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现代都市 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朱棣朱瞻塙无删减全文
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朱棣朱瞻塙无删减全文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半点墨

    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棣朱瞻塙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朱棣朱瞻塙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半点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赐躬身拱手目送朱瞻塙的背影离去。“撤。”朱瞻塙一挥手,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士兵保持着原来的队形撤退出去。郑赐一路恭送到门前。朱瞻塙翻身上马的一瞬间,饶有深意的对着郑赐拱了拱手。郑赐同样拱手回礼。随手打开手中名单,继续下一家。黄福。此人之前是工部右侍郎,后来得到朱棣重用,升迁为工部尚书。多了不说,上任期间政绩还是比较突出的。越是突出的人,越是不干净。“和光同尘”可不是说说而已。尤其是现在,老爷子年年修运河,清理河道,花了那么多钱。手下贪了他不知道?即便不知道,手下被抓,那也是他御下不严。还是原来的方式,到了黄福的府邸门前。锦衣卫千户王腾直接踹门而入。“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退避!”身后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直接将黄福及其一家老小,包括府上...

章节试读

郑赐躬身拱手目送朱瞻塙的背影离去。
“撤。”
朱瞻塙一挥手,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士兵保持着原来的队形撤退出去。
郑赐一路恭送到门前。
朱瞻塙翻身上马的一瞬间,饶有深意的对着郑赐拱了拱手。
郑赐同样拱手回礼。
随手打开手中名单,继续下一家。
黄福。
此人之前是工部右侍郎,后来得到朱棣重用,升迁为工部尚书。
多了不说,上任期间政绩还是比较突出的。
越是突出的人,越是不干净。
“和光同尘”可不是说说而已。
尤其是现在,老爷子年年修运河,清理河道,花了那么多钱。
手下贪了他不知道?
即便不知道,手下被抓,那也是他御下不严。
还是原来的方式,到了黄福的府邸门前。
锦衣卫千户王腾直接踹门而入。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身后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直接将黄福及其一家老小,包括府上家丁全部包围在前院。
黄福立马笑呵呵的走出来对着朱瞻塙躬身拱手说道:“呦,镇抚使大人亲临,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朱瞻塙似笑非笑的扫视着黄福说道:“黄大人,天街刺杀一案,本官怀疑与你有关,与本官到北镇抚司走一趟吧。”
话音落下,立马有锦衣卫上前,但是并没有直接抓捕。
“误会,误会,镇抚使大人,这其中必然是有误会。”
仅一瞬间,黄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慌张。
“镇抚使大人,下官兢兢业业,可从未有过出格之举,还望镇抚使大人明查。”
朱瞻塙冷哼了一声说道:“刺王杀驾之人乃是靖难遗孤,黄尚书不该好好解释解释吗?”
称呼上的细微转变,黄福自然听得出来其中猫腻。
眼神微转之间,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
“镇抚使大人,此事下官确实要好好解释一番,下官相信镇抚使大人绝不会冤枉好人。”
朱瞻塙拍了拍黄福的肩膀说道:“晚些时分,本官在北镇抚司恭候黄尚书大驾光临。”
“镇抚使大人慢行,傍晚时分,下官必定亲自向镇抚使大人好好解释。”
朱瞻塙一挥手,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立马明白。
随后跟着朱瞻塙去往下一家。
一路上,五城兵马司的人很是疑惑。
锦衣卫就是如此查案的?
就进去说两句话,人都不抓就结束了?
若是如此的话,那他们锦衣卫的人就完全够用了,还要他们做什么?
闲着没事陪伴朱瞻塙逛街吗?
