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兰雪程景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兰雪程景年写的小说景年已过万重雪》,由网络作家“推塔推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感觉痛的好一些了,他才强行拖着身体将自己挪到沙发上。急促的开门声刚好响起。兰雪打开灯时,刚好见到程景年那副狼狈模样,顿时紧张到不行,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面前,一把抱紧他。“老公,你怎么了,怎么痛成这样?”怀抱带着熟悉的温度,可她举手投足间充斥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味道。程景年抬眼看向兰雪,就这样看着。她的目光多么深情啊,水光盈盈地满眼都是他。他多想自己骗自己,就做个睁眼瞎,听不见看不见。可她的肚子里偏偏怀着仇人的孩子。见程景年落泪,兰雪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今晚她没有陪他。“怎么这种眼神看我?”“好了好了老公,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从前但凡程景年有个头疼脑热的,兰雪总是第一个发现,吃药她要先尝尝苦不苦,漱口的水也要试试烫不烫。如今她分了心,才...
感觉痛的好一些了,他才强行拖着身体将自己挪到沙发上。
急促的开门声刚好响起。
兰雪打开灯时,刚好见到程景年那副狼狈模样,顿时紧张到不行,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面前,一把抱紧他。
“老公,你怎么了,怎么痛成这样?”
怀抱带着熟悉的温度,可她举手投足间充斥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味道。
程景年抬眼看向兰雪,就这样看着。
她的目光多么深情啊,水光盈盈地满眼都是他。
他多想自己骗自己,就做个睁眼瞎,听不见看不见。
可她的肚子里偏偏怀着仇人的孩子。
见程景年落泪,兰雪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今晚她没有陪他。
“怎么这种眼神看我?”
“好了好了老公,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从前但凡程景年有个头疼脑热的,兰雪总是第一个发现,吃药她要先尝尝苦不苦,漱口的水也要试试烫不烫。
如今她分了心,才后知后觉程景年烫得吓人,立马低头贴上他的额头。
“怎么发烧了呢宝,吃药了没?没事吧?”
“我去给你找药。”
说着她便往茶几柜那边走,刚将抽屉拉开一半。
一声特别关注的短信铃声瞬间移开了她的注意。
程景年就站在她身后,一眼就看到了短信内容。
“宝宝我生病了,好难受。”
兰雪瞬间就忘记了方才要做什么,慌张站起身。
“公司有点事,急需要我处理。”
“老公你早点睡,明天我奶奶的寿宴,咱俩都不能迟到。”
甚至不等程景年回应,她捞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头都不回地出了门。
大门砰地一声,将半开的抽屉震得一抖。
那模样就好像在嘲笑他。
他就是个笑话。
第二天一早,满脸疲惫的程景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独自出了门。
寿宴设在厉家名下的酒店里,来了不少达官显贵。
隔着老远他就看见厉奶奶被人群簇拥着,喜笑颜开。
唯独目光触及到程景年时,瞬间换了冷色。
兰雪跟在程景年后面姗姗来迟。
她眸色疲倦,向来注重养生的她眼眶一片青黑,想来昨晚照顾贺谦照顾的辛苦。
“老公,愣着做什么,咱们去给奶奶贺寿。”
程景年被她拉着就往厉奶奶跟前去,直接和厉奶奶的白眼撞个正着。
“贺什么寿?谁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见着重孙子的那天。”
“让你再找个你非不肯,我们厉家怕是要绝到这阉人手里了。”
厉家最重子嗣,偏偏兰雪还是九代单传。
从得知程景年不能人道起,这位厉家的老祖宗就从未给过他一天好脸色。
平日里就爱挑他的刺,拿筷子的方式不对都能被罚三天不能吃晚饭。
就是为了逼他离婚。
看在她是厉家长辈的份上,程景年忍了五年。
可如今连厉家的年轻小辈们都敢当面非议。
“一个赘婿,不能人道还非赖在厉家,让兰雪守活寡吗?”
