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谢允的女频言情小说《许知意谢允写的小说爱意不复,情深缘浅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小松鼠过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晚,我一夜无眠。听着许知意沉睡的呼吸声,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直至天明。一大早,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起床赶往省第一中心医院。来到弟弟的病床前,轻声地和他说着话,生怕惊吓到他。“谢诺,哥哥要出国一段时间,你在这乖乖的,知道吗?”天生患有心脏病的弟弟,脸瞬间就白了。“哥,你真的要走吗?”他从小就依赖我,一听我要出国,脸上浮现出真切的慌乱和惶恐。我心头一痛,可想到许知意,还是狠下心来点了点头:“嗯,今天是专门来跟你道别的。”我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当年爸妈走后,为了给弟弟治病,我才会答应许母的要求。现在许母给的钱足够支付起国内顶尖医院的治疗费用,我立刻就把他秘密转移到了这里。“大哥,你放心吧,你走的这段时间我一定会经常来看二哥的。”站在一旁的...
当晚,我一夜无眠。
听着许知意沉睡的呼吸声,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直至天明。
一大早,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起床赶往省第一中心医院。
来到弟弟的病床前,轻声地和他说着话,生怕惊吓到他。
“谢诺,哥哥要出国一段时间,你在这乖乖的,知道吗?”
天生患有心脏病的弟弟,脸瞬间就白了。
“哥,你真的要走吗?”
他从小就依赖我,一听我要出国,脸上浮现出真切的慌乱和惶恐。
我心头一痛,可想到许知意,还是狠下心来点了点头:
“嗯,今天是专门来跟你道别的。”
我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当年爸妈走后,为了给弟弟治病,我才会答应许母的要求。
现在许母给的钱足够支付起国内顶尖医院的治疗费用,我立刻就把他秘密转移到了这里。
“大哥,你放心吧,你走的这段时间我一定会经常来看二哥的。”
站在一旁的谢芝芝宽慰道。
我和谢芝芝都是被收养的,一路被养父母当亲生儿女抚养长大。
后来我们俩都凭借勤学苦读考上了清北大学,双双获得国外顶尖学府的保研机会,即将开启新的人生。
可因为一场车祸,养父母意外离世,他们的亲儿子谢诺承受不住打击当场心脏病发作,急需100万的手术款。
为了报答养育之恩,我用八年时间换来了救命钱,剩下的钱都打给了谢芝芝,让她无忧无虑地攻读学位。
谢诺抱着我不肯撒手,谢芝芝也捂着嘴哭了。
“哥,都是我的错,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放弃出国的机会......”
每每提起这件事,谢诺都自责得无以复加。
他的哥哥本该拥有大好前程,却被折断了双翅,困在烂泥里整整八年!
“别说这些,你安心治病,等哥哥回来。”
我揉了揉他的头,将哭成泪人的谢芝芝也揽入怀中,三人的头凑在一起,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过了许久,谢芝芝稍稍冷静下来,忽地想到什么,有些担忧:
“哥,你要是出国了,岂不是很难和老婆孩子见面?”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开口,谢诺就气呼呼地说道:“见不到面更好,省得被某些不守妇道的女人恶心!我呸!”
谢芝芝瞪了他一眼,转而神色担忧地看着我,这些年我有多爱许知意她都看在眼里,这是怕弟弟的话伤了我的心。
我释然地笑了笑,摇头:“我和她离婚了,从此以后我们俩再无瓜葛。”
两人皆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
“离了好,离了好啊!哥,恭喜你脱离苦海!”
我也笑着点头,是啊,我终于要脱离苦海了。
回到许家的时候,天色都黑了,一进家门我就看见了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向来脾气暴躁的女儿,此刻乖巧地依偎在宋淮安的身边,殷勤地给他捏肩。
许知意笑着将手里的车厘子喂到他嘴边,脸上是从未对我流露过的温柔小意。
气氛温馨和谐,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只是个贸然闯入的外人。
我站在门口看了许久,默默转身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扭过头,许知意的脸上布满了慌乱,她连手中的酒杯都拿不稳了,三步并做两部地冲到我身边。
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盯着我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谢云,你要出国?!”
