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七七只是个孩子，一定很害怕吧？如果你告诉昊楠哥她在哪，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她。”
我紧咬着嘴唇，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恨意。
乔悠悠还想继续刺激我，门外突然传来顾老爷子的声音：“让我见虞幼薇！立刻！”
我想呼喊，却被乔悠悠捂住了嘴。
“爷爷，您不能进去，”是顾昊楠的声音，“幼薇心怀怨恨，我怕她会伤害您。”
“胡说八道！”老爷子怒斥，但最终还是被劝走了。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顾昊楠带着两个壮汉和一条牛皮鞭走进我的房间。
“我最后问你一次，”他咬牙切齿，“七七在哪？”
我抬起头看着他，没有回答。
“按住她。”
两个壮汉立刻将我按在床上，面朝下，扯开我的衣服。
鞭子一下接一下地落在我身上，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不说！我让你不说！”
顾昊楠根本不知道轻重，他只知道我是人鱼，伤口会自动愈合。
但五年没回深海，加上丧女之痛，我的这种能力已经严重退化。
“她死了！”在第十七鞭后，我终于崩溃地嘶吼出声，“七七已经被你害死了！”
鞭子停在半空中，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我痛苦的喘息声。
顾昊楠看着我血肉模糊的后背，眉头微皱。
这几天他让手下翻遍了我在顾家的每一个角落。
就连浴室的地砖都被撬开，只为找出我可能藏匿七七的蛛丝马迹。
直到今天，乔悠悠突然捂着嘴惊呼一声：“昊楠哥，你快来看！”
她将红色的小布袋递给顾昊楠。
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平安符和几缕胎发，用红绳细心地系着。
顾昊楠脸色骤变，一把夺过那个小布袋。
“这是什么？”他冷冷地问。
乔悠悠故作惊讶：“这质感好像是七七的胎发。”
顾昊楠将布袋狠狠摔在我脚下：“你留着七七的胎发想干什么？”
我颤抖着想捡起那布袋，但他一脚踩了上去。
“昊楠哥，”乔悠悠突然开口，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恐
住了。
顾昊楠不再纠结骨灰坛，少有的语气缓和。
“幼薇，你就告诉我七七现在在哪，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保证？
我记得七七出生的时候，顾昊楠保证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绝不会伤害我跟七七。乔悠悠不知何时来到了顾昊楠身后。
“昊楠哥，医生说骨髓移植的排异反应加重了，我怕是等不到下一次骨髓了......”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软弱地靠在顾昊楠怀里，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冷冷地看着我。
“悠悠，你怎么下床了？医生不是让你先修养一天吗？”
看到乔悠悠一副虚弱模样，顾昊楠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拖拽到别墅三楼的阁楼里。
“老爷子就是太宠你，让你来勾引我，还骗我说当初是你救的我，我都搞不懂到底谁才是他的孙子了。”
“我已经欠了悠悠太多，我顾昊楠的老婆只能是她，赶紧给我把七七交出来，再抽几次骨髓留着备用，免得你又把她藏起来。”
我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虞幼薇！你敢打我？”
我冷漠的看着他：
“你想找七七是吗？可以啊，直接去地下找她吧。”
“七七已经死了！你满意了吧？”
顾昊楠楞了片刻，突然脸阴沉下来，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虞幼薇，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不要脸。”
“现在是你抢了悠悠的位置，为了嫁入顾家你连人鱼精血都舍得出卖。”
“为了争宠你把七七藏起来还不够，还咒自己的亲女儿，你让我感到恶心！”
他松开双手，狂按了十几下洗手液，用力搓手，仿佛刚才掐住我脏了他的手一般。
顾昊楠啐了一口，愤愤地转身离开。
“我给你三天时间，不交代出女儿的下落你这辈子就别想出去！”
深夜，乔悠悠独自找到我。
“幼薇姐姐，”她一改白天的状态，气色红润得不像病人。
“第一次骨髓移植的效果很好，但医生说需要持续供应......”
她轻轻叹
结婚五年，老公的白月光染上奇病。
只因她说人鱼幼崽的骨髓包治百病，顾昊楠就让私人医生把四岁的女儿摁在手术台，抽走她八管骨髓。
我疯狂朝着他磕头哭求：
“孩子还小，一下子抽走那么多骨髓，她身体受不了的，我也是人鱼，我的血肉骨髓也能治病，求你放了孩子吧......”
顾昊楠将白月光搂入怀中，厌恶地看着我：
“你化人形都五年了，血肉骨髓早已驳杂不堪，哪有孩子的干净有灵性？”
“不就是取几管骨髓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有什么受不了的？悠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私人医生才抽完骨髓，就被顾昊楠以白月光头晕为由叫走。
当晚，女儿一睡不醒没了呼吸，顾昊楠却跟白月光在病房有说有笑，欢愉了一整晚。
我抱着女儿冰冷的尸体，找到顾老爷子：
“当初你救我一命，我化身人形以人鱼精血承诺，为你顾家保驾护航五年，如今五年之约已到，我也该走了。”
......
