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给你青梅捐肝?我选渣男祭天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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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醒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云心陆子耀的其他类型小说《给你青梅捐肝?我选渣男祭天全文》,由网络作家“你醒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怎么样?”宁云心随意的倚在二楼的栏杆处,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挂着玩味的笑。“离婚吗?好啊,我没问题。一会儿我就找律师拟定离婚协议,需要你签字的时候,可不要反悔哦。”“你!”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刚还以为能拿捏住她的陆子耀一下没了底气。他一手创办的小公司根基刚稳,不能没有宁云心这个既有能力又有财力的支柱。宁云心年纪虽小,但从小被她妈妈当成公司继承人培养,过去二十几年的时间可以说没有浪费一天。上学时接连跳级,接手公司更是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将公司业绩翻倍。能让资圈那些顽固的老古董主动为她让路,足以证明她的能力。连忽略了他二十几年的靳老爷子动了将他认祖归宗的心思,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宁云心的份上。这个关键时候,他绝对不能和她离婚。况且...

章节试读

“就怎么样?”
宁云心随意的倚在二楼的栏杆处,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挂着玩味的笑。
“离婚吗?
好啊,我没问题。
一会儿我就找律师拟定离婚协议,需要你签字的时候,可不要反悔哦。”
“你!”
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刚还以为能拿捏住她的陆子耀一下没了底气。
他一手创办的小公司根基刚稳,不能没有宁云心这个既有能力又有财力的支柱。
宁云心年纪虽小,但从小被她妈妈当成公司继承人培养,过去二十几年的时间可以说没有浪费一天。
上学时接连跳级,接手公司更是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将公司业绩翻倍。
能让资圈那些顽固的老古董主动为她让路,足以证明她的能力。
连忽略了他二十几年的靳老爷子动了将他认祖归宗的心思,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宁云心的份上。
这个关键时候,他绝对不能和她离婚。
况且还有等不及要接受肝脏移植手术的瑶瑶,也需要宁云心。
陆子耀想不通,往日对他言听计从,生怕他说出离婚二字的宁云心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难道她真的失忆了,忘记了和他有关的一切,忘了有多爱他?
怎么会这么凑巧。
陆子耀不肯离婚,却又拉不下脸面让宁云心看出她的想法。
身侧的手越攥越紧,手背上的青筋几乎要冲破皮肉。
迟迟没有等到宁云心给他台阶的陆子耀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抬头看她。
“你现在不清醒,我不想和你吵。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希望三天后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完不给宁云心否决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开。
临出门时,他好像还听到了宁云心嘲讽的讥笑声。
心底被掩埋的屈辱再次破土而出,他主动打给了接诊车祸后尹云心的医生。
得到和在病房时听到的相同回答,他拿着手机的手攥得更紧:“有没有能尽快让她恢复记忆的药物?”
电话挂断后,回到车上的陆子耀并未立刻收起手机。
而是拨回了通讯录的界面。
指尖在置顶的号码上盘旋了十几秒,才下定决心重重摁下。
“爸,宁云心她要和我离婚。
听她的意思,好像准备回到她妈妈留给她的公司,您帮她代持的股份,应该马上就要被她收回了。”
......
没了睡意的宁云心将书房的所有抽屉都翻了个遍。
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云心小姐。”
管家敲了两下门,把刚刚煮好的补汤端到她面前的桌上。
“你刚醒不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喝了汤去休息休息吧。”
“谢谢王叔,我一会儿就去休息。”
知道自己很需要营养滋补的宁云心没有嫌弃补汤难闻的味道,将一小盅全部喝光。
管家上前将勺子收好,却并未立刻离开。
“还有事?”
王叔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我刚听到云心小姐你说要和陆子耀离婚,是真的吗?”
“当然。”
确认了这一次她是认真的,王叔又惊又喜。
“您终于想通了云心小姐。”
王叔可以说是看着宁云心长大的,看到样样能力都远超常人的她,被陆子耀一家人当成保姆一样呼来唤去,心里不知有多不是滋味。
几乎是每天都盼着两人离婚。
特别是听说陆子耀一家人要让宁云心去给陆子耀从小玩到大的青梅捐肝,更是急得不行。
甚至都开始在心里暗暗计划将宁云心‘绑架’带走,关起来一段时间也比去为不值得的人做这种损害身体的事情好。
“我现在就去联系段律师,离婚协议马上就能送过来。”
“等等。”宁云心叫住还沉浸在喜悦中的王叔,“离婚的事不急。”
“为什么?”王叔上扬的嘴角僵在那儿,“您还对他抱有希望吗?”
