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致命吸引完结版小说贝贻然江知贺
致命吸引完结版小说贝贻然江知贺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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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的咸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贝贻然江知贺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吸引完结版小说贝贻然江知贺》,由网络作家“能吃的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贝贻然拼命地挣扎着,紧紧抱住自己,依旧挡不住那些人的邪意。昏暗的灯光下,大滴大滴的泪珠像是明晃晃的刀片,每一刀都精准地割在江知贺心上。见男人们纷纷伸出了手,被隐藏在黑暗中的贝贻然如同柔弱的小绵羊。为首的男人宽大的手掌即将触及贝贻然的香肩时,“滚出去!”一旁的男人,语气让人不寒而栗。那几个男人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瞬间僵住,不敢有任何耽误离开包间。贝贻然的身体颤抖着低声求饶,“江知贺,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吧。”江知贺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她,愤怒的眼神里掺杂着一丝欲望。他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跟自己对视,“那你好好说说,你什么地方错了?”“我,不该,骗你的。”她哽咽着。“你还是这么不知悔改。”江知贺咬牙切齿地说...

章节试读


贝贻然拼命地挣扎着,紧紧抱住自己,依旧挡不住那些人的邪意。

昏暗的灯光下,大滴大滴的泪珠像是明晃晃的刀片,每一刀都精准地割在江知贺心上。

见男人们纷纷伸出了手,被隐藏在黑暗中的贝贻然如同柔弱的小绵羊。

为首的男人宽大的手掌即将触及贝贻然的香肩时,“滚出去!”一旁的男人,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那几个男人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瞬间僵住,不敢有任何耽误离开包间。

贝贻然的身体颤抖着低声求饶,“江知贺,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吧。”

江知贺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她,愤怒的眼神里掺杂着一丝欲望。

他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跟自己对视,“那你好好说说,你什么地方错了?”

“我,不该,骗你的。”她哽咽着。

“你还是这么不知悔改。”江知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冷得能够把她冻住。

抱住自己的手被粗暴拉开,诱人的一面全部展现,贝贻然紧紧咬住下唇,不愿意发出一丝声音,羞耻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沙发上,洇出深深的痕迹。

大概一个小时后,江知贺把自己身上的外套丢到贝贻然身上,“穿好!”

贝贻然艰难地把衣服披到身上,原以为会直接回银河景苑,当她看到眼前的容白,立刻拉拢身上的外套,生怕那些羞耻的痕迹露出来。

“容大哥,就,我们……”贝贻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贝贻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她好像从容白的眼中看到一丝欣慰。

“知贺,你下次温柔点,你看你这样都把人吓坏了。”容白的话语间有些调侃的意味。

听到这话,贝贻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眼神落寞,浑浑噩噩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状态。

江知贺明明就是带着贝贻然来炫耀的,看到贝贻然这个模样,他又忍不住生气。

他一把拽住贝贻然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

回到银河景苑,江知贺一把将贝贻然甩到床上,“知道你的容大哥对你没有意思,你就这么伤心?”

贝贻然缓缓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是苦涩的笑容,明明是他强迫自己,让自己在容白面前露出最丢人的一面,他居然在生气?

江知贺看着她这个模样,脸上的怒气缓缓消散,坐到她的身边,温热得大手轻轻附在她的小腹上,温柔地揉着,“还疼吗?”

贝贻然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以后不准再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

她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就被江知贺强硬地把头摁进怀抱里,“时间不早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床头的手机振动起来,贝贻然迷迷糊糊拿过手机,接起来,“你好。”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只有沉重又急促的呼吸声。

贝贻然意识到不对劲,仔细一看是江知贺的手机。

刚好江知贺从浴室走出来,像是丢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扔给他。

江知贺接过电话,“怎么了?有事?”这没事人的模样,完全不在乎范于宣知道昨晚他是跟贝贻然一起度过的。

范于宣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怒火,她必须跟江知贺结婚,因为没有江知贺,范家公司就没有办法继续运转下去。

“知贺,我就是想问一下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得体又温柔的声音,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江知贺揉着自己的头发,走出房间,似乎是不想让贝贻然听到他跟范于宣的对话。

贝贻然连忙起床,来到公司,把设计稿再次完善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跟范于宣有约,江知贺难得没有找她的麻烦,下班后她直奔医院。

看着床上沉睡已久的母亲,贝贻然将她的碎发挥到一边,“妈,等你醒来,我就带你去旅游好不好?你睡了那么久,好多风景都没有看过。”

只不过,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根本没办法给予她任何反应。

贝贻然从医院出来,准备回家一趟,今天的设计稿总觉得缺少些灵性,她想回家找一找以前的手稿,看看能不能给她提供一些新的灵感。

随着巷子越来越深,两旁的灯光也变得忽明忽暗,贝贻然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身后响起脚步声,贝贻然忍不住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她顾不得太多,直接跑起来,男人三五步就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

“救……”贝贻然想要开口呼救,嘴巴刚张开,就被一把堵住。

脖颈上传来一股寒意,即使没有灯光,也能看到刀上的寒光。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冲出来,还不等贝贻然看清楚她就被拉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男人举着刀凶狠地刺过来,她听见刀刺进肉里的声音,还有一个闷哼,下一刻男人就被踹飞。

