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西凛江雾眠的女频言情小说《傅西凛江雾眠写的小说夜雾中无人爱我》,由网络作家“阿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雾眠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她咬着牙,颤抖着给自己上药。每碰一下,都像是刀割,可她一滴眼泪都没掉。眼泪早就流干了。药刚涂完,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啪!”江母冲进来,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你这个孽障!遥遥好心给你做理疗,你竟然敢推她?!”江雾眠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还没等她缓过来,江父一脚踹在她膝盖上,她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蜷缩起来。“把她拖去祠堂!”江父冷声命令,“今天必须让她长记性!”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她往外拖。江雾眠浑身发冷,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他们拽着走。到了祠堂,她才发现,地上铺满了尖锐的碎玻璃。“跪下!”江母厉声呵斥,“你知不知道遥遥有白血病?她身体那么弱,还想着照顾你,你居然恩将仇报!”江雾眠看着满...
江雾眠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她咬着牙,颤抖着给自己上药。
每碰一下,都像是刀割,可她一滴眼泪都没掉。
眼泪早就流干了。
药刚涂完,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啪!”
江母冲进来,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你这个孽障!遥遥好心给你做理疗,你竟然敢推她?!”
江雾眠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
还没等她缓过来,江父一脚踹在她膝盖上,她重重摔在地上,疼得蜷缩起来。
“把她拖去祠堂!”江父冷声命令,“今天必须让她长记性!”
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架起她往外拖。
江雾眠浑身发冷,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他们拽着走。
到了祠堂,她才发现,地上铺满了尖锐的碎玻璃。
“跪下!”江母厉声呵斥,“你知不知道遥遥有白血病?她身体那么弱,还想着照顾你,你居然恩将仇报!”
江雾眠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忽然笑了:“如果我说,是她先伤害我的……你们信吗?”
“胡说八道!”江父怒斥,“遥遥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伤害你?就算她不小心弄疼了你,你也该忍着!怎么能推她?!”
江雾眠低低地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滚了下来。
是啊……
就算江心遥杀了她,他们大概也只会心疼江心遥的手疼不疼。
“你们知道吗?”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三年前,我去做过亲子鉴定。”
江父江母一愣:“……什么?”
“结果显示,我确实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她抬起头,眼里全是血丝,“你们知道,看到结果的那一刻,我有多崩溃吗?”
江父江母难以置信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一字一句,像是要把心都剖出来,“明明都是亲生的,你们竟然真的可以偏心到这种地步!”
江母脸色骤变,但很快又恢复冷漠:“少说这些废话!你要是有遥遥万分之一的懂事,我们也不会这样对你,给我赤脚滚过去,今天不跪满一天一夜,别想出来!”
江父直接挥手,保镖立刻上前要按她跪下。
“我自己来!”江雾眠甩开他们的手,缓缓脱下鞋子。
她赤着脚,踩上碎玻璃。
尖锐的疼痛瞬间从脚底蔓延到全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鲜血渗出,染红了地面,可她面无表情,一步一步往前走。
最后,她重重跪了下去。
“啊——!”
膝盖砸在玻璃上,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可她死死咬着唇,没让自己倒下。
江父江母冷冷看着她,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时间不到,不准起来。”
祠堂的门被关上,江雾眠跪在血泊里,浑身发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地上的血越积越多,她的视线开始发黑,身体摇摇欲坠。
就在她即将晕过去的那一刻,祠堂的门被猛地撞开。
“眠眠!”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傅西凛冲了进来,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可她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江雾眠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卧室里。
后背和膝盖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可疼痛依然清晰。
“醒了?”
低沉的嗓音从身侧传来,她缓缓转头,对上了傅西凛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像是守了很久,领带松散地扯开,连下巴都冒出了青茬。
“抱歉,是我来晚了。”他伸手将她轻轻揽进怀里,掌心贴着她的后脑勺,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他的怀抱依旧温暖,心跳声沉稳有力,可江雾眠浑身僵硬,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以前每一次,她被父母惩罚,都是傅西凛赶来救她。那时候,她只觉得他是她的救赎,是黑暗里唯一的光。
可现在……她只明白,
他比父母更可恨。
给了她希望,又亲手摧毁。
“怎么了?”傅西凛察觉到她的沉默,低头看她,“是不是还很难受?我叫私人医生过来看看,好不好?”
