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承泽江琳欢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深似海两难全 全集》,由网络作家“鱼生听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芸芸,十天后下乡,你要去西北荒漠,还是的海村?”父亲苦恼敲着桌面。温芷芸看着眼前的两张车票,眉眼闪过一抹痛意。上一世,知青下乡,她放弃从小到大的冤家竹马,选择家里帮助的穷小子傅承泽,一起到荒无人烟的西北。温芷芸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毕竟傅承泽对自己总是很贴心照顾,有什么任务都是他去做。但在管家的女儿江琳欢来到西北的那天,她才知道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你父亲答应我,只要我带你下乡,就让欢欢留在镇里的学校读书!”“结果他现在把欢欢逼到这地方受苦,温芷芸,有钱就可以这么嚣张吗?”没想到,傅承泽能带她下乡,照顾她,居然是父亲这么换来的。傅承泽搂着江琳欢的样子深深刺痛她的心,原来下乡后的照顾都不是真心。之后的日子,傅承泽处处照顾江琳欢,舍不得磕...
“芸芸,十天后下乡,你要去西北荒漠,还是的海村?”
父亲苦恼敲着桌面。
温芷芸看着眼前的两张车票,眉眼闪过一抹痛意。
上一世,知青下乡,她放弃从小到大的冤家竹马,选择家里帮助的穷小子傅承泽,一起到荒无人烟的西北。
温芷芸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毕竟傅承泽对自己总是很贴心照顾,有什么任务都是他去做。
但在管家的女儿江琳欢来到西北的那天,她才知道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你父亲答应我,只要我带你下乡,就让欢欢留在镇里的学校读书!”
“结果他现在把欢欢逼到这地方受苦,温芷芸,有钱就可以这么嚣张吗?”
没想到,傅承泽能带她下乡,照顾她,居然是父亲这么换来的。
傅承泽搂着江琳欢的样子深深刺痛她的心,原来下乡后的照顾都不是真心。
之后的日子,傅承泽处处照顾江琳欢,舍不得磕,舍不得碰,与在她面前冷清的样子截然相反。
因为江琳欢的生理期,傅承泽拿走全部的红糖,自己去照顾人,让温芷芸去地里干活。
温芷芸摔倒,撞到锄头,头破血流的时候,傅承泽用胸膛给江琳欢暖脚。
饥荒来袭,温芷芸攒了一年的钱,买了块猪肉,当晚被傅承泽拿走,落入江琳欢的腹中。
“你是镇上的大小姐,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一块肉而已。”
于是那个冬天,温芷芸靠野菜撑着一口气。
春天,恢复高考,她收到父亲寄来的两张车票,让她和傅承州回城。
她以为等来希望,却没想到,傅承泽直接拿走,带江琳欢回城,只留下短短几个字。
“你父亲会再给你寄,但欢欢不行,她高考一定要考上,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那一刻,多年的劳累和心痛一并发作,温芷芸口吐鲜血,晕死在荒凉的木屋中。
最后,是去海村的沈听澜给她收尸。
沈听澜抱着尸体哀恸无比,脸上沉重的难过和悲伤,还有那落下的泪,让温芷芸一阵恍惚。
她才知道自己选错了。
重活一世,温芷芸看向门外的院子,满脸冷漠的傅承泽和吊儿郎当,嘴里叼着尾巴草的沈听澜。
“爸爸,我选海城海村。”
在父亲震惊的目光中,温芷芸选择和沈听澜一样的车票。
“你不是喜欢傅承泽吗?”