“当然不是。”
宁云心阖上手边的抽屉,神色严肃又认真。
“我可以相信您吗王叔。”
“当然可以,我答应了宁董,在她离开后照顾好您,”
“那我也不瞒您了,离婚之前,我需要先找到一样东西。”
她妈妈离开前去公证过的遗嘱。
遗嘱里清楚的说明宁母留下的所有资产全部由尹云心继承。
原本她已经完全接手了她妈妈留下的公司,这份遗嘱没什么大用场。
但她在嫁给陆子耀后,就一门心思开始扶持陆子耀。
完全将她妈妈留给她的正铭集团抛之脑后。
两个小时前她从舅舅那儿得知,她竟然将她名下的股份交由她名义上的父亲代持,公司经营发展也一直是她那个便宜爸在负责。
将近两年的时间,她这个便宜爸一定在暗中做了不少手脚。
想尽快拿回正铭的股份和控制权,必然要找到那份遗嘱。
可她完全想不起这份遗嘱被她放在哪了。
但按照这两年她对陆子耀的‘痴情’程度,保不准这份遗嘱会在陆子耀手上。
“这可怎么办,他知道也一定不会告诉你的。”
王叔把陆子耀看的很透彻,说是个小人也不为过。
他还需要宁云心,必定不会老老实实和宁云心离婚,心里肯定巴不得她拿不回正铭,好老老实实的留下辅佐他。
“遗嘱在他手上还只是个猜测,即便在,我也有办法让他交出来,只是需要些时间。”
况且不立刻和陆子耀离婚不止这一个原因。
“王叔,你说两方既得利益者会不会早就联手了。”
话音刚落,桌上宁云心的手机就响了。
她只扫了眼来点人的名字,不由讥讽的勾起了唇角。
王蔷,宁云心那个连软饭都不会吃的爸成功上位的情人。
她猜对方来电的目的,应该是已经听说了她要和陆子耀离婚,来试探她口风的。
和她预想的没错,王蔷一阵虚伪的关心后终于直奔主题,问她是不是要和陆子耀离婚。
宁云心故作惊讶:“王姨你怎么知道的,我们这才刚吵完你就知道了,难不成你们之间一直有联系?
他这么快就把消息告诉了你,想必是和你关系不错,难道你们......”
“不是,你误会了云心,我们没联系,没联系,我是做梦梦到的......对,做梦梦到的。”
听到王蔷已然慌了阵脚的解释,宁云心嘴角讥讽的笑意更深:“看您紧张的,我不过随意一说,您是我爸的妻子,难不成还会和外人一起害我。
我知道您是出于关心我才打的这通电话,这样,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就回家,我们当面说。”

“打算怎么处理?”
宁云心摁着刚刚抽过血的针孔,眉尾微微上挑:“当然是留着让他们自食恶果了。”
......
陆子耀进到病房时,一眼就看到推车上宁云心刚刚抽出的好几管血。
再看到唇色有些发白的宁云心,原本只是象征性过来看看的他心里蓦地生出些许愧疚。
“辛苦了,我以后定然会好好弥补你的。”
按照宁云心原本的剧本,她现在该十分配合的说一句‘为了他一切都值得’。
好激起他的愧疚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可看转头就去问医生手术风险和术后许瑶瑶恢复时间,好像刚刚对她的那句保证只是在走一个形式的陆子耀,她实在说不出那句违心的话。
思忖片刻还是选择和陆子耀直言:“今天我帮了你,以后我有需要,你也该在所不惜,对吧?”
