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姜栀宁裴嘉树写的小说故园未曾见故人
姜栀宁裴嘉树写的小说故园未曾见故人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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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饶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栀宁裴嘉树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栀宁裴嘉树写的小说故园未曾见故人》,由网络作家“安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围起哄声漫天,包厢外的裴嘉树却像第一次认识姜栀宁一般。在他面前,她向来是清冷自持的,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疯狂的模样。思及此,他自嘲一笑,眼睁睁看自己未婚妻在婚前和初恋纠缠不清,他都替自己感到可怜。他垂下眼,正欲离开,一道人影却突然追了出来,拦住了他。他定睛一瞧,才发现是池白州。他唇色潋滟,脸上春色未褪:“你叫裴嘉树吧,昨天我看到你在门外鬼鬼祟祟偷看我们了,那么栀宁说的话也应该听到了。”“这次我叫你过来,就是再次证明栀宁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像她那样的天之骄女,怎么会喜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过是你这张脸长得有点像我,才得了她的青睐。”“我劝你赶紧识趣的离开,别等着婚礼那天,你像条狗一样被栀宁抛下,还得找父母哭鼻子。”“如果姜...

章节试读


周围起哄声漫天,包厢外的裴嘉树却像第一次认识姜栀宁一般。
在他面前,她向来是清冷自持的,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疯狂的模样。
思及此,他自嘲一笑,眼睁睁看自己未婚妻在婚前和初恋纠缠不清,他都替自己感到可怜。
他垂下眼,正欲离开,一道人影却突然追了出来,拦住了他。
他定睛一瞧,才发现是池白州。
他唇色潋滟,脸上春色未褪:“你叫裴嘉树吧,昨天我看到你在门外鬼鬼祟祟偷看我们了,那么栀宁说的话也应该听到了。”
“这次我叫你过来,就是再次证明栀宁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像她那样的天之骄女,怎么会喜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过是你这张脸长得有点像我,才得了她的青睐。”
“我劝你赶紧识趣的离开,别等着婚礼那天,你像条狗一样被栀宁抛下,还得找父母哭鼻子。”
“如果姜栀宁心心念念的就是你这种心机男——”
对方的眉头越皱越深,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池白州:“那我真替她感到可怜。”
说完,他也不等池白州回答,径直朝包厢里走去,也不管在他进来的瞬间就变得安静无比的众人,扶起姜栀宁便走了出去。
她简直醉得厉害,司机刚拉开车门,她便一头栽到后座不省人事。
一路上死死抱紧裴嘉树的腰,酒气拂过他耳畔,嘴里念叨着同一个名字:“白州哥......”
他盯着她的脸,良久才讽刺开口:“姜栀宁,再等等吧。”
再等等,你就自由了,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姜栀宁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见自己回到家还愣了愣,她昨晚实在喝了太多酒,对昨晚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印象。
阁楼那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她心头一紧,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过去。
裴嘉树正在收拾东西,一抬眼,看见姜栀宁紧张兮兮担心他发现什么的模样,讥诮一笑。
姜栀宁的睫毛微微颤动两下:“阿树,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看到衣帽间已经空了一半,她送给裴嘉树的手表、包包、西装......所有与她有关的物品,都被装进纸箱。
裴嘉树头也不抬,机械地往纸箱里扔东西:“没什么,家里杂物太多,不扔占地方。”
姜栀宁没多想,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这才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裴嘉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淡淡地看着她:“我接的你。”
闻言,姜栀宁脸上骤然浮现出难言的情绪,低声询问:“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自嘲一笑:“你指对我,还是对池白州?”
姜栀宁终于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劲,连忙拉开抽屉,取出两张邮轮船票,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不是一直想去海上看日出吗,我定了海景房,一起去放松心情吧。”
上个月他随口提过想看海上日出,没想到她记在了心里。
紧接着,她走进厨房,从微波炉里取出热好的夜宵,这是他最喜欢的小吃店,全京城仅此一家,距离她们家有几百公里。
姜栀宁仔细吹凉海鲜粥,喂到他嘴边:“你呀,一忙起来就忘了好好吃饭,以后想吃什么老婆给你做。”
香飘四溢的气味将佣人都吸引过来了,羡慕地窃窃私语:“小姐对男友真温柔......”
