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野风渡完结文
野风渡完结文 连载
野风渡完结文 丛也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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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也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逸宋乔的其他类型小说《野风渡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丛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乔以为自己可以撑住,却没想到身体差成这样。正发懵,慕逸的声音已经从头顶不轻不重的响了起来。“你这是想用投怀送抱平息我的怒火?”宋乔想说不是,但她使不上力气挣扎,如果不靠住他,就只能摔在地上。慕逸等了片刻,没听到她说话,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脸色难看的简直吓人,额头也在悄无声息间布满了汗珠。“麻烦。”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不耐烦的低语了一声。宋乔暗道不妙,按照慕逸的脾气,她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慕逸却忽然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忽然悬空,宋乔吓的花容失色,下意识要挣扎,到触及到男人警告的目光后,当即不敢乱动了。宋乔比慕逸想象中的还要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进了屋。到了床榻前,将人撂下,却没有抽身离开,而是顺...

章节试读

宋乔以为自己可以撑住,却没想到身体差成这样。
正发懵,慕逸的声音已经从头顶不轻不重的响了起来。
“你这是想用投怀送抱平息我的怒火?”
宋乔想说不是,但她使不上力气挣扎,如果不靠住他,就只能摔在地上。
慕逸等了片刻,没听到她说话,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脸色难看的简直吓人,额头也在悄无声息间布满了汗珠。
“麻烦。”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不耐烦的低语了一声。
宋乔暗道不妙,按照慕逸的脾气,她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慕逸却忽然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忽然悬空,宋乔吓的花容失色,下意识要挣扎,到触及到男人警告的目光后,当即不敢乱动了。
宋乔比慕逸想象中的还要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进了屋。
到了床榻前,将人撂下,却没有抽身离开,而是顺势压了下来。
慕逸把她的震惊和局促尽收眼底,他颇为好笑。
沉默片刻,他语出惊人的问,“当年的车夫据说还活着,都是他驾车不得力,才连累夫人受此苦楚,我把人寻回来,替你报仇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宋乔吓得心脏都跟着颤了颤,“侯爷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
“看夫人的反应,好像并不想我去寻人?”
慕逸目不转睛盯着她,不知是否发觉了什么端倪,眼神变的无比凌厉。
宋乔攥着汗津津的手心,“我只是觉得时过境迁,再翻旧账没有任何意义。”
“夫人真是大度。”慕逸眯眸,像是要将她看出个窟窿才罢休,“不过宋大人的独女出了名的泼辣,何时变的这样善解人意了?”
“从前我是待嫁之女,如今我已为人妇,脾气自然要收敛。”宋乔不敢与他对视,“侯爷应该也不会喜欢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吧?”
这句话成功让慕逸脸上的假笑也消失殆尽,“省点力气,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不会喜欢。”
“我可是有哪里得罪侯爷了?”
两人挨的很近,几乎慕逸一低头,便可以吻到她。
但这份旖旎的暧昧却并未麻痹慕逸的神经,他轻而易举就识破了她的把戏,“跟我转移话题是吗?”
他不好糊弄,宋乔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
她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侯爷若真想替我讨回公道,事发后就该立马问责,而非拖到今日才旧事重提。”
宋乔虽然心虚,却还不至于到六神无主的地步,“侯爷究竟想试探什么,不妨直说。”
“好伶俐的嘴皮子。”心思被拆穿,慕逸倒是没否认,开门见山的问她,“马失控,并非偶然,对吧?”
有那么一瞬间,宋乔甚至都忘了该怎样呼吸。
慕逸肯定是发觉了什么,否则不会是这样笃定的口吻。
她的沉默落在慕逸眼中形同默认,他倏地笑了,俊逸的面颊波谲云诡。
“早说你想逃,我何必还去拦马车,这门亲事不成,正合我意。”
“我没有想逃跑。”宋乔无从判断这句话是真是假,但还是立刻否认,“回门那天和我母亲发生了口角,我一时想不开,想在外面散散心,才从车夫手里夺下了缰绳。谁知道马到了我手里却不听话......”
慕逸蹙眉,半信半疑的追问,“因何发生口角?”
宋乔顺嘴胡扯,“母亲让我尽快给你生个儿子。”
“你不愿意?”慕逸微愠,似乎觉得她不识好歹。
宋乔大脑飞速运转,“那年我还小,不想那么早当母亲。”
慕逸居高临下注视她,“仅此而已?”
