
洒完了药粉,柳老头拿出了一大把银针,然后用手在棺材的边缘上卡了起来,每卡一段,柳老头就会扎一根银针在那棺材上。
扎完针之后,柳老头让村民们去抱了些柴火来。他用那些柴火在棺材外围了一个大圈,然后又拿出了另一种药粉,洒在了柴火上。
洒完后,柳老头划燃了火柴,丢到了覆着药粉的柴火上。“轰”的一声,那柴火便被引燃了,很快,棺材外面便烧出了一个大火圈。
呜呜......
呵呵呵......
咿咿呀呀......
伴着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有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从棺材里传了出来,那些声音就像是电视里的鬼叫一般。
咔嚓!
大火圈中间的那口棺材,突然一下子就散架了,要知道,这大火圈的火苗,可没有燃到那棺材上去啊!
这时,我发现棺材的底部有夹层,那夹层里放着数十个小纸人。
不知怎么的,在那小纸人露出来之后,院坝里突然起了风。那风不是从一个方向来的,而是来自四面八方,它们在那大火圈那里聚集,把大火圈上的火吹到了散架的棺材上。
棺材噼里啪啦的燃了起来,在火焰把小纸人给烧着的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鬼叫声立马就变得很凄惨了,而且还变大了好多倍。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吃惊,只有柳老头显得很淡定。
待棺材和那些小纸人全都被烧成灰烬之后,柳老头让村民去后山的大槐树下挖个坑,说这些灰烬只能埋在那里。
在这种事情上,柳老头没给解释,村民们也不会多问。毕竟,村民们心里很清楚,凡是跟鬼神有关的事,那都是有所忌讳的。
柳老头说完之后,有的村们拿着锄头和洋铲去大槐树下挖坑去了,有的则去找了牛皮纸来,按照柳老头的吩咐,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了棺材灰。
“师父,那女的怎么办啊?”我指着刚才被我抱出来的,正躺在一块大木板上一动不动的女人问。

因为没有死人,所以这算不上是案子。在收拾好了现场的东西之后,我们便回了局里。至于曹斌那家伙,我们准备次日再去找他。
第二天,我刚走进办公室,柳雨婷便告诉我说蔡晨让我们去他办公室一趟。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沉不住气,连是不是死了人都没搞清楚,就开始往局里报。还好昨天是我去的,要带队的是别的领导,你们让我的脸往哪儿搁?”蔡晨噼里啪啦地在那里念了一大堆废话,中心思想就是我们昨晚让他丢了面子,还耽搁了他的瞌睡。
昨晚确实是我的失误,因此在蔡晨说我们的时候,我没有顶一句嘴。见我和柳雨婷都很听话,蔡晨也没有说太久,在问清楚为什么我们会去水塔那里之后,他让我们去把曹斌传来问问。
就在这时,蔡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嗯”了两声,然后对我们说:“曹斌死了,他老婆刚打电话报的警,你们跟着刑侦组一起去现场看看吧!”
曹斌的老婆前几天回了娘家,今天早上一回家,便发现曹斌死在了卧室里。
我们跟着刑侦组的警察进了曹斌的卧室,曹斌的尸体蜷缩在床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小刀,身上盖着商标都还没来得及撕掉的襁褓,他的手背上被人用刀刻了个奶瓶的图案。
曹斌的死状,可以说和蒋国强是一模一样的。
襁褓商标上有价签,那价签上有商场的名字,因此我们根据那价签找到了卖那襁褓的商场。从商场里调取的监控来看,那襁褓是昨天中午的时候曹斌自己去买的。
过了两天,所有的化验结果都出来了。那刀上只有曹斌的指纹,屋里的血迹也全都是曹斌自己的,而且我们在现场已经检查过,所有的门窗都是完好无损的。跟蒋国强案一样,从证据来看,曹斌是自杀的。
同时,我们上次从水塔里拿回来化验的婴儿骨头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那些骨头没什么异常,就是死婴火化后留下的。
次日,柳雨婷告诉我说曹斌那案子已经当成自杀给结了,我们专案组手里暂时没有案子了。
“那案子明明就不是自杀,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我对这种为了追求破案率罔顾事实的办案方式很不满,因此一时没压住火,对着无辜的柳雨婷吼了一句。
“对我凶什么,有本事你去跟蔡晨吼啊!”柳雨婷瞪了我一眼。
“去就去!”说着,我就大步流星地朝着蔡晨的办公室去了。
“你还真去啊?”柳雨婷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跟了上来,不过她也没阻止我。我知道,柳雨婷跟我一样,也是想把这一系列案子给查个水落石出的。
蔡晨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他正坐在座位上看着报纸,我因为在气头上,所以没有敲门。
“蔡局。”我喊了蔡晨一声。
蔡晨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有事儿吗?”
