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冰滕晓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88:爱人难寻李冰滕晓梅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吉祥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冰客气地说道,心中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周翔充满了好奇。“客气啥,正南的事就是我的事。”周翔拍了拍林正南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他转头看向刘辉,微微一笑:“这位兄弟是?”“哦,这是我发小刘辉。”李冰连忙介绍道。刘辉也走上前,与周翔握了握手。他虽然没有李冰那么多心思,但也能感觉到周翔的不凡。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场,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敬意。“好了,别站在门口了,进来说话吧。”林正南招呼道,将众人迎进了屋内。屋内布置得简洁而温馨,墙上挂着几幅复古的电影海报,透出一股子文艺气息。林正南请众人坐下后,便开始详细询问起李冰关于村子棉花销售的事情。李冰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神情专注而认真。他详细地讲述了村子的棉...
“客气啥,正南的事就是我的事。”
周翔拍了拍林正南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他转头看向刘辉,微微一笑:
“这位兄弟是?”
“哦,这是我发小刘辉。”
李冰连忙介绍道。
刘辉也走上前,与周翔握了握手。
他虽然没有李冰那么多心思,但也能感觉到周翔的不凡。
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场,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敬意。
“好了,别站在门口了,进来说话吧。”
林正南招呼道,将众人迎进了屋内。
屋内布置得简洁而温馨,墙上挂着几幅复古的电影海报,透出一股子文艺气息。
林正南请众人坐下后,便开始详细询问起李冰关于村子棉花销售的事情。
李冰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神情专注而认真。
他详细地讲述了村子的棉花产量、质量以及面临的销售困境。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决心。
林正南一边听着,一边眉头紧锁,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
周翔则靠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他偶尔插话询问几句,每一次都能切中要害,让李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冰子,你这个计划确实冒险,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成功。”
林正南沉吟片刻后说道:
“不过,我们得好好策划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没错,而且我们还要考虑到各种突发情况。”
周翔补充道:
“比如,万一有人识破了我们的身份怎么办?”
李冰闻言,心中不禁一紧。
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觉得只要能请到林正南帮忙,就能解决村子的问题。
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冰有些焦急地问道。
“别急,冰子。”
林正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周翔,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周翔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的光芒。
“我们可以这样......”
“首先,我们需要一个会开车的人,来负责接送林正南。
毕竟,从县城到下坪村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其次,我们还需要一些人在村子里帮忙维持秩序,确保在林正南‘考察’期间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那......那开车的人我来找吧。”
刘辉突然插话道:
“我有个表哥在镇上开货车,我跟他关系挺好的,他应该会帮忙。”
李冰感激地看了刘辉一眼,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刘辉。
你赶紧联系你表哥,让他随时待命。”
林正南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维持秩序的人呢?
我们需要找几个可靠的人,最好是村子里有点威望的。”
李冰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眼睛一亮,说道:
“我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村头的王大爷。
他在村子里德高望重,大家都听他的。
而且,他跟我爸关系也不错,应该会帮忙的。”
“那行,你就去联系王大爷吧。”
林正南说道:
“至于其他人手,我再想想办法。
不过,我们还得准备一个说辞,让村民们相信林正南真的是深城的棉纺厂厂长。”
“这个我也想过了。”
周翔接过话茬:
“我们可以准备一些假名片、假合同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关于棉纺厂的宣传资料。
当然,这些东西都要做得逼真一些,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
李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那......那这些东西怎么做呢?
我们可没有专业的设备啊。”
周翔微微一笑,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认识一个做假证的朋友。
我可以找他帮忙,让他尽快把这些东西做出来。”
李冰听了,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那太好了,周翔。
你赶紧联系你的朋友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周翔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张啊,是我。
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对,就是做一批假名片和假合同......对,要尽快......
好,那先这样,我等你的好消息。”
挂断电话后,周翔看向李冰等人,微微一笑。
“搞定了,老张说他会尽快把东西做出来的。”
李冰感激地看了周翔一眼,然后站起身来,说道:
“那行,我们现在就分头行动吧。
刘辉,你去联系你表哥;
林正南,你去准备一些宣传资料;
我去找王大爷。
周翔,你就负责在这里等老张的消息吧。”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此时,外面的阳光正烈,晒得大地滚烫。
李冰顶着烈日,快步走向村头的王大爷家。
李冰的脸上满是汗水,衣衫也被浸湿了大半,但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成功!