“放不下兰家的荣华富贵呗,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就是贱。”
程景年的手指深深抠进掌心,心一阵一阵抽疼。
五年前他为爱入赘兰家。
发生意外后,他不是没想过离婚,是兰雪以死相逼,不肯放手。
到头来,他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厉奶奶刚想再说什么,兰雪抢先出言打断。
“是我不能生,我主动提出丁克的,奶奶你这样说是不是成心赶我走?”
“还有我要是再听到谁非议阿年,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一番发火,人群这才安静下来。
若放在从前,兰雪这般向着他,程景年一定感动的痛哭流涕。
可如今,那颗被冰封的心不再撼动分毫,只剩冰冷。
气氛僵持间,人群中突然传出男人的笑喊声。
“奶奶生日快乐!”
人群同时朝声音来源看去,贺谦西装革履,提着蛋糕就走上前来。
看到贺谦的那刻,兰雪表情霎时凝滞。
“你来做什么?”
贺谦扬起眉毛,带着挑衅特意看了程景年一眼。
“你奶奶寿宴,我自然是来喜上添喜的。”
他能大胆到上门来挑衅,自然是冲着程景年的位置来的。
果然,望着二人拉拉扯扯,厉奶奶顿时明白几分,眉眼露出惊喜。
“兰雪,这是你在外面找的?”
一句话将兰雪额头的汗都吓了出来,神色慌张地看向程景年。
“奶奶你别乱说,等会阿年误会了。”
兰雪百般掩饰,贺谦却迫不及待开口。
“奶奶,兰雪肚子......”
啪!
恼羞成怒的兰雪一巴掌扇在贺谦脸上,想让他住口。
“你当初捅了阿年,怎么有脸来?”
贺谦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兰雪。
“你打我?”
他望了一眼桌子上的蛋糕刀,拿起来便抵在下身。
“你不就是怪我害他没法生育,那我还他好了。”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一刀捅下去。
刀尖仅仅刺破了大腿,可鲜血却流了一地。
只因兰雪硬生生用手接下了那刀,刀身深深刺入虎口,血肉模糊。
这一幕同时也深深地刺痛了程景年。
原来他为了她,真的连命都不要了吗?
八年恋爱,五年婚姻,都比不上一个健全的男人。
还是她已经爱上了他却不自知?
程景年脚步轻浮,几乎要站不稳。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也都傻了眼。
兰雪自觉失态,刚想跟程景年解释,贺谦突然瘫倒在地,大喊着腿疼。
刚向他偏移的身体转而又跑向贺谦,单膝跪下将贺谦扶起来。
“司机快开车,去医院。”
那声嘶吼再次将程景年从里向外撕开。
程景年只感觉浑身像是被灌了水泥,想往前一步追去,下半身却软了般一头栽在地上。
视线的最后,是兰雪满脸紧张地将贺谦放进座位,并贴心的系好了安全带。
从始至终,都未回头看他一眼。
他苦笑,随后终于失去了意识。
程景年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又是谁将他送来的医院。
睁开眼便是一团白,兰雪满脸憔悴地坐在他床前,一看就是守了他许久。
见程景年睁眼,兰雪惊喜地握紧他的手,眼泪跟着流了出来。
“老公,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没注意到你晕倒了,幸好酒店的工作人员把你送来了医院。”
程景年木纳地盯着天花板,嗓子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仅仅是张口也觉得酸涩。
他不说话,兰雪更慌了,连忙解释。
“我不知道贺谦怎么就提前出狱了,有可能是在狱里表现良好就提前放了出来,具体的我会立马调查清楚。”
“还有我帮他不是因为别的,他要是在奶奶的寿宴上出事,会对兰家名声不利。”
“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让贺谦出现在你面前。”
程景年依旧是望着天花板,泪水却顺着眼角往下淌。
从他醒来到现在,她依旧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句句都在为贺谦开脱。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她到底还要骗他多久?
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当初为程景年做治疗的赵医生。
“程先生康复了更应该多休息,怎么......”
