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潘多拉阿莫西林的小说偷阴尸,借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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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烟

    男女主角分别是潘多拉阿莫西林的其他类型小说《潘多拉阿莫西林的小说偷阴尸,借鬼命》,由网络作家“假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太太不姓马,只是对出马仙的一种尊称。此外,还有一些地方称为“马公主”或“马妃子”。老太太看起来八十多岁了,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全是横七竖八的皱纹,和老树皮一眼,眼睛也深深的凹陷下去。头上戴着一顶绒线帽,穿着黑色的花格子小棉袄,走起路来一高一低,右脚的脚面扭到了后边。也不知道是天生畸形还是出事故造成的。我爸有模有样的叫了声马娘娘。老太太叼着长长的烟杆高傲的点点头:“被东西缠上了吧?”我爸连连点头:“马娘娘果然神,我儿子前段时间……”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带我们进来那大婶打断了。“无需多言,马娘娘自有仙眼可查,等会儿起香后,想要看的自然能看到。”我爸噢了声,也不敢多嘴,默默地站到一旁。不知道是老太太的谱大,还是我们不懂行。不仅让我爸骑着车跑...

章节试读


老太太不姓马,只是对出马仙的一种尊称。

此外,还有一些地方称为“马公主”或“马妃子”。

老太太看起来八十多岁了,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全是横七竖八的皱纹,和老树皮一眼,眼睛也深深的凹陷下去。

头上戴着一顶绒线帽,穿着黑色的花格子小棉袄,走起路来一高一低,右脚的脚面扭到了后边。

也不知道是天生畸形还是出事故造成的。

我爸有模有样的叫了声马娘娘。

老太太叼着长长的烟杆高傲的点点头:“被东西缠上了吧?”

我爸连连点头:“马娘娘果然神,我儿子前段时间……”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带我们进来那大婶打断了。

“无需多言,马娘娘自有仙眼可查,等会儿起香后,想要看的自然能看到。”

我爸噢了声,也不敢多嘴,默默地站到一旁。

不知道是老太太的谱大,还是我们不懂行。

不仅让我爸骑着车跑了十多里地去买特级的水果糕点,还要焚香沐浴,和个皇太后一样让那大婶伺候她洗澡穿衣服。

这一整套流程下来就浪费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在等的时候,我一直挠身上的鬼面疮。

那些那张白毛的癣也逐渐恶化,有向鬼面疮发展的趋势,身上也隐隐散发恶臭,和几个月没洗澡一样,害得我每次出门都要喷很浓的香水。

“马娘娘,水果买回来了,还有您要的糕点!”

我爸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浑身大汗淋漓,手上还提着两个袋子。

“放那吧!”

老太太盘腿坐在床上,对供台努了努嘴。

我爸也不敢生气,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摆好。

“马娘娘,可以了吗?要是还缺啥,我现在就去买。”我爸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衣服湿的都能拧出水来了。

老太太没说话,拿出烟杆叼在嘴里,然后又在面前放了一个玉石的小碗,碗里趴着一只体型巨大的癞蛤蟆。

看样子这老太太拜的不是胡黄常蟒清风,而是花三仙。

所谓的花三仙也叫外五行,就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统称外五行。

等一切准备就绪,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起烟!”

呼的一下,烟杆上的烟丝凭空起火。

随着玉石小碗里的癞蛤蟆‘呱’的叫了声,老太太的身体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和抽羊角风似的。

供桌和床铺都在晃。

“地震了?”我爸看了眼头顶上悬挂的灯泡。

一旁的大婶瞪了我爸一眼:“不懂别乱说,小心掉舌头,马娘娘这是在请大仙上身。”

我爸也不敢说话了,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

过了好几分钟吧,老太太才停下来,猛地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好像不是一个人在盯着我看,像走在深山里被一头狼给盯着。

在灯光的照影下,老太太印在墙上的人影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癞蛤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老太太脸色突然大变,像是看到了十分惊恐的东西,身子抖得比刚才还要厉害无数倍。

最后竟然‘噗通’一下跪在我面前。

这一跪直接把我跪懵了。

还没等我弄明白咋回事,那只趴在玉石小碗里的癞蛤蟆突然跳起来,一口咬在老太太的舌头上。

那血和音乐喷泉一样喷出两米多,不停地往外滋血,舌头都断了。

我爸一脸疑惑:“这是上身成功了吗?”


