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溪周凯的其他类型小说《林溪周凯的小说夏末风起时,我们走散了》,由网络作家“南枝晚溪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了我的避难所,画室里颜料的气味,画笔摩擦画布的沙沙声,能让我暂时忘记一切。我画风景,画静物,画那些沉默却有力量的东西,笔下的色彩越来越浓烈,仿佛要把积压的情绪都倾倒在画布上。虽然有时会因为组织活动而牺牲掉一些绘画时间,但看到新社员们从零基础到能独立完成一幅作品,看到画展成功举办时大家脸上的笑容,一种陌生的成就感悄然滋生。这和独自完成一幅画的感觉不同,更复杂,也更踏实。只是,在忙碌的间隙,我还是会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蓝汐的微信已经好久未在线了,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半个月前,是一句简单的“最近有点累,想冬眠”。我发过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我没有再尝试打电话,也没有去论坛发帖询问。蓝汐像一只桀骜不驯的鸟,累了会找个隐秘的枝...
我画风景,画静物,画那些沉默却有力量的东西,笔下的色彩越来越浓烈,仿佛要把积压的情绪都倾倒在画布上。
虽然有时会因为组织活动而牺牲掉一些绘画时间,但看到新社员们从零基础到能独立完成一幅作品,看到画展成功举办时大家脸上的笑容,一种陌生的成就感悄然滋生。
这和独自完成一幅画的感觉不同,更复杂,也更踏实。
只是,在忙碌的间隙,我还是会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
蓝汐的微信已经好久未在线了,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半个月前,是一句简单的“最近有点累,想冬眠”。
我发过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我没有再尝试打电话,也没有去论坛发帖询问。
蓝汐像一只桀骜不驯的鸟,累了会找个隐秘的枝头歇息,但绝不希望被打扰。
我选择尊重她,尽管心里那份担忧像水底的暗草,不动声色地蔓延。
我只能默默希望,那只鸟儿能尽快恢复力气,再次飞翔。
06日子不紧不慢地滑向初冬。
某天下午,我去水房打水,听到两个女生在兴奋地讨论。
“听说了吗?
顾川学长实习结束,这周末就回来了!”
“真的?
太好了!
画社有救星了!”
我打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热水差点溢出来烫到手。
顾川要回来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我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我快步走回宿舍,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
期待,开心,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混杂在一起,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渐渐昏黄的路灯,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要回来了。
周六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
我在衣柜前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了那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蓝色及膝裙。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睛里有光。
我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
火车站永远是喧嚣的,空气中混合着方便面、消毒水和各种食物的味道。
我站在出站口,踮着脚尖在涌动的人潮里搜寻。
广播里播报着车次信息,人群嘈杂,但我的目光固执地锁定着那个唯一的出口。
么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痛苦,也有固执的坚持。
我无法回答。
画画是我的梦想,而他,是我想要珍惜的温暖。
我怎么选?
那场争吵最终不欢而散。
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离食堂的,只记得陈宇最后那失望至极的眼神,像烙印一样刻在我心上。
“林溪?
林溪?
你在听吗?”
周凯焦急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我握紧了冰冷的手机,声音有些发颤:“……嗯,我们中午……是吵了一架。”
“我就知道!”
周凯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不安了,“他肯定是因为这个才……”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我已经不敢想下去。
陈宇的性格我知道,平时温和,可一旦钻起牛角尖,也很执拗。
中午那场争吵,那个二选一的难题,对他、对我,都是一种撕裂。
他现在在哪里?
会不会……做傻事?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周凯,你们……再分头找找看,学校附近,或者他平时喜欢去的地方。
我……我马上起来,我也出去找!”
挂了电话,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撞击着我的肋骨。
凌晨两点的宿舍楼,寂静无声,窗外只有路灯昏黄的光晕。
我必须找到他。
现在,立刻,马上。
我几乎是撞开食堂厚重的玻璃门跑出去的。
02晚风带着初夏特有的微凉,猛地灌进我的肺里,吹得脸颊上未干的泪痕一阵刺痛。
周围喧闹的人声、食物混杂的气味,都被我远远甩在身后。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双腿却本能地带着我冲向了画室。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熟悉的气味瞬间包裹了我——松节油、颜料、还有淡淡的石膏粉尘味。
这里空无一人,寂静得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
这里是我的避难所,是我唯一能感到安全和自在的地方。
我跌坐在角落里自己的画架前,冰冷的木头凳子硌得我生疼。
画架上还放着昨天没画完的静物写生,苹果的光泽,陶罐的质感,此刻在我眼里却只是一片模糊的色块。
我想拿起画笔,手指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抬不起来。
陈宇那双受伤又带着逼迫的眼睛,他最后那句“画室还是我,你选一个”,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选什么?
我怎么选?