“曹斌和蒋国强那案子不是自杀,不能就这么结了。”我说。
“你又查到了什么?”蔡晨有些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官腔十足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这案子还得往下查,若不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很可能还会死人的。”我把我的担忧说了出来。
“行!既然你们要查,那我就给你们专案组三天时间。但是,若三天之内你们查不出眉目,那你们这个专案组,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蔡晨这是在威胁我,想让我知难而退。
这个案子充满了灵异色彩,如果不尽快结案,一直这么拖下去,影响会很不好。当然,这也不代表蔡晨不想查清楚这案子,不然他不会给我三天时间。蔡晨是老刑警了,他知道要查清这种案子很难,而且,就算查清楚了,也不能把案情摆到明面上来说。给我三天时间,我要能查出来,那当然是最好的;要是查不出来,就用自杀把这案子给结了。对于蔡晨来说,无论出现那种结果,对他都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第一天,我和柳雨婷把两个案子的资料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第二天,我们又去把案发地重新走访了一边。第三天,我们把凡是跟案子有点联系的人都排查了一遍。
在做完这些工作之后,我们只了解到了一个稍微算是有点用的新信息。这信息就是,曹斌的老婆本来是回娘家躲债的,可在曹斌案发的前一天,曹斌打电话给他老婆说他弄到钱了,让他老婆回家。
第二天,曹斌老婆一进家门,便发现曹斌死了。至于曹斌说的钱,她把家里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可却一分都没有找到。
欠着一屁股烂帐的曹斌突然说有钱了,我觉得那所谓钱,很可能和曹斌约我们去水塔有关系。只是,曹斌老婆那里也没提供别的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光凭这么一句话也查不出什么。
三天时间到了,因为我们没有查出头绪,所以专案组给解散了。
专案组解散的第二天,我去财务室领了我这段时间的工资。我工作了大半个月,杂七杂八地加起来有三千多块钱。领完工资,我就滚蛋了。至于柳雨婷,她仍留在了局里,不过被调到别的部门去了。
在我走出县公安局大门的时候,柳雨婷追了上来。
“你真愿意就这么把这个案子给放弃了吗?”柳雨婷挡在我身前,问。
“我都被开除了,已经不是警察了,我能怎么办?”我说。
“不是警察一样可以查案啊!只要咱们把这个案子查出来,我保证让你当上正牌的警察,进入正牌的专案组。”柳雨婷说。
说实话,在专案组的这些日子里,因为有柳雨婷,我过得还是很开心的。其实,我舍得专案组,但却舍不得柳雨婷。
“我又不是警察了,对案子没兴趣。不过,你要是能跟我一起查,那还是可以考虑的。”我这话算不上是表白,最多只能算是暗中向柳雨婷表示表示好感。
“那好,一言为定!”柳雨婷伸出了手,要跟我拉钩。
拉完钩后,柳雨婷让我等她一会儿,她去请个假,然后跟我一起去查案。
等了十来分钟,柳雨婷便出来了。
“这么快就请好假了?”我问。
“是啊!我现在是个闲职,根本就没事做,请假很容易的。”柳雨婷不是个吃闲饭的人,不然她也不会请假去查案了。
“从哪里开始查啊?”现在这两个案件在我脑子里就是一团乱麻,我有些理不出头绪。
“昨晚我又去找了曹斌的老婆,听他老婆说,曹斌在蒋国强死前,偶尔会和他一起去一个叫龙冈乡的地方。所以,我们先去你的老家龙冈乡看看,看曹斌他们去的那龙冈乡,是不是你老家那个。”柳雨婷说。
怪不得柳雨婷这么着急地就请了假了,原来她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
龙冈乡、鬼婴、奇怪的自杀......