王大爷家的大门紧闭着,李冰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
王大爷探出头来,看到是李冰,便笑着问道:
“冰子啊,有事吗?”
李冰走了进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大爷。
王大爷听完后,皱起了眉头。
“这事儿可不容易啊,冰子。
你得有十足的把握才行啊。”
李冰坚定地点了点头。
“大爷,我有把握。
只要你肯帮忙,我就一定能成功。”
“好,冰子。
我就信你一次。
你说吧,让我怎么帮你?”
李冰闻言,心中大喜。
“大爷,你就在村子里帮忙维持秩序吧。
等大老板来了之后,你带着他在村子里转转,让他看看我们的棉花。
然后,你再跟村民们介绍介绍,让他们知道他是深城的大老板就行。”
王大爷点了点头。
“行,冰子。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你就放心吧。”
李冰感激地看了王大爷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林正南、刘辉和周翔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刘辉联系他的表哥,电话接通后,他详细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表哥虽然有些犹豫,但在刘辉的再三恳求下,终于答应了帮忙。
林正南的黑色皇冠轿车碾过露水,车头镀铬的“皇冠”标志撞碎李家檐角垂下的蛛网。
周翔摇下车窗,蛤蟆镜推至额顶:
“冰子!
苏联老大哥的伏特加都等馊了!”
李冰把铁皮饭盒塞进杜倩的军挎包,铝制盒盖映出她微隆的小腹:
“钢材批文在刘辉那,记得让他...”
话没说完,杜倩突然捂住嘴干呕,妊娠反应搅得她眼角泛泪花。
“弟妹这是害喜呢?”
林正南甩出盒话梅糖,金箔纸在朝阳下晃人眼:
“香港捎来的,酸掉牙那种!”
他腕间的金劳闪过冷光,照见后视镜里杜亮亮模糊的身影。
刘辉踹着瘪轮胎骂娘,裤腰别着的俄汉词典拍打大腿:
“这破路!
老子运棉花那会儿...”
他突然噤声,杜亮亮正蹲在磨盘旁卷烟,脚边蛇皮袋里传出活物蠕动的窸窣声。
杜倩突然攥紧李冰的衣角。
“亮亮。”
杜亮亮卷烟的手指突然顿住,蛇皮袋里窜出只红眼雪貂,尖牙叼着半截俄文罐头标签。
刘辉的俄汉词典哗啦翻页,停在“黑市”词条。
“供销社临街门面二百平。”
林正南甩出镀金打火机点燃雪茄:
“县一中三千师生,巧克力当学费收都赚翻。”
李冰用军靴碾死乱爬的甲虫:
“营业执照挂谁名下?”
他故意踢飞石子,击中杜亮亮脚边的蛇皮袋。
他拽过刘辉别在裤腰的俄汉词典,泛黄书页间飘落张莫斯科地铁票:
“照挂你名下。
但再敢砸场子——”
书脊重重拍在刘辉胸口:
“老子把你塞进鲱鱼罐头发往列宁格勒!”
林正南的金劳表盘折射出七色光斑,在斑驳墙面上拼出苏联地图:
“伏特加换钢材的买卖还能吃三年。”
他吐出烟圈笼住周翔的蛤蟆镜:
“歌舞厅地下室改仓储,东欧妞当活广告。”
杜亮亮的弹簧刀突然扎进账本,刀刃精准劈开税票存根:
“刘莽夫当法人?
不如让我杜飞顶包,那小子还在蹲大狱。”
“亮子管采购,但要动歪心思——”
周翔突然扯开西装内衬,露出腰间别着的双卡录音机:
“歌舞厅今晚试营业,哥几个去验验货?”
