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毅笙何韵的其他类型小说《段毅笙何韵写的小说人间四月芳菲尽》,由网络作家“段毅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呵。”段毅笙冷笑道,“你们一对乱伦兄妹,还有脸指责我?”“林菲雅纵火杀人,没有害死妙妙,被我知道了,就想杀我灭口……闭嘴!”何韵倏然拔高了音调,恶狠狠的道,“段毅笙,敢不敢听听这个?!”我听见皮包拉链的声音,何韵似乎掏出了什么,然后,“滴”地一响,我沙哑难听的嗓音传了出来,“乔妙妙,你不装瞎了?”乔妙妙诡异森冷的笑声透过手机传来,显得更加阴森可怖,“林菲雅,是该说你命大呢,还是本事够大?”“我以为,段毅笙看见那些照片和何医生的身世,一定不会放过你和你肚子里的小畜生……我需要段毅笙的钱,也想坐段太太的位置,谁让你刚好挡了我的道呢?”“我父亲早逝,母亲好赌,欠了很多钱,如果没有段毅笙,我早就被当成赌债抵押了。”“爱段毅笙?笑话,谁不是...
段毅笙冷笑道,“你们一对乱伦兄妹,还有脸指责我?”
“林菲雅纵火杀人,没有害死妙妙,被我知道了,就想杀我灭口……闭嘴!”
何韵倏然拔高了音调,恶狠狠的道,“段毅笙,敢不敢听听这个?!”
我听见皮包拉链的声音,何韵似乎掏出了什么,然后,“滴”地一响,我沙哑难听的嗓音传了出来,“乔妙妙,你不装瞎了?”
乔妙妙诡异森冷的笑声透过手机传来,显得更加阴森可怖,“林菲雅,是该说你命大呢,还是本事够大?”
“我以为,段毅笙看见那些照片和何医生的身世,一定不会放过你和你肚子里的小畜生……我需要段毅笙的钱,也想坐段太太的位置,谁让你刚好挡了我的道呢?”
“我父亲早逝,母亲好赌,欠了很多钱,如果没有段毅笙,我早就被当成赌债抵押了。”
“爱段毅笙?
笑话,谁不是为了能让自己过的好一点?”
像被一瞬间扯掉所有的遮羞布,大段的对白带出回忆,涌出脑海。
我仿佛看见浑身裹着烈火的乔妙妙正向我扑来,我慌忙捂住眼睛,惨叫出声,“不要过来!
乔妙妙,你才是罪有应得!!!”
与此同时,手机里的我也尖叫起来,“住手,乔妙妙,氧气罐会爆炸的!”
惨叫声和手机里的我如出一辙,我不住摇头,整个人顺着何韵往下滑。
腰间出现了一只手,用力揽住了我。
“小雅,别怕,都过去了,我会证明你的清白。”
这段录音是我在病房里遇见乔妙妙时,下意识录下来的。
,但那天因为发生了爆炸事件,后来亲眼看见段毅笙在我眼前被房梁砸中,一时混乱,便彻底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何韵怎么会知道,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啊?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手机的?”
他顿了顿,轻声道,“这个我回头跟你细说。”
良久的沉默后,段毅笙忽然大喝一声:“不可能,这是假的,你们怎么能这么陷害妙妙?”
我缓缓勾动嘴角,他还是不信。
乔妙妙是怎么做到让段毅笙这么信任她的?
即便铁证如山,他依然相信,这是我和何韵做的手脚,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厉害。
忽然,“哗啦”声,何韵似乎朝段毅笙甩出了一份文件,“你自己看,乔妙妙的父亲早年并不是病逝,而是因为嗜赌成性,欠了巨额高利贷,还不上才跳楼,当年甚至新闻都有报道过,乔妙妙为了和父亲撇清关系,改为跟着母亲姓乔!”
何韵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激动的情绪,继续道,“她母亲也不是个好的,跟她爸一丘之貉,赌博、诈骗什么都干过,甚至为了赌钱,差点卖了自己的女儿,乔妙妙只是为了你的钱,才跟你纠缠!”
“当初那次野营,落石砸中你之后,她第一个跑了,我找到当时的消防员,明明是消防官兵把你从落石堆里挖出来,根本没乔妙妙什么事!”
“她装瞎骗你,无非是想让你愧疚,让你觉得欠了她的而已。”
我让出秋千的另一半,拍了拍座椅,“要坐吗?”
“可以吗?”