“你……你别瞎说,这魂到地府还能活吗?”

我妈赶紧把我抱过去,眼睛和瞄准仪似的从头到脚扫了遍。

小姑的神色格外凝重:“人有三魂七魄,快熟的一魂四魄被勾到地府了,他才能看到那些已故之人。”

“魂被勾走会怎样?”

“会死!”

一听我会死,我妈吓得手都在抖。

“玉祁,你一定要救你侄儿,他还那么小,连村都没出过,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小姑拍拍我妈的手:“放心吧嫂子,快熟是我周家的独苗,我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

顿了顿,她表情严肃的说:“不过你得实话告诉我,快熟是不是去过什么地方,或者见过什么人?切记,不能有任何隐瞒,要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肯定是那个死秃驴把快熟的魂给勾走了!”我妈气的咬牙切齿。

飞快的把和尚给我算命,接着莫名其妙死亡,又突然出现在我床上的事全都说了。

小姑静静的听着,目光从始至终没从我身上移开半分。

“玉祁你说快熟的魂是不是被那个妖僧勾走的!”

我妈一说起那和尚,就气的直骂娘。

小姑摸了摸我的头:“魂确实是那和尚勾走的,不过有一点他没说错,快熟在十年前本就该死了!”

和尚说这话的时候,我妈以为他是来骗钱的,可现在就连我小姑也这么说。

“难道快熟的命真的是偷……”

我妈突然想起那和尚说过的话——偷尸借命。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姑捂住嘴,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天机不可泄露,这种事有违天道,说出来舌头会被割掉,眼睛也会被收回去。”

我妈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那和尚舌头和眼……眼睛都被鱼吃……吃了!”

小姑没接这话,和那老和尚一样唰的一下把我裤子脱到脚踝,随后倒吸口凉气。

从牙齿缝挤出四个字:“无根之人!”

听到这四个字,我妈更慌了。

蹲下来瞪大眼睛使劲盯着瞅,可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

“这小鸡仔不是长得挺壮实吗?”

说完她还用手弹了两下。

小姑解释说,她说的无根之人不是太监,而是利根,善根,钝根,无根。

接着又指着我大腿根部那两个淡淡的红点问我妈:“看到这两个红点了吗?”

“那不是胎记吗?他一出生就有了。”

小姑摇头微叹:“这不是胎记,是某样东西在他身上留下来的印记,这就是这东西让快熟成为一个业障极重之人,如果找不到他的‘根’,那他终生只能在苦海中沉沉浮浮。”

其他的我妈听不懂,不过业障极重这几个字她却懂了。

业障极重之人是要下阿鼻地狱,永受世间之苦,永不超生的。

“玉祁你能不能把我的‘根’换给快熟,让我替他下地狱。”

我妈死死地拉着小姑的手,泣不成声。

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闯鬼门关用自己命换来的,母亲可以为自己的孩子做任何事,哪怕是自己的命。

“嫂子你先别急,情况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快熟的魂给招回来!”

小姑给我妈倒了杯水,让她先冷静下来。

“对对对,先招魂,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我妈哪有心思喝水,一个劲的追着问。

小姑刚要开口,我爸不适宜的走了进来。

看到小姑在屋里,他下意识地想转身离开,却被我妈喊住了。

“你给我回来!你儿子魂都压在地府里了,你还在这闹性子!”

我爸皱了皱眉:“胡说八道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家里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吗?”

说着转身去给和尚的金身上香。

这是他每次回来首要做的事情。

我妈一看我爸还要给那妖僧上香,这火刹那间就冲上头顶。

“上,我让你上!”

我妈手一挥把佛龛打翻,还对着金身用力的踩了几脚。

“你干什么!”