邓丽君歌声混着俄语新闻带杂音:
“乌克兰火腿要配哈萨克斯坦姑娘才够味。”
夜晚,供销社的谈判桌上。
面对几个年轻小子要买供销社的铺面,王守礼狮子大开口。
李冰的钢笔尖悬在合同空白处,笔杆上的八一军徽在王守礼瞳孔里缓缓旋转。
“1987年6月13号凌晨两点。”
李冰的笔尖刺破宣纸,墨迹沿着牡丹花纹渗向王守礼的手背:
“东风卡车运走三十七吨救灾帐篷,车牌尾号0047。”
王守礼的玉核桃裂成两半,露出内芯暗红的血沁。
林正南的金劳突然倒转走时,表盘浮现出哈尔滨道外区某处地下室的经纬度坐标
“那批帐篷帆布改制的劳保手套,现在应该还泡在松花江边的染坊里。”
刘辉抽出俄汉词典里的军刺,刀刃在算盘珠上刮出火花:
“知道我为啥留着这把阿富汗带回来的刀吗?”
他突然割断电话线,铜丝在王守礼脖子上绕出红痕:
“去年你小舅子倒卖的五十箱青霉素——”
“批号HX-8906。”
李冰的钢笔在茶水里蘸了蘸,在桌面画出分子式:
“遇高温会产生氰化物挥发。”
水痕恰好漫过王守礼面前那杯碧螺春。
老座钟的青铜钟摆突然荡起,撞碎了墙上的“廉洁模范”奖状玻璃。
林正南弹开镀金火机,火苗在苏联钻戒上映出克格勃徽章:
“冷库里那批贴着鱼子酱标签的铯-137,王主任打算卖给东京哪个商社?”
王守礼的假牙磕在茶杯沿,溅出的茶汤在合同上洇出宝岛形状。
刘辉的军刺突然插进红木桌,刀柄上缠着的绷带渗出1988年北京站的月台血迹。
“您女儿在早稻田大学的宿舍电话,需要我背吗?”
李冰的钢笔尖停在违约金条款:
“或者聊聊您存在瑞士银行的那个保险箱——”
他忽然用日文念出一串数:
“1987年9月15日开户,密码是您亡妻忌日。”
林正南的金劳发出蜂鸣,秒针指向广岛原子弹爆炸时刻。
刘辉撕下俄汉词典里印着勃列日涅夫画像的书页,折成手铐形状套住王守礼手腕。
“签了这份合同,救灾帐篷永远埋在松花江底。”
李冰的钢笔尖挑开对方中山装内袋,勾出半张泛黄的集体照:
“否则明天《人民日报》头版会出现这张您和岛国商人的合影。”
王守礼握笔的手突然痉挛,笔尖在签名处拖出长长的血痕——他咬破了舌尖。
当公章按在合同上的瞬间他仿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
晨雾漫过供销社铁门时,李冰正用红蓝铅笔划掉第七版进货清单。
玻璃柜台倒映着成串的“货品无源”检讨书,那些泛黄的纸页在穿堂风里摇晃,像极了计划经济最后的裹脚布。
“上海百货的调拨单要省级批文。”
杜倩的算盘珠卡在“搪瓷脸盆”数量栏,孕肚抵着柜台边缘发颤:
“县供销总社压着二十张工业券不放,说是要优先保障国营菜场。”
林正南的金劳表盘折射出诡异的光斑,秒针在“白糖”与“肥皂”的刻度间来回跳动。
他忽然扯开西装内衬,露出内袋里盖着十三枚公章的介绍信:
“老子用五车皮东北大豆,才换来哈尔滨日化厂三吨洗衣粉配额。”
刘辉的俄汉词典重重砸在水泥地面,泛黄书页间抖落出半张1985年的粮票:
“该死的糖酒公司!
说好给两百箱二锅头,临到提货又说要搭配五十箱滞销的崂山可乐!”
地下室突然响起闷雷般的回声——杜亮亮踹翻了整摞锈迹斑斑的货架。
红眼雪貂窜上他肩头,尖牙撕咬着印有“计划外”字样的封条:
“我姐夫的运输队走到宝鸡就被扣了,说咱们的县级通行证跨不了省!”
李冰的钢笔尖悬在陕西省地图上,墨水滴穿了陇海铁路线。
杜亮亮故意用身体挡住林正南袖口的破洞,手里举着苏联商检证书的复写件:
“深城厂的专家说咱棉花能出口创汇!”
“每户先领五十块订金!”