不过这是皇上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违抗,只能默不作声的跟着包围,然后又撤退。
不多时,来到了下一处府邸。
陈瑄。
此人在建文时期为右军都督佥事,老爷子上位之后封其为平江伯。
别的功绩暂且不谈,但说漕运方面功绩卓著这就够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奔陈瑄的府邸而去。
如此大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锦衣卫的探查。
赵王朱高燧和汉王朱高煦很轻松的就找到了朱瞻塙的踪迹。
如今眼看着朱瞻塙骑着枣红色战马走在队伍最前方,愣是追不上。
同时,去北镇抚司扑了个空的朱瞻基也顺着队伍看见了朱瞻塙的身影。
朱瞻塙丝毫没有理会双方队伍。
一挥手,锦衣卫千户王腾依旧是踹门怒喝。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与之前不同的是,似乎是因为喊的太多,所以嗓子有些发哑。
朱瞻塙依旧是之前的那一套说辞。
远处,金豆子和铜豌豆赶了过来,远远的看着朱瞻塙的背影小声嘀咕着。
“小侄子这是做什么?查的都是建文旧臣,而且说两句就走了。”
朱高燧眨巴着豌豆大的眼睛,同样一脸懵。
“我瞧着我家老二也不像是在查案的样子。二哥,要不过去看看?”
“不行,咱们若是过去了,那岂不是成了插手了?”朱高煦故作深沉的说着。
紧接着,就听到府邸之中突然传出一阵怒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一嗓子,光是听声音就不像是寻常人能够喊出来的。
朱瞻塙则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给我搜!”
陈瑄当即转身拿过一把长枪横在身前怒喝道:“我看谁敢。”
王腾当即拔刀怒斥道:“妨碍公务,给我拿下。”
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在前,锦衣卫在后,直接将陈瑄团团包围。
“慢着。”
听到朱瞻塙的声音,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朱瞻塙随手从怀中拿出了御赐金令。
“如朕亲临”四个字异常晃眼。
陈瑄直接单膝跪地拱手抱拳且中气十足的说道:“微臣参见陛下,问陛下圣躬金安。”
“陈大人,免礼吧。”
听到朱瞻塙的声音,陈瑄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嗡~”的一声。
手中长枪直接插在了地上,
看到金令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本就是建文旧臣,在朝中饱受争议。
如今身负要职,自然会因为天街刺杀一案而受到牵连。
朱瞻塙一挥手,兵马司的人和锦衣卫纷纷后退五十步,给他们留出来了一大片空地。
“陈大人,这事可大可小,就看你想如何解释了?”
说话间,朱瞻塙也毫不掩饰的对着陈瑄搓动手指。
和武夫说话就要直白一些,不然的话,这些愣头青真的会装听不懂。
陈瑄虽然气愤,但看着朱瞻塙拿着金令的另外一只手,当即也就没了脾气。
“下官明白,晚些时分自会到北镇抚司寻镇抚使大人解释。”
“嗯,本官要看你好好解释。”
说罢,朱瞻塙大摇大摆的带着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离去。
尽管这些大臣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反抗。
甚至连弹劾的心思都没有。
这可是御赐金令,代表了皇上的意思。
即便被斩了也只是白死而已。
只要不傻都明白,这事的确可大可小,若是不能让朱瞻塙满意的话,必然会被死咬着不放。
届时,直接抓紧昭狱,就算不死也要扒层皮。
即便和刺杀案毫无关系,最后还要被皇上怀疑。
与其受了苦又被猜忌,还不如直接破财消灾。
朱瞻塙走出陈瑄府邸的时候,左右瞧了瞧。
对着二伯和便宜爹眨了一下眼睛,而后轻笑着看向了皇太孙朱瞻基......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明日的动向。
凭借着先知先觉的优势,直接破坏他们第一次的约会。
不仅要打压皇太孙朱瞻基的自信,同时还要抢了他的女人,让他唯有遁入空门的心愿。
想到这儿的时候,朱瞻塙只感觉有些兴奋。
天命主角,六边形战士被自己碾压,怎么想都觉得痛快。
不多时,一个锦衣卫前来禀报。
“镇抚使大人,汉王殿下有请。”
“兄弟,新来的?”