“走。”沙哑的声音提醒贝贻然,她整个人就被推了出去。

踉跄了一下,贝贻然瞪大了眼睛,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扑向男人,双手死死箍住那人的手腕,他的手臂上染满鲜血,刺目的红色刺激的贝贻然。

她没有再犹豫,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她留下来反而会让他分心,还不如赶紧回去搬救兵。

跑到光亮处,她瞬间瘫软坐在地上,刚好有两个邻居在楼下聊天,见状连忙询问情况,她哆嗦着掏出手机想要报警,手抖得屏幕锁都解不开,最后还是在邻居的帮忙下才打出去。

警察很快就赶到,现场只遗留下一些打斗的痕迹,空无一人。

贝贻然心惊胆战地回到家,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心捏着一样东西,打开手心一看,是颗纽扣。

她把纽扣紧紧握在手心里,一颗小小的纽扣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

就是不知道他是谁?

又为了什么拼死相救,有缘再遇的话,定要好好感谢一番。可是天大地大,还会再见吗?

抚.摸着小小的扣子,贝贻然思绪万千。

虽然被吓得不轻,昨晚的事情很惊险,那颗纽扣给了她一些灵感。

很快,设计稿完美地呈现出来。

下班的时候,江知贺站在她身后,“设计稿不错。”

难得的夸奖,还不等贝贻然开心,下一句话就让她通体生寒,“一起回去。”

贝贻然乖巧地跟在他身后,没想到今天范于宣也在,还有家庭医生。

“江总,这几天伤口注意不要碰水。”家庭医生交代着。

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贝贻然有些怀疑,昨晚救她的是不是江知贺。

范于宣眼中有些惊慌,昨晚的事情她大概了解,她关切询问,“知贺,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嘴。”江知贺没有解释,“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吧。”

范于宣愣住,然后看着贝贻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刚刚家庭医生说的注意事项都记住了吧!”

贝贻然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

因为江知贺受伤,贝贻然难得安静几天,她的设计稿也通过审核,让不少人看她的目光都有所改变。

有种好运连连的感觉。


贝贻然感觉自己的眼前越来越花,她再也撑不住,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

楚悦看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急死我了。你等我会儿,我去给你冲药。”

贝贻然喝下一杯热乎乎的药剂之后,看着这熟悉的陈设,还是有些不确定地询问,“这是江总的休息室?”

楚悦点点头,“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昏迷在卫生间里,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我没有办法,只能告诉江总,是江总把你抱出来的。”

还有一些细节,楚悦没有说,她怕说出来贝贻然会觉得有些难为情。

之前她一直以为江知贺是那种冷面冷心的人,不过今天这件事,她倒是略微改变了一些看法。

不过江知贺跟范于宣之间的关系,让贝贻然这么夹在他们中间,楚悦还是不赞同的。

“楚悦,谢谢你。”贝贻然轻声道谢着。

楚悦摇摇头,“喝完药就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喝完药,吃完饭之后,贝贻然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不管楚悦怎么劝,她都要回到岗位上继续工作。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江知贺就站在门口,因为逆光,贝贻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开心还是生气,只听见他僵硬地说道,“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

说完之后,门就关上了,顺带还传来反锁的声音。

贝贻然看到这一幕,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关在里面,只不过这次好像有点特别。

一旁的楚悦则是大为震惊,“贻然,江总这是为了不让你工作把门反锁了?这操作我要为他扣六六六。”

贝贻然看着楚悦脸上那不知道怎么描述的笑容,有些不确定地点点头,“好像是这样的。”

这时,楚悦的手机响起来,是贝贻然的手机发来的信息,不过很明显是给贝贻然发的,【在里面好好休息,下班放你出来。】

冷冰冰的口吻,一看就知道是江知贺的口吻。

楚悦把信息举到贝贻然跟前,“江总的命令,而且现在我们也出不去,就只能在这里待着了。”

贝贻然看到这条短信,除了妥协,其他事情也做不了。

“你往里躺一点,这样上班公然摸鱼的滋味我还是第一次尝试,让我好好体会一下。”楚悦凑到贝贻然身边,显然是要跟她挤到一块。

贝贻然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楚悦顺势躺到她身边,“小时候,我在老家就经常这样跟我姐姐挤着睡觉,每次睡到一起就是为了说悄悄话,然后都会被外婆抓到,数落我们一顿。”

贝贻然听着她怀念的语气,抿着唇笑起来,“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一下子不说话,等外婆走了,我们再说,就这样斗智斗勇。后来姐姐到了嫁人的岁数,她嫁出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外婆跟我说,她嫁到了一个好人家,就是有点儿远。”楚悦的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我知道姐姐不是嫁人了,是被卖了,卖给别人当媳妇儿。然后,然后……”她哽咽了起来,后面的事情,她已经没有办法说出口。

就算不说,贝贻然也能够感受到她的痛苦。

贝贻然转过身抱住她,“好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进行不是吗?如果姐姐能够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开心。”

楚悦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我比你大一点,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以后我就当你的姐姐怎么样?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就,我就……”就了半天贝贻然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点。


“让你起来!”江知贺再次重复着。

贝贻然惶惶不安地站起来,走到江知贺跟前,“江总,您有什么吩咐?”

“你现在不能碰冷水。”说完,拉着贝贻然来到客厅。

贝贻然看着桌上的红糖鸡蛋,眼中都是惊奇,“这是为我准备的?”

