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孝孺朱允的女频言情小说《茅山笔记之永乐秘史 番外》,由网络作家“雁门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乡村基本开始往脱贫致富道路上迈进,到处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兴建土木、大修水利在八十年代成为农村发展的主流。雁门村开始了也呈现出迥然不同的风景,山上林茂竹青,景色优致,山下则挖机轰隆,小土堆遍布屋前屋后。“李老板,看这天气,可能要下雨了!”挖机师傅看着天空对李贤龙说着。“这应该没得什么事咯,继续挖,敢明儿个下雨再停也不迟”李贤龙看着逐渐露出房屋地基形状的土地,嘴上叼着烟,满不在乎。“放心,工钱不会少你们的,搞好了我请你们喝酒,我燕山村那边还有点事,先走了”说着拿出一根烟递给老贺,拍着老贺肩膀走了。三月,一个春雨盛行的时节,天空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挖机一直忙到傍晚,天空突然沉压下来,黑压压地笼罩着整个雁门村,...
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
乡村基本开始往脱贫致富道路上迈进,到处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兴建土木、大修水利在八十年代成为农村发展的主流。雁门村开始了也呈现出迥然不同的风景,山上林茂竹青,景色优致,山下则挖机轰隆,小土堆遍布屋前屋后。
“李老板,看这天气,可能要下雨了!”挖机师傅看着天空对李贤龙说着。
“这应该没得什么事咯,继续挖,敢明儿个下雨再停也不迟”李贤龙看着逐渐露出房屋地基形状的土地,嘴上叼着烟,满不在乎。
“放心,工钱不会少你们的,搞好了我请你们喝酒,我燕山村那边还有点事,先走了”说着拿出一根烟递给老贺,拍着老贺肩膀走了。
三月,一个春雨盛行的时节,天空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挖机一直忙到傍晚,天空突然沉压下来,黑压压地笼罩着整个雁门村,沉闷着村里的一切。
“老贺,我们停了吧,眼看着大雨要下来了”,小周含着挖机师傅老贺,老贺望望天,“大伙歇歇吧,今天就到这来了。”
南方的农村还是比较淳朴,与别处做工相比,都是给谁家做工都包三餐伙食,大伙收拾了东西往李贤龙家走去。
李贤龙,雁门村一普通村民,上了几年学,改革开放之后,搞起了红砖厂,日子倒也开始红火起来,随着子女逐渐长大,腰包鼓起来了腰杆子就硬,原先祖上留下的房屋年代久远,开了多处裂缝,补补修修,干脆盖新房的打算,但是祖屋地基有限,就在山腰处开垦了起来。对此,根老头还多次给他提过意见,说那地方是一块风水之地,并非阳宅之处,此时的李贤龙拿听得进,三三两两开挖了。
一路上,电闪雷鸣,黑云压满整个村庄,狂风肆虐,呼呼作响,刚回到家,天空就下起了大雨。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快快,弄湿了没有?”贤龙嫂客气的拿着毛巾出来,显示了农村妇女的贤惠与纯朴。
“没有,没有,正好赶到家,要不就成了落汤鸡了,哈哈。”
大家的笑声成了这雨夜狂风中独有的一道风景线,雷继续响着,雨继续下着,春雨磅礴,整整下了一个晚上。