“你和沈听澜两个从小打到大,恨不得掐死对方,怎么就。”
温父皱眉不解,自己的女儿喜欢傅承泽,人尽皆知。
五年前温芷芸去家里的纺织厂历练,遇到家里资助的傅承泽,一顿追求,各种殷勤。
甚至扬言,一定要嫁给傅承泽,不然终身不嫁。
“但他又不喜欢我,有什么用呢?”温芷芸哑声说道。
强扭的瓜不甜,她上一世把自己的高考都搭进去,还是唤不回傅承泽那颗心。
这一次,她学乖了。
温芷芸走出房门,对上院子里两人的目光,还没开口,傅承泽就已经冷着一张脸。
“我不会带你去西北的。”
傅承泽说着眉眼不耐,“温家的恩情和钱,我会还,但温芷芸,你别想用钱买我的感情!我心里只有欢欢。”
一边的沈听澜直接吹了个口哨。
“傅同志真是有骨气。”
他眼神顿在温芷芸身上一秒,随后快速的移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和我们痴心不改的温大小姐真是一对!”
对于沈听澜的阴阳怪气,温芷芸没有吵起来,反正以后有机会和他吵。
“傅承泽,你怎么就觉得,我会跟你走呢?”
面对那寒心入骨的话,温芷芸伸手想拿出口袋里的车票证明自己。
傅承泽碰到车票的时候,角落传来一阵惊呼声。
“承泽!”
江琳欢手中的水桶倒在地上,衣服湿润,虚弱地躺在地上。
“欢欢!”
傅承泽迅速跑过去,将身上的中山装盖在江琳欢身上,把人抱在怀中。
“有没有受伤!”傅承泽问道。
江琳欢抿唇,无辜地摇头,“浪费这水了。”
“小姐,我不是故意的,等下再打桶热水给您。”
温芷芸还没说话,就被傅承泽一记冷眼钉在原地,无法呼吸。
“温芷芸!你怎么可以让欢欢做这么重的活!”
“她父亲是你们的管家,但她不是你们的仆人!”
傅承泽的眼底闪过厌恶,随即紧张抱着人离开。
温芷芸心脏仿若被摁住。
上一世,傅承泽的目光也会闪过几抹厌恶,那时的她以为是自己看错,却没想到他是这么想自己的。
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娇纵野蛮的人吗?
“啧,伤心上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沈听澜坐正看过来。
温芷芸稳下心绪,不解转头,“后悔什么?”
“车票啊!他这样,你还不换车票吗?”沈听澜说道。
温芷芸愣了一会,才发现他误会了。
“我不换。”温芷芸挑眉说道。
见沈听澜欲言又止,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嘴角微勾,觉得好玩,便没有解释。
她好奇沈听澜知道自己要和他一起下乡,会不会更惊讶。
“十天后的车站,你记得等我。”
她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留下沈听澜在后面跳脚,“谁要等你去西北吃沙子!”
温芷芸轻轻挥手,她拿到车票,开始办理下乡的手续,单位的人一直找不到傅承泽,直接将火车票给她。
“时间紧,只能拜托你了。”
还没等她开口拒绝,人已经走远。
温芷芸只好捏着车票回院里,准备敲傅承泽的门,却听到里面的交流声。
“三年前我落水,你救我以后,身体就更虚弱了。”
傅承泽温柔关心的声音响起,“下乡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承泽,下水救你,我不后悔。”
“我知道,你一直这么善良。”
傅承泽握住江琳欢的手,神态惋惜,“可惜我妈留下的玉佩被水流冲走,不然我就给你,欢欢,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娶你的。”
“不管温芷芸怎么做,相信我,我喜欢的只有你。”
后面的话,温芷芸都没怎么听清,她呆滞的愣在原地,握住车票的手微微颤抖。
三年前,傅承泽落水那次,明明是自己救的人啊!
她直接将车票放在门口,回到房间,翻出衣柜角落的玉佩。
傅承泽啊,傅承泽,救你的人,分明是我啊!
温芷芸总算明白为什么傅承泽对江琳欢那么好了。
她气愤难过的攥紧玉佩。
上一世,傅承泽对她那么狠心,这一次,就让她教教傅承泽,救命之恩,不是这么报答的。
再见面的时候,是在河边的草坪上。
镇上的好友因为下乡,散落天南海北,便约着再见一面。
温芷芸来到河边,看着好友们坐在草坪上,她四处张望,“沈听澜没来吗?”