我爸气的眼睛都红了,想把我妈推开又怕伤到她,最后抱着她的腰把她丢到一旁。

“我干什么?就是这个妖僧把你儿子的一魂四魄带到地府里,你真以为你儿子开天眼了是吧?”

我妈指着我爸鼻子一顿骂:“你身上穿的,还有开的摩托,和我脖子上戴的金项链都是用儿子的命换来的!”

说着她手一扯,把金项链扯断,用力的丢到我爸脚边。

我爸低头看看地上的金链子,又看看摔得支离破碎的佛龛,再看看我妈,有些懵。

“小妹,怎么回事?”

见我妈抱着我哭,我爸一头雾水。

小姑也没和我爸斗嘴,简单的说了遍我身上发生的事。

“你意思是,快熟的魂魄被压在地府,现在要给他招魂?听起来咋这么玄乎呢?”我爸还有些不信。

小姑瞥了他一眼:“快熟能和鬼神沟通,不玄乎?”

我爸被呛了一嘴,粗着脖子反驳:“就算真是这么回事,那也应该请个金先生。”

(金先生并不姓金,而是对神婆,神公的一种统称,在某些地方也叫摸公,类似于北方的出马仙。)

我爸言下之意就是不相信小姑能帮我招魂。

我小姑的脾气也上来了,反怼回去:“你这是不相信我?”

“就是太相信你,当初才会让你未婚先孕!”

“周远山!”

“够了!”

见两人越吵越烈,我妈也恼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兄妹还吵,是不是等到快熟没命了,你们才会停!”

一说到我,两人都不在说话。

“说吧,要怎么做!”我爸闷声闷气的问了句。

说这话的时候他连看都不看小姑一眼,和个斗气的孩子似的转过身去。

小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准备一件快熟经常穿的衣服,一捧坟头土,一只大公鸡,再备六碗生米,一把清香,半沓纸钱,两支白烛,两张矮脚凳……”

“对了,再抓一条五步蛇!”

我爸刚要出门,听到这话转身回了句:“煲汤吗?”

小姑脸都黑了,冷笑的说:“可以啊,再弄一只野猫和野鸡,炖一锅龙虎凤!”


可能是怕我等会儿坏事,张龙虎蹲在我面前轻声道:“是这样的,我呢,前段时间帮人处理了具尸体,然后吧,一不小心玩脱了,那尸体跑了,所以你懂我意思吧?”

我摇头说不懂。

“你咋这么笨呢!”

张龙虎指了指我爸:“让你爸帮个忙,等把那些人蒙混过关咱就把你爸挖出来!”

我顿时就明白了。

这死胖子把人家尸体搞丢了,然后见我爸现在和死人差不多,想用我爸蒙混过关。

我摇头说坚决不行。

“你这孩子,人命关天当帮帮你叔成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伏阴村,这里民风彪悍,那尸体还是村长的父亲,要是知道我弄丢尸体,我就没命了,我没命,你也没命,你爸也没命,懂?”

我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白救人,原来早就打好主意了。

我朝他伸出手,说:“帮你也行,给钱!”

“给啥钱!”

张龙虎紧紧地捂着口袋:“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帮我也是帮你自己,再说那可是你爸,你爸可是为了你才成这样的,你宁愿要钱也不要你爸的命?”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叔叔,最忠不过金钱,最寒不过人心!这可是你教我的!”

“你你你……”

张龙虎指着我气的脸上的肥肉乱颤,估计他也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吧,你要多少?”张龙虎气的眼睛鼓鼓的。

我用手比了个八。

“八百?你一个小屁孩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给你八毛买根棒棒糖得了,一根五毛你还赚三毛!”

话是这么说,可他还是心疼的数了八张大红钞票给我。

我没要,笑眯眯的看着他。

“还不够?我说你过分了啊,你该不会是想要八千吧?”

我再次摇头:“不是八百也不是八千,是八万八,少一个子都不行!”