她的眼神太过犀利,几乎要看穿所有呼之欲出的谎言,我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许母想要开口打圆场,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住。
我有些慌了,可到了这种紧要的关头,眼看着我就能彻底摆脱许家的一切,我绝不会允许自己出任何差错。
我狠狠咬了一口舌尖,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脑部神经,我强装镇静地回复:
“国外最近新出了一款特效药能治疗先天性心脏病,我打算这段时间带弟弟出去看病,就算没用,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不行!”
许知意的反应比我预料得还要大,她一口否决了我的借口。
“我不准你去,你去了,谁来照顾念念......和我?”
许知意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带着审视,她的心突然慌得找不着北。
她总觉得这几天谢允的反常,不像是为爱忍让的大度,反而更像是彻底心死后的无所谓。
我藏在袖子下的手指甲死死掐进肉里,几乎要将手掌都抠出血来,心里的思绪百转千回,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勉强稳定了心神,我极力稳住声线:“家里不是还有保姆和管家吗?再说现在宋淮安也回来了,他比我更适合照顾你。”
我故意说得像是在吃醋,果然许知意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女人张了张嘴,还想继续盘问,却被身后许念念尖锐的哭嚎声吓了一跳。
“妈妈你快来!宋叔叔的伤口又疼了!”
听着女儿的呼唤,她终于将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草草地警告道:“你等我几分钟,我先去照顾淮安。”
“谢允,你给我记住,别动那些歪心思,现在不行,以后也休想!”
以后?
我们没有以后了。
看着女人急冲冲离开的背影,与八年来无数次抛下我去找宋淮安的背影重合,恍惚间从前的种种都涌上来心头。
无力、痛苦,庆幸和如释重负,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发抖。
许知意一走,我就赶紧和许母道别,转身离开了宴会大厅。
与里面觥筹交错的场景不同,许家别墅外安静异常,除去呼啸而过的北风,就只剩下停在路边的那一辆黑车。
凛冽的寒风吹刮着我的脸,将最后一丝痛苦和留恋都吹散得一干二净。
坐上驾驶座,谢芝芝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试探性地问道:
“哥,你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许知意和念念了吗?”
我关上车窗的手指微顿。
扭过头,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我用八年的青春,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却养出了一个白眼狼的女儿,和一个红杏出墙的老婆!
八年来,我对他们掏心掏肺,顶着旁人嘲讽异样的眼光,为这个家奉献了所有,可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侮辱和背叛!
这么痛苦又憋屈的日子,我过了整整八年!
现在合同终于到期,他终于能彻底自由了!
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畅快又癫狂:“是啊,从此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这对母女了。”
“我谢允,终于要自由了!”
猛地踩下油门,汽车的轰鸣声响彻寂静的夜空,随后彻底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当中......
许知意,从此黄泉碧落,我们永不相见!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仅仅阔别一夜,许家的情景却大相径庭。
门口站着两排佣人保镖,从前对我嗤之以鼻的管家现在兴冲冲地迎上来,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
“先生您终于回来了!昨晚您不在,小小姐吃了宋先生做的饭,食物中毒进了医院如今还在icu昏迷不醒,总裁找不到您发了好大的脾气,把整个家都砸了个遍,现在整个许家都乱了套......”
闻言,我才明白许知意这么着急找我的原因。
原来是少了我这个用得趁手的奴才,一时间不习惯了。
不过这也由不得她了,毕竟明天自己就要离开这里,彻底摆脱这段畸形的婚姻。
再也不会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她施舍那少的可怜的爱意。
我原本有所起伏的心再次冷下来,连带着看见沙发上那团蜷缩的身影时,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
许知意似乎是不安极了,整个人瘦削的肩膀抖动着,嘴里发出小声的梦呓,看起来像只受惊的猫儿,轻而易举地激起人极强的保护欲。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猛地睁开眼,在看清我的脸后竟是眼眶微红,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和埋怨:
“你昨晚究竟去哪里了?我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险些把整个a市都翻了个遍!”
尾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彰显着女人压抑了一晚的愤怒和惊慌。
我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缓缓开口:“我在哪,你真的关心吗?”
如果不是许念念出事,她估计压根不会想到我的存在,恨不得死在宋淮安的温柔乡里。
许知意脸色一僵,恼羞成怒地喝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我的丈夫,你一晚上没回来,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丈夫?