“知道你不喜欢他,没喊他。”
“不过傅承泽等下就来。”
温芷芸听到这话一愣。
想起上次他怒斥自己的画面,心脏一缩,想说话,但身边的人立刻站起来大喊。
“这儿呢!”
傅承泽不止来,身边还带了个人,江琳欢。
“欢欢身体不舒服,不能留在家里。”
傅承泽那珍重的语气,让温芷芸自嘲的扯了下嘴角。
上一世,她高烧不止,可傅承泽因为江琳欢一句“怕打雷”,将她丢在家里。
她被邻居送到诊所,有人通知傅承泽,他也是一句轻飘飘,没事就好。
跟现在一样,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自己。
气氛凝结尴尬,有人打开温芷芸拿来的食物。
“芷芸,你可太有心了。”
“是对某人有心吧!我记得承泽爱吃糕点。”
“看来为了和承泽下乡,照顾他,芷芸你学了不少手艺吧。”
面对众人的起哄撮合,江琳欢眼底闪过浓浓的不甘心。
她拿了一同个糕点吃了一口,惊叹无比,“确实好吃!承泽你喜欢的话,我下次也试试。”
傅承泽皱紧的眉头松开,“你身子弱,不用这些低劣的手段讨好人。”
那话语的指向明显不过。
他无比犀利的对温芷芸开口,骄傲自大,“就算你做得再好,我也不会对你动心。不管你跟我去西北还是西南,都不会改变!”
话音落,空气立刻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她。
温芷芸白着脸,没想到傅承泽厌恶自己,到这种地步。
连最后的一丝体面也不留。
上一世被烫了无数次,锻炼出来的手艺,这一世的傅承泽还是这么厌恶。
不过这一次,她不需要傅承泽的真心了。
温芷芸艰难的站直身体,忍住心底的酸痛。
“你觉得是讨好,那就丢了吧。”
说完,她拿起那盒子,走到河边,将糕点哐当一声丢入垃圾桶。
所有人瞬间噤声。
傅承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时被梗住,脸色十分难看。
“承泽,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
江琳欢跑过去抓住温芷芸的手,“芷芸,很好吃的,承泽也是不喜欢被逼迫威胁,才会这么说的。”
“我没有逼迫他。”温芷芸边说,边挣脱开那双手,“我根本不是和他去西北。”
众人疑惑不解,准备问的时候。
江琳欢却在下一秒朝后面倒过去,整个人跌落在河水中。
“欢欢!”
傅承泽立刻反应过来,冲过去想抓住江琳欢的手,没抓到,他着急的跳下去。
男人焦急的表情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插在温芷芸的心脏上。
从认识到现在,两世,都没见过傅承泽对自己这么上心过。
傅承泽将人捞上来,紧急地进行人工呼吸。
等看见江琳欢醒了,才松一口气站起来。
“你怎么这么恶毒善妒。”
傅承泽满脸愠怒地朝温芷芸走过来,死死扣住她的手,冷声讽刺,“你现在就跟欢欢道歉。”
他的力气实在大,温芷芸的手腕都被掐出红痕,但仍倔强无比。
“我没有推她。”
“傅承泽,我还不屑做这些把戏。”
可傅承泽听到这话,被激怒,厉声呵斥,“是,温大小姐该不屑,毕竟有钱了不起。”
“但有些东西,钱压迫不了人!”
他阴沉沉地说道,温芷芸下意识地害怕,想抽回手,却被用力拽到河边。
“你不道歉,那你也受一次这苦。”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下,傅承泽把她推入河中。
“不要!”
扑通一声,她直接落入水中,河沿边的石头玻璃遍布,手脚被割到,鲜红的液体很快蔓延开来。
“你疯了吗!我根本没有推她!”