次日清晨,清新的泥土气息吹经了赶工人的面颊,让人心旷神怡。
“贤龙老板,出事了!工地出事了!”一身呼喊身打破了雁门村清晨的宁静。李贤龙丢下洗脸毛巾,看着气喘吁吁的老贺。“出什么事咯,这么一惊一乍的”。
“挖机……挖机……昨天挖的地方出现了一副棺材”老贺吞吞吐吐的回答。
“什么?走,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小燕他爸”贤龙嫂从厨房走出来,惊讶地问着。
李贤龙没有回答,劲直往工地走去。
“老贺,怎么出这种事情了?”李贤龙惊奇地问着一旁的老贺。
“可能是昨晚的雨太大,山雨从山上冲下来,把挖松的土表给冲刷了。”
一向起得早的根老头闻讯赶来,“让让,我来看看。”根老头边说边扒开围观的一群人,正在发愁之际,李贤龙听到了根老头正好赶来。
“我说吧,叫你不要挖这里,你不听,非要挖,这下出问题了吧。”
“我说,根叔,你别责怪我了,是我不对,没听你的意见,可是现在已经迟了,你说是吧,你赶紧帮我看看吧。”李贤龙边说边递过来一根香烟。
根老头没有理睬李贤龙,用铲子敲了敲发朽的棺椁,只见棺椁整体呈黑状,两边还夹带着红色的图案,雕刻着一些动物飞禽的形状,因为年代的原因,棺椁盖已经腐朽得露出了破旧的内棺,看着这棺椁的破旧程度,足有三四百年了,就这棺椁,想必也是个身份显赫的人。
看着眼前的一切,根老头摸着花白的胡须,心中若有所思,这莫非是棺中棺,不应该的呀,这个地方哪来的这东西,往前几百年周边都没听说过有郡县在此封地,怎么会有这么身份的主葬在这里,再看看四周,东边三十丈有一口古井,乃生气源头之处,古井至东往西流,五十丈就连接两口水塘,水虽不深,但水面之和足有十亩有余,且在雁门山之南面,山南水北为阳,而此处又是丘陵之地。
正想着,李贤龙打断了根老头的思绪,“根叔,你看这棺材怎么处理为好,我这运气也是背时到家了,遇上这么个东西。”
“这里面可能会是一具湿尸,要不然就会是一具僵尸。”根老头指着棺椁慢吞吞地说。
“什么?那应该没有危险吧?”一旁的李贤龙疑惑地问着。
“还有没有危险?你知道吗,这具尸体至少有三百年了,死了这么久,你看这内棺还保存的这么完好,我看里面这个已经成精了,搞不好会诈尸的。”
当诈尸这个词一出,周围的人开始战战兢兢,“要诈尸了!”
由于处于八十年代,科技不是很发达,农村还没有几家有黑白电视机,更没有香港地区兴起的僵尸片传入内地,有的仅仅是偶尔挂白帆布放送的战争英雄题材的老式电影,对于僵尸的名词更是未曾听闻,但是像“诈尸鬼上身”这样的名词倒是屡见不鲜。
听到诈尸这个词之后,围观的工人开始往后侧步,更有几人开始往后奔跑,就连李贤龙都被嘴里的烟呛得咳嗽起来。
“都给我回来,有我在这里,你们怕个鬼啊,如果跑了,要是回去发生什么我一概不负责任。”根老头提高嗓子喊到。听到这,几米开外的人开始停住了脚步。
“根叔,您看这该如何是好!”李贤龙开始着急了。
“如何是好,趁现在没有下雨,先把棺椁抬回去,要不然,就你们这种搞法,非诈尸不可”根老头指着天对着周围的人加重语气说道。
“好好,弟兄们,帮个忙,帮我把这棺椁抬回去,每人二十块钱。”此时的李贤龙也不傻了,知道抬这东西忌讳,没人愿意,把钱从二十加到三十。要知道,这个年代,八十年代前几年一斤猪肉才七毛钱,近两年涨到了三块,三十块可能是一家人两个月的伙食费了。
“贤龙老弟,要放在最黑暗的地方,记得,要不然出事了,我也保不住你,听到没?”李贤龙连声答应。