周翔搬出刷着红漆的保险箱,1988年版的十元纸币散发着油墨香——这是杜旭鹏藏在祠堂夹墙里的现金,此刻被儿子调包成团队的本金。
李冰望着踊跃签字的村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他此时正在县城赌场输掉第一笔骗来的钱,而今夜他们竟真的在筹备价值六十万的出口订单。
杜亮亮悄悄碰他手肘,袖子里滑出半盒苏联香烟——正是周翔白天露馅的那盒,少年不知何时把“莫期科”错印改成了正确的西里尔字母。
“伊万诺夫同志要看现货。”
杜亮亮突然用俄语喊道,惊得林正南打翻茶水。
少年顺势指向村口,三辆挂着黑牌伏尔加轿车碾过晒谷场,车灯照亮他提前布置的“深城棉纺厂驻下坪村办事处”木牌——那其实是杜家祠堂的旧匾额翻了个面。
当真正的苏联采购代表钻出车门时,李冰发现他胸前的共青团徽章别反了。
杜亮亮快步上前握手,指尖轻轻拂过对方领口——那里有粒微型窃听器,正是杜旭鹏常年别在西装内侧的同款型号。
“父亲让我代问贝加尔湖的鲑鱼季如何。”
少年用俄语低语,伊万诺夫瞳孔骤缩。
这个暗号指向他们上周刚谈妥的走私水产生意,杜旭鹏竟把如此机密告诉儿子?
凌晨四点装车时,杜亮亮突然抢过李冰的喷灯。
火焰掠过棉包表层,那些掺了脱脂剂的棉花竟烧出靛蓝色冷焰——这正是苏联军工棉的特有标志。
少年迎着众人惊骇的目光轻笑:
“杜家仓库还有三吨硝化棉,原本要给边境守军当燃料的。”
火车汽笛撕裂夜幕的刹那,李冰看见杜旭鹏的猎枪在千米外的坡顶反光。
但少年早把父亲最爱的瑞士怀表绑在领头棉包上,表针永远停在杜旭鹏连累害死发妻的时辰——1985年3月18日7时15分。
“让他亲眼看着赃物变成绩效。”
杜亮亮拽断货车封签,伪造的“深城棉纺厂”封条下,真正的红星厂印章正在月光下流淌。
这个被父亲贱卖的乡镇企业标志,此刻在跨国列车上一路向北,比他认知中提前二十年踏上了命运的中转站。
杜旭鹏的猎枪准星里,瑞士怀表在棉包上折射出月华。
当表盘日期映入眼帘的刹那,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泛起浑浊的泪光。
食指从扳机滑向护木时,枪托上那道妻子用发簪刻的“鹏”字正硌着掌心肌肤——二十年前私奔那夜,他们也是这样把定情信物系在逃荒的板车上。
“叔,亮亮这是反水了啊!”杜飞攥着双管猎枪的手青筋暴起:
“我现在就带人把火车截下!”
杜旭鹏突然低笑出声,皱纹里积年的煤灰簌簌掉落。
他摸出镀银酒壶猛灌一口,75度的医用酒精灼过喉管:
“看见棉包第三层的捆扎法没?”
枪口点了点远处列车:
“顺时针三圈半再反打结——这是我教他 娘 的独门手法。”
月光照亮杜旭鹏从内袋抽出的发黄信纸,1985年3月17日的字迹娟秀如新:
“鹏哥,亮亮今早会喊爹了。
供销社查得严,那批轧花机零件藏在...”
后面的字迹被褐色的血渍浸透,正是妻子遇害前最后的情报。
杜飞突然想起祠堂暗格里那摞苏联明信片,每张背面都是不同女人的笔迹。
现在他才惊觉,那些用波兰语、乌克兰语写的缠绵情话,分明是不同年代的国际走私线报。
“当年伊万诺夫他爹,就是被亮亮娘用钢笔墨水瓶开瓢的。”
杜旭鹏摩挲着猎枪膛线:
“现在轮到小伊万栽在我儿子手里,这才叫天道轮回。”
当第一缕阳光染红棉花车厢时,杜亮亮正用匕首挑开伪造的商检封条。
藏在夹层里的红星厂地契浸着新鲜鸡血,正是父亲当年签字画押的卖厂文书。
“你爹比我们早二十年就在玩这套了。”
李冰望着地契上熟悉的“深城棉纺厂筹备处”公章苦笑道。
这枚本该在1992年才出现的印章,落款日期赫然是1968年。
杜亮亮突然把地契按在硝化棉上,幽蓝火光照亮他眉骨的弧度——与祠堂祖宗画像上那位下南洋的太爷爷一模一样:
“知道杜家祖训写的什么吗?”