“不然侯爷觉得还能因为什么?这门婚事多少人都求之不得,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听从母亲的话,决不给沈氏进门的机会。”
慕逸说的没错,宋鸢泼辣,原不该像她这样畏手畏脚,适时也要刁蛮任性一些才好。
慕逸难得没说话,但周身的冷意以及眼中的怀疑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他果然是在诈自己。
宋乔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男人却不按常理出牌,将她搂在怀里,用力一提。
眼瞧着四瓣唇就要贴上,宋乔下意识偏过头,鼻梁却不偏不倚撞到了他僵硬的肩骨,疼的眼泪在眼圈直打转。
“躲什么?”
慕逸冷眼旁观这一幕。
“前两日不慎感染了风寒,我是怕过了病气给侯爷。”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要笑不笑的,“你如今对我,倒是上心许多。”
宋乔声音染上了哭腔,“你是我夫君,我自然要把你放在第一位。”
慕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这么有觉悟,看来为夫要好好奖励你才行。”
他说着,带着薄茧的大掌捏着宋乔的下颚,将她的脸用蛮力转回来。
他目光往她唇瓣上瞄,那动作像是要吻她。
宋乔头皮发麻,正手足无措的关头,却越过他肩膀,意外的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沈若汐。
“沈氏还在外面等你,侯爷不好让她空等着吧?”
“你乖乖配合,我自然就能早走。”
宋乔抵着慕逸的肩膀,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能让沈若汐听见。
“可是有人在,我不习惯。”
慕逸看着她突然明媚的笑容,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他转过头,恰好对上沈若汐那张无措的脸。

听见宋乔的话,沈若汐脸上的无懈可击终于出现一丝皲裂。
她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口气,“阿逸刚从宫中侍疾回来,恐怕需要人伺候。”
“侯爷晚上要留宿的话,那我先搬去外间,明日再回来与你作伴。”
“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还是说,沈夫人想赶我走?”宋乔无比低落的语气,“老夫人特意叮嘱我,要与你好生相处,我还是做的让你不满意吗?”
沈若汐轻笑一声,回头去看沉默注视这一幕的男人,“阿逸,你是什么意思?”
慕逸何其精明,“用老夫人做挡箭牌是吗?”
“我只是不想让她老人家失望罢了,侯爷若是也对我不满意,我这就收拾东西去寿安堂请罪。”
慕逸气极反笑,舌尖顶了顶腮,明显有火发不出。
见他没拒绝,宋乔只当默许了,“多谢侯爷成全我的孝心。”
她朝慕逸行了个礼,懂事的转身离开,给他们二人留出独处的机会。
自然不会有人留她这个不速之客。
很快纱帘便被撂下,将里外间隔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
丫鬟们进进出出的送点心送清水,伺候慕逸净手用膳,一时之间把能占的地方都占了,宋乔换衣服都只能委屈在角落里。
“少夫人,奴婢不懂,您这么委屈自己,究竟所谓何意?”佩儿一头雾水。
宋乔盯着包袱里所剩无几的干净衣服,语气虽轻却掷地有声。
“佩儿,你要记着,即便是烂柿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捏的。”
佩儿一知半解,只是听着帘子那头,慕逸和沈若汐相谈甚欢的笑声,颇替宋乔委屈。
“这里根本不隔音,晚上您如何休息的好呢?”
宋乔像是变戏法一般变出几团棉花,“塞住耳朵不就好了。”
可慕逸并未留宿,在同心阁一直坐到宋乔快要睡着,还是起身走了。
宋乔感觉到他在门口驻足望了她许久,久到她后背一度有些发麻,但最后他只是一言不发出了门。
府中上下都替宋乔死赖在同心阁尴尬,偏她自己没事人似的,甚至还做起了过冬的棉衣。
只要慕逸无法留宿,宋乔的目的就算达成。
沈若汐把她当成随意拿捏的病猫,殊不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她势必要让她尝尝被捏住软肋的滋味。
紧赶慢赶给佩儿做了一件冬衣,完工那天,宋乔的身子也熬不住了,累的倒头睡了过去。
或许是太过忧心宋父,宋乔做了一个撕心裂肺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替嫁之后,宋父并未得到宋家的善待,一个人被丢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最后竟被活生生饿死。
“爹!”