交代完毕,根老头开始往家走去,心里嘀咕着,千万不要是僵尸,毕竟是第一次遇见,只有回去翻阅师父留下来的那本《茅山笔记》了。
一九四五年农历正月十五日,正值元宵,全连士兵一百余人,群众五十余人无暇顾及元宵节日,战乱纷飞,家人跑的跑,死的死,一个个都斗志昂扬,激情澎湃,誓要去这劈鬼子性命。
子时刚过,全部在皇安寺集合,陈逸夫做了战前动员,使得军民一个个嗷嗷直叫,这陈逸夫倒是个血汗子,战前演讲说得头头是道,一段激情的演讲,听的玄玑子都来了劲头。
清晨四点,全部人员浩浩荡荡偷偷摸摸往牛家应赶去,一路上,玄玑子和虚机、虚根两个徒弟打起气来,并重点对施法过程中的细节做了重点交代,此次布阵施法,也是虚机、虚根第一次在现实中实践,难免有些胆怯。
此次作战,虚机子带领十人坐镇北面山头,车华峰、虚机带领二十人在东面山头,车百如、虚根带领二十人在西面山头,罗瓦匠带领一些人村民全部分配在山头上,待南面冲锋枪声起就在山前山后纵火,并呐喊助威。陈逸夫带领五十多个士兵和十来个村民偷偷摸摸来到鬼子南面据点仅三十丈的地方,架起四挺冲锋枪,悄无声息地等着虚机子给出战役指示。
卯时,玄玑子开始布阵,乾坤镜,四象阴阳玉,青铜方棱锏,镇魂铃。这些都是各任掌门留下来的宝物,为了此次施法把自己南茅派看家法器全部拿了出来。
乾坤镜,即阴阳八卦乾坤镜,为铜质结构的罗盘,罗盘上刻有天池、内盘、外盘三个部分,天池也叫海底,亦称指南针,天池的底面上绘有特定的红线,称为海底线。内盘和外盘设置先天八卦、后天八卦、天干地支、二十四山向。经过各掌门的改良,八卦乾坤镜不仅用于勘探地形,测定方位,感悉磁场、洞察风水外,还可以洞悉阴阳、稳定阵法。
四象阴阳玉,即四个圆形黄色晶莹剔透玉,厚度约半寸宽,直径约两寸长,玉上用篆文刻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图案,施法时可以做到玉与玉之间互相感应,形成一个强大的法圈,类似于阵法结界。
青铜锏,长度约两尺,青铜打造,锏柄长七寸呈圆柱形,锏身呈六棱形,锏顶一寸,锏把刻有八卦符号。
镇魂铃,青铜制造,状如小钟,铃把长两寸,铃身长两寸五,刻有篆体八卦图及乾坤、震、坎、巽、离、艮、兑等,腔内有铜舌。
眼观鼻,鼻观心,气沉丹田。
随着玄玑子手握乾坤镜,开始驱动心法,开始布阵,乾坤镜指针开始发出上下摆动起来,玄玑子咬破中指,将血滴在天池之上,拿起青铜锏往地上用力一插,一声急字脱口而出,乾坤镜上滴的血完全被天池吸收了进去,指针开始呈现有规则的顺时针旋转,阵法即成,若指针呈现逆时针旋转,阵法即破,重着当场驾鹤西去,轻者施法者五脏六腑聚损。
此时东山头上的虚机子,手握师父交代给他的青龙玉,手都开始握出了手心汗,静静地看着师父所在的方向,等待北面镇魂铃响起,心理想着:必须默念四象阴阳诀,立即驱动青龙玉,与师父玄武玉、师兄的白虎玉形成三角呼应,启动火迷阵。只见半袋烟的功夫已过,还是没有听到镇魂铃的声音,虚机子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其实也不怪虚机子,每次与师父学阵法,虚机都是比师弟学的快,一些古怪的阵法基本都是几个时辰就学会了,最长不过一日功夫,对此还经常嘲笑师弟怎么这么笨,虚根每次学阵法,倒是不慌不忙,一日不成就两日,两日不成就三日,一直到学成为止。可这次,是真刀真枪的实战,没有师父的陪伴,自己也慌了神,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心跳的节奏越来越快,好像随时都会跳出来一样,这是典型的心理压力造成的。