他的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我点点头,下一秒,秋千忽然一沉,他几乎是蹦上来的,整个秋千都晃动起来。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我笑了笑,探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手心的触感很柔软,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有理发的样子,鬓边的长度都已经盖住了耳朵,偏偏有几处剃的很短。
我揉了揉,却碰到一块粗糙的纱布,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刚问出口就后悔了,还能怎么回事,那个收养他的男人揍的呗。
双手一点点摸索,他的右脸有几处纱布和创可贴,右眼肿地像核桃,双肩消瘦地几乎见骨,成年人的外套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表面起了一片毛球,我握住他的手,不小心触到一片血痂,他猛地瑟缩了一下,喉咙里溢出一丝哀叹。
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对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的去狠手。
这是虐童!
心中五味杂陈,我脱下外套,裹在他冰凉瘦小的身躯上,顿了顿,轻声道,“小珀西,你愿不愿意……”心口骤然传来窒痛,我倏然顿住。
就在方才,我想给这个孩子一个家。
小珀西失去了父母,而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他或许,就是上天送给我的一个礼物。
但心口一刻不停的疼痛,仿佛在警告我,时日无多。
我不能对他的未来负责,无法抚养到他18岁成年,我真的可以帮得了他吗?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生硬地道,“你愿不愿意,来我家吃饭?”
他似乎愣了一下,像在思考,良久,才试探道:“你是第一个邀请我吃饭的人,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我心里一酸,在过去的岁月里,我从未遇见如此卑微的孩子,哪怕是成年人,也都是光鲜亮丽的上层人……“你看起来,好像很有钱……虽然……”我知道他为什么停顿,大概是我嗓音嘶哑难听、面目全非、又双目失明,没有哪个有钱人是我这样的。
他慌忙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的……我只是听刘大娘叫你小姐,有钱人家的女儿才叫小姐……”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仿佛能看见他惶恐不安的双眼,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的声音随着我的笑声戛然而止,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滑下秋千,朝他伸出双手:“走吧?!”
海风骤起,我却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怎么了?”
“你,要抱我?”
他似乎愣住了。
我倾身上前,摸索着将他抱下了秋千,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心又揪了起来。
“小姐,快放下,怎么好让你亲自抱他,你还没康复呢……”刘姨慌忙跑上前,连忙接过了我怀里的孩子。
我退开身,低头笑道:“我还没有抱过孩子,我的小宝也是个男孩子,如果他还在,过几年,也有小珀西这么高了吧……小姐!”
刘姨打断我的话,语气有点颤抖,“该吃药了,我扶你回家吧!”
上次和刘姨聊到孩子的话题,我因为没控制好情绪,犯了一次病,用她的话说,我险些就那么过去了,所以从那以后,刘姨再也不在我面前聊这类话题。
她一手抱着小珀西,一手搀扶着我,生硬地转着话题,“小娃喜欢吃什么,大娘给你做!”
珀西嗫嚅地道:“什么都行,大娘,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听着他别扭的央求声,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小珀西从刘姨身上爬下来,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我的一只小拇指,他的手心里一片潮湿,凉凉的汗水贴着我的手指,他似乎也发觉了,生怕我抽走似的,捏的更紧了。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如潮水一般涌进耳廓,抬起头,一张张讥笑、嘲讽、探究的脸环绕着我,指指点点。
我挺着肚子,艰难起身,心口的疼痛让我猝然晕眩,险些再度跌倒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心……”何韵从身后接住我,将我扶稳,他皱着眉替我擦干眼泪时,四周的抽气声愈发大了。
他充耳不闻,挥了挥手,遣散人群后,强硬地带我回到诊室,反复确认没有大碍,才亲自把我送回家。
我留他吃过晚饭,等他离开,才翻出B超单子,望着彩超上模糊的人影发呆。
照片里,孩子的鼻子像似乎有点像我,眉眼却和段毅笙极为相似。
我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眉眼,努力分辨它的模样。
如果此刻,段毅笙能陪在我身旁,该有多好……心中泛起一阵苦涩,我摇摇头,不可能的……便在此时,眼前白光一闪,一辆车穿过庭院,正朝大门驶来。
我心中一紧,竟然,是段毅笙的车!
“宝宝,爸爸来看我们了!”
我惊喜地摸了摸肚子,飞快跑到一楼,还没站稳,门就开了。
段毅笙看见我,二话不说,钳住我的手臂往外拽去,“跟我走。”
我踉跄几步,喜悦僵在嘴边。
腕上传来的刺痛让我本能地觉察到危险,我用力挣开他,警惕地道:“毅笙,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猝不及防被我甩开,见我手里握着B超单,冷笑一声,一把夺了过去,揉成一团,“林菲雅,你但凡还要点脸,就跟我去医院,把肚子里的野种拿掉。”
像被当头棒喝,脑海里“轰隆”一声,我茫然低喃:“野种?”