他刚开口,程景年就立马捂着嘴假装咳嗽。
兰雪一心都在程景年身上,并未听清,连忙替程景年顺背。
当她再问医生刚才说的什么时,医生也懂了程景年的意思,眼神飘忽。
“没什么,程先生需要好好修养。”
兰雪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问了医生一些注意事项。
刚问完她便接了一通电话,随后又寸步不离地守在程景年床边。
只是自从电话挂断后她便魂不守舍。
程景年不用想就知道谁打来的,索性闭上眼假寐。
程景年含泪撇过头去,迅速擦掉眼泪。
千言万语碎在心脏最酸涩的地方,最后化作了一句:“好啊,生下来吧。”
明明程景年已经答应下来,兰雪却感觉心里的慌张更浓烈了些,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只想再熬四个月,等孩子生下来,她就彻底让贺谦离开。
有了孩子,她和程景年的婚姻也会更稳定,到时候程景年就会原谅她了吧。
一定会的。
见程景年松口,厉奶奶见缝插针,提出让贺谦住进兰家,照顾兰雪养胎。
程景年全都答应下来,还主动将主卧收拾出来让贺谦住。
贺谦说他的保姆贴心,他便让保姆去专心伺候贺谦。
贺谦说他的西装手表好看,他便打包全都送进他房间。
程景年越是不争不抢,兰雪就越是不安。
她在市中心以程景年的名义买了新别墅,钥匙和房产证全都交到程景年手上。
她特意又请了两个保姆,专门照顾程景年一人。
她在拍卖会上拍下传世珠宝,只为博程景年一笑。
面对兰雪献的这些殷勤,程景年始终淡淡地一句:“谢谢。”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兰雪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天翻地覆,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她只能掰着手指数孩子出生的日子。
而程景年也在算着离开的时机,买下了飞往墨尔本的机票。
他刚打包好行李,准备下楼时,在楼梯口和贺谦打了个照面。
“想闹离家出走?以退为进,好博得兰雪的关注?”
贺谦望了眼他手上的行李箱,露出鄙夷的微笑。
“这里面该不会装着家里值钱的东西,你想偷出去?”
程景年并未理他,抬脚准备下楼。
贺谦不知什么时候伸出脚,一脚绊在他的鞋面上。
他没有防备,整个人失去重力跌了下去。
咚咚咚!
程景年连同行李一起滚下楼梯,天旋地转间鞋都滚丢了,头也不知道磕在楼梯上多少下。
行李箱被摔开,只散落出几件程景年结婚时带来的衣服。
额头温温热热的,程景年伸手摸去,一片血红。
“怎么了?”
厨房传来兰雪焦急的询问声。
贺谦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景年。
“程景年,无论从前还是以后,你都是斗不过我的。”
“你猜兰雪会向着你,还是我?”
说完他在程景年震惊的目光中闭上眼,仰头任由自己朝楼梯下滚去。
又是一阵剧烈的碰撞声。
兰雪赶来时,贺谦已然躺在血泊中,满眼愤恨地瞪着程景年。
“你不想让我住在这里,你可以直说,为什么要把我推下楼梯?”
“我没有。”程景年捂着额头,想解释却被兰雪的怒吼堵回。
“都说了孩子生下来算你的,他只是来照顾我,你连这都容不下?”
“你自己生不了,难道就存心让我兰家绝后吗?”
两句话如同一根针,将程景年的嘴紧紧缝住,怎么都张不开。
她不信他?
明明他伤的比贺谦更重,可他连她一句解释都不想听。
当初为了能恢复健康,让她怀上孩子,程景年打针吃药,整个人被磋磨地形销骨立。
就连兄弟都劝他,别傻了,因为兰雪他才遭了这些罪,兰雪怀不上不是他的错。
他不以为然,苦苦支撑。
可如今,他输得彻底。
确实......够傻的。
程景年垂下眸,泪水颗颗砸在地板上。
可兰雪连看他一眼都没有,扶起贺谦连忙出了别墅。
周围又陷入寂静,程景年就在这寂静中坐了许久。
等腿都坐麻了,他才缓慢地爬起来,先是捡回鞋子,最后把地上的衣服收回行李箱里。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催命般响起。
是兰雪打来的,一接通便是慌张无比的声音。
“快来医院,我需要你帮忙。”
“没时间。”程景年扣上行李箱的锁,便往别墅门口走去。
“程景年,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得还。”
程景年脚步顿住,他自知不欠任何人的,更谈不上偿还。
他倒想看看,兰雪要他用什么还。
五年前,程景年被兰雪狂热的追求者捅伤下身,从此不能人道,失去做男人的尊严。
兰雪恨透了那人,利用权势判了他无期。
她是兰氏集团的独生女,出了名地爱小孩,不想耽误她的程景年本想提出离婚,兰雪却慌了神。
她不顾家人阻拦,以命起誓。
“老公,我可以丁克,若我此生负你,天打雷劈!”