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天开始有了一丝丝的亮意,不知道怎么的从村里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心理压力已到极限的虚机子开始驱动四象阴阳诀,不曾想,四象阴阳诀已经完成,北面山上传来了一声当当的声音,此时的虚机子一下瘫痪在地上,口中直念道:“难道刚刚那声音不是师父镇魂铃的声音,我明明听到了,明明听到了。”
陈逸夫见北面山头传来两声叮当响后,拿着手枪迅速对着天空开了一枪,随即,四条冲锋枪对着鬼子营房猛烈射击,东山、西山、北山一时火光四起,呐喊声、冲杀声响彻了整个村庄。
正在熟睡中的鬼子听到这呐喊声、枪声,衣服都来不及穿,更加来不及点起火把,在漆黑的夜空中叫着,冲出营房,还没来得及握枪就被来自东、西、北的像下雨一样的子弹堵了回去,不敢冲出营房,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仿佛置身于无尽黑夜一样。
陈逸夫此时也杀红了眼,推开一个士兵,自己跳到冲锋枪前面,开始端起枪就往前冲,边冲边喊着:“小鬼子,出来啊!看爷爷不把你打成筛子啊!”众士兵和村民看到连长都往前冲了,也一窝蜂地往前跑,有的村民手里还拿着“鸟炮”,众人占领村南头的据点后,四挺冲锋枪外加几十把步枪顶着营房窗口,往里面扫去,村东头、村西头两个据点随即赶来的鬼子也被打成了筛子。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受到玄玑子的嘱托,众人不得往营地内冲去,怕进入阵法也会被迷在阵内,直到枪声停止也没有往营地内冲去,营地内残存的一些鬼子蹭着天蒙蒙亮,像丧家犬一样从村子的西边突了出去,往西乡跑去,战斗结束后鬼子营房里里外外躺着的二十多个鬼子的尸体和无数鬼子的枪支弹药,众人开始齐声呐喊。
这一场战役,玄玑子镇魂铃一响,当场口吐鲜血,血流不止,战斗结束后被众人抬回了皇安寺,虚根子左臂被子弹打穿,反而虚根子安然无恙,只是一个劲地跪在玄玑子面前,说自己害了师父,自己不该把牛身上的铃铛响听成了镇魂铃的声音。
陈逸夫见玄玑子、虚根子身负重伤,一个星期之后派几个士兵将玄玑子抬回了龙台观,还给了一百大洋作为补偿,玄玑子回到龙台观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仙陨了,去世前叮嘱虚根不要责怪师弟,说自己命中有这这一劫,自己早就算出来了,能为百姓做点事情,已了无遗憾了。并把掌门大印交给了虚根,让虚根把南茅发扬光大,虚根哪里肯接下这掌门大印,一心想着陪伴玄玑子左右,还说自己天生愚钝,做不了掌门,虚根子在玄玑子临走前最后一刻,也拗不过虚根,随即把掌门大印推给了虚机子,答应一定好好辅佐师弟,玄玑子握着两位徒弟的手,最后才露出了笑容,说了一句:“好,好,这样也好,哈……哈……”
时值寒冬腊月,年关将至,往常应该是一片红红火火过大年的景致,今年却不一样,四处萧条,凄凄惨惨,村庄里人烟稀少,偌大的牛家庄白天像极了鬼城。