温芷芸眼眶泛红,身体因为密密麻麻的疼痛,忍不住颤抖,狼狈地想要起身。
傅承泽却直接踩住她的脚。
“啊!”
玻璃刻入肉里,伤口立刻加深。
“你这些伤,根本比不上她刚才窒息的感觉。”
说着,又要踩住她的手,却被一边的人拦住。
“傅承泽,芷芸说没有,就是没有!”
“再说你当年落水,她当初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就这么报答的吗!”
傅承泽被拉走,眼眸一沉,皱眉发问,“你们胡说什么?温芷芸什么时候救过我?”
就在这时,一边坐在地上的江琳欢害怕的尖叫。
“承泽,我好难受!”
傅承泽没等解释,就直接冲到江琳欢面前,将人横抱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他直接将人带走,连一眼都没施舍给河岸上,浑身是血的温芷芸。
温芷芸看着傅承泽抱人离开的身影,心底无尽的凄凉之外,更是觉得讽刺。
痛晕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诊室里。
她手脚被包住,疼痛密密麻麻的传来。
“皮肉伤太多了,要注意休息。”
护士叮嘱,转身离开,让温芷芸去通知家属。
结果她还没起来,诊室的门就被撞开,傅承泽脸色阴沉的走过来。
“温芷芸,是你给欢欢下泻药,是不是!”
他眼眸猩红,满是恨意,“你要我的命,我给你,你对欢欢下这么狠的手做什么!”
“我没有。”温芷芸哑声说道,难受起身,动一下,身体便传来蚂蚁噬心的疼痛。
可话音落,傅承泽直接将一包白色的药丢到她的脸上。
“这是从你柜子里搜出来的,你还否认!”
“欢欢只吃过你的糕点!”
温芷芸震惊抬头,对上站在门口的江琳欢,看见那抹得意嘲讽的笑容。
瞬间明白,她怔愣在原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沙哑开口,“但傅承泽,你翻我柜子里的时候,就没有找到那枚玉佩吗?”
“什么玉佩?”傅承泽皱眉,心底蓦然浮现一抹不安。
一边的江琳欢迅速的走过来,挽住他的手。
“小姐,你想求情,但那玉佩是假的,是寒冬腊月,你让我找人做的。”她梨花带雨的哭着。
“小姐,你爱承泽,但没必要用这么低劣的手段,不能骗他啊。”
说完,江琳欢俯身低头,抱着肚子,不断干呕。
傅承泽关心的搂住她,让护士把人带回去房间休息,“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病房里只剩下他和温芷芸。
“她说的都是假的,那玉佩是你落水。”温芷芸攥紧床单,努力辩解,不想让江琳欢的谎言得逞。
“够了!”
傅承泽直接扬起手,朝着温芷芸的脸颊扇过去,打住她的话。
那一刻,温芷芸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傅承泽,你疯了吗?”
“我没疯,欠你们温家的,我会还。”
傅承泽语气坚定,情深无比,“但在此之前,你先还欢欢公道。”
温芷芸捏住下巴,心底传来不好的预感,她紧紧抿唇,傅承泽便直接掰开她的嘴。
“唔!”
他从地上捡起那包泻药,一手缓慢拆开,温芷芸随着他的动作,心彻底沉入谷底。
傅承泽,你不能这样!
温芷芸无助的瞪大眼睛,泪水绝望的滴落在那麦色的掌背上。
傅承泽的心猛然动了一下,眼底浮现一抹不忍,但很快又强压下来。
“这是你自作自受。”
他沉声说道,抿紧唇瓣,将那泻药尽数倒入温芷芸的口中,拿起一边滚烫的热水,倾泻下去。
“咳!咳咳!”