火焰吞没最后一角绢布时,少年眼底跳动着琥色的光:
“骗过阎王的账,才能烙在生死簿上。”
列车在贝加尔湖南岸急刹时,李冰的掌心被假公章硌出四个月牙形血印。
六个苏联边防军晃着手电筒,刺眼白光扫过车厢编号“003”——正是杜家被偷军用水壶的烙钢编号。
“每节车厢两百卢布消毒费。”
大胡子军官用枪托敲击车皮,震落积雪露出红星厂残破的厂徽“或者......”他的目光突然黏在周翔军大衣里的伏特加酒壶上,那是用三块哈尔滨手表壳熔铸的走私货。
林正南刚要摸怀里的外汇券,杜亮亮突然踹开脚边麻袋。
受潮的棉花里滚出二十罐青岛啤酒”,铝制拉环在雪地里泛着幽光——实际是杜旭鹏藏在棉籽里的硝化甘油。
“同志,这是中国工人阶级的礼物。”
少年用西伯利亚方言高喊,踢罐头时故意露出内衬的海魂衫——领口红星厂标签下,赫然缝着克格勃第三总局的暗码布条。
军官瞳孔骤缩。
他认出这是勃列日涅夫时代军需品的加密方式,而眼前这块布条的纹路,正与他父亲在阿富汗战场获得的烈士勋章绶带一致。
杜亮亮突然扯开罐头伪装层,里面苏联儿童巧克力包装上的生产日期是1989年2月30日。
这个根本不存在的日期,正是莫斯科黑市流通“幽灵物资”的暗号。
当第四个边防军伸手要巧克力时,刘辉突然用黑龙江土话喊:
“当心拉肚子!”
杜旭鹏说道:
“不过,咱们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和口碑。
你初来乍到,村民们凭什么相信你?”
林正南皱了皱眉头,说道:
“杜老板,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只要我们的合作能给村民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他们自然会选择跟我们合作。”
杜旭鹏哈哈一笑,说道:
“林厂长,你说得倒是对。
不过,这时间可不等人啊。
村民们可都是等着用钱呢,哪能等得起你这么长时间?”
说着,杜旭鹏的目光便落在了王大爷身上。
“王大爷,您说呢?”
杜旭鹏笑眯眯地说道:
“您觉得咱们杜家跟林厂长的合作,哪个更有保障?”
王大爷闻言,心中不禁有些为难。
他既不想得罪杜旭鹏,又不想错过这次跟深城棉纺厂合作的机会。
于是,他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
“这个嘛......还得看林厂长和杜老板谁能给村民们带来更好的收益了。”
杜旭鹏听了王大爷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他知道,王大爷这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呢。
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地说道:
“林厂长,你看王大爷都这么说了。
咱们还是各凭本事吧,看看谁能赢得村民们的信任。”
林正南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冷冷地说道:
“杜老板,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说着,林正南便转身对王大爷说道:
“王大爷,我们还是继续考察吧。
别被这些小插曲打扰了我们的正事。”
王大爷点了点头,说道:
“好,好。
林厂长,咱们继续。”
于是,林正南一行人便继续朝着村子里面走去。
杜旭鹏则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想:
林正南,你这个小王八蛋,想在我杜旭鹏的地盘上抢食吃?
没那么容易!
杜旭鹏一脚碾碎田埂上的土坷垃,冲着林正南的背影啐了口唾沫。
他摸出牡丹烟盒,弹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的镀铬外壳在正午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三叔!”
侄子杜飞猫着腰从灌溉渠钻出来,裤腿上还沾着蚂蟥:
“都按您吩咐的办了,供销社那批二铵化肥,我掺了三成陈年尿素。”
滕晓梅扭着腰肢递上账本:
“旭鹏叔,李冰家赊的六袋磷肥,我改成了白条记账。”
她身上飘来友谊雪花膏的香气,混着棉籽油的味道。
杜旭鹏扫了眼远处林正南丈量棉田的身影,突然抓住滕晓梅的手腕:
“晚上把李柱家的铁匠铺租赁合同拿来。”
他拇指摩挲着女人腕上的上海表,那是去年收购站分红时他亲手戴上的。
村西突然传来拖拉机轰鸣。
二十多个青壮扛着铁锨涌向晒场,领头的是李冰,蓝布工装裤膝盖处打着崭新的补丁。
“乡亲们!”