偷偷摸摸的来到牛家应,侦察兵小张拿着连长给的望远镜站在山头往村里看去,牛家应整体呈马蹄形,村子就坐落在山凹内,东、西、北三面临山,村前就是一块平地,鬼子营房就建在这块平地上,此时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只见鬼子四人一小组,八人一小队在村子里拿着枪搜刮粮食。每进一个槽门(南方大门的俗称),就把枪立放在槽门上,紧接着就开始进屋翻东翻西,逮到牛羊就往外赶,见到粮食就用麻布包着往外背。村里有些孤寡老人因为行动不便,于是继续留在了村里,这会儿,正看着一个鬼子在抢老人家粮食,老人家不愿意,被鬼子用枪顶着头推进了屋中,突然一声砰的枪响从村中传来。
小张用望远镜盯着这一幕,心理开始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就突突了这群王八羔子,又想着这次是带着的任务来的,紧握的拳头重重地打在胸口上。
趁着黄昏,小张偷偷地潜入村里,差不多离鬼子营房不足二十丈的地方停下了,对于侦查工作来讲,这已经是到了极限,根据地形现状,悄无声息地爬上一家木质结构的房梁上,静静的侦查着,将营房的基本情况摸了个便。鬼子进进出出差不多七十来人,分布在营房内五个地方,村东头、西头设置有两个火力据点,据点内各有机枪一挺,鬼子两人,村南设置轮换岗位,岗位内机枪两挺,鬼子四人,各个据点每间隔一个时辰换一次岗位。
差不多卯时,小张回到了皇安寺,把牛家应看到的情况一一做了汇报,陈逸夫在得知鬼子基本情况后,连忙和众人开起会来。
“鬼子情况我们基本掌握了,咱们现在全连共一百号人,冲锋枪四挺,步枪五十条,论人数,我们是以多打少,绝对有优势,但是论装备,咱们还没有把握,所以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能吃掉这群鬼子。”陈逸夫边说边用碗在桌子上着。
“陈连长,如果真的要打,我想我们可以发动群众一起参加战斗,目前我们村还能有五十几个年轻的壮劳力,都可以用得上,大不了和这些鬼子拼了。”车华峰吸了一口烟,站起来说道。
“陈连长,那里的地形我很熟悉,我们可以用山体作为掩护,打他个措手不及”作为牛家庄的私塾校长,对地形来讲,长年累月游走于各村之间的车百如是最有发言权的。
但是临近年关,对于何时作战这一问题上开始争论起来。陈逸夫主张年前,车华峰和车百如主张年后,看到这一情形,玄玑子默默地在心中思索着,地形,鬼子人数,鬼子据点,装备情况。
“咳咳。”玄玑子放下烟斗咳了两声。
“各位,我有些看法,不知道各位想不想听听。”玄玑子端起了水喝了两口。
“玄玑道长,请讲。”众人见玄玑道长一直没有吭声,都忙着争论,听到玄玑子开口都停了下来,连连做出了请的手势。
“玄玑道长,您是省文化界抗敌后援会的,我们也想听听您的意见是什么?”对于打战而言,陈逸夫本不需要听这些人的意见,一来是碍于在皇安寺全连的粮食都是村民提供的,吃人家的嘴软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二来是看见自己人数和鬼子人数基本持平,打起来还需要村民的帮助,三来对于地形也没有村民熟悉,如果不依靠村民的帮助,自己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吃掉这批鬼子,这会儿真希望一个人出来支持自己,看见玄玑子说话了,赶紧坐了下来做了一个恭敬的手势。
“陈连长,华峰村长、百如校长,贫道不才,对于指挥作战,暂且不发表意见,但是对于协助作战,我个人的经验上到是可以说说一二。”玄玑子摸摸自己花白的胡须。
