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书沈竹心的女频言情小说《谢景书沈竹心的小说从此寒灯照独眠》,由网络作家“淼淼鑫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睁眼时,入目一片洁白,鼻间全是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身上的疼痛,钻心刺骨。沈竹心想要检查自己的身体是否完好,八年前的车祸醒来,让她失去了一条腿。她害怕悲剧再次上演。刚要动,就听耳边响起谢景书担忧的声音。“竹心,你别动!你刚给以棠做了换肾手术,伤口会疼的。”换肾?如果谢景书不说,身上的剧痛压根无法让她发现腰间的伤口。沈竹心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景书。“你说什么?”谢景书眉眼间多了几分愧疚:“以棠的肾因为车祸坏死了,正好你的肾可以匹配,所以我就让医生直接做了换肾手术。”沈竹心红着眼嘶喊:“谢景书,你凭什么!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肾给她?”每一个字吐出口,都牵扯着身上每个角落疼。这场车祸,活下来都算她命硬,谢景书怎么可以!看她疼的皱起了...
再睁眼时,入目一片洁白,鼻间全是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
身上的疼痛,钻心刺骨。
沈竹心想要检查自己的身体是否完好,八年前的车祸醒来,让她失去了一条腿。
她害怕悲剧再次上演。
刚要动,就听耳边响起谢景书担忧的声音。
“竹心,你别动!你刚给以棠做了换肾手术,伤口会疼的。”
换肾?
如果谢景书不说,身上的剧痛压根无法让她发现腰间的伤口。
沈竹心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景书。
“你说什么?”
谢景书眉眼间多了几分愧疚:“以棠的肾因为车祸坏死了,正好你的肾可以匹配,所以我就让医生直接做了换肾手术。”
沈竹心红着眼嘶喊:“谢景书,你凭什么!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肾给她?”
每一个字吐出口,都牵扯着身上每个角落疼。
这场车祸,活下来都算她命硬,谢景书怎么可以!
看她疼的皱起了眉,谢景书连忙安抚:“你别激动,虽然少了个肾,你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
“以棠这些年一个人在国外受了太多苦,你有我陪着你,她什么都没有。”
林以棠,全都是林以棠!
沈竹心的手死死的抓着床单,“你在乎她,想要弥补她,所以就要牺牲我?”
“谢景书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是不是在你心里,我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
谢景书站在床边,似乎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给了以棠一个肾你还有一个,不会影响什么的。”
“以后我也会照顾你,家里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去动手了。”
一句句好似平常的话,让沈竹心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她看着谢景书,眼中一片死寂。
她早就知道,谢景书心里只有林以棠。
任何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林以棠。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她和谢景书,不可能再有以后了。
沈竹心突如其来的平静让谢景书有些不安,可他又担心自己多问几句又会惹得她情绪崩溃。
最后,只说了句:“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告诉我。”
病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沈竹心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任由它们总眼角滑落至枕间。
生日当天,儿子在所有客人面前许愿:“我希望妈妈能早点死掉,这样以棠阿姨就能当我妈妈啦!”
换好衣服下楼的沈竹心顿住了脚步,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
谢景书脸色一沉:“谢佑泽!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谢佑泽撅着嘴,有些委屈:“不是说了,生日我最大吗?难道不是许我最想要的愿望吗?”
谢景书正要斥责,就被林以棠拉了拉袖子:“今天是佑泽的生日,你就别为了这点小事让她不开心了。”
紧蹙的眉头在看向林以棠后,渐渐舒展开,谢景书扯了扯唇,“你啊,比竹心那个当妈妈的还惯她。”
从楼上看过去,那两大一小像极了一家三口。
谢佑泽把切好的第一块蛋糕递给了谢景书,第二块给了林以棠。
第三块给了她养的大狼犬,丝毫没有要留给她的意思。
生日宴热热闹闹进行着,众人耐不住开始八卦。
“怎么不见谢小少爷的亲妈?”