“你不是不舒服吗?赶紧吃了。”江知贺有些嫌弃地把碗推到贝贻然跟前。

贝贻然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吃起来,江知贺依旧嫌弃,“吃完就上楼。”

吃完之后,贝贻然磨磨蹭蹭地回到房间,今晚的江知贺有点奇怪,不知道有什么等待着她。

贝贻然洗漱好后,有些不安地躺在床上,一只温暖的大手瞬间笼罩过来,那炙热的体温包围着她,然后一个更加温热的东西落到她的小腹上。

“这样你是不是会好一点?”是江知贺僵硬又别扭的声音。

贝贻然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温暖的热水袋,她轻哼一声,“嗯,是的,谢谢你。”

难得这么温柔还没有反抗,江知贺低头看着她的双眼,“明天你就在家休息吧。”

“我没事的,我可以去上班,我不希望项目因为我进度受到影响。”贝贻然害怕自己不努力,就会被踢出项目。

江知贺看着她这个模样,原本好不容易才变好的心情,又变得有些不开心,“让你在家休息就在家休息,不扣你工资,公司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面对江知贺的强硬,贝贻然除了同意,没有第二种办法。

舒适又温暖的温度,贝贻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江知贺早就去公司了。

不过,贝贻然怎么都没有想到,范于宣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范于宣看到贝贻然从楼上走下来,她没有想到贝贻然居然没有去上班,她可是故意挑着没人在的时候来的,毕竟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贝贻然,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江知贺不在场,范于宣自然也就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态度。

今天小腹虽然没有昨天疼了,但贝贻然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她淡淡地看了一眼范于宣之后,转身朝着厨房走去,想要找点东西填一填肚子,然后回家一趟。

范于宣看到贝贻然这么忽视她,她本来就火气旺盛,现在火气更是猛涨一截。

“贝贻然,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呢?你不过就是一个玩物,你在我面前摆什么架子!”范于宣随手从一旁抓住一个水杯,一杯凉水把贝贻然浇得一个透心凉。

贝贻然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抹开自己脸上的水,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范于宣,眼神冰冷,身上的气势瞬间全开,“范于宣,有些事情我现在暂时没有证据,但事是你自己亲自做的,你就不怕有一天谎言被拆穿,你从神坛跌下来把自己摔死了吗?”

范于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贝贻然,她吓得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绊倒桌角,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贝贻然,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不过,既然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么我就能够坐一辈子,也会越走越高!”

“那么祝你好运。”贝贻然翻出一片面包,咬在嘴里,从纸巾盒里抽出来两张纸,把脸上的水擦干净之后,转身离开了。

范于宣看着贝贻然远去的背影,她的双腿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贝贻然听着楚悦的抱怨,忍不住抿着嘴唇笑起来,她真的是太可爱了。

“这个项目我们要是做好了,到时候分红肯定少不了。”贝贻然安慰着楚悦。

楚悦撇撇嘴,“得了吧,那个所谓的分红,你可能能够拿到,我这种小透明,估计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社会的现实,楚悦说的也没有错。

贝贻然深吸一口气,她不管做得再好,最后得到的都不如楚悦这么一个实习生。

不过,即使是这样,依旧激.情满满。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这样才有可能发光发热。

两人之间恢复安静,又开始忙碌着手中的事情。

贝贻然伸了一个懒腰,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她转过头,就看见楚悦已经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最近加班很严重,楚悦没有得到好的休息,所以现在累趴下了。

贝贻然把挂在自己椅背上的外套,轻轻披到楚悦的身上,然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江知贺看着空荡荡的卧室,不满地皱着眉头,这段时间贝贻然太忙,每天回家都很晚,今天都已经到十点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他转身走回客厅,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最后,他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大概四十分钟之后,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江知贺出现在公司楼下,他来到办公室。

漆黑的办公室里只亮着一盏灯,看上去特别明显。

江知贺慢慢走过去,只见贝贻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她的外套披在楚悦身上。

今天一整晚,他的眉头就没有解开过,看到这一幕,皱得更紧,大步走到贝贻然身边,伸出手想要把她喊醒。

看着她那熟睡的样子,他的手顿在半空中,他收回手弯下腰,将她横抱而起。

贝贻然感觉到有人碰自己,她瞬间惊醒,在看到江知贺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吓得一下子跳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将他推开。

因为动作太大,贝贻然没有站稳,还绊倒了椅子,身体惯性地向后倒去。

江知贺连忙伸出手,一把抓住贝贻然的手腕,用力一拉,拉进自己的怀里。

“江,江总。”楚悦软绵绵的声音从江知贺身后响起,这么大的动静,她要是再不醒,那么她就成猪了。

楚悦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她看到江知贺和贝贻然之间这么亲密的动作,她不会被开除灭口吧?

贝贻然再次挣脱江知贺的怀抱,向后退了两步,“谢江总,刚刚如果不是您拉住我,我肯定就摔倒了。”这话是解释给楚悦听。

楚悦也很快反应过来,她连忙站起来跑到贝贻然身边,关心地看着她,“贝贻然,你没事吧?没可到碰到吧?”