“依贫道看,牛家应三面环山,是难得的地形,待各位攻打之时,贫道师徒三人可以布上一个乾坤火迷阵,乱了鬼子心窍,我们来个瓮中之鳖,如何?”听到玄玑子说到此处,众人开始睁大眼睛,心中疑惑一个个浮现在脸上。
玄玑子见众人一脸疑惑,开始讲解起来。
乾坤火迷阵,又名乾坤阵,相传是茅山第九十四代掌教智谋子所创,是利用《易经》: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的原理。两仪即天地,阴阳,天为乾,地为坤,根据地理环境配合四象方位而成。四象从方位来讲,即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东边青龙木,南边朱雀火,西方白虎金,北方玄武水,茅山施法时,人为驱动阵内乾坤,变换四象,时阵内生物辨别不了方位,从而达到迷惑之功效。此次根据乾坤阵,加上东、西、北三面环山的地理环境,在驱动乾坤阵的同时在东、西、北三象上用火攻之,使阵内的生物以为东西北三处皆是火海,仅留下南方一个生路,这也是玄玑子根据乾坤阵自创的阵法。在乾坤阵启动完成,火迷阵必须同时施法,方能使阵法效果达至极致。
“如此,甚好,敢问道长南方怎么办?”车百如听完玄玑子解释后,率先打开了话夹子,本来就是私塾校长,自然在对易经方面有所认知,所以相比较另外的人来说,理解能力相对强一些,剩下的人全部还沉寂在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之中。
“百如校长问的好,这是贫道留下的一个口袋,口袋如何处理,还得指望陈连长。”玄玑子说罢,看着懵懂的陈逸夫。
“我,我,这个,这个,我又不会施法,看着我也没有用啊,”陈逸夫看着众人都看着自己,吞吞吐吐的回答。
“敢问陈连长,贵军目前装备如何?”玄玑子连忙上前为陈逸夫解围。
“四挺冲锋枪,五十把步枪,子弹十箱,手榴弹五箱,其他的被上面要走了,不是我极力藏着,都他妈的还有个鬼。”说到这,陈逸夫又开始抱怨起来。
“这不有冲锋枪吗?你在南面架起冲锋枪不就可以了。”车华峰没心思听陈逸夫唠叨,立刻就打断了。
接下来,陈逸夫立马就想起自己是一连之长了,开始为整个战役的工作开始布置起来。
农村的夜,无比寂静,微微的春风吹拂着夜晚的凉意,十五的夜晚,轮月皎洁,星辰闪烁,点缀着黑夜,湖面上的倒影映衬着月色的寂寞,仿佛今晚有种不祥的氛围。
月光下,李贤龙家灯光微弱暗淡,原先决定在外搭建大棚用以安置棺椁,可又怕棺椁见到月光,导致尸变,干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安置在老宅的偏房,正是自己母亲高依氏居住的祖宅里,这祖宅是全是青砖建筑,二楼为木质结构,已有一百多年光景,现在是李贤龙母亲一个人居住。
高依氏并不忌讳,原先就是吃斋念佛的主,每逢初一十五就去龙台观点点灯,上上香。听说这棺椁关系到自己儿子的安危,就答应把棺椁放在堂屋之内。
已经抬回家中两天了,贤龙嫂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唠叨,在那个年代的农家妇女,由于知识面窄,迷信的成分还是少不了。
“我说孩子他爸,你赶紧把它埋了吧,放在家里怪吓人的,大人到没有关系,吓着孩子怎么办?”贤龙嫂责怪地说着。
“你懂什么,千万不要去动它,出了事情咱可担待不起。”
“贤龙老弟,不必担心,明天我们就把他处理了。”根老头正好赶来,听到了两口子的谈话。
“根叔,您来了。”李贤龙满是欣喜地回答。
“依嫂嫂和孩子都睡了吗?”