“回镇抚使大人的话,小的已经当值三个月有余。”
“哦,回去告诉我二伯,就说我没空。”
“镇抚使大人,这恐怕......”
“哪儿那么多废话?滚!”
“小的遵命。”
看着这个锦衣卫离去的背影。朱瞻塙的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二伯已经把手伸到锦衣卫里面了。”
“这人看着面生,也不懂规矩,还对我那二伯如此尊敬,必定是我那二伯的走狗。”
随后,朱瞻塙挥手招来一个锦衣卫说道:“盯住刚才的那个人。”
“大人的意思是?”说话的同时,这个锦衣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倒不必,留着他还有些用处。”朱瞻塙语气平缓的说着。
而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单筒望远镜。
据大胖所说,老爷子也有一个同款,是郑和下西洋的时候,从荷兰人那里带回来的。
不过这个效果还行。
刚好能够看见古董店的距离。
只见孙愚佝偻着身影,缓步走出古董店,孙若微紧随其后。
踏出门那一瞬间,还很是机警的左右瞧了瞧。
“终于出来了,告诉底下换了便衣的兄弟们,跟紧了。”
“小的遵命。”
说罢,锦衣卫立马吹响了模仿鸟叫的口哨。
下方锦衣卫听到声音之后立马行动了起来。
有人扮成了送菜的老农,有人打扮成了乞丐,还有人模仿起了跑江湖的算命先生,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挂着一张布条,布条上写着“横断阴阳”。
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会有人去怀疑他们是锦衣卫。
一路前行。
孙愚带着孙若微七拐八拐之下来到了一处秘密的阁楼之中。
锦衣卫立马就将此处阁楼做好了标记。
但是,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去抓人,也没有派人潜行进去打探消息。
而是按照朱瞻塙的意思,先将这座阁楼的附近仔细打探一遍。
看一看他们的暗道通向何处,届时,一旦要展开抓捕的时候。
只需要在门外吓一吓他们,他们自己就会顺着暗道自投罗网。
所以必须提前做好准备,而不能打草惊蛇。
孙愚带着孙若微来到了阁楼之中。
此处阁楼乃是一个门庭冷清的酒楼,仿佛已经很久没有接待过客人了。
孙若薇好奇地打量着一切。
每走一步,脚下的地板都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孙愚走到老板娘的面前,对着他微微拱手说道:“近来生意可好?”
孙若微一听到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一愣。
这生意好不好,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客套也不至于这么客套吧。
老板娘立马笑着回了一句。
“还好还好。”
二人的意思等同于在询问皇爷忙不忙,老板娘说还好。
初步对上了暗号之后。
孙愚继续开口说道:“老朽斗胆,请见主人。”
老板娘淡淡的回应道:“稍后片刻,这便去转达。”
孙若薇好奇地凑上前轻声问道:“爹,这里莫非隐藏着高手?”
孙愚面色突然变得严厉警告道:“莫要冒失,待会儿千万不要乱说话,更不要乱看。”
“爹,这是为何?”越是不让问不让看,孙若薇心中的好奇反而更重。
孙愚无奈之下,只能先带着孙若微潜入地下室。
“若薇,记好了,这里是我们的秘密联络点,也是我们唯一能够见到皇爷的地方。”
听到皇爷二字的时候,孙若微明显更兴奋了起来。
“爹,你是说当初那个收留我们,教我们武功,给我们提供吃食和衣物的皇爷。”
“住口!”