“不用。”她攥紧被角,声音干涩,“只是有点头疼。”
傅西凛蹙眉,但还是起身:“我去给你拿药。”
他走向床头柜,修长的手指拉开抽屉。
江雾眠瞳孔骤缩!
那是……
她放婴儿的抽屉!
第四天清晨,铁门突然打开。
“江雾眠,有人保释你。”
她踉跄着走出去,刺眼的阳光让她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傅西凛就站在不远处,西装革履,俊美如神祇。
“眠眠!”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怀抱温暖干净,带着熟悉的雪松香,和监狱里的腐臭形成鲜明对比。
“放心,一切我都解决了。”他轻吻她发顶,“没事了。”
江雾眠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直到——
他的手习惯性地抚上她的小腹。
确认那个“假肚子”还在后,他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多可笑啊。
她差点死在监狱里,他第一反应却是检查“孩子”是否安好。
“以后有我在,绝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他捧着她的脸承诺。
江雾眠抬头看他:“真的不会吗?”
“什么?”
“如果当时你也在,我和江心遥必须选一个被拘留……”她轻声问,“你真的会选择保护我,放弃她吗?”
傅西凛僵住了。
他的沉默像一把刀,精准捅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我当然会选择保护你。”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你和宝宝才是我最爱的人。”
江雾眠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滚了下来。
她没有戳穿他的谎言,只是轻轻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她累了。
真的累了。
……
回去后,江雾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地响着。
江雾眠站在镜子前,手指颤抖着解开衣扣,将塞在衣服里的假枕头抽了出来。
平坦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中,没有孩子,只有遍体的伤痕。
手机“叮”地一声响起。
她低头,是江心遥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江心遥半躺在床上,脸色红润。
可江父江母却一左一右围着她,一个削苹果,一个喂水,满脸心疼。
“爸,妈,你们要不要去监狱看看姐姐啊?”江心遥假惺惺地问,“听说那里环境不好……”
“看她干什么?”江父江母冷哼一声,“你姐姐皮糙肉厚,受点伤没什么。”
镜头一转,傅西凛端着粥走进来,温柔地坐到床边:“刚熬好的,趁热喝。”
江心遥娇滴滴地说:“姐夫,你一回来得知我发烧,就立马陪在我身边了,可我只是低烧,你还是去忙姐姐的事,把她放出来吧……”
傅西凛头也不抬,轻轻吹凉粥:“不用管她,等你好了,我再去接她。”
视频最后,江心遥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啪!”
手机从掌心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江雾眠终于崩溃,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蜷缩在冰冷的瓷砖上,哭得浑身发抖,眼泪混着未干的水渍,在身下汇成一滩咸涩的水泊。
多可笑啊。
她差点死在监狱里,而他们,
她的父母,她的丈夫,她曾经以为最亲的人,
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死活!
接下来的日子,傅西凛似乎察觉到了江雾眠的异样,终于让江心遥搬了出去。
他开始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可江雾眠知道,他关心的从来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父母从小就偏心妹妹。
最绝望的时候,是父亲的忘年交,傅西凛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他大她八岁,是京圈顶级财阀,人人畏惧的活阎王,手段狠戾,薄情冷血,却唯独将她捧在掌心,宠得无法无天。
她说喜欢银杏,他买下整条街种满银杏树;她说想吃城北的酒酿小丸子,他凌晨三点开车买来捧到她面前;她生理期肚子疼,他连夜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回国,抱着她哄了一整夜。
京圈所有女人都想嫁他,可他眼里只有她。
结婚那天,他单膝跪地为她穿鞋,京圈名媛嫉妒得发疯。
婚后,他更是宠她入骨,她孕吐,他推掉跨国会议陪她;她半夜腿抽筋,他立刻醒来按摩。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她回老宅参加家宴。
突然,大火燃起,浓烟滚滚。
一向偏心的父母一左一右护着江心遥冲出去,剩下她被撞倒在地,腹部狠狠磕在桌角。
濒死之际,一道身影冲破火场,傅西凛满手是血地抱起她:“别怕,眠眠,我在。”
她在他怀里落下泪来,那一刻,她终于确信自己是被人深爱着的。
直到三天后在医院醒来,她拖着输液架跌跌撞撞地寻他。
刚走到楼道,就听见里面传来冰冷的对话——
“谁让你们擅自放的火!”傅西凛的嗓音像是淬了冰,“现在才七个月,你们就急着要迷晕她、把孩子剖出来,是想害死她和孩子吗?!”