“睡了。”贤龙嫂也笑着回答。
几句寒暄之后,开始步入正题,贤龙嫂端来了一瓶酒和花生。
“贤龙老弟,我查了书籍,明天午时,大阳正盛,我们把它烧了,不出意外,应该没什么问题,你明天上午安排一下,搞点木材,要柳树和桃树,别的木材要不得,切记。”
“好好,没问题,这事情容易,那我那地基怎么办?”李贤龙欢快的答应后又皱起了眉头。
根老头看着李贤龙,想想那个九龙敛纹阵,迟疑了十秒。
“这事情还是有点麻烦,这地基怕是不行了,如果继续建下去,后面出了什么事我也预料不到,这样,改明儿个我帮你再另找一块地吧。”
“那太好了,只要根叔帮忙,这地基废了就废了,到时候请你多喝几杯,我过几天就去镇上买几瓶好酒回来。”
说着酒根老头就来劲了,根老头平时不爱别的,就喜欢整两口小酒,但是自己两个儿子常年在外,一年才回来几趟,每逢回来才能喝山纯正的女儿红,这会笑得合不拢嘴了。
已是深夜,李贤龙送走了根老头,就来到偏房,看着这黑漆漆的棺椁,眉头一皱,“明天就把你处理了!”说完打了个哈欠,睡去了。
夜更深了,只剩下老鼠吱吱的声音,老房子,年久陈旧,老鼠多了点,也不见怪。
“瞄”几声喵叫对于习以为常的农村再平常不过了,确不知猫已经到了屋顶上去了,猫正追赶着老鼠,蹬开了及片瓦砾。
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照得黑夜如同白昼,四周静得出奇,农村的夜是城市里的人无法想象的,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没有灯红酒绿的繁华,有的只是黑夜的宁静。
偏房里摆放棺椁已两日有余,也算太平,但这长年累月吸噬魂魄的棺椁,一时间没有了龙纹敛阵的屏障,开始向外延伸,月光透过房顶的缺口照在棺椁之上,渐渐地吸收起了月光。
《易经》有云,世界之外,皆分阴阳,万物之体,独阳不生,独阴不长,天为阳,地为阴,雄为阳,雌为阴,白天为阳,夜为阴,太阳为阳,月亮为阴,谓之阴阳。
亥时与子时相交,阴阳互为更替。古代把一天二十四小时分为十二个时辰,分别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子时即晚上二十三点至凌晨一点,每个时辰中间跨度二个小时,以此类推。
阴时、阴地、阴物吸收阴气。
在棺椁吸收月亮之精华之时,李贤龙全家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气旋,床上的李贤龙夫妻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但由于李贤龙是男人,男人为阳,无形中保护了身边的妻儿,尽管如此,影响也较为强烈。离棺椁最近的高依氏就无法幸免,受阴气侵体最为严重。
次日清晨,李贤满来到哥哥家,见哥哥嫂嫂都没有起来,就在门口等着,三根烟的功夫,都不见开门,心想事情不对,哥哥嫂嫂从未有这么晚起床过,于是推门而入。
“哥哥、嫂嫂,你们怎么还没有起床,都八点钟了,小丽今天还要去上学,兰妹子等她一起上学都等了好久了。”李贤满来到外屋对着内屋喊着。
李贤龙无力地睁开双眼,拉着疲惫的身躯从里屋走了出来,由于身子虚弱,没走几步就软了下去。正起床的贤龙嫂双眼发黑,已疲惫不堪,瞧了瞧旁边的女儿,女儿全身在抽搐着。
“燕子,燕子,你怎么了,起床呀!”贤龙嫂用尽力气嘶喊着。
“老弟,你赶紧去看看你嫂子还有燕子,我是全身没有力气了。”坐在地上的李贤龙对着李贤满喊着。
李贤满走进内屋,看着行动缓慢的嫂子,目光呆滞的侄女心中泛起了惊讶的表情。
“哥,我发现嫂嫂和小燕子有点不对劲。”李贤满跑回外屋,扶着李贤龙急促地说着。
“快去请根叔过来,快!”李贤龙右手往外指着。
回到家,根老头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劲直往房间走去。自从十年前的事情,再也不曾翻开那本师父留下来的《茅山笔记》,更没有正儿八经的研习过,忘记的太多。
拍拍有些泛黄的封面,有些开始掉落了,但茅山笔记几个大字仍清晰可见,那个年代的书记都是线装手抄本,不像民国之后,建国初期都是印刷本。
根老头从右至左开始翻阅起来,几袋烟功夫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相关处理棺椁的办法,根老头陷入疑惑。