“当然。”
得到陆子耀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宁云心立刻移开了眼。
一眼都不再多看他。
在得知许瑶瑶从昨晚睡到了现在,会在睡眠中进到手术室后,宁云心立刻用眼神示意医生,尽快将他赶走。
可不知道陆子耀怎么突然良心发现,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主动提出留下陪着她。
以丈夫的身份陪着她进到手术室后,再去安抚许瑶瑶的家人。
“不需要。”
宁云心拒绝的很快,抗拒的情绪无意识的完全展露。
察觉到陆子耀神色又变,又佯装镇定补充,说许瑶瑶在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很有可能会醒。
醒来看到他在,会安心许多。
至于宁云心自己:“你也看到了,王阿姨和宁逸都来陪我了,你不在也没关系。”
宁云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竟在陆子耀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失落的情绪。
像是在为她的不需要而难过。
宁云心不愿把心思浪费在揣摩陆子耀的心情上,躺在床上拽好了被子。
“去手术室吧。”
亲眼看着宁云心被推进了手术室后,王蔷宁逸两人拉着护士的手再三确认,刚在病房里出现过的待输液体是不是会在手术时输进宁云心的身体。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两人对视一眼,深呼一口气。
却没注意到从手术室出来的医护人员里,多出了一人。
两分钟后。
刚还唇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宁云心,好端端的出现在了医院顶层的休息室里
刚擦掉易沐沐扑在她唇上的粉底,切好的水果就递到了她嘴边。
看到监视器里正在翘首以盼好消息的王蔷母子,易沐沐忍不住讥讽:“真是两个蠢货,连手术室里的人根本不是你都不知道。”
宁云心端着果盘倚在桌边,用手肘怼了怼电脑前的靳寒川:“调许瑶瑶手术室门口的监控看看。”
她以为会看到陆子耀焦急万分的场景,没想到他只是坐在椅子上沉思。
冷静的和一旁焦急万分的许瑶瑶父母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看他好像也不是很担心许瑶瑶手术进行的怎么样。”
宁云心不置可否,只瞥了眼电脑屏幕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起身去接电话的靳寒川身上。
“公司来的电话?”
“嗯。”
“公司忙你就回去嘛,瑶瑶在这儿陪我就够了。”
“对对。”易沐沐连连附和,“你快走,云心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
靳寒川沉默的看了眼易沐沐被草莓塞满的腮帮,虽什么都没说,但那深邃幽暗的眼神已经足以表明他对易沐沐个人能力的怀疑。
他径直走到宁云心身边,拉过她刚被抽了血的手臂。
“我没事,只是抽了几管血而已。”
再说那血既在陆子耀面前装了样子,又照常被送去做体检化验的样本,很值。
靳寒川当着她的面打电话让人送来些红枣桂圆,就在宁云心以为他会留下看着她吃完这些她不感兴趣的东西时,靳寒川的电话又响了。
宁云心无意识的瞥了眼他的手机屏幕。
看到上面显示的明显是女人的名字,正要随口问句是谁,靳寒川突然起身,拿着电话去了窗边。
她听不见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了什么,但凭着对靳寒川的了解,还是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里推测出了事情不简单。
宁云心起身朝他走过去,那句‘怎么了’还未出口,靳寒川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样子,像是很不想她听到电话里说了什么一样。
“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我取处理。”
“哦,去吧。”
宁云心压下心底的疑惑,故作无所谓的回到椅子上。
却在靳寒川真的离开后,盯着桌面上的红枣桂圆出神。
“有人吗?”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陆子耀的声音隔着木门清晰的传入屋内。
沙发上正吃着水果的易沐沐猛地起身,紧张的用眼神求助宁云心该怎么办。
靳寒川刚走,门都没反锁,只要陆子耀稍稍一用力推开门进来,就能立刻发现宁云心在这儿。
休息室总共就这么大,躲都没处躲。
不想失去游戏乐趣的宁云心悄悄和沐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躲在桌后用眼神示意易沐沐镇定下来。
易沐沐深呼一口气,重重朝着宁云心点头后,没有任何预兆的将门大力拉开。
用身体挡住了陆子耀往休息室里窥探的视线。
“有事?”
听易沐沐毫不客气的语气,陆子耀的态度也跟着有些冲:“我刚听人说你在楼上休息室休息还不太相信,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云心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你竟然在休息室里这么自在,还自称是云心最好的朋友,真是可笑。”
易沐沐听到这番话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子耀这个心里只有许瑶瑶,娶宁云心只是为了榨干.她价值的渣男,竟然在替宁云心打抱不平。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好大一张脸,竟然好意思来指责我。”
易沐沐抱臂在胸前,语气讥讽的开启战备状态。
“云心是因为谁进到手术室里的,是为了救谁的心上人才‘生死未卜’的。
现在在这儿装模做样的担心上了,趴她身上吸血的时候干嘛去了?
爱演戏滚戏台子上演去,别在这儿跟我装什么用情至深。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这个吸血鬼的真面目!”