贝贻然摇摇头,“没有。”她看了一眼时间,“楚悦,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家休息。”

江知贺突然到来,贝贻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明智之选就是先把楚悦支走。

楚悦听完之后,连连点头,“好的好的,工作一天确实很累,我回家了。”

说完,提起包就往外走。

“打车回去,费用公司报销。”楚悦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江知贺那不近人情的声音说着人情味十足的话。

“好好好,谢江总。”楚悦点头哈腰的道完谢,加快离开的脚步。

随着楚悦的离开,办公室再次恢复安静,贝贻然都能够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

“江总,我……”贝贻然想要解释自己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可看着江知贺那张阴沉的脸,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江知贺是会相信,还是觉得她晒加班?

下一秒,江知贺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贝贻然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她已经可以想象到江知贺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

果不其然,江知贺拉着她直接走进休息室。

“江总,现在虽然下班时间,但这里依旧是在公司。”贝贻然紧紧捏住自己的衣领,脸上写满抗拒。

面对她这个模样,江知贺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衣柜里准备着一套你的衣服,累了就到休息室休息。”

这话一出,贝贻然愣住了,她完全不相信这是江知贺会说出来的话,可是她又不得不相信。

她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难道江知贺大晚上从家里跑来,就是为了让她到休息室睡觉。

正当她在庆幸的时候,江知贺的身体突然压过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似乎是要将她胸腔内的空气都吸干。

因为缺氧,她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是晕乎的。

江知贺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女人那副脸色酡红,喘着粗气的模样,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声音也变得柔和两分,“跟我回家。”

贝贻然原本还晕乎的脑袋听到这话,瞬间清醒过来,她使劲儿摇着头,“江总,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今晚我先在公司休息,明天我再回去。”

她的拒绝永远都无用,最后回到银河景苑,贝贻然不情愿地走进浴室。

原以为会迎来狂.风.暴.雨,毕竟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公司加班,江知贺很久没有发泄过。

贝贻然躺在江知贺身旁,随着他的转身,她的心也不自觉地提到嗓子眼。

下一秒,江知贺把她揽进怀里,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抚.摸片刻之后,低沉又浑厚的声音,“睡觉。”

对于这样的江知贺,贝贻然感觉很陌生。

不过既然能够逃过一劫,她很开心。

这段时间她一心都铺在工作上,即使是在梦里,也是数不清的工作,这一觉睡得并不轻松。

她甚至梦到,不知道谁从什么地方找出来一份手稿,指认她的设计稿是抄袭。

她拼命挣扎解释,但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

黑暗中,一只温暖的大手朝她伸过来,坚定又沉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相信你,你的设计稿不是抄袭,这次不是,以前也不是。”


江知贺根本没有留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她摁进车里,然后带着她去了那家药膳餐厅。

“以后每周最少来三次。”吃饭期间,江知贺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让贝贻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只能顺从地点点头,反正不管她是怎么选择,江知贺都不会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吃完饭贝贻然以为江知贺会直接带她回家,没想到车居然停到的医院大楼下。

“上去陪你母亲一会儿,一个小时后再回去。”江知贺并没有下车,他知道贝怡然肯定有好多话想要跟她的母亲说,他要是跟着上楼,贝贻然反而不自在。

贝贻然脸上都是喜悦,她拉开车门,“谢谢江总。”

一个小时后,贝贻然回来了,她坐在副驾上,虽然要跟江知贺回去还是觉得不开心,可是比起以前,他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回到家,贝贻然已经做好遭受折磨的准备,可没想到江知贺就只是轻轻抱着她,没有做什么其他过分的事情。

贝贻然快要睡着的时候,江知贺突然开口,“你今天那个设计稿不错,小细节也勾勒得很完美,比起之前的设计更出彩。”

听着这番夸奖,贝贻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开心地笑起来,“谢江总。”

“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江知贺的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着,不知道是不是贝贻然的错觉,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震动了一会儿。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贝贻然依旧窝在江知贺的怀里,江知贺看着她那张熟睡的脸庞,眼底尽是柔情,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角。

本来还在睡梦中,贝贻然突然感觉到自己被吻住,体内的空气被一点点抽干,她睁开眼睛,眼前就是江知贺那张放大的脸庞。

她下意识地想要用手挡住两人之间的接触,可江知贺早有预料,她的双手已经被禁锢住,她再仔细感受一下,似乎双手是被绑住了。

江知贺松开她的红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薄唇,那赤.裸的眼神就这样盯着她,她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要经历什么。

为了一会儿能够准时上班不迟到,贝贻然连忙开口,“江总,马上就要上班了,再拖下去会迟到的。”

“我给你放假。”江知贺完全不在乎她说的这个问题,公司是他的,人也是他的,要怎么样,都是他说了算!