她惊叫着坐了起来,脑海中还挥之不去宋父的惨状,看着陌生的四周,发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她擦了把额头的汗珠,正要喊佩儿替自己倒杯水喝,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斜倚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对视的瞬间,宋乔眼中的慌乱根本无处遁形,被慕逸清晰的捕捉到了。
宋乔吞咽了下莫须有的唾液,由于紧张,从软塌上爬下来给他行礼时小腿都在打颤。
男人居高临下注视她,死寂片刻后,忽然意味深长感慨了句,“看来夫人有事瞒着我。”

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不等慕逸反应过来,宋乔赶紧将蜡烛吹灭了。
“宋鸢?”饶是她动作再快,还是慢了慕逸半步,“怎么是你?”
纵然陷入一片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夜,宋乔双颊依旧窘迫的快要滴血,、。
她硬着头皮,“回侯爷的话,老夫人命我来跟沈夫人作伴。”
可是慕逸怎么会相信这番说辞,“滚出来。”
这副美人出浴的场景叫他恼羞成怒,慕逸二话不说,带着一身冷气折返回正屋。
宋乔穿好衣服踏进门,被他的神情盯的发慌。
她行了个礼,没看见沈若汐的身影,试探问,“沈夫人去迎您了,侯爷没遇到她吗?”
房门大敞着,慕逸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像是要审犯人的架势。
见他不搭茬,宋乔只好自圆其说,“想必是走岔了,真是不巧。”
“这么说,你早知道我回来,故意做出这副姿态等着我?”
“......”
宋乔就怕闹这种误会,赶忙澄清,“小厮说您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到,而且我哪里知道您一回来就直奔耳房…”
这样解释倒显得他像登徒子一般,慕逸被生生气笑了,“胆子不小,拐着弯骂我?”
宋乔很想说她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但她的解释在慕逸眼中向来没有什么可信度,未免火上浇油,宋乔干脆跪在了地上,直接认错。
她衣裳套的匆忙,又因为高度的原因,某些风光猝不及防映入了慕逸的眼帘。
他蹙眉,立马移开视线。
宋乔见他半晌没吭声,不明所以抬头瞄了一眼,却见慕逸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在隐忍克制什么。
难道是想动手?
念及此,宋乔顿时紧张的不行,下一瞬,便见慕逸顶了顶腮,一字一顿命令,“到我跟前来。”
“您有话在这说便是了,若是沈夫人等下回来,我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方才蓄意勾引,怎么没有这种担心?”
“......”
上次的摔伤还没彻底痊愈,宋乔真不知道她这副遍体鳞伤的身体让她有什么底气做这种事。
特别还是在他心上人的院子里,这跟自取其辱有什么区别?
“路上遇到老夫人院里的冯妈妈,与她说了几句话,不想你脚步竟这样快。”僵持不下的关头,沈若汐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见心上人安然无恙,慕逸脸色才好一些。
沈若汐笑的人畜无害,“难得少夫人肯主动登门,我岂有不招待之礼?”
“她分明没安好心!”不管三七二十一,慕逸直接给她定了罪,一副准备为沈若汐伸张正义的姿态。
沈若汐却上前将宋乔扶起来,态度一百八十度反转替她说起了好话。
“阿逸,你误会少夫人了,这些日子你不在,多亏她陪我说话解闷,我才不至于无聊。”
宋乔见她这副伪善的模样就想笑。
她趁机握住沈若汐的手腕,满眼期待的央求道,“那今晚我们还一起睡,好不好?”

她的主动登门让宋乔始料未及。
以慕逸对沈若汐的宠爱程度,她完全可以忽视宋乔这个有名无实的‘少夫人’,却不料沈若汐半点没有拿乔托大,进门之后,恭恭敬敬向她行了礼。
“妾身沈氏,给少夫人请安。”
此举叫宋乔意外又惶恐,但想到此刻她是顶着宋鸢的身份,还是受了这一拜,随后才叫佩儿将人扶起来。
沈若汐道谢,再次开口时,语气中难掩关怀,“我瞧少夫人面色不佳,要是身上不舒服,可要及时请郎中诊治才是。”
“有劳沈夫人关心,”佩儿不想让宋乔被看了笑话,故意说,“昨夜得知少夫人清醒,侯爷已经带着郎中来看过了,少夫人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即可。”
沈若汐不知是没看穿佩儿的心思,还是压根不放在眼里,笑着点了点头,“那便好,我这里正好有些人参,少夫人若是不嫌弃,留下补补身子吧。”
那参极好,完完整整的一根,并不是随意拿来糊弄人的货色。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又是请安,又是送礼,于情于理,都要拿出待客之道。
可宋乔却不敢松懈,“心意我收下了,但东西太过贵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慕逸明令禁止不准人出入玲珑阁,她却轻而易举就进来了,足以可见沈若汐在侯府的地位。
此刻的她,毫无自保之力,随便什么人,动动手指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不必跟我客气,我初来乍到,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少夫人指点一二。”
她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早在听佩儿说慕逸用军功只换她一人时,宋乔就对这位新夫人充满了好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入秋了,沈若汐披着一件粉红色披风,头戴一只样式简单却价值不菲的步摇,哪怕是极简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依旧端庄又高贵。
那张脸更是生的漂亮,明眸皓齿,不怪慕逸喜欢,但凡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只是这样一位国色天香却只是区区平妻,属实是有些委屈了。
“指点不敢当,你昨日才进门,按理说这个时辰应当去给老夫人敬茶才是,怎么来了我这里?”