“爸爸又从哪听说的假消息。”
宁云心拉开抽屉,扫了眼里面被打乱的文件,了然的挑了挑眉。
“爸爸来我这儿,真的只是因为关心我和陆子耀感情状况如何吗?”
宁绍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道:“肝移植手术定在了什么时候?”
“明天。爸爸有什么想法?”
宁绍远回想起宁逸说过的话。
让宁云心下不来手术台,一劳永逸。
“我当然是不想你受到伤害,但为了你和子耀的关系能有所好转,爸爸还是支持你的决定。”
看穿他虚伪的宁云心笑着应和:“爸爸真好。”
她低头端起桌上的水杯,却在凑近唇边时毫无预兆的抬头。
正对上宁绍远那双来不及隐藏怨毒的眼睛。
那样的眼神,竟然是一个父亲面对自己孩子时露出的,多让人不可思议。
好在宁云心已经不是会因为得不到爸爸的爱,而感到伤心难过的小女孩了。
“爸爸如果不想我受到伤害的话,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
宁绍远连这个办法是什么都不想听:“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了,爸爸支持你,去吧。”
“爸爸不想知道那个能让我不受到伤害的办法是什么吗?”
宁绍远很是不耐烦的问了句是什么。
“爸爸可以替我去给许瑶瑶捐肝,我们是父女,我能捐您一定也可以......”
“我怎么可能去给她捐,她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得到我的肝。”宁绍远像是听到了个笑话。
宁云心不依不饶:“您刚还说不想我受到伤害,就算是为了我......”
宁绍远又一次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打断她,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爸爸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了。你做手术这段时间爸爸会打理好公司,别担心。”
话音落下,刚还说自己没精力的宁绍远脚步敏健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那样子,生怕晚一步就会沾上麻烦。
电梯门一关,宁绍远立刻打给了王蔷。
“之前儿子说过的,要让宁云心下不了手术台的事,我同意了。”
“真的?”王蔷激动的拍打身边正在打游戏的儿子,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马上这个家就要彻底属于我们了。
还有宁钰留给宁云心那套估值上亿的别墅,原本属于宁云心的一切,都会是你的了儿子。”
原本兴致缺缺的宁逸一听到这话,几乎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脑袋上如同被炮火轰过的卷毛也跟着激动的弹跳了两下。
“不对啊。”宁逸脸上的笑容消失,“宁云心还有个废物丈夫,她死了那房子能完全属于我?”
“放心吧儿子,陆子耀没资格和你抢。
他和宁云心结婚到现在都没睡在一起过,除了那张结婚证,根本没有实际婚姻关系。”
“这你都能知道?”
“当然了。”很享受儿子崇拜眼神的王蔷不由有些飘飘然,“她那别墅里有我的人,我对他们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从监听器里听到这句话的宁云心心里一震。
别墅里留下的人,已经是她重新筛选过的,不是当初她妈妈选的,就是她经过严格考察留下的。
竟然还能混进来王蔷的人。
好在她前几天和陆子耀商量有关离婚的事时,支走了别墅里所有人。
王蔷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她要和陆子耀离婚的事。
但也必须尽快找出别墅里的这个内鬼。
陆子耀的电话打过来时,宁云心正和靳寒川一起下楼。
她只看了眼,就随手将电话挂断,转头问靳寒川:“你该不会是在车库给我准备了个惊喜吧?”
不然他这个大忙人为什么在百忙之中过来找她,还非要带她去车库。
“你知道的吧,我不喜欢惊喜。”
自从她十三岁生日那天,满屋子寻找惊喜的她亲眼撞破了宁绍远和王蔷的奸情。
之后每每听到别人给她准备了惊喜,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天看到的画面。
心情会瞬间变差。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如今的她身上,她根本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甚至还能调侃着用手机拍下照片。
用来威胁宁绍远。
但那时她才十三岁,宁钰还没有和宁绍远离婚。
看着平日和妈妈相敬如宾的父亲和家里的保姆搞在一起,做出那样的举动,她没法不受到创伤。
也因为这件事,她很排斥那样的亲密行径。
所以结婚两年她都没和陆子耀发生过什么,未必只是陆子耀要为他的青梅守身如玉的原因。
思绪纷乱间,电梯到了。
宁云心还没出门,就看到了她几天前刚表现出有兴趣的那辆宾利。
“送我的?”