“我,我不想请假。”这大白天的,贝贻然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她一定要想办法让江知贺放过她。

“我允许你迟到。”贝贻然的拒绝和借口完全没用。

江知贺再次堵住她的唇,不想再听到一句多余的话语,她的红唇不是用来说这些废话的。

贝贻然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现在佣人都开始干活,这几天范于宣时不时也要来一趟,她生怕自己发出什么不能发出的声音,被别人听了去。

江知贺的手指在贝贻然的红唇上摩挲着,眯着眼看着她略微有些抗拒的模样,抗拒中还带着些羞涩,他微微俯下.身,“乖,今早我特意通知了佣人,等午餐的时候再来。”

这话一出,贝贻然微微皱起眉头,她没有想到江知贺居然下了这样的通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别皱眉,皱眉就不好看了。”江知贺继续开口,低沉沙哑的声音很是性感。


“我在风和其实过得也不好,所有人都嫌弃我是乡下来的丫头,所以都很排斥我。接近你,是因为你跟我一样,都被人排斥。我现在都实话说给你了,你要是觉得我目的不纯,以后我们可以少来往。”

可能是因为今天看到贝贻然昏迷的样子,她有些害怕。也可能是因为今天看到江知贺对贝贻然的关心,楚悦有些羡慕,希望有个人能够关心自己。

贝贻然听到楚悦这别扭的话语,她忍不住笑起来,“你都没有嫌弃我这样的人,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那下班以后请我吃面。”楚悦傲娇地说着。

“好,以后只要你想吃,我们都去吃。”贝贻然笑着应下。

她很开心今天楚悦能够跟她袒露心声,也很开心楚悦把她当作真朋友,这么重视她。

两个女孩挤在一张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休息室的门被打开的时候,他们完全不知道,江知贺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他什么时候允许楚悦也躺在床上,而且还睡在贝贻然身边。

最主要的是,贝贻然还抱着她,那么亲密的动作!

贝贻然本来睡得很香,突然间觉得自己后背发凉,整个人就像是掉进冰窖里一样。

她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江知贺站在她的不远处,正在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她。

贝贻然下意识将楚悦护在自己怀里,支支吾吾的开口,“江,江总,楚悦最近加班也很辛苦。”

随着她说话,楚悦也慢慢醒来,刚睁开眼睛就看见江知贺那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她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江总,我,我,我,对不起,我一下子没有控制住睡意。床上的东西,我会带回去洗干净再送回来。”

“出去!”江知贺看着楚悦那个样子,又想到刚刚贝贻然护着她的模样,气更加不打一处来。

楚悦听到这话,不敢再耽误,“咻”的一下就窜出休息室。

贝贻然也连忙从床上蹿起来,慌乱地穿着鞋子,江知贺刚刚那句出去,应该是对着他们两个人说的吧?

她刚站起来准备走出去的时候,江知贺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充满了不开心,“你要去哪儿?”

“你,你不是让我们出去吗?”贝贻然弱弱地说道。

江知贺皱着眉头,“我什么时候让你出去了?”

“你,刚刚,不是说,出去!吗?”贝贻然模仿了一下刚刚江知贺的语气,说完之后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看见江知贺深吸一口气,额头上和脖颈上青筋暴起,“贝贻然,我问你,这是我的床,你为什么要让别人睡上去?”

“这,这,我可以洗干净。”贝贻然连忙转身,开始收拾床单被套。

江知贺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所有东西被拆下来,贝贻然抱着东西准备去洗,江知贺再次一把拉住她,“回家洗。”

接下来就出现很搞笑的一幕,贝贻然手里抱着高档的四件套,被江知贺拉着在办公室里穿梭。

还好同事们都下班了,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回到银河景苑,贝贻然害怕江知贺不满意洗衣机洗出来的,她刚把东西放进水里,背后就传来江知贺的声音,“起来,让佣人洗。”

“啊?”贝贻然听到这话,转过头看着江知贺那高大的身影,“我会洗干净的,不会留下任何味道。”


她故作镇定地翻动着手边的设计稿,“我搞砸的就由我来弥补过错。”

江知贺提了根椅子坐在她身旁,双手环抱胸前,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贝贻然极其不适,手脚仿佛都失去了自由,她硬着头皮,接着往下画。

别小看一双鞋子,或者一件衣服,既要舒适,独特又需要符和大众审美,僵硬地画着,江知贺在一旁道,“可以看看我现在的人喜欢什么,大数据会告诉你。”

“哦……好。”

贝贻然木讷地应着,直犯嘀咕,江知贺会好心地提意见?吃错药了吧?

她打开网页,浏览着新鲜事,别说,没有灵感的时候,看看五花八门的东西,真的会促进思如泉涌。

虽然不大舒服,但贝贻然还是持续画出了雏形,接下里这一款运动鞋,就需要彩绘和上色。

“还不错。”

江知贺看不出喜怒地赞许,站起身,身长玉立地扣着西装纽扣,漫不经意道,“难得这么辛苦,今天都不忍心让你下不了床。”

前半句吧,贝贻然心头将好浮出喜悦,下半句吧,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

她还耷拉着脸,江知贺已经往外走。

走了一段路,他才发现贝贻然还在电脑桌前,凤眼微沉,“还要我抱着你?”

贝贻然下一子就能想到那画面,两条腿似踩了风火轮跟上去,“不用,我能走!”

江知贺噙着意味不明的笑,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风和。

夜已经深了,江知贺的作座驾就在路旁,他拉开了副驾的门,绕到了驾驶位,贝贻然几乎可以遇见,两人在一起,除了那档子事不会有别的。

冷风吹拂着脸庞,她猛地蹲下.身,捂着肚子,面色极其痛苦。

“我,我肚子疼。”

“嗯?”

江知贺轻疑,下来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就突发急症了?

“上车,送你去医院急诊?”

他冷着脸,贝贻然那些小九九,心知肚明。

急诊?