眼看孙若薇越来越兴奋,孙愚当即低声怒斥。
“凡是靖难之役,存活下来之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见到皇爷的真容,待会皇爷来了,始终要把头低下,不可以抬起来,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孙若薇连连点头。
在他看来。
皇爷本事通天,胆敢收留他们这些靖难遗孤,还能把他们送入到京城之中刺王杀驾。
那么他必然是一个位高权重之人。
所以才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真容。
自己给自己洗脑了一番之后,孙若薇才淡然自若的接受,同时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然而,等了半天,根本没有见到皇爷的身影。
因为此时的汉王朱高煦,正被一群鼻青脸肿的将士们围困在汉王府之中,同时在这些将士们的身后还有一群满脸委屈的官员。
最后,则是一群头发花白的老者。
“汉王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汉王爷,我们可都是忠心于你啊,从来没有过二心呀。”
“就是呀,汉王爷,我们不求有功,但也从来无过呀,您这侄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今他都派人打到府上去了,只要不从,就会被锦衣卫一顿毒打呀。”
众人把汉王朱高煦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朱高煦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他们要表达什么,也不知道小侄子让锦衣卫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刚才已经差人去找朱瞻塙了,结果他直接回了一句没空。
即便是有空,也根本不可能过来。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能不清楚吗?
这些建文旧臣本就是墙头草,当初靖难之役,见势不妙,早就已经暗中投靠了。
如今站在汉王府之中的这些人,就是当初暗中向汉王投诚的那些人。
现在,因为天街的刺杀案,所有人都被锦衣卫调查了一遍,而且还要让他们有所解释。
有些人聪明,知道破财消灾。
但有些人就想贪些小便宜,耍点小聪明。
认为汉王朱高煦是朱瞻塙的二伯,只要稍微给汉王送点礼,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否则的话,只要到了昭狱之中,那就是抽筋扒皮大出血,没个几千两银子,就别想出来......

面对朱棣的质问。
朱瞻塙缓缓站起身,对着朱棣躬身拱手说道:“回皇上的话,孙儿作为锦衣卫镇抚使,自当查明一切,护卫皇上安危,迎接皇上凯旋。”
“今日所有刺客皆为靖难遗孤,而这些不过是小鱼小虾,真正的首脑已被我锦衣卫关押。”
“哼!老三家的,你觉得朕会信吗?”朱棣轻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信朱瞻塙所言。
毕竟孙子分为圣孙和孙子。
若是真的抓住了首脑,又何必御前献宝?
尤其是在这“刺王杀驾”之后。
老三家的大儿子敦厚,这次子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朱棣有些失望的扭过头看向了太子朱高炽。
此时,圣孙朱瞻基则是小心翼翼的拱手上前,轻声询问道:“皇上,孙儿可否替我爹说两句话?”
圣孙开口了,朱棣的语气立马缓和了下来。
“说说吧。”
“哎,孙儿想说的是,我爹他气虚体胖,一路与二叔争吵而来,显然这气还没有捋顺呢,还请皇上体恤。”
朱棣看了看朱高炽,而后淡笑了一声说道:“太子爷,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显然,朱棣很看中朱瞻基的这份孝心。
“来人,赐座。”
朱瞻塙站在一旁冷笑。
好一个孝子贤孙。
往好了说这事孝顺,往远了说,这就是御前不敬。
朱瞻塙眼角余光撇了一眼汉王。
果然,站在原地被气的咬牙切齿。
同样是皇子,家里同样有朱棣的亲孙子,结果,谁都不如这个狼崽子。
朱瞻塙对着汉王使了一个眼色,汉王白了朱瞻塙一眼。
“这瓦罐鸡,真是死的活该。”
无奈,还是得靠自己。
还不等朱瞻塙开口说话。
朱瞻基则是面无表情的对着朱棣躬身拱手说道:“皇上,二叔与您同驾远征,不知道二叔是如何提前得知的消息。”
这爷孙俩显然都猜到了其中的门道。
眼下这局面实在是太明显了,只要不傻,都能看得出来,只有汉王自己洋洋得意。
朱瞻塙捧着金黄色的布包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皇上,锦衣卫活捉靖难遗孤首脑,缴获传国玉玺,今日孙儿特来奉上。”
一声低喝,直接让在场众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朱瞻塙。
原本这家子人还在斗智斗勇,互相套话。
听到传国玉玺四个字的时候,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短暂的呆滞了一会。
朱棣更是目光阴沉的打量着朱瞻塙手中布包。
一双杀意宛如实质的双眸,仿佛要看穿布包,打量其中的传国玉玺。
朱瞻基和大胖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在询问彼此,你知道这事吗?