我的眼神落在她脖颈处细密的吻痕上,笑得讥讽又心酸。
很快就不是了。
许是我的眼神刺激到了她,许知意心虚地捂住了脖子,她头一回心里涌出几分懊悔。
女人眉心微皱,开口解释:“当时的情况太紧急了,我没办法对淮安坐视不管,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受不了半点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算是半个亲人,我选他也是应该的。
而且,后来我回去找你的时候发现你已经走了......”
见我面色没有丝毫缓和,许知意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了不耐烦:
“现在他已经主动搬出去了,你也别再无理取闹地揪着这件事不放了,念念现在还在ICU呢,你这个当爸爸的居然还在外面鬼混,传出去像什么话?!”
说着说着,又成了我的错。
分明丢下我不管的是她,害得念念进医院的是宋淮安,可到头来却将一切都怪在了我的头上。
我的心头被深深的无力感占据,长了张嘴,却连半句话也不想多说。
长久的沉默过后,许知意轻咳了一声,主动将一个礼物盒子递过来。
我抬眸,不接地看着她。
许知意别过眼,有些别扭地说道:“昨天的事情,我的确做法欠妥,这是给你的补偿。”
红丝绒的盒子里,躺着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银灰色的表带,湛蓝色碎钻的表盘,无一不显示着它的昂贵身价。
冰凉的触感从手腕处传来,我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结婚八年,这是她第一次送我礼物。
却是为了让我别再继续闹下去,重新回到许家做任劳任怨的保姆,供她差遣取乐。
我突然就想到前些日子,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桃色新闻和热搜上数不清的词条:
#许氏集团总裁为宋淮安豪掷千金,买下价值千亿的江景别墅
”#名车名表随便送,女总裁出手阔绰追求旧爱”......
我的这块表,比起从前许知意送给宋淮安的那些,连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的嘴角噙起一抹冷笑,亲手摘下了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她震惊的眼神里,随意地丢在了地上。
“我不喜欢戴手表,也没生气,你不需要和我道歉。”
既然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摆脱这些恶心的人和事,为什么还要浪费力气生气呢?
发现我一反常态的大度,许知意心里的慌乱甚至盖过了愤怒。
她想不明白,按照我以往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将这件事就这样轻飘飘地接过。
可我现在却异常的平静,平静得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可她却浑然不觉。
只花了半个小时,我就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收拾完毕,看着脚边连半个行李箱都没装满的衣物,我才惊觉自己的东西少得可怜。
反观整个衣帽间,满满当当的都是许知意自己的衣服首饰,结婚八年身为妻子的她,却从未想过给我添置一件衣服。
我将所有有关我的痕迹,也都清理掉了,包括所有的照片,全都撕掉丢进了燃烧的火盆里。
火舌吞噬着过往的一切,在这个孤单寂静的夜里,将从前的酸甜苦辣通通拆解入腹,八年的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彻底归零。
等一切都完成后,才发现别墅变化不大。
我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家里有没有自己,好像都无足轻重。
等收拾好东西后,我又把这些年送给母女俩的礼物统统打包免费送给了仆人。
这些年,为了讨妻子欢心,我精心准备过许多礼物,可却从来入不了她的眼。
许多甚至连包装都没拆开,被随意地丢在了杂物间。
仆人诚惶诚恐:“谢先生,这......这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我扯了扯唇角,最后看了一眼这些象征着我廉价真心的东西,嗤笑一声:”你不要的话,就麻烦帮我拎出去丢掉吧。”
无视后者目瞪口呆的表情,我转身下了楼。
客厅里其乐融融的气氛,在我出现后,瞬间被打破。
女儿许念念不满地瞪着我,恶狠狠地说道:“你不在医院照顾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回来做什么?”
“你们姓谢的都是一群吸血鬼,就知道从我家拿钱!”
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我登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又麻又痛,心寒的情绪压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分明小时候的她乖巧又听话,每天总爱粘着我,撒娇喊我爸爸,现在却成了这幅样子。
“闭嘴!许念念你的教养呢?!”
“我......”
许念念有一瞬间的惊愕,她长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毕竟从前我最是疼爱她,连半句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说,更别说被当众下面子。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宋淮安终于开口了。
“谢先生,我知道你对我心存不满,可你也不该把气撒在念念身上,她还是个孩子。”
我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宋淮安。
男人的五官生的极好,深邃却并不凌厉,眼尾的一颗红痣平添了几分风流,身上穿着单薄修整的白衬衣,整个人矜贵又清冷。
不愧是让许知意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白月光。
他皱眉看着我,眼里满是谴责。
我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开口道:“我教训自己女儿,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闻言,宋淮安的脸色骤然一白,眼底浮现出森森寒意。
许知意见心上人被欺负,立刻出声维护:“你在这阴阳怪气什么?!念念说的又没错,你那个弟弟的病就是个无底洞,趁早死了还省心!”