：
随着我跟女儿的感应越来越弱，我的心也一点点凉了下来。
顾老爷子急得直跺脚，惭愧的安慰我：
“幼薇你别着急，七七有人鱼贵族血脉，虽未成熟，但自愈能力远超普通人，肯定能好起来......”
话还没说完，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遗憾地摇了摇头：
“抱歉，孩子年纪太小，一下子被抽走那么多骨髓，全身骨头被敲断，我们已经尽力了。”
“而且据我们发现，孩子体内没检测到麻药的成分，是活生生敲断骨头抽骨髓的，孩子在来的路上，就已经......”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暗哑道：
“你说什么？”
一瞬间，七七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再次回荡在耳边。
我以为她是因为怕打针，却怎么也没想到，顾昊楠居然连麻药都不肯给孩子用。
顾老爷子气得直跺脚：“畜生啊，畜生！”
话音刚落，外卖员就送来了一箱牛奶，说是一位姓顾的男人让他跑腿买的
惧，“我听说人鱼族有特殊方法，可以利用孩子的胎发制作诅咒物。”
顾昊楠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阴沉。
“这符会不会是...”乔悠悠小心翼翼地拿起符咒，“难道是用来诅咒我得怪病的无数载体？”
我想辩解，但虚弱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乔悠悠拿着胎发走到我面前，俯身凑近我的耳边，声音冰冷：“胎发有了，但我听说最厉害的人鱼诅咒需要骨灰作引。”
顾昊楠注意到了乔悠悠的视线，怒斥：
“天天抱着个破坛子不撒手跟宝贝似的，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我慌乱地摇头，将坛子抱得更紧。
顾昊楠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拼命挣扎，但他还是强行从我怀里夺走了坛子。
他粗暴地掀开盖子，看到里面莹莹发光的骨灰，愣了一下。
“难怪悠悠久病不愈，原来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他端起坛子，大步走向落地窗。
我猛地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挣扎着爬向他：“不是的，那是七七的骨灰！是七七啊！”
但我被乔悠悠一脚踢翻在地，她的高跟鞋狠狠踩在我伤痕累累的背上。
顾昊楠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将锦盒里的骨灰全部倒入楼下的鱼塘。
灰白的骨灰随风飘散，轻轻落在水面上，很快被锦鲤分食殆尽。
乔悠悠离开前示意手下。
他们不由分说地架起我，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
顾昊楠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被拖进地下室。
乔悠悠也跟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皮箱。
“昊楠哥担心你会逃跑，”她微笑着打开皮箱，“所以我建议了一个小小的预防措施。”
皮箱中整齐排列着几把闪着冷光的刀具。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她从中取出一把最细的刀。

。
沈老爷子将牛奶丢进垃圾桶：
“混账东西，他对自己亲女儿做出这种事，连亲生女儿乳糖不耐受都不知道，还让人跑腿，肯定是陪那个装病的狐狸精，抢人功劳的东西还想入我们顾家的门？做梦！”
“我现在就给这畜生打电话，让他给你磕头认错！”
电话打了十几遍，顾昊楠一个都没接，反而是给我打了过来。
刚按下接听键，顾昊楠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虞幼薇，不就是没给七七打麻药吗？悠悠说了，打麻药会影响骨髓的质量，女儿不是有你的人鱼血脉吗，敲断几根骨头这会功夫应该都痊愈了。”
“这点小事你有必要告到老爷子那里去吗，还闹到医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还有我让人送过去的牛奶，是七七最喜欢的口味，别忘了让她全部喝完，过几天还得再抽一次骨髓才行，先这样，我还得给悠悠洗脚呢，你别再给我没事找事！”
电话挂断，我看了眼垃圾桶里的牛奶，全是红枣味的。
七七天生乳糖不耐受，而人鱼不能吃红枣。
顾昊楠作为她的父亲，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医生将七七的的尸体推了出来，白布下小小的身体，四肢全部错位，像个坏掉的提线木偶。
刚才还中期十足的顾老爷子一下瘫软在地，嘴里喃喃着。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严加管教好孙子，让他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我一定会让他跟那狐狸精后悔。”
我颤抖着俯身，跟女儿独有的感应彻底断开。
六年前，顾家正面临灭顶之灾，不但家族企业面临破产，顾昊楠一家四口也遭遇仇家的追杀。
顾父顾母为了保护儿子，当场身亡，即便顾昊楠被救了回来，却高位截瘫，成了植物人。
年迈的顾老爷子在寻求偏方时，误打误撞从渔民手中救下了我。
为了报救命之恩，我承诺以人鱼精血庇护顾家五年。
我定期用人鱼精血帮已经成为植物人的顾昊楠治疗，他康复醒来后说对我一见钟情，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