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
我颤抖着看向阮雪漫。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讥讽，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只有齐墨言靠近她耳语的时候，她才会侧过身子，眉眼间充满娇羞和温柔。
耳边的议论几乎要将我淹没：
“以为照片就够烧了，没想到过程比我想的还劲爆！都别抢！五百万！老子要录像！”
“六百万！”
“第一个晚上就这么会玩，不敢想象之后得……啧啧！一千万！”
“点天灯。”
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所有人看向了我。
主持人保持着职业笑容看着我：“438号点天灯，确定吗？”
我颓然坐回座椅上，声音虚弱：
“确定。”
“啧！可惜了，这段录像肯定劲爆。”
“你怕什么？他能撑几张？”
“就是，而且这还是第一次吧？越到后面越烧，等到后面不亏的。”
“438号点天灯！恭喜顾先生获得问月照片及其配套视频！”
我闭上眼睛，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大屏幕立刻换了第二张，以及配套介绍。
“第二张，弄弦，起拍价二百万！”
场上沸腾起来：
“这是真是存在的吗？有这个还找什么男模啊，阮总肯定给我们免费吧！”
有坐的近的戳了戳我：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你长得这么正派，私下里原来这么下贱。”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大笑：
“哎~我可不嫌弃你！阮总不要你，你来找我啊？我帮你点一张，怎么样？”
“别碰我。”
我声音冷的想要杀人，那人不屑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装什么装，让人玩烂的玩意，一千万！”
“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
“点……天灯。”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力气说出这句话的。
主持人看了我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438号点天灯！”
交易落成，他带着职业微笑看向我：
“两次点天灯了，根据您的验资结果，您手头只有不到五百万的现金流了哦？”
我语气颓然：
“继续吧。”
“呵。”
主持人脸上的不屑有一瞬间没有收住，放出了第三张：
“第三张，琉璃，
装！”
“虚假叫价可是要负责任的，哥几个看得上你的照片是赏识你，别不知好歹！”
主持人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顾先生，不是看在阮总的面子上，您连进场点天灯的资格都没有，再无理取闹，就别怪保安把您请出去了！”
我眯了眯眼：
“谁说我没钱？”
阮雪漫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
所有人也愣了愣：
“别开玩笑了，虽然是一场私人拍卖会，但是当我们的验资手段是闹着玩的吗？你有多少钱我们会不知道？”
我看向主持人：
“只要我还有钱，就依然可以点天灯，对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
“重新验资。”
我打断了主持人的话。
所有人面面相觑，阮雪漫也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我将话筒拉得离自己近了些：
“怎么，你们不会是玩不起吧？”
“哼！验就验！要玩就让你心服口服！”
大屏幕上，我的照片被尽数撤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我的账户余额。
主持人重新站定：
“438号，验资第二次。”
所有人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脸上难免多了些紧张。
不少人窃窃私语：
“他怎么这么淡定？不会真有钱吧？”
“不会吧……阮总可是暗中封了顾氏的所有合作啊，圈子里还有人能比阮总更有话语权吗？”
“那他是疯了？大庭广众自取其辱？说不定真有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验资结束。”
所有人死死盯着屏幕。
扣除刚才点的天灯。
账户余额——
零。
“哈哈哈哈哈！！”
全场爆笑：
“还以为真有几把刷子，原来是真疯了啊！”
阮雪漫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齐墨言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主持人打了个手势：
“不好意思顾先生，您扰乱秩序，麻烦您离场，感谢您对此次拍卖的支持，保安！”
立刻有一排大汉上前包围了我。
“等等。”
我静静的坐着，低头看着手表。