靳寒川用递来的车钥匙代替语言回答了她的问题。
宁云心笑着拿过钥匙,走到驾驶位坐了进去。
不得不说,很舒服。
“太厉害了,限量款这么快就能搞到。”
“好不容易有你感兴趣的东西,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宁云心所有注意力都在车上的时候,靳寒川转头,从座椅后面拿出了盒子。
在她诧异的‘还有礼物’声中打开,是一双很好看的高跟鞋。
“老师傅手工制作的,穿着不会磨脚。”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她早就买一双舒服鞋子的事抛在了脑后。
哪怕每天晚上回去脚都会被磨得很痛,王叔天天追在她身后给她上药,她也没把鞋子的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靳寒川会一直记得。
“好感动。”宁云心故意用玩笑的口吻掩藏掉敏感的真实情绪,“如果不是我结婚了,一定因为这双鞋嫁给你。”
“结婚了也没关系。”
正在捏鞋子软和和后跟的宁云心没听清,半知半解的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你结婚了也没事,可以离婚,最慢一个月就能办好手续。”
宁云心笑了下,以为靳寒川是在开玩笑,可他漆黑的瞳仁里,满是认真。
哪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宁云心强装镇定:“你还没喝酒就醉了。
看在这辆车和这双鞋的份上,我带你去兜风怎么样,这个时间江边一定很凉爽,我们顺便去那家粤菜餐厅吃个晚饭,我来请......”
“云心,别回避我的问题。”
靳寒川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也强势的迫使宁云心必须看着他。
“回答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陆子耀离婚?”

“不请自来,这就是靳家的规矩?”
“谁说是不请自来。”宁云心先靳寒川一步出声,“是我叫他来的。”
宁绍远面带怀疑的看着又从楼上下来的宁云心:“你喊他来的?
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宁云心忍不住好奇:“爸爸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关系应该很差?”
按理说宁靳两家是世交,宁云心和靳寒川一起长大,宁绍远不该有这种疑惑。
见宁绍远王蔷两人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宁云心心中的疑问更重。
她回头,想从靳寒川那儿得到答案。
可靳寒川只是沉默的看她,深邃的黑眸中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显然不是生气她嫁给陆子耀那个能力一般,却又野心勃勃的靳父私生子那么简单。
宁云心在宁绍远紧张怀疑的注视下拉着靳寒川出了别墅。
摆脱那两道粘腻的视线后松手,却后知后觉发现靳寒川不知何时反握住了她的手。
牢牢的将她的手圈在掌心,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诉说着他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
“靳寒川。”她仰头,好整以暇的看他,“我的手是不是很软?”
宁云心以为一向绅士自持的靳寒川会立刻松手,别扭的移开视线回避她的问题。
不想靳寒川竟垂下眸子,紧了紧握住她的掌心,声音低沉:“嗯,很软。”
再抬眸,握住她的掌心已然松开,幽深的眼底再看不出任何情绪。
“宁绍远向上提交了一份股权变更协议,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想用实际管理人的身份合理占有属于你的股份。”
他这次来,就是要让宁绍远打消这个念头。
在这里看到宁云心,完全在意料之外。
毕竟过去两年,宁云心将所有时间精力全部投在陆子耀、和陆子耀为了证明他的能力创办的小公司上。
没再踏进过这个‘家’门一步。
“就这么迫不及待。”宁云心倚在车边冷笑。
宁绍远这个自愿入赘改姓的上门女婿,年近五十了还不肯消停,那就等着好好体会下希望落空的滋味吧。
“下周一的董事会有时间出席吗?请你看场笑话。”
“你要回正铭?”
“下周一你就知道了。”
宁云心故意卖关子,慵懒的眉眼张扬又肆意,是靳寒川最熟悉的模样。
也是他许久没有见到过的样子。
他和宁云心一起长大,除了儿时的玩闹,只有过一次争吵。
也是那唯一一次,让他失去了和她并肩而立的资格,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一个不堪托付的人。
“靳寒川。”宁云心又一次喊出他的名字,主动踮脚凑近他,“我有这么好看吗,看的这么出神?”
不等靳寒川回答,她已经敛起玩闹的神色:“为什么这么关注正铭的消息?”