此后的日子,她说到做到。
当初他们在泰山定情,她便在胸口纹下泰山的纹身。
他随口一句海南的荔枝真甜,她抛下上亿项目包机去海南,亲手将荔枝树移栽过来,种在温室大棚里,一颗颗摘给他吃。
就连她的朋友圈签名都是“不辞青山,相随与共。”
被爱包裹的他,五年后终于如愿以偿康复。
就在他以为终于能和兰雪要个孩子时,他却在最爱的作者粉丝签售会上,见到了兰雪。
她端坐在男作家身旁,以男人的老婆自称,宣布怀孕已有三个月。
男人笔名青山。
而他正是当年捅伤他,害他吃尽苦头的凶手贺谦。
......
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程景年浑身血液凝滞,如梦初醒。
此刻那本以作者亲身经历写出来的甜文,将那些他曾忽略的细节全都串联在一起。
文中对热辣细腻的L小姐的外貌描写,和他的老婆兰雪如出一辙。
作者自称犯下大错被判入狱,L小姐不惜调动所有人脉将他捞了出来,霸道女总裁强制爱。
她在身上纹下关于他的泰山纹身,包机陪他去海南旅游。
书中记录了五年来,他们从清晨到日暮,从家里到野外,甚至在长白山的山顶上,都留下了他们爱的痕迹。
直到二人有了爱情的结晶。
原来他自以为的美满婚姻,只不过是兰雪编织的谎言罢了。
签售结束,人群逐渐散去,贺谦挽着兰雪的手,急不可耐地就往休息室去。
程景年强忍心脏的巨颤,避开二人的视线也跟了过去。
休息室的大门并未关严实。
隔着一条门缝,程景年看着贺谦伸手去解兰雪胸前的扣子,呼吸粗重。
兰雪犹豫一番,推开了他。
“答应你的我做到了,我要回去陪阿年了。”
“兰雪。”
女人离开的脚步被贺谦强势拉回,二人一同坠入柔 软的沙发。
他紧握着她白 皙的手腕,就往那胸前的汹涌覆去,表情销魂。
“怀孕后又大了些,肯定很涨吧,我帮你缓解一下~”
程景年心脏抽痛了一下,手指冰凉到可怕。
他看着兰雪嘴唇微张,锁骨泛红,呻 吟声从嘴角溢出,可最终还是抽回了手。
“我已经很亏欠阿年了,我不能......”
话未说完,贺谦主动欺压上去,跨坐在兰雪身上摩擦。
“不就是害得他没法生育嘛,那我跟你生八个孩子怎么样?”
“三个月稳定了,可以做了,程景年那个阉人都没法满足你,难道你憋得不难受嘛?”
兰雪被贺谦逗 弄得猛 抽了一口气,最终反客为主,骑在贺谦身上,发狠般吻了下去。
空气中充斥着舌头交缠的嗒嗒水声,和贺谦毫不掩饰的轻吟。
不死心的程景年看到这一幕,终于失力地瘫靠在墙边,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可目光还是没出息地往里面看去。
贺谦仰着头,沉浸在享受中,唇边轻喃。
“程景年和你那个的时候只能用手吧,我和他,谁让你更舒服?”
兰雪修长的指节扣着贺谦的腰,一边上下一边发狠咒骂。
“贱男人,你也配和阿年比?要不是你害得阿年不能人道,你以为我会碰你吗?你不过就是个代替阿年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
“好好好,我认罚。”
贺谦笑着,笑声被兰雪大力撞碎。
“轻点,肚子里还有咱们的小宝宝呢。”
兰雪动作果然放轻了许多,剧烈的刺激让她不自觉眯起了双眼。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了她的动作。
是门外的程景年打去的。
隔着一扇门,程景年看着兰雪一边继续动作,一边伸出食指抵在贺谦嘴唇上,示意他消停。
“喂?亲亲老公,怎么了?”