“女友有钱有颜还主动伺候,裴先生好福气啊......”
他默默咽下,却味同嚼蜡,明明鲜美可口,心里却越尝越苦。
是啊,曾经的他也以为自己遇到世上最好的爱情。
可现在才明白,从一开始他就输给了那个永远在她心底的人。
这场替身游戏,该结束了。


“姜栀宁,池白州,你们看清池了。”
“这一巴掌,才是我打的。”
池白州顿时跌坐在地,他转头看向脸色越来越黑的姜栀宁,用冰冷的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声音说:
“姜栀宁,但凡你愿意去调查一下监控,就会知道真相,而不是不问问发生什么,就劈头盖脸的辱骂我。”
姜栀宁这才看到他手臂上红肿的水泡,和大片烫伤的痕迹。
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正想去监控室,怀里的池白州却昏了过去。
她顿时慌了,立马抱起他往检查室冲过去。
临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我先回去,这些事,等我回去以后再聊。”
看到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裴嘉树兀自轻笑一声。
不会有以后了,姜栀宁。
他回到姜家老宅,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先把行李收拾出来,又把以前给姜栀宁写的情书和画的素描全部放到一个箱子里,点了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
接着,他把姜栀宁这些年送给他的手表,西装,游戏机一件一件往火坑里扔。
他目光呆滞地看着东西被大火吞没,过往的回忆似乎也被烧成灰烬。
离开前最后一件事,他把礼盒从冰箱里拿出来,重新包装好,叫人送到姜栀宁婚礼现场。
接着,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空荡荡的房子,转身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机场。
飞机起飞前,空姐已经在提醒乘客关掉手机。
裴嘉树点开姜栀宁的微信,给她发去一条消息:
“姜栀宁,我追逐了你三年,现在我决定放弃了。我虽然年纪小,但拿得起也放得下。婚礼不用举办了,我们分手吧,祝你和池白州新婚快乐,届时记得查收我送的大礼。”
最后,她的联系方式被他全部删除。
日历上的倒计时,彻底归零。
关机的那一刻,飞机缓缓起飞。
一苏后,姜家和池家的世纪婚礼如约举行。
宴会的流程一直很顺利,但不知为何,姜栀宁总觉得心里有些慌。
这些天她为筹备婚礼,一直没来得及看手机,所以也没得到裴嘉树的任何消息。
宴会开始前,她终于得空拿出手机,收信箱多出一条消息。
她正准备点进去查看,池白州便笑意盈盈地走过来,挽上了她的手便开始关心:“老婆,怎么了?”
她忽地一僵,终于反应过来刚刚自己一直魂不守舍地在想谁,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但看见池白州一直看着自己,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无妨,就是昨晚没睡好,不是什么大事。”
好在他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婚礼开始。
随着悠扬的钢琴声,站在花廊尽头的姜栀宁眼含深情,看着一袭西装的池白州向自己走来。
他捧着怒放的朱丽叶玫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本应该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可姜栀宁的内心却格外平静。
看着被鲜花簇拥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池白州,她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浮现出裴嘉树的影子。
他也是一袭洁白的西装,脚步雀跃的朝自己走来,眼含爱意的看着她,温柔的唤她的名字;
“栀宁。”
“栀宁。”
眼前浮现的人影突然与走出来的池白州重合,池白州朝她挥了挥手,略带不满地喊她名字:
“老婆,你又心不在焉,你到底怎么了?”
姜栀宁这才回过神,下意识晃了晃头,把脑海里裴嘉树的身影甩了出去。
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我只是觉得今天你很帅,让我不小心看出神。”
随口一说的情话,让池白州悄然红了耳根。
很快司仪让这对新人双手互相握住。
随后就开始宣读誓言,问姜栀宁愿不愿意嫁给眼前人。
本该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姜栀宁突然沉默了一瞬。
她的目光眼前满怀期待的池白州脸上,落到台下宾客们同样期待的脸上。
最后她又将目光移到空荡荡的大门处。
迟迟没见到那个人,她心中的慌乱更重了几分。
宴会厅的大门轰然打开——
这一刻,姜栀宁落寞的眼里,骤然浮现出惊喜。
她甚至抛下正伸出手,准备交换婚戒的池白州,急忙朝门口走。
“阿树,你怎么来这么晚......”