他在说什么?
什么野种?
段毅笙望向我的眼神异常冷硬,语气也掺了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韵之间的那些龌龊事?”
我狠狠打了个冷战,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冷,“你怀疑我和何韵?”
“今天是不是他送你回来的?
下午回家,三更半夜才离开,你们在屋子里做了什么?”
“你怀孕的这五个月,一直是他接送你去产检,你看看这个!”
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我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接在怀里。
第一页上,排布着密密麻麻的照片,有何韵来家里接送我去医院时,扶着我走路的照片;还有我昏厥时,他把我抱到医院的照片;甚至有我躺在病床上昏睡时,他轻轻抚摸我头发,满眼都是怜惜的照片……一张张堆砌在一起,仿佛他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像被火燎到,猛地缩回了手,文件“啪”一声落在地上。
我上前几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毅笙,是谁在造谣?
你难道不知道,何韵是我的表哥,我怎么可能和我的哥哥……”话未说完,一记耳光甩在了我脸上,愤怒的咆哮在耳边炸开,“哥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何韵是你那个生不出蛋的姑姑领养回来的孤儿,你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林菲雅,想骗我,你有这个能耐吗?”
火辣辣的疼痛自脸颊蔓延到脖颈,紧接着头皮一痛,巨大的压力让我跪坐在地。
段毅笙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按近地上的文件,他一页一页翻阅着,贴近我的耳畔,恶狠狠道,“你不敢看?
我偏要你看!”
文件中除了我和何韵的合影,还有他和姑母的亲子鉴定。
翻到最后,一份“离婚协议书”赫然出现在眼前!
“宝宝!”
从黑暗中惊醒,习惯第一时间去摸肚子,而这一次,只摸到一片平坦。
孩子呢?
我还活着,可是孩子……我浑身颤抖,眼泪顷刻间流了满面,身旁的仪器齐齐报警,护士慌忙跑过来,拍着我的背轻声道,“林女士,您别激动,孩子已经顺利剖出来了,在保温箱……”我猛地怔住,眼泪也缩回了眼眶,“你没骗我?”
她找了抬轮椅,将我挪下床,推到了婴儿保温室外。
隔着巨大的玻璃墙,在十几个婴儿保温箱中,一眼看见了那个瘦小的,发色微微泛着浅棕色的孩子。
我颤抖着手,指着那个保温箱问道:“是他,对吗?”
护士叹了口气:“是个男孩,剖腹产的时候已经严重缺氧……”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起来,“缺氧?
要不要紧?”
“缺氧不是最大的问题……”她顿了顿,皱着眉思索了会儿,像是下定决心,“林女士,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可能会承受不了,但是你的孩子等不了了。”
恐惧瞬间将我吞噬,她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我心头巨震,“不……”耳鸣声盖过了一切,我不知所措地摇头,却又不死心地道,“是不是他心脏不好……”何韵曾说过,心脏病有可能遗传。
“不是心脏病。”
护士摇了摇头,轻声道,“你的孩子因早产的缘故,造血干细胞发育异常,需要尽快做骨髓移植,否则……”她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结果。
像被悬在了无间深渊之上,我闭了闭眼睛,艰涩地道,“我的骨髓……不行。”
果然……她直接掐灭了我的希望,语带怜悯,“你昏迷时已经给你们做了配型,不相符,尽快通知孩子的父亲来做配型吧。”
对,还有段毅笙!
我豁然睁眼,正要推着轮椅往回走,转身就撞上了冲过来的段毅笙。
“毅笙!”
我喜出望外,尽管他头上抱着一层纱布,却能正常行动,我连眼前的晕眩都顾不上了,忙道,“你是来看宝宝的吗?”
“我为什么要来看一个野种?”
冰冷的话语兜头泼下,仿佛要浇灭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一簇火苗。
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孩子是他的……“不是的,宝宝已经出生了……咱们现在就做鉴定,好不好?”
我伸手去够他的衣摆,却被一掌挥开。
段毅笙冷着脸道:“我过来是要问你,为什么要害妙妙?”
我,害乔妙妙?
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我茫然问道:“什么?”
“你再装?”
他脸上仿佛积蓄起雷云,目光如电,狠狠击在我身上,“妙妙去医院看你,而你,纵火杀人,引发大规模爆炸,林菲雅,你知道这次爆炸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吗?!”
什么纵火杀人?