结果父子二人几乎是整齐划一的摇了摇头。
汉王更是一脸懵。
靖难遗孤是他弄来的,刺杀是他设计的。
怎么就抓住了首脑,还缴获了传国玉玺?
这老三家的怕不是想立功想疯了。
汉王连忙站出来躬身拱手说道:“启禀皇上,三弟家的老二定当是受了奸人蛊惑,恳请皇上念其一片孝心的份上,莫要怪罪。”
汉王恨铁不成钢的偷偷怒视了朱瞻塙一眼。
似乎是在埋怨他弄砸了自己回京夺走五城兵马司军权的计划。
朱棣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汉王。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就沉不住气了?
都说汉王爷像我,这哪里像。
在朱棣眼中,在场众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至于传国玉玺,完全被朱棣当个笑话。
“拿来吧。”
终究是自己的孙子,一片孝心。总不能让他当众出丑。
朱瞻塙将金黄色布包奉上。
朱棣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缓缓抽开上面的布结。
“嘶~”
当传国玉玺漏出那由黄金补足的一角之时,朱棣顿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后快速将传国玉玺拿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的打量。
这个令他魂牵梦绕了十多年的玉玺。
竟然真的被找到了。
当初还是燕王之时,跟在朱元璋的身边,不知道打量多少次。
每次触摸都记忆深刻。
这熟悉的触感,晶莹剔透的质地,让朱棣都忍不住为之惊叹。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传国玉玺而心情大好,一边将玉玺放在阳光下打量,一边对着儿孙们讲故事一般缓缓开口说着。
“这传国玉玺乃是当年始皇亡了赵国得和氏璧而打造,而这一角之所以有残缺,是因为当年权臣王莽倒逼汉末主刘婴交出玉玺,太后一怒之下,扔在地上摔坏的。”
故事讲完了,朱棣死死握着传国玉玺看向了朱瞻塙问道:“老三家的,你是从何人手中缴获的这传国玉玺?”
问话的同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朱瞻塙。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打心底认为这不可能是真的。
因为这传国玉玺与那建文帝一同消失了。
想找到它,就必须先找到建文帝。
如今,这传国玉玺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朱瞻塙已经活捉了建文帝?
看着众人或吃惊,或警惕,或疑惑的样子。
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自然是从当初带走他的人手中得到的。”
此话一出,众人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
朱棣更是快步上前,一手死死抓住传国玉玺,生怕这玉玺再被人抢走,连在场的儿子孙子都不给看,另外一只手则是抓住了朱瞻塙的手臂。
一双虎目微抬,眼睛中似有红血丝在不断涌现。
“抬起头来,看着朕。”
“说,这传国玉玺到底从何而来?”
朱棣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他更想从朱瞻塙的口中听到自己心里已经猜到的那个答案。
朱瞻塙抬起头轻笑了一声说道:“爷爷,您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
“若是相见,随时可见。”
朱棣突然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好,好啊,哈哈哈。”
“老三家的,简直和你爹一个德行,都是这么的奸滑。”
“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啊?”
朱棣心里很清楚,这小兔崽子先拿传国玉玺过来,就是为了讨赏。
这么大的功劳,朱棣也想听听老三家的小子,到底想与朕要什么,还如此藏着掖着。

锦衣卫红衣端来飞鱼服的时候,二人都注意到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朱瞻基缓步上前轻轻挑起这件飞鱼服,当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高燧。
朱高燧依旧是那一副笑呵呵的面容。
“大侄子,三叔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老爷子连年北伐,国库早就没钱了,我们北镇抚司可一直都是紧巴巴的过日子。”
“你瞧,这都打好了补丁,已经算是新衣服了。”
看着朱高燧一脸得意的样子。
朱瞻基更是被气的脸色铁青。
原以为这飞鱼服只是有一点点味道,结果拿起来之后。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
“这飞鱼服莫不是用谁的裹脚布制的不成?”