可她的希望很快落了空。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正装打扮的侍者,端着一个礼盒直直走向姜栀宁。
“姜小姐,这是裴先生委托我们代为转送的大礼,请查收!”


第二天邮轮上。裴嘉树从架子上放好行李,一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池白州赤裸着上半身,健硕的腹肌抹上亮晶晶的精油,轻晃着高脚杯,对他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裴嘉树转头看向帮他提行李箱的姜栀宁:“你也把船票给他了?”
不等姜栀宁回答,他已经自顾自插进她们中间:“小弟弟,我刚回国无亲无朋,栀宁心善,带我也来散散心,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裴嘉树被当成空气,他拉着她的手,开始絮絮叨叨怀念以前的旧时光。
姜栀宁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干涩:“阿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
裴嘉树垂下眼,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将最好的观景位置留给她们。
“去吧。”
他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去吧,一心去追你的白月光吧。
姜栀宁几次欲言又止,脚步微微停顿,似乎想回头,却被池白州亲昵地挽住手臂,轻轻一拉,带着她走到甲板喂海鸥了。
如果她这时候回头,一定能看到裴嘉树满脸落寞地站在原地。
隔了半小时,姜栀宁发来一条不痛不痒的微信:白州哥脚崴了,我陪他去医务室,晚上回来陪你。
他不愿再分辨她话里的真假,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酒吧灯光迷离,裴嘉树仰头灌下第三杯威士忌。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郁气。
角落里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喘息,他余光瞥见两个缠绵的影子。
五光十色的灯光,照亮了姜栀宁的轮廓清晰的脸。
池白州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不知说了什么,那个面对他永远镇定自若的女人,眼里竟涌现疯狂的意乱情迷。
手下的动作也逐渐暧昧起来,池白州身上的裤子被她伸手一扯,露出半边精瘦的腰肢。
透过重重人群,池白州注意到他的目光,做出一个口型。
虽然音乐嘈杂,但他还是读懂了。
“你输了。”
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这时,海面升起百米烟花,将黑暗的夜空照亮。
烟花绽放出“我爱你”的璀璨字样。
过几天是他的生日,他知道这是姜栀宁提前准备的惊喜。
可说这话的人,却又一次抛下他,和池白州打得火热。
他再也看不下去,起身朝着酒会外跑去,甲板上没什么人,一阵阵微风吹过,吹散了他心中的几分郁气。
他靠在栏杆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出神,身后却忽然传来了高跟鞋的哒哒声。
“小弟弟,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啊?”
熟悉又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唤回了他的思绪,他回头,沉默着没有回答池白州的问题。
池白州也不在意,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昂起下巴,眼里满是获胜的得意:“小弟弟,你已经输了。”
“刚才我向姜栀宁表白了心意,你猜她说了什么?她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立马答应,只是犹豫着说再等等。”
裴嘉树不明白,池白州已经无数次在他面前证明了姜栀宁对他的偏袒,为何还要不知廉耻的挑衅?
他这样想着,便这样问了出来。
池白州却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勾唇笑出了声。
“因为她顾及着你们俩之间那点可怜的情分,一次次压抑自己对我的感情,所以啊,你是我们爱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她可以等,但我等不及了。”
“所以,我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说完,池白州猛地将他朝后一推。
“去死吧你!”
裴嘉树被突然的大力推得重心不稳,脚步踉跄地向后倒去。
而他的身后,正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慌乱之中,他的手四处搜寻试图自救。
站在他身前的池白州一时不察,竟真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跟着他一同被拽入大海!
接连两声的落水声,伴随着池白州的尖叫,瞬间引起酒吧众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慌乱起来,距离甲板最近的人大叫了一声:“有人落水了!”
冰凉的海水瞬间淹没裴嘉树的头顶,他不会游泳,一次次挣扎着浮出水面。
却又被卷起的海浪狠狠拍打下去,卷入更远的深海。
黑暗,窒息,带来无穷无尽的恐惧。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抓住一切机会呼救。
“救......救命!”