寂静的病房里,温芷芸被甩开,倒在地上,满脸涨红的呕吐。
但泻药早已入腹,喉咙是火辣辣的疼痛。
“温芷芸,欢欢是我的底线,欠你们温家的,我下乡前还给你们。”傅承泽不带任何犹豫的转身。
“傅承泽,你会后悔的。”
温芷芸忍住喉咙剧烈的疼痛,握紧拳头,哑声开口,悲伤不甘的盯着那决绝的背影。
“我只后悔被你们家资助。”
房门被大力摔上,背影消失的瞬间,温芷芸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在另外一个陌生的病房里,身体好似被碾压过一样,浑身虚脱。
温父脸色难看地走过来,温母疼惜地抚摸她的脸。
“你这孩子受伤怎么不说?”
“好端端的,怎么会过敏中毒呢!”
看来江琳欢把所谓的泻药,加了她会过敏的花生。
温芷芸摇头,张嘴用沙哑的喉咙安慰了几句父母。
“傅承泽那边是我看错人了!”
温父在一边愤愤不已,“我这几天就处理他,放弃资助!”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她回到家门口,就看到傅承泽跪在院子里,手中还捏着一份信封。
“这是我的辞职书,还有积蓄,就当是还你们这些年的资助。”
“另外,我还要带欢欢走。”
傅承泽目光冷漠的落在温芷芸身上。
“她留在这里,我怕有小人。”
他说的阴阳怪气,可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是指温芷芸。
温父从未听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女儿,气得拿起一边的棍子,就要打下去,却被温芷芸喊住。
“你到现在还护着这个人?”温父气急道。
温芷芸沉默地走到傅承泽面前,哑声开口,“你就那么爱她?这么多年温家待你不薄,江琳欢就那么好吗?”
“她比你这种人善良。”傅承泽高傲,不为所动的点头。
“好,好!”
温芷芸苦笑,因为气急,咳嗽几声,眼泪都出来,“你欠温家的钱可以还清,但温家浪费在你身上的时间,可不好算。”
傅承泽满脸倔强,不耐挑眉,“你要怎么算都可以。”
“那就拿五十下来算。”
说完,温芷芸直接拿起一边的棍子,“这债,五十棍,就算还清了。”
“这五十下可是会要人命啊!”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可傅承泽却十分坚定。
“行,打完以后,互不相干,你不准再找欢欢的麻烦。”
温芷芸心里满是凄凉,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傅承泽啊,傅承泽,你居然为了江琳欢,愿意拿命还。
她的心里满是悲凉,艰难开口,“那当然。”
说完,傅承泽直接裸露后背,温芷芸扬起手,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
可怎么用力,也散不尽心底那抹难过。
在场的人都皱紧眉头,闷痛声在安静的院子里起伏,在第五十下,温芷芸麻木地扬起手,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人。
江琳欢直接挡在傅承泽的身上。
来不及停手,那一下直接打在她的身上。
“不要!啊!”
“欢欢!”
傅承泽满脸焦急疼惜,“痛不痛,我带你回去!”
他咬牙起身,不顾身上一片青紫,火急火燎的抱起江琳欢,怒目瞪向一边的温芷芸。
“这一下,我之后回来还给你。”
但温家的人没有让开,而是堵在门口。
傅承泽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准备强冲出去的时候,温芷芸淡淡开口,挥了挥手。
“让他出去吧。”
她平静地转身,直直地盯着傅承泽,“剩下一下,我不要你还,就当是温家施舍给你。”
话音落,傅承泽脸色绷紧,莫名焦躁。
“你带走她,不要后悔就行。”
傅承泽还没来得及思考,怀中人一句难受的闷哼,他就脚步迅速的冲出去。
院子里的人齐齐看向温芷芸,温父温母安慰她。
“我不会难过的。”温芷芸摇摇头。
认错人,爱错人的是傅承泽,该后悔的也不会是自己。
她在房间里休息两天后,开始准备去海城的东西。
海城是个小岛,得坐船过去,温芷芸便想买几片晕船药备着,于是去诊所开药。
却没想到江琳欢也在,两人在楼梯里对视,她见到自己,脸色十分阴沉。
“要不是因为你,承泽也不会变卖自己的房子,还要被打那么多下棍子。”
江琳欢扣住她的手,恨声说道,“温芷芸,你真够狠心的!你这种女人,就算跟他去西北,也不会有好下场。迟早会被浸猪笼。”
温芷芸听见这些恶毒的话,眼眸瞬间沉下来,反手甩开对方,一步一步地逼近对方。
“江琳欢,是你撒谎,害我在先,事情败露的话,该浸猪笼的是你。”
她将人逼到楼梯的角落里,眼里满是讽刺,“抢别人的功劳和男人,就别装那么清纯。”
说完,她不屑地退后,打算离开。
结果下一秒,江琳欢余光瞥见走上楼梯的人,心里一狠,猛然倒在温芷芸的身上。
“我不会让你跟他去西北的!”