“嗐,别提了,要不是林小姐八年前出国,沈竹心那个瘸子怎么有机会霸占谢总和谢小少爷那么多年,现在也该把这个位置还回来了。”
一句句轻飘飘的话,变成了刀子,刺在了沈竹心的心口。
沈竹心没有勇气再继续走下台阶。
默默转身,一瘸一拐回到那间异常安静的房间。
她的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自己的右腿,思绪忽然飘到很远的地方。
谢景书和林以棠童话般的爱情,整个南城无人不知。
两人同是豪门,青梅竹马,在外人眼里,她们天生绝配。
可订婚前一晚,林以棠却突然和另一个男人去了国外。
隆重的订婚宴只剩下谢景书一个人,成了全城的笑话。
从那以后,他像变了个人,一蹶不振,整夜买醉。
谢父找到沈竹心时,她因为父亲跳楼留下的巨额债务被逼到穷途陌路,谢父拿出一份协议,为期八年,让她帮谢景书忘掉林以棠,报酬就是替她还掉所有的债务。
这份协议,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也让她终于有机会,接近那个一直被她放在心里的男人。
沈竹心顶着和林以棠有六分相似的脸出现在谢景书身边,她知道这就是谢母选中她的原因。
但她没有按谢母的意思,去模仿林以棠的性格喜好。
她想让沈竹心走进谢景书的心里,而不是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谢景书对她的示好,一开始很厌烦,但慢慢地他不再抗拒她的出现。
可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停步于此,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直到一场车祸,沈竹心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谢景书,替他挡住了所有伤害。
谢景书毫发无伤,而她彻底失去了右腿。
那是她头一次看到谢景书哭,他抱着满身是血的她,流泪承诺。
“竹心,我们结婚吧,以后我会照顾你......”
而结婚后,沈竹心才知道,车祸那天正是林以棠结婚的日子。
所以,谢景书才会情绪失控的踩着油门,没注意到旁边撞过来的卡车。
她心疼谢景书为情所伤,所以在婚后加倍的对他好,在他怀上孩子后,她毫不犹豫的辞去了医院的工作。
即便那时候,她被医学界誉为‘最有希望的一把刀’。
八年,她全心全意照顾谢景书和儿子,没有半分怨言。
她把她最爱的山地自行车锁在了地下室,从此不再提起。
沈竹心以为自己的这些付出,总能够换来谢景书的一丝真心。
可直到林以棠回来后,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谢景书从以前的下班就回家,变得早出晚归。
好几次回来时,脖颈处还带着暧昧的吻痕。
偶尔谢佑泽也会跟随,父子俩回来的时候,总是有说有笑,话里三句不离林以棠。
甚至在买亲子睡衣的时候,也会把‘妈妈’那一套,特地留给了林以棠。
他们父子或许早就准备好了,要迎接林以棠进这个家。
沈竹心终于明白,这个位置,从来不属于她。
现在林以棠回来了,她也该走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伯父,我要和谢景书离婚。”
电话那头似乎在意料之中:“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这八年你把景书她们父子俩照顾的很好,如果需要什么补偿,你只管提。”
沈竹心思索片刻,才重新开口:“麻烦您让律师帮我拟定一份,和谢佑泽断绝母子关系的声明。”
电话那头那头先是震惊,随后又像想到什么,沉声道,“好,声明我会为你安排好,只是这样,以后你就再也不能见佑泽了。”
“好。”
挂断电话后,沈竹心把前些天填好的‘援非医疗队申请表’发了出去。
她曾经的梦想,现在终于可以去实现了。
半个月后,她就可以摆脱牵绊她八年的、妻子和妈妈的身份,重新做回自己。
出院那天,谢景书一大清早就来接她回家。
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谢景书,积极的帮沈竹心收拾着行李,出病房时,还抢走沈竹心手里的东西。
“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我来提。”
以前哪怕谢景书的一丁点关心,都会让沈竹心欣喜不已。
可现在,她的心中却不再掀起任何波澜。
两人同坐一辆车,却一路无话,即便谢景书一直找话题,沈竹心也没有任何回应。
‘叮咚’。
手机里忽然进来了一条新信息。
名称为‘南城援非医疗队’的群里发出了通告。
我们出发的航班是下午四点,请大家在三个小时后到机场集合。
看到这条信息,沈竹心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了。
看到她脸上突然浮现出的笑意,谢景书有些疑惑:“谁的信息?”