可能他也没想到我会把当初他送给我的话还回去。

其实我也不是真跟他要钱,我只是生气他的做法。

他不把魂找回来,却想着先处理自己的事,还要把我爸当死人埋了。

这多晦气啊!

退一万步说。

如果张龙虎真救不了我,好歹我死之前也挣了一笔钱可以留给我爸妈。

还有小姑她手断了,缺少了经济来源,有了这笔钱她也能活的更好一些。

“卧槽!”

张龙虎直接原地蹦起一米多高,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他妈抢钱啊,老子宁愿被他们打死也不会给你八万八,撑死八千,爱要不要,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知道真要八万八,和要他的命差不多,说八千就八千。

张龙虎心疼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望向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了,八千块数了好几遍,总怕自己给多了。

“给,八千!算老子倒了血霉!”

他一脸肉疼的把钱递过来。

我笑眯眯的抽出六千给他。

“啥意思?这可是真金白银,不是假的!”张龙虎眼睛一鼓。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说帮我爸招魂要五千,背他要一千,总共六千!咱们清账了!”

张龙虎看着手里的钱久久才回过神来,暴跳如雷。

“卧槽?感情老子忙活半天一毛钱好处没捞着,还倒贴八千?倒是你个求人帮忙的一分钱没出,还反倒是赚了两千?”

我朝他微微一笑:“谢谢叔叔!”

伏阴村和其他村子木质的大门不一样。

这门的两根柱子是用石头砌成的,上边雕的也不是龙凤,而是张牙舞爪的鬼怪。

牌坊上写着三个血红的大字——伏阴村。


江半仙沉着脸怒喝一声,抓起供桌上的黄符朝着静姐扔了过去。

黄符飘到半空中‘轰’得一声炸了,一阵浓浓的白雾升起。

身后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战马的嘶民,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我回头一看,发现屋子里的纸人纸马全都‘活了’,朝着四面八方的冤魂冲了过去。

一个穿红色盔甲骑着纸马的将军手拿关公刀,一刀狠狠的朝静姐劈了过去。

这刀明明是纸做的,可是砍在她身上竟然发出了金石之声。

只听‘当’的一声,静姐被一刀劈飞出去好几米远,胸口都冒出了阵阵黑气。

以前这场面只在电视上看过,亲眼看到,彻底的粉碎了我的三观。

静姐被打得连连后退,就在我以为她会被消灭的时候,门外突然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几个村民。

有小孩,也有老人。

他们双目无神,空荡荡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他们的脚尖都是垫起来的。

老人说如果走夜路的时候发现有个人垫着脚走路,一定记得千万要远离。

因为有个鬼趴在那人的背后,把脚垫在人的脚后跟,控制着那人的行动。

“阿牛……六娃儿……”

看到这几人,江半仙神色大变。

那骑马的将军也受到江半仙的心智影响,本来一刀要劈向静姐脑袋的,却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臭道士,有本事你继续啊!”

静姐咧着嘴狞笑,黑血从眼睛、鼻孔嘴巴里流出来。

一时风声大作,万鬼嚎哭。

像是接到了指令,一个大叔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向角落里的那口水井。

然后跳了下去。

“铁牛!”

看到那大叔跳进水井里,江半仙嘶吼一声,眼睛都红了。

“孽障,你无辜残害生灵,就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江半仙手中的桃木剑直指静姐的眉心,暴怒到了极点。

静姐仰头狂笑,那脸扭曲的不成样子,一会儿变成和尚,一会儿又变成静姐,说话的声音也是不男不女。

“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

话音刚落,那些村民排着队一个个的朝着水井走。

江半仙站在法坛前,又不能离开。

他一旦离开这些他召唤出来的天兵天将就会恢复成普通的纸马纸人。

无助的泪水从江半仙的眼眶中流出。

这些都是和他相识了几十年的村民,有很多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可如今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村民一个个死在他面前。

我爸也是双眼通红,愤怒的大喊一声,朝着一个即将跳入水井的小女孩冲了过去,拉住他的手想要往回扯。

那被我爸抓住手臂的小女孩身体就像是在地上扎了根,我爸脸都憋得涨红,手臂青筋直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把她向后拖动半分。

“咬破舌尖,把血喷在她眉心上!”