把这些信息综合起来,我立马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已经有四年多都没有再搞什么鬼动作的杨四娘。这一系列的案件,和杨四娘会不会有关系呢?
虽然田大莽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四年了,但我始终认为,那件事没有完,而且也不是那么的简单。要知道,自从毁掉杨四娘的那些脏东西之后,柳老头每隔几天,都会往沙坝村跑一趟。他名义上是去转悠转悠,实际上是在监视杨四娘,看她有没有搞新动作。

在我离柳老头大概还有一米来远的时候,柳老头突然飞起一脚,踹到了我的肚子上。被柳老头这么一踹,我早上吃的醪糟荷包蛋立马就在胃里翻腾了起来。那醪糟的味道,一下子就从胃里窜到了我的鼻子里。
突然,一根银针扎到了我的太阳穴上。我的身子抖了一下,然后立马就清醒一些了。
此时,我发现我的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小刀的刀身上沾满了血。那血是暗红色的,而且还带着一股腐臭。刚才我看得很清楚,明明有好几个人拿着小刀,跟我一起围向了柳老头,怎么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拿着刀啊?还有,我记得杨四娘递给我的小刀是明晃晃的,上面没有血迹啊!
“怎么回事啊?”我问柳老头。
“你中道了。还好老子早有准备,让你早上吃了些醪糟和野鸡蛋,不然老子的这条老命就得丢在你小子手上了。”柳老头说。
“原来你让我煮醪糟荷包野鸡蛋吃是这个作用,我还以为你是知道我没吃早饭,所以才拿的野鸡蛋来呢!”我说。
“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啊,吃饭这点儿破事还要老子管?”柳老头说着,把我太阳穴上插着的那根银针拔了下来。
这时,我发现跟着柳老头进来的那些村民现在都像木头人一样站着没动,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他们的脖子上都被扎了一根银针。
“你干吗把他们都定住了啊?”我知道那银针肯定是柳老头扎的,村民们不能动弹肯定也是柳老头的杰作。
“他们又没吃醪糟野鸡蛋,再说也没你那命格,老子要不把他们定住,杨四娘就算不拿刀给他们,这么多汉子就算掐也能把老子给掐死。”柳老头说。
“那你干吗把他们带进来啊?”柳老头这么一说,我就好奇了。这些村民被带进来又不能动,非但没什么用,反而还会添麻烦,柳老头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他们虽然不能动,但是阳气还在啊!你没看见老子带进来的都是汉子吗?对待阴毒的女人,必须得借借汉子的阳气。”柳老头这话说得,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啊!
在我和柳老头正进行着这番对话的时候,杨四娘没有管我们,而是在那棺材旁边叽里咕噜地念着什么。
哗啦......
棺材盖慢慢地滑开了。
在那棺材盖“哐当”一声落到地上之后,我听到棺材里传出了沙沙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手指甲扣棺材似的。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从那棺材里坐了起来,她是背对着我们的,因此除了她的背,我能看到的只有那乌黑的长发。
慢慢的,那红衣女转过了头。她的头发,将她的大半个脸都给遮住了,只露出了一只血红色的眼睛,还有那似乎刚吸过鲜血的半边嘴唇。
“啊!”在见到那女人的面容之后,我很不争气地尖叫了一声,然后一把抱住了柳老头。
“像个妹儿一样,不就一女人吗?怕个锤子!看着,老子分分钟就能把她给收拾了。”柳老头说。
说完之后,柳老头很玩味地看了杨四娘一眼,对她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就搞了这么个玩意儿,就你这两下子,还是自己收了吧!让老子亲自动手,那是掉老子的身价!”