沈竹心收起手机,神情淡漠:“没谁。”
下车的时候,谢景书又说:“今天以棠就搬走了,以后你还是去原来的房间睡。”
反正她都要走了,睡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沈竹心没有说话,谢景书却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去了原来的卧室。
一进卧室,就看到林以棠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手里拿着一件旧衣服。
那件被她小心收好,她妈妈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
“捣蛋的可可,尿在地上妈妈又得给你擦干净,我们借住在别人家,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看着被猫尿浸湿的衣服,沈竹心拖着假肢,疯了一样冲了过去。
她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眼眶也红了。
自从妈妈去世后,这件衣服就是她对母亲所有的念想。
林以棠看着沈竹心近乎发狂的样子,有些害怕,但还是试图狡辩。
“我,我只是想把可可的尿擦掉......随便拿了件旧衣服。”
沈竹心气急反笑,“随便?随便能打开我上了三层锁的柜子,拿到这件衣服吗?!”
她双眼猩红瞪着林以棠,一直以来的忍让只换来得寸进尺。
这一次,她不会在忍气吞声了,就算是为了妈妈,她也要让林以棠付出代价!
但还没等沈竹心动作,身上的伤口就重物被猛砸一下。
无法承受的剧痛让她直直地跪在地上。
下一秒,谢佑泽冲过来护在林以棠身前。
“大坏蛋!不许欺负以棠妈妈!”
动静闹得太大,谢景书也很快闻声赶来。
他看着沈竹心身上都是血地趴在地上,飞速跑来将她扶起。
“竹心,你没事吧?”
沈竹心死死攥着拳,没有回答。
他抬头看了眼林以棠手上的被猫尿浸湿衣服,眼神明显变得慌乱。
因为他知道这件衣服对沈竹心意味着什么。
谢景书面露难色,“竹心,以棠她不知道这件衣服是你妈妈 的遗物,你别生气,我让佣人给你洗干净。”
“以棠妈妈没错!是她要伤害以棠妈妈!”
林以棠眼眶泛红,一言不发。
沈竹心看着眼前这一切,先是笑了几声,接着又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在这争执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沈竹心头一次感觉到精疲力竭,她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大脑竟如同走马灯般回忆起过往。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谢景书的时候,明明那么瘦小,可面对那群校霸,却义无反顾挡在被霸凌的男生面前,喊出那句。
“我看谁敢动他!”
她因为他的正直、侠义,无法自拔地爱上他。
可终究是她爱错了人。
她不再留念,只是面无表情地把那件脏衣服拿回手里,然后如同行尸走肉般走进洗手间。
一遍遍搓洗着,门外,传来谢景书小心翼翼的声音。
“竹心,我知道你委屈了,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沈竹心刚想说,当然不会有下一次了,她不会谢景书父子伤害自己的机会。
话还没出口,就听到林以棠的声音响起:“景书,我的伤口有点难受......”
“以棠你别急,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谢景书紧张的扶着林以棠下楼后,又想起沈竹心也受伤了。
她现在肯定不愿意跟她们一起去医院,他只好交代家庭医生过来,自己则带着林以棠离开。
尿渍被沈竹心洗掉了,可是手织的衣服洗完却缩了水,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缩水的衣服,被沈竹心用袋子装好后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收拾完全部东西,行李箱依旧有些空荡,只有几件衣物,和以前当医生时常看的书。
她把谢景书送她的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然后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这个住了八年的地方。
登机前的那一刻,手机突然蹦出谢景书的消息。
竹心,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吗?