她将温芷芸抱住冲向楼梯。
两人滚落下去,天旋地转,温芷芸感觉到一阵窒息的钝痛,视野变得混乱。
她抚摸脑袋,一片的血红,滴落进眼睛里。
“救,救命。”
意识不断漂浮,一股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
可身边却迟迟没人来扶,只能听到熟悉的男声。
“欢欢,你没事吧!”
傅承泽见两人摔下来,瞬间冲过来,拉起垫在温芷芸身上的江琳欢,焦躁无比地大喊,“医生!医生!”
医生闻声赶来,将两人放在担架上,可很快为难起来。
“医院里只剩一间急救室。”
温芷芸想出声,可疼痛让她意识模糊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语言,只能艰难地重复。
她用尽力气,想抓住傅承泽的衣角,求他看自己一眼。
江琳欢刚刚拉自己垫背,根本没有受伤。
“傅,傅承泽,我好痛,救,救救我。”
她混乱不已地说道,看见傅承泽转头,以为求来一丝心软,掌心的衣角却被扯开。
“先救欢欢。”
傅承泽冷声肯定地说道,直接摁灭温芷芸最后的希望。
温芷芸无助地摇头,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十分狼狈痛苦,“不,不要。”
“我说过,你不要找欢欢麻烦,我就不会为难你。”
傅承泽冷淡地说完,随后直接将温芷芸丢在身后,和医生一起,将脸色微微苍白的江琳欢推进急救室。
那一刻,温芷芸感觉每个器官都要炸裂开。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血液滴在声音不断放大,意识一点点飘散。
难道要死在这里吗?
傅承泽那决绝的背影消失,温芷芸那一点希望被摁灭,整个人直接晕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围着一群人,嘘寒问暖。
“我们找人查过,问过了,根本不是你推江琳欢下楼的。”
“芷芸,我们会为你讨公道的。”
温芷芸想开口,护士开门打断她的话。
“外面有个人在跪着,你们认识吗?”
温父冷声摇头。
温芷芸猜到一点,“是傅承泽吗?”