又一次挣扎着浮出海面时,终于,他又听到了一声扑通入水的声音。
哪怕此刻视线模糊,他也仍认得那人是谁。
姜栀宁。
希望刚刚升起,他以为自己就要得救,下一秒,那道矫健的身影,却毫不犹豫地朝着池白州的方向游去!


无论他如何撕心裂肺呼救,姜栀宁依然像聋子般,眨眼间就抱紧池白州游到了救生艇上。
池白州一脸惊魂未定,缩在她的怀抱里哆嗦着,紧紧握着她的手:“阿宁,我好怕,幸好有你......”
后来姜栀宁安慰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清。
绝望席卷而来,海水再次倒灌入他的鼻腔。
他被呛的呼吸困难,长时间的挣扎与冰凉的海水,逐渐抽走了他的力气。
在下一道海浪打来时,那道纤细孱弱的身体,彻底沉了下去。
最后,裴嘉树是被邮轮上的救生员救上来的。
再醒来的时候,裴嘉树已经到了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刺眼的白光,让他不适地眯起眼,却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过来查房的医生看到他醒来,拿着他的病历翻看起来,痛心地说:“刚摘掉心脏就又落水,就算年纪轻,身体不能这么糟蹋,恐怕留下病根了......”
姜栀宁正从隔壁病房走进来,听到医生的话,面色凝重,“什么病根?”
裴嘉树连忙碰倒了床头的水杯。
水杯碎裂的声音瞬间打断了姜栀宁的思绪,她无暇顾及医生,慌忙快步走到裴嘉树床前,眉宇间满是担忧和心疼。
“阿树,你醒了?哪里还疼吗?”
他轻轻摇头,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到医生欲言又止的表情。
姜栀宁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转头看向医生:“医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心里总感觉一丝慌乱,总感觉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医生正要开口,裴嘉树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他那双盈满悲伤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医生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注意病人休息。”
一时间,VIP病房内只剩下裴嘉树和姜栀宁两个人。
姜栀宁满脸心疼,伸手想摸他的脸,却被他偏头躲开。
她顿时明白什么,立马哄着道歉:“对不起阿树,是我的错,我没注意到你也摔下了海,我以为......”
“你怎么总是懂事的让我心疼,我说过你在我面前可以不逞男人,别生闷气了好不好,嗯?”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献宝似的递到他手中:“你之前看中的玫瑰山庄我买下了,就当我送给你的补偿。”
补偿补偿,又是补偿。
就算给他一百个亿,他也没蠢到为了这些廉价的补偿,连命都不要!
他刚想甩开她的手,余光却瞥见她的眼神,那是看起来真心实意的后怕感,和满心满意的愧疚。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玫瑰山庄是他和她婚期一起看中的房子,他曾亲手绘制设计图,现在却如一根刺,狠狠扎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握着冰冷的钥匙,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我累了,你走吧。”
可他越是冷淡,姜栀宁就越是热烈,住院期间,姜栀宁寸步不离守着他。
她亲自给他炖汤,一勺一勺喂他喝;每天陪他做检查,记下医生的每一条嘱咐;夜里他稍有动静,她就会立刻醒来问他需要什么。
连护士都说从未见过这么体贴的女友。
可裴嘉树始终沉默寡言,直到出院那天,都没有再和她多说一个字。
“裴先生,您的物品在医院的冷柜暂存的时间期限已到了,请您尽快来取走。”
他独自办理好出院手续,正欲离开,医生突然在身后叫住了他。
物品......
听到这句话,他泛红了眼眶。
是啊,一颗心脏,可不就是物品吗?
他似乎还能回忆起那天痛苦的场景,竭力控制好情绪。
他低低应答了一声,然后由医生带着他折返回去,路过住院部时,不小心撞见了姜栀宁。
她额头上覆满了冷汗,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神一亮,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低的近乎哀求:“你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出院,也不通知我?”