宋乔半倚在床头,吃了一副郎中开的药,眼下状态比昨夜要好许多。
但和沈若汐却无法相提并论。
丫鬟伺候沈若汐落座,“少夫人有所不知,老夫人屋里来了贵客,所以我便先来给姐姐请安了。”
佩儿没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准备着茶水,宋乔却终于搞懂了沈若汐的来意。
她一把握住身上的锦被,“可是宋府来人了?”
“少夫人当真聪慧,一猜即中。”沈若汐莞尔,露出钦佩的模样,“宋大人携夫人登门做客了,我在门外听了一嘴,他们似乎有意接您回府小住几日。”
接她回府?
难道他们决定说出真相了?
宋乔撑着身子吃力的坐起来,难掩激动,“侯爷在场吗?”
“在的,”沈若汐一针见血,“少夫人可是想见家人了?”
宋乔何止是想见,“佩儿,你老夫人院里,请老爷和夫人即刻过来。”
佩儿领命,正要出门,却被沈若汐拦住,“少夫人莫急,人才刚来,一时片刻不会走,你昏迷数年,这其中发生了诸多事情,可否给我半盏茶的时间,听我说两句?”
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宋乔纵然心急如焚,也怕弄巧成拙。
就听沈若汐轻声说道,“我也不与少夫人兜圈子,迎我进门前,曾遭遇宋家极力反对,如今你醒了,宋大人只怕是更容不下我。同为女子,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只是若汐并非恃宠生骄之人,我与侯爷年少相识,经历了诸多坎坷才走到一起,往后余生,我只想安稳度日,少夫人大可不必视我为眼中钉。”
宋乔听的云里雾里,“你究竟想说什么?”
“木已成舟,无论休妻还是和离,我与侯爷都恕难从命。若姐姐肯与我和睦相处,往后我们就是亲姐妹,但若宋家不依不饶,执意为难,”她笃定,“最后只会作茧自缚!”
原来她和慕逸已经达成共识了。
宋家在朝堂上颇有声望,尤其宋鸢嫡亲哥哥受封将军后,地位更是不容小觑,故而一介文官才敢打慕逸的注意。
强强联合是好事,却也相互牵制,看来她与慕逸早有筹谋。
宋乔也不晓得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沈云汐打着商量的旗号,却是实打实的逼迫。
不愧是开国元老的孙女,果然不是吃素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会让宋家在这件事上胡搅蛮缠。”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沈若汐满意的笑了,“打我进门看到少夫人的第一眼起,就看出你是个聪明人。”她话锋一转,“玲珑阁虽然清净,适合静养,但位置偏僻,芙蓉轩倒是还空着,我这就命人打扫出来,给少夫人居住。”
她恩威并施,已经开始游刃有余的行使管家之权了,女主人的架势很足。
闻言,佩儿顿时眼前一亮,热忱的看着自家主子,盼着她赶快应承下来。
芙蓉轩可是风水宝地,距离主院更是只有一步之遥,日后若是见起侯爷来,也会方便很多。
不想宋乔却是毫不犹豫婉拒了,沈若汐倒也没有勉强,只说有需要随时差人告知她,便起身告辞。
“少夫人,您为何不搬过去?”
送客回来,佩儿忍不住想要个答案。
宋乔失笑,这小丫头怕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沈若汐哪有那么好心,短短一次谈话,她接二连三试探了她两次。
先是试探她想不想回宋府,再就是给她换地方。
归根结底,就是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争宠的意思。
宋乔自认不算聪明,但从小在后宅长大,这样的勾心斗角却也司空见惯。
只是沈若汐看走了眼,她对她的夫君没有半分肖想,眼下她只想恢复自由之身,和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团聚。
最后一次见宋父,他的痨病虽然有所好转,却终究不曾痊愈。
她昏迷的事必定让他日夜牵挂,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但事与愿违,宋乔等了一天,想见的人没来,倒是慕逸出现在了她的房中。

佩儿惊魂未定,还是宋乔先反应过来,她咽了口莫须有的唾液,慢慢从假山后走出去。
“怎么是你?”看见是她,慕逸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谁准你出来的?”