暖。
“我要离开这里了,”蓝汐继续说,“不是逃避,是去寻找新的可能。
“我攒了点钱,想去学摄影,用镜头去记录那些真实的美好,而不是在虚假的滤镜里扮演别人。
“也许会很难,但就像我那位朋友说的,总要试试才知道。”
最后,蓝汐用一句“祝我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光”结束了广播。
我关掉页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惊讶,感动,更多的是一种欣慰。
那只桀骜的鸟儿,终究还是选择了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真好。
10毕业展结束后,画室变得空旷起来。
我去整理画具,顾川也在。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待在画室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顾川忽然开口,靠在画架旁,看着窗外。
“平安夜那次?”
我想了想,“还是后来新老成员见面会?”
“见面会吧,”顾川笑了笑,“你那时候都不敢大声说话,躲在人群后面。”
“哪有!”
我下意识反驳,随即也笑了,“好吧,是有点。”
轻松的玩笑里,离别的愁绪像水墨一样悄悄洇开。
顾川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我:“画室以后就交给你了,副社长同志。”
我接过钥匙,金属的冰凉触感很真实。
“放心吧,顾社长。”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
他看着她,眼神里有认可,也有一些更复杂的东西。
“你进步很快,真的。”
最后一次送顾川是去实验室。
他要去整理带不走的实验资料和仪器。
我提着一个不小的袋子,在楼下等他。
顾川下来时,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有些意外。
“这是……给你带路上吃的,还有,”我把袋子塞到他手里,里面是几罐奶粉和一些牛肉干,“你胃不好,别老是凑合。”
我说完,没等他回应,就转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路上小心。”
顾川提着袋子,感觉沉甸甸的,不仅是重量,还有别的。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很多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也许,这样就够了。
11送完东西后的那几天,顾川像是从我的日常里蒸发了。
毕业季的喧嚣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校园的每个角落,聚餐、合影、收拾行李、办理离校手续……每个人都像上紧了发条,朝着名为“未
弹起来,像躲避什么瘟疫似的,转身就往外跑。
“陈宇!”
我追了出去。
他在街角停下脚步,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乱了我的。
“你跑什么?”
我冲到他面前,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周凯也在找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转过身,路灯的光线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担心我?”
他冷笑一声,眼神像淬了冰,“你挂我电话的时候,怎么不担心?
你去接顾川电话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
“我……我在食堂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了?”
他猛地拔高音量,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画室!
顾川!
在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没有我了?!”
他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刺得我鲜血淋漓。
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堵在我的喉咙口。
“不是这样的!”
我试图解释,“我没有挂你电话,是……是什么?!”
他逼近一步,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是顾川比我重要,对不对?
是你宁愿待在画室对着那些破石膏像,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对不对?!”
他的嫉妒和不安全感,在此刻暴露无遗,像一张丑陋的网,将我们紧紧裹缠。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只是去画室画画,顾川只是我的学长!
周日吃饭我也说了让你一起去,是你自己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
他吼道,“我恨那个画室!
我恨所有待在画室里的人!
是他们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不可理喻。
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陈宇,”我看着他,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无比陌生,疲惫感席卷全身,“我们……是不是真的不合适?”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更加阴鸷。
“所以,你还是要选画室,选顾川,是吗?”
<他再次提出那个残酷的二选一,语气强硬,不留一丝余地。
看着他偏执的样子,听着他蛮不讲理的话,我忽然觉得,所有的解释都失去了意义。
那道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鸿沟,或许从一开始就存在,只是我一直自欺欺人地忽略了。
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别开脸,声音轻得像叹
笑容:“放心吧,画室现在归我管,我不会让它垮掉的。”
顾川看着我,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说:“嗯,我相信你。”
广播又响了一遍,催促着检票进站。
“我走了。”
他说。
“好。”
我点头,“一路顺风。”
顾川深深看了我一眼,提起行李箱,转身走向检票口。
他的背影挺直,但步伐似乎比平时慢了些。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
就在他即将汇入人群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朝我伸开了双臂。
我愣住了。
周围的人流仿佛瞬间静止。
我快步走上前,投入那个短暂而用力的拥抱。
熟悉的柠檬香气再次将我包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酒后余味。
很轻,却足够让我想起昨夜那个混乱的电话,想起那句“我想你了”。
只是一瞬,他就松开了我,没有再回头,很快淹没在了攒动的人头里。
一阵风吹过站台,卷起几片落叶,也吹乱了我额前的碎发。
我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方向,直到再也分辨不出他的身影。
风很大,吹得眼睛有点干涩,但我没有掉眼泪。
那个醉酒的电话,那句没头没尾的“我想你”,她决定就让它留在那个深夜里。
问出口又能怎样呢?
不过是给他的离开再添上一分沉重。
有些告别,注定是无声的。
青春里的遇见和失去,都是成长的印记。
我吸了吸鼻子,转身,迎着清晨的风,一步步走出了车站。
阳光穿过云层,渐渐驱散了薄雾,也照亮了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