“我也是正铭的股东。”
宁云心完全不被靳寒川误导:“就你手里那点正铭的股份,正铭易主根本对你产生不了多大影响。
我要听真话。”
四目相对,宁云心似是要从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底,看穿他的心。
可靳寒川不肯让她如愿,移开了视线:“我答应了宁阿姨,会替她守好正铭。”
“就只是这样?”
“就只是这样。”
几秒钟的僵持后,宁云心后退一步,哼笑着点头:“那辛苦你了,我替我妈妈谢谢你啊,胆小鬼。”
她转身就回了别墅,没有片刻停留。
“宁小姐是不是生气了?”
靳寒川没有回答助理,只是默默收回追随着宁云心的视线上车。
他知道宁云心想听什么,他的心也在告诉他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但他违背了自己的心。
医生说宁云心失去了两年的记忆,忘掉了和陆子耀有关的所有过往,也忘掉了两年前和他的争吵。
也许他可以当作那次的争吵从未发生过,让一切回归正轨,站在她身边的人,还会是他。
可医生说宁云心随时可能恢复记忆,也许就是明天。
等宁云心记起一切,知晓他的所作所为,他们之间的问题会再加一条‘趁虚而入’。
眼睛里从不揉沙子的她会更不想看见他。
......
“靳寒川真是这么说的?这话说出来能说服得了他自己吗?”
易沐沐一脸的不理解:“你出车祸他是第一个到的,血库调血来不及,他输自己的血救你。
给你治疗的专家教授全是他出面请的。
比只惦记你那个肝的陆子耀不知道强多少倍。
还有连我都知道你爸这两年有多少次对属于你的股权动手脚,全是他拦下来的。
就连允许陆子耀的公司存活到现在做大做强,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以他的能力地位,早就解决陆子耀这个麻烦了,根本不用等到今天。”
连易沐沐这个自认对情感很愚钝的人都看出了靳寒川的心思,宁云心自然也不例外。
宁云心不认为靳寒川是一个羞于将爱意宣之于口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沐沐提到的那次‘吵架’了。
能让早已认清对彼此感情的两人分崩离析,问题一定不小。
“我只记得你那天接了个电话,电话挂断立刻就去找靳寒川了,再见到你,你连他的名字都不肯再提,后来陆子耀就出现了。
说真的,我一直怀疑是陆子耀在其中动了手脚,但又觉得太高估他了,他哪有能让靳寒川甘心咽下苦果的能力。”
易沐沐提议让她直接去问靳寒川:“他不会瞒你的。”
“不去。”宁云心拒绝的十分果断。
两年都没能解决的问题,记起来对她绝对没有好处。
不管是宁绍远还是陆子耀,都巴不得她和靳寒川闹翻。
不能让她们如愿。
想弄清楚,至少也要等到她拿回该拿回的东西之后。
靳寒川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宁云心最后抿了口杯里的咖啡,戴上墨镜起身:“走吧,该去见见我肝脏的‘新主人’了。”
许瑶瑶本人和宁云心脑海中构想的形象一摸一样,苍白着唇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看到宁云心来,不顾护工的阻拦挣扎着下床给宁云心道歉。
“如果不是为了给我捐肝来医院注射维k,你也不会出车祸,都是我的错。”
话音刚落,身后的病房门被猛地从外推开。
“宁云心你干什么!”

“出院了不第一时间回家,乱跑什么。
要是你身体再出什么岔子,耽误了一个星期后的肝脏移植手术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宁云心刚进门,主人姿态的陆子耀母亲就开始一通数落。
话里话外对她的伤势没半点关心,却惦念着她身体里马上要‘易主’的肝脏。
“和你说话呢,哑巴了,别跟我这儿摆什么大小姐姿态,小心我让子耀和你离婚。”
陆母理了理身上的披肩,从上到下扫视宁云心一遍。
见她身上没什么车祸造成的外伤,肆无忌惮的开始指使她干活:“去把你住的客房收拾出来,子耀姐姐要过来住一段日子,就先住在你的房间。”
“我住在客房?”
“不然呢?”
陆母比忘记了很多事情的宁云心还要诧异。
她隐隐觉得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宁云心不一样了,可更仔细的打量她一番,又找不出依据。
便只当是自己想多了,颐指气使的依靠回宁云心定制的真皮沙发里。
“听你这口气,你还想住在我的主卧不成。
还是说你想借机搬到子耀的客卧去?