贝贻然一怔,去了医院不就露馅了吗?

江知贺可太会了!

事已至此,她勾腰驼背地站起来,压着小腹道,“我,我来例假,不是生病。”

脸红的像是煮过的虾,偏偏还似要死鸭子嘴硬,江知贺指尖点在眉间,思忖少倾,“我怎么记得你刚来过不久。”

啊?

贝贻然脑子嗡嗡,这种事他都记得?

“可能是吃过避孕药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脸如黑炭,上了车,摔上车门,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尾气的气息还没挥散,车已经没了影。

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这个男人他又有什么不满?

贝贻然瘪了瘪嘴,不能睡就这么现实,连送她回家都不肯。

她琢磨着要不要去医院,半晌后,她拨通了容白的电话。

“容大哥,你睡了吗?”

“睡了还能接你电话?”

电话那头吵吵闹闹。

贝贻然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你在哪啊?”

“喝酒。”

容白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你来么?”

贝贻然念及白天的事,再怎么说她也应该跟容白道歉才对,好心地探望母亲,却被江知贺恶言相向。

她自知自己配不上容白,但是却不想让容白觉得自己像个荡.妇。

“去。”

她捋着耳根的发,注视着自己的脚尖,等着容白告知了地址。

睦月酒吧,深夜的人们买醉狂欢。

贝贻然刚踏进门,哄闹的音浪迎面而来,她还穿着工装,小西装配白衬衣,包臀裙小黑丝,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她目光搜寻着,很快见到了卡座上的容白,他穿着运动衣,微卷栗色的短发,温润如玉地和身旁的人交谈着。

当贝贻然的目光落在他身旁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好比生吞了一只死苍蝇。

江知贺!

贝贻然脚步后撤,装作肚子疼躲过一劫,现在撞枪口上,不是找死么?

当下,她祈祷自己拥有隐身技能,提起脚,如做贼般,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只差默念: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好死不死,容白还真眼尖地发现了贝贻然的身影,“小然,这呢!”

贝贻然想哭,这什么人间疾苦!

她停下逃跑的脚步,不敢回头,宛如芒刺在背般,闭着眼都知道江知贺那张脸有多阴沉。

“小然。”

容白走到她身旁,拽着她袖子,“我刚还跟知贺说,要对你温柔点,放心,别怕他。”

温柔?

贝贻然被容白拖拽着往后退,一时间五味杂陈。

听容大哥这语气,他是一点也不介意医院的事,甚至在中间当起了和事老。

贝贻然被迫坐在卡座上,下意识地去看江知贺。

江知贺并没有在看她,脸色着实不好看,在酒吧暗色的灯光下,颇有种山雨欲来的既视感。

“那个……”贝贻然艰难启齿,如坐针毡。

“闭嘴!”

男人两个字呵斥,一杯酒灌进喉头,甚至没多看她一眼。


“这次设计稿反响不错,接下来的流程你也参与进去。”江知贺把手中的文件递给贝贻然。

贝贻然眼中充满惊喜,她真的可以参与进整个项目吗?

“不愿意?”江知贺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

贝贻然立刻伸出双手接过文件夹,“谢江总的信任,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行了,出去吧。”江知贺难得看到她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看见她高兴,他也开心。可是这份高兴不是因为他,他又不开心。

贝贻然正准备离开办公室,突然停住脚步,看着江知贺,嘴巴刚张开,江知贺就说道,“去医院可以,晚上要回银河景苑。”

“谢江总!”贝贻然笑得更加开心。

她已经整整一周没有去过医院,今天能够把这个消息给母亲带去,母亲知道了也一定很开心吧?

贝贻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刚刚江知贺给她的文件,这时一个小姑娘抱着一摞厚厚的资料来到她跟前。

“你就是贝秘书?”小姑娘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似乎有点瞧不上贝贻然。

不过比起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贝贻然反而觉得这小姑娘没什么心机。

“我就是。”贝贻然一边点着头,一边接过她手里的资料。

小姑娘见她伸手直接把资料全部塞到她怀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是设计部的助理,这是刘设计师让我给你送来的资料,说是让你好好学习,别丢了我们风和的脸。”

贝贻然低头看了一眼,都是各种基础的资料,眼前这个小姑娘应该还是实习生,要不怎么会让她来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好的,谢谢你,我会认真看完的。”她转过身把资料放到自己的桌面上,然后递给她一张纸巾,“你擦擦汗吧。”

小姑娘有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摆着手拒绝,“不用,我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如果没有出那个抄袭事件,她应该也会进入一家公司,像她一样从实习生做起,朝着自己的梦想去努力。

过程肯定会很累,可是也一定有收获,最后她也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

只是现在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她不相信这些资料真的就只是基础资料,她必须大概地看一遍,防止到时候被人为难。

贝贻然抬起头扭动着自己僵硬的脖颈,她周围的人一个人都没有,一看时间,早就下班了。

她看得太认真,居然连时间都忘记了,她连忙提起包,朝医院奔去。

直到晚上十点,贝贻然才从医院走出来,银河景苑离医院有点远,现在已经没有公交车,她只能打车回去,想到那高昂的打车费,她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贝小姐。”一辆高档的商务车缓缓停在她面前。

贝贻然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江知贺的司机。

“麻烦你。”看来江知贺是害怕她晚上不回去,特意派司机来这里等着她。

贝贻然上了车,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她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自由?什么时候可以能够光明正大地发布自己的作品?