父母的声音唯唯诺诺:“我们也是没办法……遥遥的白血病越来越严重,急需孩子的骨髓,等不了了……”
“我比你们更想救遥遥!”他低沉压抑的语气让她浑身血液凝固,“否则,我怎么会费尽心思去接近眠眠,让她怀孕?”
江雾眠的世界轰然崩塌。
“你们不准再动手。”他慢条斯理地说,“我自有计划。”
父母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们着急了……”
江雾眠踉踉跄跄地离开楼道,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眼泪无声地往下砸。
原来,傅西凛娶她,宠她,让她怀孕,
都是为了用她的孩子,救他心爱的江心遥。
原来,他也喜欢着江心遥!
她死死攥着输液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过往的点点滴滴。
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差点丢了半条命,所以从小就不待见她。而父亲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连带着一起厌恶她,只对江心遥百般疼爱。
江心遥过生日,父母包下整个游乐园;而她过生日,连一块蛋糕都没有。
江心遥生病,父母彻夜不眠地守着;而她高烧到40度,却只能一个人缩在被子里硬撑。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她了。
直到那天,她去傅家参加宴会。
江心遥故意把她推进泳池,嘲笑她是没人要的可怜虫。
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周围全是嘲笑声。
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傅西凛如天神降临,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冷眼扫过众人:“谁再笑,试试?”
那一刻,她对他一见钟情。
没想到,傅西凛也喜欢她,对她展开猛烈追求,和她结婚后更是宠上天。
唯独每天晚上,他都狠狠要她,她哭着求饶也不肯放过。
她以为他是救赎,原来……
他喜欢的也是江心遥。
三年前,江心遥确诊白血病,父母立刻做了配型,还拉着她一起做了,结果都不匹配。
她记得自己的确听到医生说了一句:“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让江大小姐生下孩子,看看孩子的骨髓匹不匹配。”
所以,这就是傅西凛接近她、追求她的目的吗?
他为了江心遥,竟然愿意牺牲自己,他的爱也是假的……
她痛不欲生,踉踉跄跄地往回走,却在江心遥的病房门口,听见她在打电话。
“放心,我的白血病是装的。”江心遥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我就是想看看江雾眠越来越绝望的样子。”
“还有傅西凛,他以为当年让他一见钟情的是我,所以才对我这么好,可他根本不知道,那天在花园里拉小提琴的人,其实是江雾眠!”
“我不会让她抢走西凛的,永远不会!”
江雾眠僵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原来……
傅西凛从头到尾爱错了人。
他满心满眼都是江心遥,却不知,真正让他心动的人,是她。
而她,却因为这场错位的爱,被利用得彻彻底底。
江雾眠麻木地抬起手,发现自己竟然录下了整个视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生办公室的。
“我要打胎。”她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
医生震惊地看着她:“江小姐,孩子已经七个月了,您确定不要了吗?”
“我确定。”她一字一句,仿佛要把心脏都剜出来。
医生面露难色:“可傅总交代过,这个孩子很重要,我们不敢擅自给您动手术,如果您坚持的话,这封手术同意书,必须让傅总签字……”
江雾眠闭了闭眼,拿起手术同意书,转身往外走。
刚推开门,就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傅西凛。
他西装革履,眉眼依旧俊美如神祇,此刻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才松了眉头,几步上前将她揽进怀里。
“跑哪儿去了,乖乖?”他掌心贴在她后颈,嗓音低哑,“是想急死我吗?嗯?”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裹挟着她,曾经让她安心的温度,此刻却像刀割。
她抬眸看他,轻声问:“你很害怕我出事吗?”