李冰跳上石碾子,手里举着盖红戳的文件:
“深城棉纺厂预支三成订金,今天就能领现钱!”
人群炸开锅,王大爷的旱烟杆差点戳到旁边人眼睛。
杜旭鹏脸色铁青。
他分明记得昨儿夜里让粮站扣下了现金支票——除非...他猛然瞥见李冰身后板车上摞着的蛇皮袋,袋口露出的分明是国库券!
“要现钱的跟我去县城!”
李冰挥着盖红章的介绍信:
“供销社老张的解放卡车还能挤五个人!”
人群呼啦散了大半。
杜旭鹏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看见林正南站在祠堂门口,手里捧着的搪瓷缸冒着热气,杯身上“劳动模范”四个红字刺得他眼疼。
“他姥姥的!”
卡车尾灯在土墙上投下血红色光斑,李冰把伪造的厂长工作证拍在发动机盖上,证件塑封角的1988年烫金日期被机油浸得发污。
林正南摘掉假金丝眼镜,露出左眼那道被机床铁屑崩伤的旧疤——这是他敢假扮厂长的底气,年前他在县机械厂当技工时,真给深圳来的考察团做过讲解。
“老林,第七车间月度报表...”
周翔突然抖开皱巴巴的生产记录,油渍恰好晕开了关键数据栏。
他食指悬在“万锭时产”数字上方,那是他们用褪色蓝墨水篡改的指标。
林正南的搪瓷缸重重磕在变速箱外壳上:
“小周你把八七年劳模奖状拿出来对照!”
他故意把“八七”咬得含糊,手背青筋暴起——真正的破绽在表格右上角,那里本该盖财务科条形章,他们却错用了供销科的圆章。
李冰突然掀开发动机盖,呛人的柴油味瞬间弥漫。
他借检修喷油嘴的姿势,用手电筒光柱直射周翔眼睛:
“上周暴雨淹了档案室,所有章子都返潮了不是?”
扳手在阴影里比出个“三”,这是提醒周翔能多分三成利润。
“可深圳那边的新公章...”
周翔还要开口,林正南突然扯开劳动布工装,露出贴身的海魂衫。
他指尖点着胸前那道被钢丝绳勒出的旧伤:
“八三年台风抢修设备留下的,当时港商代表就在现场!”
这是他们早对好的暗号——每当要转移焦点,就亮出这道伤疤。
发动机突然爆出回火声,李冰趁机把抹油棉纱掷向周翔:
“搭把手调气门间隙!”
飞旋的棉纱精准盖住报表上的错章,周翔接住的瞬间摸到里面裹着枚金戒指——这是刚从触电的二娃子手上撸下来的封口费。
林正南突然抓起随身的红塑皮笔记本,内页掉出张泛黄的《机床操作证》。
“当年给万宝冰箱生产线做调试...”
他抖落烟灰在关键数据栏:
“德国人教的标准化流程。”
烟灰恰好遮盖住“万锭”与“时产”之间的单位换算漏洞。
周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把报表揉成团塞进油箱口:
“是我记混了存档编号。”
他盯着李冰手里带倒刺的管钳。
驾驶室顶灯忽明忽暗间,林正南瞥见自己倒影在车窗上的面孔——与后视镜里那张伪造的
下坪村,这个被群山环抱的小村庄,在夏日的午后显得格外宁静。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给这个古朴的村落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村口的大槐树下,几个老人摇着扇子,悠闲地聊着天,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吠,更显得这里与世无争。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李冰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的光芒,仿佛怀揣着天大的秘密。
他直奔村头的王大爷家,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大爷,大爷,都准备好了!”
王大爷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听到李冰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李冰那焦急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
“冰子,咋了?
这么急?”