我专门请了个营养师为你调理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要个女儿好不好?
而这次回答谢景书的,只有一阵阵被拉黑后的忙音。
沈竹心换了衣服,一个人顶着伤去了医院。
处理完额头的伤,医生反复叮嘱,千万不能碰水。
从医院离开,她又去了出入境管理所。
把过期的护照换新的,工作人员说三天后直接寄到家里。
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谢佑泽,竟破天慌的捧着一盆水果从厨房出来。
“妈妈,吃水果。”
沈竹心一怔,目光跟随谢佑泽移动,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林以棠。
林以棠温柔的揉了揉谢佑泽的头发:“谢谢佑泽宝贝,你洗的水果真甜。”
得到夸奖的谢佑泽像个乖巧的小狗,靠在林以棠身边:“以棠妈妈,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别走了好不好~”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谢景书最先发现站在门口的沈竹心,看到她头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怎么弄的?”
“问你儿子。”
谢景书看向一旁的佣人,佣人支支吾吾的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对沈竹心说话的语也柔和了不少:“佑泽不懂事,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告诉他有什么用?
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
沈竹心扯了扯唇,看着沙发上亲如母子的两人,心中凄凉。
不管她再怎么做,谢佑泽都不会把她当成妈妈。
在他心里,她和家里的佣人没有什么区别。
见沈竹心一直看着林以棠,谢景书又解释:“以棠住的房子楼上邻居装修太吵,我就让她先搬到这里住了。”
沈竹心一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你。”
刚一瘸一拐迈上楼梯,身后又传来谢景书的声音:“以棠睡不惯客房的床,你跟她换一下吧。”
林以棠在旁边连忙说:“景书,如果林小姐不开心的话,我不睡这里也没关系的。”
“没什么不开心的,你想睡哪儿都行。”
谢景书都让了,房间有什么不能让的呢?
她的睡衣,她的房间,她的妻儿,以后都是林以棠的。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就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谢佑泽嚣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死瘸子,赶紧起来做晚饭!”
自从林以棠回来后,谢佑泽对她的态度就越来越恶劣,背地里,‘死瘸子’这样无礼的称呼,可以说是张口就来。
谢佑泽理所应当的态度,让沈竹心有些恼了。
打开门就说了一句:“要吃什么自己跟厨房说,我不是你的保姆。”
谢佑泽一愣,平日里沈竹心从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这还是第一次对他冷脸。
他愤怒的大喊:“你就是嫉妒以棠阿姨比你讨爸爸喜欢,故意针对她才不肯做饭的!”
“我要告诉爸爸!”
听到动静的谢景书走了出来,“大清早的,又闹什么?”
谢佑泽红着眼,委屈巴巴地控诉:“爸爸!妈妈她说讨厌以棠阿姨,不肯给以棠阿姨做饭吃!”
谢景书眉头紧蹙:“答应以棠在这儿住的是你,现在又耍什么脾气?”
谢佑泽添油加醋:“她就是看不惯你对以棠阿姨好,所以才这样的!”
谢景书脸彻底沉了下去,不耐烦呵斥,“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和以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吗?”
“快去做饭,别让以棠看了笑话!”
对他们父子来说,比起妻子,比起父亲,她或许更像是做饭的保姆。
和谢母的契约里就有要好好照顾谢景书的衣食起居这一条。
沈竹心苦笑,只有十几天了,再忍忍吧。
她换好衣服下楼,按照他们要求准备早餐。
她刚走到楼下,餐厅就传来谢佑泽急躁的声音:“怎么还没好!以棠阿姨都要饿坏了!”
而下一秒,一杯牛奶直接朝她砸了过来。
来不及闪躲,牛奶杯直接砸在了她的头上,昨天刚包扎好的伤口,又一次裂开,牛奶也洒了她一身。
沈竹心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你到底要干什么!”