傅西凛眉头微蹙,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自然,整个海城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命?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孩子。”
孩子……
江雾眠心脏狠狠一缩,痛得几乎站不稳。
她垂眼掩住情绪,将手术同意书递过去:“我打算要去做检查,需要你签个字。”
傅西凛接过文件,目光扫过纸张时顿了顿:“什么检查?”
她下意识用手挡住下半页内容,声音轻得像飘雪:“常规的……孕晚期筛查。”
他眉头微拧,正要细看,手机却突然震动。
江心遥的短信跳出来:姐夫,我好难受……
傅西凛脸色骤变,不再多看,匆匆将文件签好塞回她手中。
“眠眠,我有急事。”他捧着她的脸落下一吻,“你先自己去做检查,等我忙完,就一直陪你和孩子。”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
江雾眠站在原地,看着同意书上龙飞凤舞的签名,眼泪砸在“引产手术”四个黑体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
……
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刺入身体。
由于引产,不能打麻药,每一寸血肉剥离的痛都清晰无比。
江雾眠死死咬住嘴唇,直到血腥味弥漫口腔,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过往。
初见时,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眼神冷冽却温柔:“别怕。”
结婚那晚,他单膝跪地为她穿鞋,指尖轻抚过她的脚踝,低声说:“眠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她孕吐时,他亲手喂她喝粥,哄孩子似的轻声细语:“再吃一口,嗯?”
……
全都是假的。
“啊——!”
剧痛骤然加剧,她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孩子的啼哭,又似乎只是幻觉。
“傅西凛……”
她在心里默念,眼泪混着汗水滚落。
孩子没了。
我们,也结束了。
或许是怕她肚子里的“孩子”再出事,接下来的几天,江父江母和傅西凛都留在医院“照顾”她。
可他们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江母时不时看手机,生怕错过江心遥的消息;江父借口抽烟,实际是去给江心遥打电话;傅西凛虽然坐在她身边,可眼神总是飘向窗外。
江雾眠冷眼看着,心想:很快就要结束了。
出院那天,她接到寺庙的电话。
“施主,明日便可前来剃度,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她轻声回答。
刚挂断电话,傅西凛推门而入:“在和谁打电话?”
“没谁。”她收起手机,神色如常。
傅西凛走到她身边,柔声道:“明天是遥遥的生日,我给她办了场生日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江雾眠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傅西凛以为她默认了。
可第二天清晨,江雾眠却突然说肚子不舒服。
“我有些不舒服,你去就可以了。”
傅西凛皱眉:“哪里不舒服?我留下来陪你。”
“孩子踢得厉害。”她低声道,“但我们总得去一个,不然于理不合。你去吧,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儿会派人送过去。”
傅西凛犹豫片刻,最终点头:“好,有事立刻打我电话。”
等他离开后,江雾眠缓缓起身,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三份礼物。
第一份,是给傅西凛的。
里面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和那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孩子。
第二份,是给江父江母的。
里面是一份断绝亲子关系的协议书。
第三份,是给所有人的“惊喜”。
江心遥承认装病,以及亲口吐露当年傅西凛一见钟情的人,其实是江雾眠的视频U盘。
她将礼物包装好,叫来跑腿,冷声吩咐:“送到江心遥的生日宴,务必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然后,她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去了寺庙。
……
剃度仪式上。
“施主,入我佛门,需断情绝爱,此生不再沾染红尘。”老尼姑看着她,“您真的想好了吗?”
江雾眠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想好了。”她闭上眼,声音轻却坚定。
剃刀落下,青丝坠地。
“从今日起,您的法号——无爱。”
……
另一边,江心遥的生日宴奢华盛大。
她穿着精致的礼服,笑容甜美地挽着江父江母和傅西凛的手臂:“爸妈,姐夫,你们为我办这么盛大的宴会,还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真是太幸福了!”
傅西凛宠溺地看着她,江父江母则柔声说:“我们只希望你平安健康,遥遥,别怕,你很快就可以平安了。”
江心遥勾了勾唇。
她知道,他们指的是用江雾眠孩子的骨髓“救”她。
江心遥心中得意,刚要开口,突然——
“江二小姐,这是您姐姐送来的礼物!”跑腿小哥高声喊道,“三份大礼,请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全场宾客的视线瞬间聚焦过来。
江心遥一愣,随即得意地笑了:“姐姐真是有心了。”
随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了第一份礼物——
“啊——!!!”