他嘴巴沉默着。
距离最近的病房传来一道撒娇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栀宁,我身体好疼,要喝你熬的粥才会好”
谁都能听出是绿茶故作姿态,可姜栀宁偏偏愿意陪池白州演这种无聊的戏码。
“阿树,你等我一下。”
裴嘉树站在原地,看着姜栀宁毫不犹豫地转身,迅速消失在视野里。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
约好的工作人员从冷库赶来,将取出来的心脏递到了裴嘉树的手中。
他回到家,将心脏放到一个精美大礼盒里,用丝带重新包装好,放入冰箱的冷冻柜。
做完这一切,他打开手机,盯着倒计时越来越近的数字,冷声一笑。
快了,姜栀宁。
他真想知道,姜栀宁收到这份大礼后,会是什么表情。


裴母裴母没料到从不听她们劝告的叛逆少年,突然答应的这么爽快,都有些意外:
“姜栀宁欺负你了?”
裴嘉树已经没有力气思考这些了,随口回答:“没有,只是不爱了。”
“姜栀宁比你大十一岁,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心思深沉,你个单纯的二十出头毛头小子,飞蛾扑火般娶她,后果可想而知。”
裴母裴母也听出了他语气的疲惫,于是不再追究,语重心长地嘱咐最后一句:
“嘉树,我早说过姜栀宁不适合你,幸好你们还没结婚,来英国吧,爸妈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怕他反悔,裴母立刻替他买好时间最近直飞英国的头等机票。
挂断电话后,他在手机日历上设置了一个为期十五天的倒计时,思绪飘回他们初见的时候。
由于他长得实在太帅气,总被形形色色的人惦记。某天在夜色会所,他拒绝了一个富家千金的邀请,于是被她连续砸了五瓶酒,是正好来这应酬的姜栀宁将他送到医院,二话不说,将肇事者全部送进拘留所。
美救英雄带给裴嘉树极大的震撼,原来女人也可以保护男人,从此他便一见钟情,追她追得满城风雨。
整个圈子都笑他是姐姐消遣的玩物,从未觉得他们真的会走到谈婚论嫁的这一步。
但也仅此止于这一步。
他抱紧自己冰凉的身体出神,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过来一看,微信突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他却隐约猜到了是谁。
我是池白州,栀宁喝醉了,你来接他一下吧。
果不其然就是姜栀宁的白月光。
通过好友申请后,池白州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立刻发来一张照片。
画面里,姜栀宁冒着大雨去十公里的药店买感冒药,一口口把药片喂到他嘴里。
你的未婚妻真不让人省心,偏偏冒着暴雨给我买感冒药,自己都生病了。
第二张照片,是姜栀宁的锁骨。
高中放学,小混混找我麻烦,栀宁为了救我被捅十二刀成重伤,还非要在伤疤纹上我的名字哄我开心,你说气不气人?
看着锁骨上“爱州”两个字,裴嘉树一愣。
多么简单直白的爱称,原来她这样隐晦的人,也会有热烈的一面。
只是那份热烈,不属于他。
第三张照片,是一箱情书。
我说想看当初她给我写的情书,没想到把整整十五年的情书都带过来了,栀宁这个家伙,看着冷清,其实是个情种呢。
裴嘉树看着这些照片,心脏已经痛到麻木。
他只回了一句话:你想干什么?
对方隔了很久才回复:
不干什么,就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是栀宁的初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不仅没忘掉我,还哄了个小奶狗当替身,你若想知道她到底爱谁,那就做个实验吧,我一句不愿意,她就不和你结婚,你信不信?
他发了一个地址后,就没有再回复了。
而过了十分钟后,姜栀宁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阿树,我最近应酬有些多,婚期要延后一个月了,对不起,我会补偿一个大礼给你。
他盯着屏幕,忽然就笑了。
就在眼泪砸到屏幕上时,车子也到达昨天会所的门口。
他最终还是没狠下心彻底不管她,轻车熟路走到2015包厢门口,门没有关紧。
只一眼,他就看见包厢里姿势亲密的两个人。
她们似乎在玩游戏,姜栀宁和池白州嘴里吃着同一根饼干,在苏遭的起哄声中,饼干渐渐变短,两人的唇也越来越近,直到最后一截饼干也被完全吃掉,也没一个人躲开。
下一秒,姜栀宁的唇便落在池白州的唇上。
两个人都有片刻的怔愣,池白州最先反应过来,脸色羞红,故作绅士地准备退开,可姜栀宁仿佛真的醉了,下一秒便猛地搂住他的脖子,竟和他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