食指在扶手上随着秒针扣击。
三次后，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现在可以重新验资了。”
“顾子规，你当我们是什么人，有时间和一个
疯了。”
人们摇着头调侃：
“为了这口气连安身之所都不要了，可惜了，第三张是我一眼就看中的。”
“没关系，到现在连个零头都还没卖完，三百多张，你怕什么？”
“就是，我偷偷看了一眼，越到后面越贱的没人样哈哈哈！”
所有人的目光或怜悯、或讥讽，纷纷冲我投射而来：
“困兽犹斗罢了。”
“等下一张，他就只能看着我们拿下他的私照了。”
“啧啧啧！真想知道到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是不是也和被阮总支配时一样呢？”
哧哧的笑声不绝于耳。
我忍着喉头梗塞，默默攥紧了拳头，抬头看向主持人。
第四张照片很快展示了出来：
“第四张，幽冥，起拍价二百万！”
“我去！这个我是真的喜欢！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
“点天灯。”
我开口。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朝我投射过来。
主持人的笑容都要保持不住了：
“顾先生，请不要扰乱秩序，再这样我们可要请您出去了。”
我冷冷的：
“没有扰乱，我说我要点天灯。
“而且不止这一张，全场三百六十五张照片和视频，我都点了。”
主持人和台下的观众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连齐墨言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侧身趴在了阮雪漫肩上。
阮雪漫眼睛温柔的要掐出水来，一直冷漠的面容也忍不住化开一丝冰。
“他疯了？三百六十五张？一百八十二亿五千万，他没破产的时候都没这个实力吧？”
“除了阮总敢这么玩，还有谁敢这么说啊！”
主持人调整了好几秒才恢复职业笑容：
“顾先生，上一场您已经拍完了所有家资，所以这个天灯您不能点的哈。
“刚才哪位先生出价两千五百万？
“两千五百万一次！”
“啪！”
桌上的水杯被我抓起来向前一扔，“啪啦！”一声碎在主持人脚边，惊得他急忙后退几步。
我冷冷看着他：
“我说我要点天灯，你听不懂吗？”
“顾子规！”
有人不耐烦了：
“我们几个陪你玩了三张了，你现在早没钱了！装什么
疯子扯淡！”
主持人也早就不耐烦，挥挥手：
“拖走扔出去。”
可话音刚落，他的眼睛慢慢睁大，随后猛地回头，死死盯着屏幕：
“这……这怎么可能？”
阮雪漫也猛地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这……假的吧？”

起来，举了举手：
“各位，今天的拍卖，阮氏不参与任何一件展品的叫价，所有收益全部捐给慈善机构，诸君随意。”
全场响起欢呼声：
“这才是企业家！幸好阮氏暗中挤兑走了顾氏的合作伙伴，不然今天真不一定能拿下照片呢！”
“担心什么？咱们几十来号人，都别抢，每个人都有！”
“那不行！第三张安排的太绝了，老娘必拿下！”
只有我颤抖着拳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阮雪漫：
“顾氏破产，是你做的？”
阮雪漫只是看着我勾唇。
眼角酸涩让我眼前模糊，我声音沙哑：
“为什么……就因为我一年前点了天灯？”
阮雪漫没有理会我的委屈，拿过话筒：
“时间有限，顾先生，你如果不参与拍卖，我就让我的朋友们开始了。”
男人女人们玩味的看着我。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圈子里的顶流，我手里仅剩的一亿现金流，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次短途旅游的钱。
我怎么和他们争？
“我去个洗手间。”
我迅速转身离场。
不然我真怕我当场疯在那里。
身后传来哄笑：
“原来男表字也要脸啊哈哈哈！”
“阮总，别等他了，一亿元能和我们玩？指定是不好意思直说，借着去洗手间的借口跑了。”
“都闭嘴。”
阮雪漫冷冷开口。
她死死盯着入口的方向。
所有人也不敢造次，纷纷闭了嘴。
没一会儿，我推开了门。
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座，眼角还红红的：
“开始吧。”
阮雪漫看了我一眼，微微些许惊讶。
为了清晰展示我的照片，主持人身后的大屏幕被改造成全景环绕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滚动展示我的狼狈。
让所有人在各个位置都可以欣赏。
“第一张。”
主持人笑得意味深长：“问月，起拍价二百万。”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雅！太雅了！雅俗共赏！还是书香世家的顾先生会玩啊。”
“二百五十万！”
主持人笑而不语，反手放出了一段文字介绍。
我猛地站了起来。
那是我和阮雪漫新婚夜的关键部分详细叙述。
除了我，能写出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