早上五点,沈竹心就起床开始准备早餐,在最后这半个月,她依然会履行好妻子和妈妈的义务。
一大一小从楼上下来时,并没有朝餐厅走来。
沈竹心叫住了谢景书:“早餐做好了,吃了再走吧。”
谢景书系着袖扣,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今天是佑泽的家长会,快迟到了,不吃了。”
“今天吗?怎么没跟我说?”沈竹心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现在换恐怕也来不及了。
谢佑泽在旁边大喊:“我才不要你去开家长会!爸爸已经答应我,让以棠阿姨去当我的妈妈!”
“我才不要瘸子妈妈!”
说着,那双机灵的眼还撇了一眼她的右腿,露出满脸嫌弃。
沈竹心表情僵住。
孩子上学四年多,她从来没有参加过家长会,即便老师点名要妈妈出席的活动,谢佑泽也坚决不让她去。
原来,他一直都嫌弃她是个残疾。
右腿的假肢,像是最丑陋的伤疤,暴露在人前让沈竹心觉得难堪。
她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裤腿,脸色的血色一点点消失。
谢景书整理好衣服,才开口:“佑泽还小,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随后,又看向谢佑泽,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佑泽,就算你不喜欢,她也是你妈妈,知道吗?”
谢佑泽撅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才没有这么low的妈妈!”
谢景书着急离开,没有听到谢佑泽说了什么,但这话却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沈竹心的耳中。
她努力让自己装作没听到,忽略掉心口的酸涩。
“景书!”
“我想跟你说一下离......”
“我得接以棠去了,有什么你直接找助理和律师就行。”
谢景书连话都没时间听她说完,就拿着包要才出门。
沈竹心自嘲一笑,这样也好,直接找律师,省去了许多麻烦。
“谢佑泽,你还磨磨蹭蹭干嘛?”
谢佑泽听到催促,突然捂住肚子:“爸爸,你先去吧,我肚子疼!”
看着谢景书离去的背影,谢佑泽眼神变得狡黠:“哎,你陪我去卫生间吧,我一个人害怕!”
沈竹心知道他这样子,恐怕又有什么坏主意,正想开口让佣人陪他去,谢佑泽就已经过来拉住她的手。
“妈妈,快点吧,一会儿我该迟到了!”
自从林以棠出现,谢佑泽很少再叫她妈妈,小小掌心传来的温热让她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谢佑泽拉到了卫生间。
没等她反应,谢佑泽一把将她推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
沈竹心猝不及防,头狠狠撞在了浴缸边缘,血顿时染红了浴缸里的水,右腿上的假肢也脱落了。
她费力的挣扎想要起来,可缺失的右腿却让这个动作变得格外吃力。
谢佑泽稚嫩的脸上全是嫌弃和鄙夷,像是看路边肮脏的乞丐一样。
他抬脚,将落在地上的假肢踢到了门外。
“你刚才是不是想跟我爸爸说,别让以棠阿姨去当我妈妈?”
“你这个女人真是又丑又坏,难怪是个瘸子!过不了多久爸爸就会让以棠阿姨变成我真正的妈妈,你这个瘸腿的废物就去下水道里被老鼠咬死吧!”
说着,她还嫌不解气,又将一碰冷水浇在了沈竹心的头上。
谢佑泽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把盆‘砰’一声丢在地上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沈竹心被冰冷的血水浸泡着。
这就是她含辛怀胎十月、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
她尝试着从血水里面出来,刚一使劲,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听到动静的佣人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吓的脸都白了。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佣人一边将沈竹心从浴缸里扶起,一遍慌张的说着:“我这就去给谢总打电话。”
身上的水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沈竹心压下心口的苦涩,眼眶有些湿 润。
“不用了。”
打了有什么用,谢景书根本就不在乎。
不把她放在心上的丈夫和孩子,早该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