熟悉的景色提醒着贝贻然已经来到银河景苑,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再次对司机道谢之后,才缓缓走进家门。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知贺,她有些踌躇地走到他身边,“今天我看资料看得时太认真,错过下班时间,所以去医院的时间就晚了点,回来就晚了一些。”

听到她的解释,江知贺轻哼一声,丢下一句话,“早点回房间。”

贝贻然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洗完澡之后,推开了卧室的门,江知贺早就躺在床上。

她站在床边,有些胆怯地开口询问,“江总,今天还没有给你的伤口换药,需要换吗?”

“你不是说不需要每天换药吗?”江知贺放下手中的杂志,转过头看着贝贻然,冲她招招手,“上.床睡觉。”

贝贻然爬到他身边,被他搂在怀里,鼻腔中都是那股霸道的气味。

这几天她总觉得江知贺很奇怪,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但却又感觉他的态度不同,似乎变得温柔了一些。

有一种,僵硬的温柔?

这个矛盾的形容,贝贻然忍不住抿着唇轻笑起来。

“不困?”没想到的是,江知贺居然没有,声音突然响起来,吓得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要是不困,有精力活跃的话,我不介意做一点其他的事情。”江知贺的大手捏住她的腰部,用力收紧,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贝贻然吓得连忙开口,“江总,明天我还有很多工作,晚安。”

这么一句简单的晚安完全没有办法安抚江知贺,他捏住贝贻然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刚刚你在笑什么?什么事这么开心?”

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恍惚间,贝贻然似乎在他的双眸之中看到一抹柔情。

“我就是想到今天给我送资料的小姑娘,觉得她很可爱。”贝贻然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她可不敢承认自己是在嘲笑江知贺。

听到这话,江知贺缓缓松开她的下巴,跟昨天晚上一样,把她的头摁进怀里,抱着她睡觉。

因为江知贺点名让贝贻然参与这次项目,虽然很多人看她不顺眼,除了暗中给她穿一穿小鞋之外,一般情况下,都不敢对她怎么样。

贝贻然也逐渐繁忙起来,加班都成为了常事。

那天给她送资料的小姑娘叫楚悦,是实习生助理,平时的工作就是跑腿打杂。

大家都不喜欢跟贝贻然接触,这件事自然而然就落到她身上。

这天贝贻然又留下来加班,楚悦也跟着留下来,她转过头看着那正在专心致志看合同的贝贻然,突然开口,“其实我发现,你也没有他们说得那么讨厌,只是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嗯?”贝贻然没有注意听,她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楚悦。

楚悦撇撇嘴,“没什么,你赶紧看完,我现在加班没有加班工资,想着都亏死了!”


“知贺。”

瘫软在地上的范于宣眼中带泪,娇滴滴地揉着脚踝,似受了伤,“她怎么能这样,当着阿姨的面,张牙舞爪的像个疯子。”

贝贻然怔忪,分明是她们……

她希翼的眼神望向江知贺,他眼底冷漠,薄唇启合,只是淡淡一句,“你可以滚了。”

咚。

似乎是心碎的声音。

贝贻然抓着烟灰缸,像个小丑杵在江家人眼皮子底下。

“让你滚,听懂了吗?”江母烦不甚烦地摆了摆手,“扔出去,扔出去,碍眼!”

她被保姆拖拽着出门,忽而就释然了,嘴角噙着苦涩的笑。

在江知贺眼里,她算什么呢?

不过是花钱买来的消遣,一点分量都没有,怎么会护着她?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贝贻然坐在床边,拧干了毛巾给病床上的妇人擦拭着脸。

妇人年过半百,肤质蜡黄,消瘦到脸颊深陷颧骨突起,这是她母亲,三月前横遭车祸,医生说,醒过来的希望渺茫。

她是单亲家庭,父亲是消防员,在她还不记事的时候,父亲因救人而英勇牺牲。

但凡母亲还没被阎罗王带走,她就要守着她,哪怕是不省人事的植物人……

贝贻然心情复杂地摆了摆毛巾,身后响起敲门声。

她蓦然回头,赫然见提着礼品盒的男人,他蓄着栗色短发,温润如玉的脸,洋溢着随和的笑意。

“容大哥!”

贝贻然一扫阴郁,急忙凑上前去,在男人两步远的地方止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为好,“你,怎么来啦?”

容白一袭运动衣,阳光帅气,桃花眼眯起来,“定期来探望伯母。”

“谢谢,请坐。”

贝贻然邀请容白进屋,搬来一根凳子,又殷勤地倒了一杯水,“容大哥,你这样,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容白是江知贺的朋友,不同于江知贺的变态,容白宅心仁厚,得知她家庭困难,还有个重症的母亲,隔三差五带点东西来慰问。

“别有心里负担,就当我.日行一善。”

容白接过杯子,猝然,屋外一道闪电恍若白昼,随之而来“轰隆隆”的雷声。

贝贻然本能地捂住了耳朵,她从小就怕这东西。

“没事吧?”