“咳咳咳。”
朱瞻基被呛的直咳嗽。
朱高燧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大侄子,咱北镇抚司就这条件,你将就将就吧。”
“三叔,朝廷年年给锦衣卫拨款,怎么可能连一件多余的新衣服都没有?”朱瞻基不死心的问着。
朱高燧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我锦衣卫办的可都是大案要案,抓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
“兄弟们为了朝廷拼死拼活,总不能最后连一点赏银都拿不到吧?”
朱瞻基看了看面前这个端着木托盘的锦衣卫红衣身上穿的飞鱼服,而后再打量两眼带着补丁散发酸臭的飞鱼服。
更不可能相信朱高燧的话。
连一个小小的红衣都有新衣服,北镇抚司怎么可能只剩下这么一件旧衣服。
看着朱高燧那得意的笑容,朱瞻基气的张了张嘴却愣是说不出来话。
“好,三叔,再给侄儿分几个人吧。”
朱高燧缓步走到朱瞻基之前坐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满是络腮胡子的下巴。
“大侄子,想要调谁,随便挑。”
说到这的时候,朱高燧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朱瞻基大手一挥,气愤的抓起飞鱼服就走。
等他出去准备调集锦衣卫的时候,更是被气的眼前发黑。
面前一共四个人,一个头发胡子都洁白如雪的老头,一个又瘦又小不足半人高,长着一张男女老少脸的怪人,一个不断咳嗽,快要把血都咳出来的病秧子,最后一个是个独眼龙。
“呵,三叔,好,好,好啊。”
“老弱病残凑齐了给我。”
朱高燧很是好奇朱瞻基看到这四个人之后的样子。
“哈哈,大侄子,这可都是我北镇抚司精锐中的精锐,你带着他们,必然能够找到所有刺客。”
朱瞻基咬牙切齿的对着朱高燧微微拱手说道:“侄儿谢过三叔。”
“不用客气,去吧去吧,哈哈哈。”
朱高燧很是开心的转身离开。
反正北镇抚司的精锐都已经尽数被自家老二给调走了。
大侄子想要人,那就慢慢想去吧。
朱瞻基恨不得直接撕了手中的飞鱼服。
但是一想到朱棣交代的事情,还是打算隐忍下来。
“都给我等着。”
朱瞻基无奈之下,直接把这件辣眼睛的酸臭飞鱼服套在了身上。
走到自己洁白的战马前,连战马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显然很是嫌弃朱瞻基身上的味道。
朱瞻基一把拉过缰绳。
很强硬的翻身上马,随手抓紧缰绳,带着“老弱病残”开始到大街上搜查刺客。
再次回到天街。
朱瞻基心中忍不住想道:“刺客若想提前埋伏,必然要早早的在天街做好准备。”
“堂弟为何丝毫不查这些商铺是否暗藏地道,亦或是刀兵,反而在查些前朝旧臣?”
想到这,朱瞻基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嘀咕了一句说道:“看来是高估我那堂弟了。”
随后,朱瞻基带着四个锦衣卫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了起来。
与此同时。
朱瞻塙也已经把所有前朝旧臣的府邸都走了一遍。
推算一下时间,朱瞻基那小子快要去古董店了。
所以,朱瞻塙交代手下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去查乡绅富贾。
当然还是按照老规矩去查。
这事交给锦衣卫千户王腾,自己很放心。
而且这小子比自己还要心黑手狠,绝对能坑一大笔钱回来。
交代好了一切之后,朱瞻塙骑着枣红色战马,迅速向着古董店的方向出发。
抵达古董店的时候,正好看见朱瞻基带着“老弱病残”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古董店内。
孙若微怒气冲冲的质问孙愚。
“爹,他们就这么死了,我们俩像老鼠一样灰溜溜的逃回来!”