“雁门山地处丘陵地带,且村庄处山之南面,山南水北为阳,山北水南为阴,阳面不可能出现聚阴池,难道是聚阳池?应该不像,工地左有泉眼,右有池塘,且是活水,承接水井之径,东进西出,无法满足聚阴聚阳之条件。”想罢,拿出那随身携带的两尺长的烟斗抽了起来。
看到这烟斗,根老头陷入了一段往事,眼睛开始湿润,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仿如昨天。
根老头本名雁门明利,生于民国九年,家庭窘迫,三岁起就依靠吃百家饭填饱肚子,上顿没下顿地过了两年,五岁便被师父收养,在道观长大,道号虚根,师父羽化后便还了俗,因为对师父的感情,没有离开雁门村,从此在山腰上定居了下来。
看到烟斗,又想起了这是师父留下来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师父在世时就爱好抽旱烟,这两尺青铜烟斗已经在他身边陪伴了几十年。
正在此时,根老头仿佛想到了什么,敲了敲烟斗的烟灰,就往工地跑去,站在工地之上约二十尺的位置往下俯视。
只见工地右侧一大一小的池塘像极了葫芦形状,以古井流水为口,两排柳树为叶,正对工地,这莫非就是聚阴葫芦,师父曾经和他说过,聚阴葫芦阵是吸收天地阴气的阵法,而且是化阴之法,是将地理上聚阴地的阴气慢慢地化解的一种阵法。
“我怎么没想到呢?”根老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但是什么人在这里布了一个聚阴葫芦阵呢?这棺椁内有是什么人呢?根老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藏经》有云,凡墓之地,以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为最佳,藏风聚气为次。
根老头开始眺望远方,这雁门山山脉自上而下,左边燕山山脉做青龙,右边马头山做白虎,后山为玄武,可是前面无玄武,并不是极佳的阴地……
“爷爷,你在这干什么吖?”一句幼嫩的话语打断了沉思的根老头。
时间已至晌午,修文见爷爷还没有回来,就出来寻找,正好发现爷爷独自一个人站在这里。
“没什么,看看,吸收新鲜空气哩。”根老头笑眯眯的回答。
“爷爷吸收新鲜空气,我也要吸”说着插起要有模有样的吸起来。”
“小鬼真调皮,看招,飞龙在天。”说着用手摆弄起刚教给孩子们的武术招数。
“爷爷,我接”随后往后一跳。
“哎呦~”由于雨后草皮还透露着水珠,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没事吧,爷爷来扶你。”根老头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扶起修文,“爷爷帮你踩它,敢绊倒我宝宝孙子。”边说边伸着脚去去踩那块绊人的石头,踩了几下,居然纹丝不动。
此时根老头发现,这是一块露出了两公分左右粗圆柱体,往下用手一挖,才发现这根圆柱体不一般,圆柱体通体呈黑色,直径约有三寸,且刻有龙纹。
“不对,这里从来未曾发现有石柱。”说着往左又走了十丈,发现了一个小土推,随时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就挖了起来,往下不到五寸看到一根一模一样的石柱。
“难道这就是茅山笔记中记载的龙纹敛阵?”根老头开始自言自语,表情带有一丝惶恐和惊讶。
龙纹敛阵,一种为墓地抗阴之法,通俗可以理解为一种结界,据书中记载,此阵为以保存尸体不腐之用,龙纹敛阵有八根,分布在墓地的东、西、南、北、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施法时需要以活人的鲜血浇灌在龙纹石柱上,为茅山禁用之法。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阵法?”更多的疑惑油然而生。
此种保存尸体千年不符之法,其原理是运用了吸魂吸魄之法,将死者之冤魂冤孽封印在龙纹石柱中,由于魂魄为阴的属性,魂加上魂,魄加上魄,使石柱形成一个阴气的漩涡,以保证葬在此处的人可以千年不腐。这也是根老头一直想不到的原因,由于在雁门山南面,无法形成聚阴之地,聚阳更加不符合做阴宅的道理,所以一直都不曾想到。
还好,这前面的聚阴葫芦阵化解了这里的大部分的阴气,也不知道是有人有意而为之还是天然形成的,要不然这发现的棺椁肯定会出大事情,想到这,根老头没有往下去想,牵着修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