我没有……“妙妙浑身大面积烧伤,危在旦夕,你却在抱着这个野种笑,你真是丧尽天良!”
强烈的怨愤犹如实质,我猛地晃了晃,心口的疼痛濒临麻木,张了张嘴,粗哑难听的声音像要散在空气中,“你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危在旦夕,可你,却只关系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我的话,段毅笙冷冽的声音伴着强烈的耳鸣一起灌进耳廓,“一个野种,也配和妙妙相提并论?”
“不配吗……”我偏过头,疼痛从脸颊蔓延至心口。
原来,到头来,是我不配。
保温箱里的孩子不住痉挛,我隔着玻璃抚摸着他,强忍着心底的不甘和怨恨,一字一句道,“他需要骨髓移植,我只求你去做骨髓配型,救救他……”恒长的静默后,段毅笙忽然嗤笑一声,“可以。”
紧紧两个字,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照见曙光,我豁然转头,却见他嘲讽的掀动嘴角,“只要你肯把眼角膜和皮肤换给妙妙。”
我被轻柔地抱在手里,走出病房没多久,就听见病房外传来护士的尖叫。
大概是发现了被我捅了一刀的段毅笙,医院顿时陷入混乱之中。
何韵抱着我的手紧了紧,脚步飞快地走了许久,在他那位同学的帮助下,成功下到地下室。
我被放进了副驾上,他替我系好安全带,然后催动油门,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
车开了许久,我终于忍不住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他回答的很快,“我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伤害你,我们可以出国,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我闻见密闭的空气里,充斥着鲜血的腥臭气息,心头微颤。
、背负着一条人命,我真的可以毫无顾忌的继续活下去吗?
孩子死了,我瞎了,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真的有资格重新开始吗?
大概是我沉默的太久,广播忽然被打开,里面飘出一首宗教歌曲。
孩童优美空灵的嗓音仿佛一道圣洁的光束,照在我满是鲜血的身躯之上,乐声娟娟流淌,仿佛涤荡满身的暴戾和污脏。
刹那间,热泪盈眶。
我颤声道:“能不能……带我去寺庙、教堂……哪里都好……”何韵说了个“好”字,便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他是那么懂我,竟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倾诉,什么时候想自己静一静。
我缩在副驾上,头靠着玻璃窗,耳边是圣洁的音乐,只有鼻尖环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我微微蹙起眉,便在此时,车窗被拉开一条缝,窗外清爽的绿叶香气灌进车厢。
腥味被冲淡,呼吸间尽是清新的植物味道。
我不知道车开了多久,但歌曲已经播放了十几首,想必到了郊区。
“我们去哪?”
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妨,哪怕是何韵在身边,依然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我有个朋友在北阳县郊建了座小庙,那里很偏僻,除了山脚下的农民,没什么人会上去,很安全,你可以在那里想住多久,住多久。”
他在对待与我相关的事情上,永远这么细致妥帖、面面俱到。
“好。”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我渐渐觉得眼皮沉重,竟在呼啸的山风和乐声中昏然入梦。
恍惚间,我做了一个梦。
十岁的何韵领着八岁的我,满山遍野的跑。
他带我认野果,教我扎草蚂蚱,用柳条别着鲜花织成环,轻轻带在我的头上。
突然,他拿出一个易拉罐的环,套在我的手指上。
我看到他的嘴动了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哥哥,你说什么?”
他微笑的脸庞忽然变得哀伤,脸一点点成熟起来,直到而今的模样。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丑陋的倒影,被撕掉皮肉的暗红血肉暴露在空气里,像小时候的我最怕的恶鬼模样。
我尖叫一声,翻身而起,挥之不去的黑暗将我笼罩其中,绝望和窒息缠上来之前,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是段毅笙,他从未这样抱过我。
那人干燥温热的手掌轻轻抚着我的发顶,坚硬的胸膛仿佛能帮我遮风挡雨,冰冷的心头拂过暖意,“哥……别怕,有我在。”
何韵轻轻顺着我的发丝,唯恐吓到我似的,轻声低语,“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呼噜呼噜毛儿,吓不着!”
小时候只要我做了噩梦,他都会抱着我、哄我,还会……“来,你最喜欢的话梅糖。”
唇上碰到一枚硬糖,我张开唇,含进口中。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不知道何韵为什么总能买到这个糖果,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每次心情不好,他都会给我塞一颗,所以每次看到话梅糖,都能想起他的温柔的笑容和轻柔的语气。
以前,我时常在想,如果段毅笙能这样对我就好了。
而今却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何韵都陪在我身边,无论是艰难的时候、痛苦的时候,他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