“兰雪,天快黑了,什么时候回家?”程景年努力压制情绪,可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
兰雪迟疑半秒,随后笑着回他。
“公司的事绊住脚了,今晚可能回不去了,老公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平日里她从不会留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程景年本以为......
兰雪装的足够镇定,可身下的贺谦偏偏不消停,将腰扭 动的更厉害。
兰雪差点把持不住,发出压抑的轻吟声,赶紧匆匆结束话题。
“那先这样......”
她迫不及待挂断电话,恶狠狠掐住贺谦的脖子,做了最后的冲刺。
女人释放的嘶吼声,彻底将程景年的心击得粉碎。
走出大楼后,程景年第一件事给他的主治医生打去电话。
“赵医生,我恢复的事不用通知兰雪。”
第二件事是给兰雪的死对头顾晴做了交易。
“一百亿,我把兰氏集团的股份全都卖给你。”
等回到家时,太阳已西沉。
细雨如针,将暮色缝得支离破碎。
被淋湿透的程景年并未开灯,脱下鞋子赤脚走在地板上,一路走到茶几柜前。
这里面收着一份离婚协议书,是当初兰雪亲手交给他的。
往昔仿佛还在眼前,兰雪跪在他面前,涕泪横流。
“老公,我发誓这辈子丁克,若是我对你不忠,你拿着这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就能离婚,我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你。”
他单膝跪下,拉开抽屉,将康复报告连同青山的那本书,一同装进柜子里。
等兰雪看到这份礼物的时候,他们也正式结束了。
凌晨,他将他们的合照烧掉。
一点,他将与她相关的朋友圈全数删除。
两点,他将这些年来她送他的礼物都收进箱子里,扔进杂物间。
他忙着和过去做诀别,手机上却不断传来作者青山的日常更新,足足十几条。
第一条是兰雪带他去买手表,限量款的钻石手表耀眼夺目。
第二条是兰雪系着围裙亲自下厨,将鸡汤贴心地喂到他唇边。
第三条是她让他轻趴在她的肚子上,幸福无比听着那微弱的胎动。
程景年内心酸涩,借酒消愁。
随着酒精麻痹神经,程景年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兰雪的每个甜蜜瞬间,总有一个身影阴魂不散。
她在医院照顾他时,去上厕所的间隙还不忘给贺谦回消息。
她借口加班将他扔在家里的几个小时,爬上了贺谦的床。
多次治疗失败,程景年心情失落,兰雪提出陪他去爬泰山散心。
到了山顶她却第一时间给贺谦拍照,说保佑他和贺谦顺利怀上孩子。
因为兰雪,他被贺谦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害他无法人道的罪魁祸首却过得很好,一个月十万的生活费,吃喝穿戴全是顶奢,隐匿在程景年看不见的角落,偷偷地和兰雪幸福。
心脏撕 裂般的疼痛传来,程景年睁开眼时,枕头已被泪浸湿了。
程景年刚想起身,视线突然天旋地转,咚地整个人砸在地板上。
大概喝酒太多胃病复发,加上伤心过度,他真的撑不住了。
肚子抽痛的厉害,程景年连爬行的力气都没有了。
犹豫再三,他还是拿起手机拨打了兰雪的电话。
一通。
两通。
......
十通,兰雪全都没接。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无人知晓的夜晚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他刚想开口,电话那边传来男人趾高气昂的声音。
“她在给我准备洗澡水,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贺谦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见程景年迟迟不说话,语气愈加挑衅了起来。
“你不能人道,不知道取悦女人有多辛苦,她已经离不开我了。”
直到那边传来女人责怪的声音。“谁让你动我手机的?”
电话被挂断,周围又陷入寂静,唯有程景年孱弱的啜泣,在夜色中越来越大声。
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兰雪哭了。
他要坚强起来,从此以后他只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