江半仙大喊。

我爸下意识的一咬舌头,结果疼的眼睛向外鼓,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那脸更是红的和猴屁股一样,眼泪都出来了。

“卧槽,痛死老子了!”

“快往她眉心喷!”江半仙急的大喊。

他心神不稳,那冲向静姐的纸人将军也被静姐那锋利的指甲撕成了两半。

只见一缕青烟升起,被撕成两半的纸人将军已经变成了一张废纸掉在地上。

江半仙的脸色也刷的一下变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与此同时我爸也把一口舌尖血喷在了那小姑娘的脸上。


张龙虎涮了片羊肉,漫不经心的道:“不需要用你的命,你只需要找一件死人的血衣让娃穿上,然后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让一个将死之人穿上你儿子的衣服,在胸前贴上他的生辰八字。”

“到时候会有一辆灵车开过,到时候穿着你儿子衣服的人会变成替死鬼。”

我爸顿时沉默了。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就算别人为了钱真的愿意,那自己不会内疚吗?

回去的时候,我爸一直沉着脸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三天,我爸天不亮就出门了,回来的时候神色很沮丧,可看到我们的时候还是强撑着个笑容。

我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除了脸和脖子,几乎都长满了鬼面疮。

身上的味道越来越腥臭,用香水都要掩盖不住了。

特别是到了晚上,一直高烧不退,还犯癔症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我妈只能整夜整夜的熬着,每天求神拜佛希望我好起来。

可她并不知道,我只有短短几天的寿命了。

然而,事情在第四天的时候出现了转机。

我爸回来了,一脸喜气洋洋的。

进门就兴奋的大喊:“咱儿子有救了,我找到高人了。”

我眨巴着眼睛问:“比江半仙还高吗?”

他摸摸我的头,笑着嗯了声:“比江半仙厉害多了,人家在全国都有名气,姓齐,好像是什么协会的会长。”

这时小姑忍不住插了句:“道教协会会长齐景山?”

我爸回想了下才说好像是这个名字,不过他们叫他齐天师。

我妈听的一头雾水,忙问这个齐景山真有这么厉害?

“嫂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如果说天底下有谁能帮快熟,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随即小姑又疑惑的问:“不过哥,你怎么请到他的?”

我也奇怪,我爸就一工地上的工人,咋会认识这么牛逼的大佬?

我爸挠挠头,老脸有些红:“我哪能认识这种高人,是我工地上的老板认识,前段时间我们工地不是砸死了几个人吗?老板觉得风水不好,就请齐景山过来帮他看风水,正好老板知道我的事,就叫上我了。”

“这么巧?”小姑有些不相信。

“咋的?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在你眼里你哥就这么没本事吗?”我爸眼睛都鼓了起来。

我妈也是笑的眼角都眯了起来,用力的锤了我爸一拳:“孩子他爹,这么多年你总算是办了件正事。”

“谁说的,我这辈子办过最大的正事,就是娶你做老婆!”我爸爽朗一笑。

我妈脸都红了,用力的掐了他一把:“孩子在呢,没个正经!”

我爸大手一挥:“走,今天心情好,咱们出去吃一顿大餐。”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些天担惊受怕的,一顿好饭都没吃上,就算吃也是随便扒拉两口。

“这不好吧,没人照顾玉祁,连上个厕所都没人帮忙。”我妈有些犹豫。

小姑倒是笑着摇头:“不要弄得我好像瘫痪了一样,虽然静姐不在了,可医院还有其他护工,最近嫂子你们也辛苦了,出去吃餐好的吧。”

“还是小妹体贴!”我爸呵呵一笑。

小姑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张脸,反胃!”

“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咱们走,让某人在这里喝西北风!”我爸一手拉着我妈,一手拉着我。

不过出门的时候还是叫医生安排两个护工去照顾小姑。

来到县里最高档的酒楼,我妈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