我告诉你,你越是这么上赶着,子耀就越是......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放开我。”
从宁云心身后走出的保镖强行架起陆母,任由她毫无形象的胡乱挣扎也挣脱不开。
宁云心冷眼看着照比记忆中多了一堆破烂的屋子,眉眼间的嫌弃毫不掩饰。
无视院子里陆母的谩骂声,让和保镖一同过来的保洁开始打扫卫生。
按照在这儿工作了十几年的管家指示,把所有不属于这个家的东西全部清理出来。
“整理出来先别丢掉,我要找样东西。”
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关乎到她能否尽快拿回属于她的资产。
陆子耀的电话来的比她预想的要快。
不用接都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质问她为什么把他妈赶出去。
让他道歉。
她懒懒的睨了眼手机,挂断后靠在临时披了新毛毯的沙发上休息。
车祸给她带来的影响远不止记忆功能障碍这点影响。
加上昨晚彻夜未眠,她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刚刚靠在沙发上,睡意就席卷而来,沉沉的阖上眼后,她做了个梦。
梦到她妈妈在董事会上亲口宣布她为公司继承人那天。
满座股东,表情各异,没有一个真心为她祝贺。
不敢直接反对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宁母,但也不消停,不停的找宁云心身上的问题试图否决宁母的提议。
一群在外人眼里事业有成的沉稳老头,在会议室里唾沫横飞,吵得宁云心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见改变不了宁母的决定,甚至有人开始带头威胁宁母。
若是坚持要让宁云心接手公司,他们这些股东会联合起来,一起罢免宁云心的董事长职位。
忽地,画面一转,宁云心坐在属于董事长的那把交椅上。
刚还对她口诛笔伐的老头们坐的一个比一个端正,对她笑脸相加。
毫不吝啬的夸赞她眼光长远,竟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公司效益翻倍。
“宁云心!”
陆子耀的冷斥声强行把宁云心从梦里拉了出来。
说是梦其实并不确切,因为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坐稳公司董事长的交椅。
让那些自恃资历深不将她放在眼里的老古董即便对她不满,也不敢对她的决定提出任何异议。
那样来之不易的结果,她竟然就拱手让了出去,将宝贵的时间精力浪费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宁云心想不通她忘掉的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她变成她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宁云心,胡闹也该有个界限,别以为串通医生搞出失忆的戏码就可以在这个家为所欲为。”
他脱下西装,摔到她身旁的沙发上。
像是以此表明他的态度。
“现在立刻去给我妈道歉,恭恭敬敬的把她请回来,我可以不计较你这次的胡闹。”
“道歉?”
宁云心像是听到了个笑话:“我把鸠占鹊巢的人赶出我的家,为什么要道歉?”
“你的家?”
“不然呢?
这套别墅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我是这里的主人。
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决定谁该住进这里。”
陆子耀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看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自私刻薄,嚣张跋扈。”
她不耐烦的打断他:“纠正一下,不是变成这样,我一直都是这样。
说起来我有个疑问希望陆总能给我解答一下。”
陆子耀脸色仍旧铁青着,不答应也不拒绝。
“陆总因为我不让打秋风的人住在我的房子里,对我大肆指责。
那一个相当于入赘的男人,带着贪得无厌的一家人在别人家里反客为主,还高高在上的指责起房主。
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
陆总这么文采斐然,一定能回答出我这个问题吧。”
宁云心环臂挑眉看他,一副好学生姿态等他回答。
眼看着陆子耀脸色由青变紫,原本勉强算是俊朗的面容因为气到扭曲,看上去格外倒胃口。
宁云心越发想不通,过去两年的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他到失去原则。
竟帮着陆子耀这个私生子,争夺属于靳寒川的靳氏继承权。
还有靳寒川口中所谓的‘报复他’,又是从何而起。
想的头都开始疼了,还是没能记起丝毫的宁云心干脆起身上楼去休息。
余光瞥到角落堆的箱子又停住脚:“等我检查没有问题后,你们的东西会放到门口。
垃圾车明早八点到,记得在八点前拿走。
不然就要去垃圾站找了哦。”
她习惯性来到主卧门前,看到屋内各处都是陆母留下的痕迹,当即喊来管家。
“找个装修队,把主卧侧卧全部拆掉重新装修。”
“宁云心!”
从未被宁云心如此忽视、苛待过的陆子耀刻意抬高了音量。
“别以为欲擒故纵这一招就能让我爱上你。
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越不可能喜欢你。
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来道歉,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