容白起身走到窗户旁,拉上了窗帘,再看贝贻然的脸,恍若白纸,了无气色。

贝贻然摇了摇头,她是成年人,怕归怕,但不至于难以忍受。

“对了,我听医生说,伯母哪怕沉睡不醒,也能听到我们说的话。”容白从其中一个礼品袋里取出一本书,“找点事做也好。”

贝贻然撞进他温柔如水的桃花眼里,心嘭嘭乱跳。

如果她没有遇到江知贺就好了,说不定和容大哥,能有一丝缘分。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

窗外雷声不断,屋内贝贻然轻声讲述着红楼梦,仿佛所有的磨难皆烟消云散,天地之间岁月静好。

不知道念到了哪里,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隐约记得,靠在容白身旁,无比安心。

清晨护士进门,贝贻然转醒,她揉着惺忪睡眼,赫然发现容白还在,还是昨晚的姿态,任由她倚靠,就这么持续了整夜……

“对,对不起,容大哥,我……”

贝贻然睡意全无,哆嗦地解释,紧张到口齿不清。

容白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没什么好道歉的,瞧,脸都红了。”

护士看来,两个人如浓情蜜意的小情侣,一举一动间冒着粉红色泡泡,不过嘛,也好歹看看情况,她身后的男人,散发着寒气,护士都觉得背脊骨发凉。

贝贻然捂着脸,娇羞着,不期然就看到随护士进门的江知贺。

他冷厉的脸,阴翳的眼神,好比修罗临世。

贝贻然心里“咯噔”一下,脑子一片空白。

江知贺怎么会到医院来,他不是对自己漠不关心,生死不问么?

气氛略显尴尬,容白倒是从容,抬手打招呼,“哟,我们的江老板,想我了?”

他们是好友,容白调侃的语调,江知贺面色阴沉,“怎么,你也看上这个小东西?想玩玩三人行?”

容白瞠目结舌,贝贻然则面红耳赤,“你误会了,我和容大哥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他看到的是两人依偎在一起,亲密无间!

他惦记着她昨天受了委屈,留在银河景苑,母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在,只会自找难堪。

结果他没睡好,她却在跟别的野男人卿卿我我!

江知贺眼神越来越冷,贝贻然手心里冷汗越积越多,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对于江知贺的变态铭刻于心。

“江老板,你这是吃醋了?”容白诧异,据他所知,贝贻然只是合同工关系。

“你觉得呢?”

江知贺黑着脸,三步并作两步近前扣住了贝贻然的手。

贝贻然的手腕传来疼痛,他野蛮的方式,好像她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不值得怜惜。

病房的卫生间里,她趴在墙上,身后的江知贺,贝贻然羞耻地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怎么?怕容白听到?”

江知贺一语道破真相,贝贻然身子徒然紧绷。

“还真是。”

他愈发地狠,“要不要我让他也加入?”


风和集团总裁办外。

贝贻然捂着文件夹,深吸了一口气。

精致的脸上神色纠结,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斗争才抬起手敲响了门。

“进。”

办公室里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贝贻然只听这一个字,便汗毛倒竖,仿佛里面的,是吃人喝血的野兽。

她硬着头皮推开门,看到了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男人,他西装革履,刀削的面庞。

此刻正低着头,敛着眼,翻阅着文档。

贝贻然顿了顿,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放下文件在桌上,“江总,这个季度的报表。”

男人笔挺的山根架着金丝边的眼镜,头也没抬,“门关上。”

贝贻然心头一紧,面无血色。

“去。”

男人又复述了一遍,眉心微蹙,似乎透着不悦。

贝贻然清楚地捕捉到他这一丝微表情,迈着僵硬的步子转身走到门口,将房门紧闭。

“咔哒”一声,就像她的心,沉入谷底。

“过来。”男人发号施令,签署好的文件放在桌角,取下眼镜,揉了揉沉凉的眼。

他目光幽深,贝贻然默不作声地走回去,这一次不再是站在办公桌前,而是绕开桌子,走到他身旁,坐在了他腿上。

男人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拨开了包臀裙,猝然,就是一拍,“不乖,为什么没有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贝贻然身形一颤,纤细的手紧扣着办公桌边沿,羞耻地红了脸,“忘记了。”

那些露骨的内.衣,在他眼里能称之为“衣服”吗?

感觉到男人大手惩罚似地在她腰际捏了捏,贝贻然只觉得大祸临头,耳边是男人命令的口吻,“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

她瓮声瓮气,小脸似乎要滴出血来。

难堪启齿,“江总,这是在公司,还是不要……”

“嗯?”江知贺挑起尾音,愠怒浮在眼底,“你是想死?”

贝贻然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这个男人的。

可是,万一……

万一有人撞破,她以后在公司还怎么见人?

就在她犹豫不决间,

“江知贺,别这样……”

她试图挣脱

贝贻然娇弱的身板

“别忘了,你是签过协议的,现在想毁约?”

江知贺衣衫完整,如同在会议室里谈一笔等价交易,“最好有玩物的自觉,懂?”

贝贻然眼角湿润,艰难承受着,点了点头。

近一个小时,她双腿酸软地走出总裁办,身体好像要散架一般。

她顾不上疼,周遭异样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身上,伴着断断续续地讥讽嘲笑。

“真不要脸,做小.三还这么堂而皇之。”

“又勾.引江总了吧?瞧瞧,她那副样子,没有男人是不是活不下去?”

贝贻然想哭,却哭不出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吗?活该沦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