“淮安只是好心,你对他态度放尊重点!别再无理取闹了!”
宋淮安闻言,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深情得不像话。
许知意小脸一红,遂低下头去。
看着这郎情妾意的一幕,我只觉得可笑至极,干脆闭上眼选择眼不见为净。
没过多久,门口响起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仆人们陆陆续续开始搬运行李。
“阿允,这段时间淮安家里有点事,要来我们这暂住,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许念念就惊喜地尖叫了一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宋淮安。
“太好了宋叔叔,我想和你睡一个房间,可以吗?”
宋淮安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谢先生会介意吗?”
我没说话。
一片寂静中,他一脸抱歉地站起来,转身就想走:“知意,要不我还是去外面住酒店吧,我看谢先生不太开心的样子,我也不好厚着脸皮借住......”
却被许知意一把拽住,语气焦急地挽留:“别走,他不会介意的,你就安心住下吧。”
许念念也急得朝我大吼:”你这个坏爸爸,要是你敢把宋叔叔赶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宋先生还是住下吧,我不介意的。”
毕竟过不了多久,宋淮安就会成为这个家新的男主人了。
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分别呢?
透过包厢门的缝隙,我看见许知意喝得面颊微红,醉醺醺地望向宋淮安。
红唇微张,眼神魅惑,不复平时生人勿近的高冷姿态,做足了娇憨的小女人样子,惹人怜爱。
宋淮安灼热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没说话。
暧昧的气息流转在两人之间,仿佛天然屏蔽了周围的人,气氛和谐得不像话。
我攥紧拳头看着这一切,很快又松开,自嘲地笑了笑。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自己不过是许母用一千万买来讨女儿欢心的舔狗,是没有尊严和自由的保姆,是为遮家丑用的工具。
时间一到,合约自动作废,无论是许知意还是许念念,一切都和我再无瓜葛。
此时包厢内的气氛已经被烘托到了顶点。
宋淮安不经意地和我对视了一眼,故意凑近在许知意耳边说话,惹得她脸越来越红。
“你一直都是我年少时最美的梦,在我心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可惜当初我们有缘无分,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
“淮安,我......”
许知意听得感动不已,眼神灼灼地看着他,眼见着就要吻上去。
下一秒,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端着滚烫的热粥的服务员被乱跑的许念念撞到,跌跌撞撞地朝我们这边冲来。
他神色慌张地大喊:
“先生,快,快躲开!”
我下意识就想走,可许念念显然被吓破了胆子,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包厢内的两人也被惊动,身后传来许知意慌乱到极点的尖叫:
“念念!小心!”
眼见那口滚烫的粥就要泼到许念念身上,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冲上去一把推开了她。
眼睁睁看着那口冒着骇人热气的粥,就那样朝自己泼了过来......
“啊啊啊——”
让人难以忍受的温度瞬间席卷我的全身,凡是被烫到的地方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泡,剧烈的疼痛直接钻入骨髓,恨不得将全身的皮都活生生撕下来,疼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允!”
许知意推开宋淮安朝我扑来,她伸出手想要碰我,又不知所措地顿住。
脸上罕见地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你怎么样了,疼得厉害吗?”
我勉强睁开眼看她,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下来,痛得浑身痉挛。
“宋叔叔,你怎么受伤了!妈妈你快来救救宋叔叔,他要死了!”
许知意闻言,注意力瞬间被吸引,立刻更为慌乱地冲到了宋淮安面前,只见男人的手指被碎瓷片划伤,流出几滴鲜血,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宋淮安脸色惨白,却固执地推搡着许知意:
“你先送谢先生去医院吧,他看起来更严重。”
“他哪能和你比?他从小就是穷人堆里摸爬滚打长大的,皮糙肉厚的能出什么事,反倒是你,哪里受得住疼?”
许知意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地说道。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面色僵硬地看着我,却发现我早就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是啊,我是皮糙肉厚的下等人,哪里比得上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金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