尖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宴会厅。
江雾眠在医院躺了一天。
没有人来看她。
江父江母没有来,傅西凛也没有来。
她独自办完出院手续,走过VIP病房时,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了里面的场景——
江父江母一左一右坐在江心遥病床边,满脸心疼地给她削水果、喂水。而傅西凛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检查报告,眉头微蹙,低声和医生说着什么。
江心遥撒娇似的拽了拽他的袖口,他立刻俯身,温柔地替她掖好被角。
江雾眠站在门外,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她想起小时候,她和江心遥同时发烧,父母彻夜守在江心遥床前,却连一杯水都没给她倒过。
后来,她习惯了。
再后来,她遇到了傅西凛。
他给她的爱,多到让她再也不需要羡慕任何人。
可现在,
她第一次看到,傅西凛对江心遥,比对她还要好。
原来,真的没有一个人爱她。
……
回到别墅,江雾眠买了个假枕头,塞进衣服里,伪装成仍旧怀孕的样子。
然后,她将那个已经引产的、八个月大的孩子,放进精致的礼盒里,用福尔马林浸泡,轻轻锁进了抽屉。
这会是她要送给傅西凛的礼物。
做好这一切后,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清心庵的电话。
“您好,我想出家。”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缓缓道:“施主,入我佛门,需断情绝爱,此生不再沾染红尘。您想好了吗?”
“想好了。”
“那请您两周后来寺里,我们会为您举行剃度仪式。”
江雾眠轻轻“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没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傅西凛推门而入,眉头微蹙:“眠眠,怎么出院都不跟我说一声?”
他走近她,掌心贴上她的腹部,嗓音低沉:“以后不准这样了,知道吗?检查结果怎么样?孩子还好吗?”
江雾眠还没开口,江心遥就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姐姐,你怎么能一声不响就回来呢?你不知道姐夫有多担心,就差把医院掀了。”
江雾眠抬眸看向傅西凛。
男人立刻解释:“遥遥最近想出院养病,我们这空气好,就接她来住几天。”
江心遥笑得无辜:“这几天就打扰了。”
她的眼神里满是挑衅,似乎等着看江雾眠崩溃、发疯、歇斯底里。
可江雾眠只是平静地点头:“不打扰。”
……
接下来的一整天,江雾眠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
她看着傅西凛亲自安排佣人给江心遥收拾客房,事无巨细地叮嘱:“床垫要最软的,她腰不好。”
她看着他在晚餐时,记得江心遥所有的饮食禁忌。
“她不吃香菜,海鲜要剥好,汤不能太烫。”
她看着他,忽然想起很多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每一次家庭聚会,傅西凛的目光总会不经意落在江心遥身上。
每一次江心遥生病,他总会“恰好”路过医院。
甚至在她怀孕后,他偶尔的走神,原来都是在想江心遥。
她怎么会没看出来呢?
江雾眠轻轻闭上眼,在心里对自己说,
江雾眠啊江雾眠,你太可笑了。
差一点……就以为自己被爱了。
她食不知味,草草吃了几口就回了房间。
没多久,傅西凛推门而入。
“今天怎么吃这么少?”他坐到床边,温柔地抚她的长发,“是不是不舒服?”
她避开他的触碰:“不饿。”
傅西凛捏了捏她的指尖:“真的不饿?”
“真的不饿。”
“那我饿了怎么办?”
江雾眠刚想说“那你出去继续吃”,傅西凛就低头吻上她的锁骨。
她浑身一僵。
为什么?
他和她上床只是为了救江心遥,现在她都已经怀孕了,他为什么还对她有这么深的欲望?
以前也是这样,刚过三个月危险期,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她,哪怕她哭着求饶,他也只是吻去她的眼泪,哑声说“最后一次”。
江雾眠推开他:“孩子……”
“无妨。”傅西凛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低哑,“用腿,帮帮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