李冰喘了口气,连忙说道:
“大爷,都准备好了。
林正南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得赶紧布置一下。”
王大爷闻言,立刻站了起来,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行,冰子。
你说咋弄就咋弄,大爷听你的。”
在李冰的带领下,王大爷和几个年轻的村民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有的忙着打扫院子,有的忙着整理棉花,还有的忙着在村口挂上欢迎的横幅。
不一会儿,一辆破旧的货车缓缓驶入了下坪村。
车上的林正南和刘辉探出头来,四处张望着。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紧张,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来到下坪村。
货车停在了村口的大槐树下,林正南和刘辉下了车。
他们整理了一下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庄重一些。
然后,他们朝着村口走去,心中暗自祈祷着一切顺利。
此时,王大爷已经带着几个村民迎了上来。
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仿佛真的把林正南当成了深城的棉纺厂厂长。
林正南心中暗自得意,但同时也更加谨慎起来。
他知道,一旦露馅,后果将不堪设想。
“欢迎欢迎啊,林厂长!”
王大爷笑眯眯地说道:
“我们下坪村的棉花可是远近闻名的,您这次可一定要好好看看啊。”
林正南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那是当然,王大爷。
我早就听说下坪村的棉花质量上乘,这次特地来看看。”
说着,他们一行人便朝着村子里面走去。
沿途,村民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还小声议论着。
林正南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信一些。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片棉花田边。
田里的棉花长得郁郁葱葱,一朵朵洁白的棉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林正南停下脚步,仔细地观察着这些棉花,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这就是我们的棉花田啊,林厂长。”
王大爷自豪地说道:
“您看这棉花,长得多好!
要是能卖个好价钱,咱们村子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林正南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不错,王大爷。
这棉花的质量确实很好。
不过,我们还得再看看其他方面的条件。”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棉花田的另一端快步走来。
杜旭鹏刚从儿子杜亮亮的嘴里得知李冰真的请来了深城的大老板,正在村子上看棉花。他的第一反应是不信,觉得李冰这个小子怎么可能请到这么大的老板。
但转念一想,万一这是真的呢?
那自己垄断低价收购村上棉花的大计岂不是要泡汤了?
想到这里,杜旭鹏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决定亲自去看看。
“亮亮,去把你哥叫来。”
杜旭鹏对儿子杜亮亮说道:
“我倒要看看,李冰这个小王八蛋搞什么幺蛾子。”
杜亮亮应了一声,便跑去叫堂哥杜飞了。
杜旭鹏则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林正南一行人,心中盘算着对策。
不一会儿,杜飞也赶到了棉花田边。
杜旭鹏看到杜飞来了,心中稍定,便带着杜飞朝林正南一行人走去。
“哟,这不是王大爷吗?
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把您老人家都吹出来了?”
杜旭鹏远远地就喊道。
王大爷看到杜旭鹏父子来了,脸色微微一变。
杜旭鹏在下坪村的势力不小,而且一直对村里的棉花收购有着浓厚的兴趣。
今天林正南来村里考察,杜旭鹏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杜老板,今天有贵客来,你可别在这里捣乱啊。”
王大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杜旭鹏哈哈一笑,说道:
“王大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这不是听说有大老板来村里考察棉花吗?
特地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说着,杜旭鹏的目光便落在了林正南身上。
他上下打量着林正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所谓的“大老板”看起来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西装革履、派头十足,反而穿着朴素,看起来有些平易近人。
“这位就是深城过来的棉纺厂厂长吧?”
杜旭鹏笑眯眯地说道:
“久仰久仰啊!”
林正南看到杜旭鹏走来,心中不禁一紧。
他没想到下坪村还有这样一号人物,看起来就不好对付。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微笑着伸出手与杜旭鹏握手。
“杜老板客气了,我是林正南。”
林正南说道:
“这次来下坪村主要是想考察一下这里的棉花情况,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杜旭鹏握了握林正南的手,说道:
“林厂长真是有眼光啊!
下坪村的棉花质量可是远近闻名的。
不过,林厂长可能不知道,我们杜家在这里已经收购棉花多年了,跟村民们的关系可都不错呢。”
林正南闻言,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他没想到杜旭鹏这么快就开始打感情牌了,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说道:
“杜老板说得没错,跟村民们搞好关系是很重要的。
不过,我们棉纺厂也有我们的优势,比如规模更大、销售渠道更广,能给村民们带来更好的收益。”
杜旭鹏听了林正南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个林正南看起来不简单,但想要在下坪村站稳脚跟,可没那么容易。
“林厂长,你说得倒是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