孙愚插上门栓之后,语气严肃的说道:“这是他们的命。”
“这不是命。”孙若微眼眶通红的看着孙愚。
孙愚压制心中愤怒走向躺椅。
孙若微看着孙愚的背影不甘道:“这是蠢。人家挖了一个坑,我们还忙不迭的往里跳。”
孙愚整理着衣服背对着孙若微说道:“上面要指派我,我也会往里跳的。我们在跟朝廷作对,你去问问他们所有的人!”
“当初当刺客的时候,谁想过能活着回来。”
“可是。十年啊。”话一出口,两行清泪顺着孙若微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紧接着,她走到了孙愚的面前,哭红着眼睛说道:“十年!习武!十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他们的命,就这么白白的送了。”
“不值!”孙若微拍桌怒喝着。
孙愚气的脸色涨红,扭头看着孙若微低喝道:“什么值不值的,你赶快去查一查,那些被捉的兄弟有没有自尽,要不然,下一个跳火坑的,就是,你!我!”
话音刚刚落下。
古董店的们被一群人大力的推着。
“开门,开门。”
孙若微和孙愚慌张的对视了一眼。
孙若微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
门外依旧厉声呵斥着:“开门,开门,快点!快点!”
孙若微要去开门,孙愚赶紧拉住了她。
孙若微一把推开了孙愚的手,轻声应和道:“来了,来了。”
“开门!快点!不然我踹了!”
“来了,来了。”
孙若微匆忙上前,将厚重的门栓拿下来。
随后缓缓打开了古董店的木门。
当阳光照进来的一瞬间,孙若微有些睁不开眼,只觉得眼前有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在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自己......

汉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让自己给他们去做主。
“好了,都给本王住口。”
汉王朱高煦一声怒喝,在场之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吵吵嚷嚷的本王头疼,一个一个说。”
当即就有官员站出来对着朱高煦躬身拱手说道:“汉王爷,下官被锦衣卫围堵在了府上。”
“那锦衣卫无凭无据偏说下官与那些刺客有所关联,甚至还说是下官暗中私通,有刺王杀驾之嫌。”
紧接着,另外一个官员上前补充说道:“汉王爷,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自新朝建立之后,下官等人勤勤恳恳,丝毫不敢出现纰漏,又岂敢私通反贼啊。”
这两个官员说完,朱高煦眼神微眯,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若真的只是污蔑的话,为何不直接去解释,反而要自己来做主。
不等朱高煦思索清楚,另外一个官员紧跟着站出来躬身拱手说道:“启禀汉王爷,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吾等虽背负建文旧臣之名,那也是无奈之举。”
“我等对当今陛下可谓是忠心耿耿,日夜思及皇恩,丝毫不敢懈怠。”
“况且,下官这一家老小可都在京城之中生活,岂敢私通反贼啊。”
此话一处,剩下的这些官员纷纷符合。
“是啊,汉王爷,我们怎么可能会私通反贼啊。”
“那锦衣卫日夜盯着我等一言一行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污蔑忠良,恳请汉王爷做主啊。”
朱高煦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原本,自己领了兵权之后,也会去敲打敲打这些建文旧臣。
现如今自己的小侄子替自己做完了这件事情。
但绝不可能轻易的就放过这些人。
“好,此事本王已经知晓,不过,诸位要与本王说实话,否则本王也救不了尔等。”
说到这,朱高煦故意停顿了一下。
一双酷似朱棣的虎目扫视着在场群臣,吓得他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若仅仅是例行问话,尔等恐怕不会如此心慌。,”
“若是心里有鬼,还不肯交代的话,都不用小侄子动手,本王先将尔等送入诏狱之中。”
听闻此话,在场的大臣都心虚的左顾右盼了起来。
都希望对方能够站出来说话。
奈何,面对如此强势的汉王。
除了叫委屈,其他的什么都不敢说。
汉王中气十足的喝问道:“怎么了,都哑巴了?”