“老夫人请我过去说话。惊扰了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大约是刚刚经历了‘死里逃生’,这会儿宋乔对慕逸更加胆怵了。
她头一次这么清楚的意识到,他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这话你没说腻,我却已经听腻了。”看出她一张小脸吓的惨白,慕逸轻嗤一声,故意刁难,“倘若我不肯宽恕呢?”
宋乔怯生生瞅他一眼,这是还在为她上次的算计而生气?
“侯爷恕罪,方才是奴婢被跑过去的野猫吓到才惊驾的。”佩儿忽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少夫人虽然爱慕您,却没有半点想打扰您和沈夫人的意思,还望侯爷明察秋毫。”
宋乔和慕逸几乎是同时抓住了那两个关键字眼,就见他目光戏谑的从宋乔脸上划过,“爱慕我?”
佩儿重重点头,把宋乔在寿安堂忽悠老夫人那番说辞,一股脑的讲述给了慕逸听。
显然她信以为真了。
话音落下,四周顿时一片死寂。沈若汐的琴声也早就停下,她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宋乔。
“这么大方的爱,可真是不多见。”沉默半晌,慕逸忽然不按套路出牌,“我的确也许久未见少夫人了,既如此,便留下侍奉茶水吧。”
只看他的神情,宋乔就预感到事情不简单,“我茶艺不佳,怕是入不得侯爷的口。”
“入不入得,喝了才知道。”男人像是看穿她心里的小九九,“难道你的话,都是哄骗我母亲的?”
“......”
宋乔只好走过去沏茶,这事对她来说不算难,但慕逸的口味却比她想象的还要刁钻。
一连沏了三壶,均被要求重做。不是太浓,就是太淡,简直比皇上还难伺候。
和沈若汐配合的倒是默契,每个动作都精准的踩在她的调子上,其说练剑,不如当成表演,只为哄沈若汐开怀一笑。
两者对比,简直不要太明显。
“瞧你满头大汗的,当心着凉。”
沈若汐嗔怪,抽出帕子作势要上前替慕逸擦拭。
慕逸大手一挥将人制止,抬起下巴指了指离他更近的宋乔,“你起身不方便,让她来。”
沈若汐顿了一下,和宋乔同样意外,但还是顺从的坐了下来,并不觉得她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宋乔撂下茶壶,又过去送帕子。
男人却不接,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显然是要让她伺候。
慕逸高出宋乔一个头,他又不肯迁就,宋乔只好踮脚,吃力的伸着手,几次没站稳,差点又要‘投怀送抱’。
她绯红着一张脸,又不敢说什么,只盼着他的‘报复’早点结束,还她自由。
“你那是什么表情?”慕逸今晚摆明了故意针对她,“使唤你两下,委屈成这样?”
“不委屈,难得有机会侍奉侯爷,我只是有些紧张罢了。”
“现在就怕成这样,以后等到侍寝,岂不是要在我床上吓哭?”
侍寝?宋乔脑袋轰隆一声炸开了锅。
她至今还是完璧。大婚之夜她以葵水在身为由躲了过去,如今又该怎么拒绝?
“怎么,不想与我圆房?”这副呆若木鸡的样子让男人一下看出了端倪。
宋乔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侯爷不是说,不喜欢我吗?”
“谁让少夫人对我情根深种呢,”慕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注视她,一双黑眸炯炯有神,“我忽然不想冷落你了。”
这句话带给宋乔的只有天崩地裂,拿在手里的帕子像是重若千斤,让她瞬间失去了抬手的力气。
死寂从两人向四周蔓延开来,宋乔甚至听到了自己凌乱而有力的心跳。
直到耳边传来沈若汐的喷嚏声。
“这件事我会尽快安排,别想着耍花样。”
男人深深的看她最后一眼,拿起手边的大氅,抬脚向沈若汐走了过去。
“阿逸,你腰间的玉佩呢?”人到自己身边时,沈若汐眼尖的发现少了东西。
慕逸云淡风轻的看了一眼,“估计是掉了。”
“在马车上我还看见过,十有八九掉在府里了。”她有些着急,“那可是御赐之物,还是赶紧派可靠之人找找吧。”
可靠之人?
慕逸自然而然的把目光定格在他的‘嫡妻’身上,“还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