杨四娘只是冷冷地笑着,并没有回柳老头的话。杨四娘现在都已经出招了,让她自己收回去,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老子可就动手了。”柳老头的废话怎就这么的多啊?
柳老头在说完这话之后,还没有向着那棺材走去,仍只是看着杨四娘。
“你就吹吧!”杨四娘开口了。虽然现在我和杨四娘是处于敌对状态,但是她这话,确实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
那女鬼已经站了起来,并走出了棺材,迈着步子朝着我来了。
嘀嗒嘀嗒嘀嗒......
红衣女鬼走路的声音就跟闹钟的滴答声似的,看着她一步一步地逼近,我想逃跑,可脚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就无法抬起来。
“柳老头,快动手啊!”我喊了好几遍,可是我在喊的时候,感觉有根绳子勒着我的脖子,让我喊不出声来。
柳老头现在还在跟杨四娘对峙,那根本就算不上是对峙,最多只能算是无奈地看着杨四娘。
“你真不收?”在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柳老头身上的时候,他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发誓,如果我今天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我再也不相信柳老头了,再也不跟他一起玩儿了!他就是一个只会吹牛逼的大骗子,连个杨四娘都干不过!
红衣女鬼此时距我只有一步之遥了,她对着我笑了笑,然后伸出了那比面粉还要白的手。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跟我握手吗?
我看向了柳老头,因为我此时说不出话,问不出来,所以只能用眼神去问柳老头,我该怎么做?
柳老头的嘴唇上下翻动了起来,看样子他是在对着我说什么,可我却什么都没有听到。我的耳朵像是被一双大手给捂住了似的,只有嗡嗡的声音。
这时,原本笑吟吟的红衣女鬼见我半天都没有对她的示好做出回应,她的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一些嗔怒的表情。
那表情真的是嗔怒,不是凶怒。柳老头看来是靠不住了,我还是靠自己吧!红衣女鬼不就是想跟我握个手吗?握就握吧!握个手又不会死人。
这么想着,我便鼓起了勇气,慢慢地把我的手给伸了出去。见我的手抬了起来,红衣女鬼的脸色立马就多云转晴了。在我的手即将碰到红衣女鬼的手的时候,出于本能的害怕,我一下子又缩了回来。
“呜呜哇哇......”
我手一缩回来,红衣女鬼立马就怪叫了起来,此时她的眼里突然露出了凶光,瞪得我背脊发凉。这一次她可不是嗔怒了,而是真正的凶怒了。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柳老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现在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了,柳老头到底是不是故意害老子的啊?
红衣女鬼这时候已经张大了嘴,看样子她是准备来咬我了。虽然她的牙齿看上去还算整齐,跟普通人一样,但是那牙齿上满是血迹,就像是刚吸过血一般,所以看上去还是让人渗得慌。
我可不想被这红衣女鬼吸血,因此我赶紧伸出了手。
红衣女鬼的手除了冷一些,其实和人的手没多大的区别。我在握住她的手之后,她也没有对我干什么,只是紧紧地捏着我的手。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手心里有冷汗浸出来了,可是那红衣女鬼还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因此我也不敢松开。
这时,柳老头拿出了银针,走到了红衣女鬼身边,在她的脖子上扎了几下。柳老头扎针的时候,那手就像无影手一样,我就感觉到一阵手影乱晃,然后他就扎完了。
“快来扶住她。”柳老头刚一收针,那红衣女鬼就要往后倒。
我居然能听到柳老头说话了,还能动了。我没有多想,赶紧一把抱住了那就要摔倒的红衣女鬼,发现她的身体跟正常人的身体差不多,有血有肉的。
“你让我抱着这女鬼干吗啊?”我问柳老头。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她是鬼了,她是个人,你帮老子把她抱到外面去,让她待在太阳底下,安顿好了你就立马回来。等老子一会儿把这边忙完了,再去处理这女人。”柳老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