而后,朱高煦伸出双手分别拍在了面前两个身穿红袍官员的肩膀上。
“是不是我那小侄子和你们说了什么?”
朱高煦虽然没有心眼,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傻。
两个官员被汉王捏在手中,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回汉王爷的话,镇抚使大人令我等破财免灾,否则的话,就直接关进诏狱之中屈打成招。”
“哦?我那小侄子真的这么说?”
朱高煦显然不相信。
即便有军权和金令,那小兔崽子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若是将在场的这些官员全部都关进了诏狱之中,那整个应天府还不得无官可用了。
就算有天大的功劳,老爷子也不可能如此纵容。
况且,他虽是奉旨查案,但要是以公谋私且证据确凿的话......
想到这的时候,朱高煦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尔等莫非也是如此?”
“确实如此。”
众多官员近乎是异口同声的说着。
“哈哈哈,好。”
朱高煦仿佛已经看到了军权在握的景象了。
“既然如此,尔等都给本王听好了。”
听到这话,众多官员才敢微微抬起头看着朱高煦。
一个个都聚精会神的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朱高煦接下来的话。
“尔等该给多少就给多少,明日早朝,带上证据,当朝弹劾。”
弹劾?
他们要是真有那个胆子。
还用得着来找汉王给自己做主吗?
这怎么看都是必死的局面啊。
弹劾成了,得罪锦衣卫,得罪赵王爷,毕竟赵王爷那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谁敢惹上铜豌豆,不死也得掉层皮。
若是弹劾输了,那就等着进诏狱吧,
汉王看他们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当即怒哼了一声说道:“哼,怎么,尔等还想让本王给你们当刀耍?”
“下官不敢。”
“不敢?那尔等为何不敢去弹劾啊?”
朱高煦的语气平缓,颇有几分朱棣的影子。
一言一行吓得在场这些大臣都默不作声。
而后,朱高煦模仿朱棣的样子,故意轻笑了几声说道:“诸位安心弹劾,有本王在背后支持尔等,那小兔崽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老爷子若是知道了此事,也绝不会纵容。”
“王大人,你可是御史大夫,此事理应由你牵头。”
王如海顿时感觉无语。
当今朝堂,御史言官就是个摆设。
皇上只听自己爱听的。
谁敢仗义执言,全都被皇上赠予了一个“青史明谏”的机会。
真拿自己当千古第一铁头魏征用呢。
当今皇上一怒,可不仅仅是诛九族,而是诛十族啊。
眼下,王如海被朱高煦当众点名。
不答应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躬身拱手说道:“若得汉王爷相助,老夫愿为诸位同僚仗义执言。”
“但老夫也把丑话说在前头,诸位若是没有存好证据,在朝堂上胡言乱语,莫怪老朽翻脸无情。”
牵头归牵头,但御史大夫弹劾和寻常官员弹劾还是不一样的。
御史大夫可进可退,只要没有触及到皇上的底线,最多不过是被口头教育。
这些人可就不一样了。
敢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御史大夫可是能直接临时反水,将他们再弹劾一遍的。
所以,听到了王如海的话之后,众多官员也是一脸无奈的对着王如海躬身拱手说道:“王大人放心,我等必会成为你坚定的后盾,恳请王大人明日能在朝堂之上仗义执言。”
朱高煦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
那小兔崽子手上有金令,本王为何要去得罪他?
与其帮尔等解决问题,那本王为何不将问题甩出去?
再者说,那小兔崽子以公谋私,必然会被收回军权,但总得有人接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