“不用管他,让他跪着。”
两人抚摸她的脸,“芸芷,我们不欠他。”
但直到深夜,他还在跪着。
父母因为疲惫,在一边熟睡,温芷芸想出去透气,和门外跪了一天的傅承泽对视上。
“温芷芸,这件事,你让温叔网开一面。”
傅承泽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澈,他卑微恳切,像白天一样,抓住温芷芸的裤子。
“是我错怪你,但绝对不能闹到警察局。”
“欢欢一旦因为这件事有污点,就不能和我下乡,会被分配到更差的地方。”
字字句句,都是维护。
温芷芸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眼前的人,脑袋上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
傅承泽抿唇,开口便是辩解,“她是脚崴到,才会连累你,推你下楼的,只是欢欢胆子小,不敢承认,所以才会撒谎。”
“她不是故意的。”
温芷芸这一刻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连真假都不用辨别,随便就能被信任。
“所以你信她?”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和理智开口,只见傅承泽缓缓点头。
被推下楼的疼痛,远不如此刻傅承泽一个动作带来的扎心。
温芷芸垂眸闭上眼,浑身颤抖,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傅承泽以为她不同意,于是赶紧开口,温芷芸,是我不让你进抢救室的,我也有错。”
“我愿意替欢欢承担这件事,无论你要我跪在这里多久,我都可以。”
说到最后,他咬牙,十分为难的让步,“包括你要让我去西北,我也愿意带你过去。”
寂静的空气响起一阵讽刺的嗤笑声。
温芷芸擦掉眼角的泪水,“傅承泽,既然你都爱到这种地步,那我就成全你。”
傅承泽眼里闪过一抹意外。
温芷芸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而是麻木开口,“我可以不追究江琳欢的事情,但我有个条件。三天后的车站,你得等我。”
傅承泽眼里的意外瞬间熄灭,满是冷漠、自以为是的点点头。
果然,温芷芸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我答应你。”
“欢欢那边,就这么算了。”
温芷芸见他不放心的叮嘱,自嘲的点头,“我说到做到。”
男人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脸色苍白难看,但还是马不停蹄,十分关切的冲向另外一个房间。
留下温芷芸在黑夜里看着他的身影。
夜里一阵风吹过,吹得她心里发凉,也将最后的一抹执念吹灭。
第二天,温芷芸准备出院的时候,沈听澜过来,还提着一堆的补品和水果。
“我就回老家拿东西,修整几天,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沈听澜愤愤的削苹果,“温芷芸,你还真是痴心不改啊。”
温芷芸哼一声,随即伸手,让他扶自己起来。
“我要出院。”
在沈听澜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她又说道,“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你接我回去的。”
沈听澜直接将苹果塞到她的手上,吃瘪,“可真有你的。”
但动作却有条不紊的整理,就像是傅承泽还没出现以前,两人出去玩,永远是沈听澜边念叨边整理他们的行李。
温芷芸眨了眨微酸的眼睛,由沈听澜扶着出去。
两人经过一处病房,里面是熟悉的交流声。
“医生检查完,我就带你回去,到时候在西北,我想办法给你找轻松的活儿。”
“那芷芸怎么办?”
“她家里有钱,自己会打点,我只关心你,外人和我没关系。”
温芷芸晦涩地听完这亲昵的对话,她扯了一边脸色难看的沈听澜,“走吧。”
走出几步远,沈听澜终于忍不住,“他都这么对你了,值得吗?”
温芷芸摇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所以到时候下乡那天,你一定要来车站。”
沈听澜以为她要让自己见证那份错付的决心,一路上无比沉默,但没给任何冷漠的脸色。
温芷芸回到家,跟父亲说江琳欢的事情,平息这件事。
“下乡后,我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就纠葛了。”
下乡那天,车站挤满人,大包小包的,温芷芸赶到的时候,广播里男声粗犷的喊着。
去往西北和海城的知青注意了,还有两分钟。
她站在车门,傅承泽神色不耐看着她,“温芷芸,你干什么去了?我们等你,车可不等你。”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温芷芸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信封,“我去给你找个礼物。”
她将那枚信封递到傅承泽手里。
广播不停地喊着,傅承泽不懂她想做什么,皱眉地将信封塞到口袋里,冷哼一声。
“有什么东西不能到的时候给吗?”
“就算你这时候给我,我去西北也不会照顾你。”
他说着,看列车只剩一分钟,而温芷芸站在原地没动,于是上手要将她抓上去。
却没想到温芷芸一把甩开他。
“谁说我去的是西北。”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车票,摊开在他面前,眼神清澈明亮。
“傅承泽,我去的是海城,是和沈听澜去的海城。”
说完,她不顾眼前还没回过神的傅承泽,转头看向身后被惊喜得猛然站直,嘴唇颤抖紧抿的沈听澜。
“沈听澜,你还不快带我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