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女频言情 或许余生爱恨消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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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

    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向安沈时挽的女频言情小说《或许余生爱恨消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小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时挽到家收拾行李的时候,程向安跟在周缚野身后走进。周缚野一把摁住行李箱,眸若寒冰:“你要闹到什么时候?”程向安瑟瑟低着头:“沈小姐,以后我就是周家的仆人。你是女主人,可以尽管吩咐我。”沈时挽没空陪她演戏:“我嫌脏。”行李箱内没有重要证件照,她利落转身就想走,却被周缚野扛着丢进房间:“外面雨很大,你要去哪里?”“我把所有都给你解释清楚了,你非得蛮不讲理么?”沈时挽扭头,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暴雨。对上周缚野执拗的眼,以及他多次抵触的态度,沈时挽清楚她得瞒着离开的真相。反正,和周述年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自己远走高飞,他奈何不了她。于是她淡淡说:“没什么,就想回家一趟。”周缚野肉眼可见松了口气,可依旧没有让步:“等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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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挽到家收拾行李的时候,程向安跟在周缚野身后走进。

周缚野一把摁住行李箱,眸若寒冰:“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程向安瑟瑟低着头:“沈小姐,以后我就是周家的仆人。你是女主人,可以尽管吩咐我。”

沈时挽没空陪她演戏:“我嫌脏。”

行李箱内没有重要证件照,她利落转身就想走,却被周缚野扛着丢进房间:“外面雨很大,你要去哪里?”

“我把所有都给你解释清楚了,你非得蛮不讲理么?”

沈时挽扭头,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暴雨。

对上周缚野执拗的眼,以及他多次抵触的态度,沈时挽清楚她得瞒着离开的真相。

反正,和周述年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自己远走高飞,他奈何不了她。

于是她淡淡说:“没什么,就想回家一趟。”

周缚野肉眼可见松了口气,可依旧没有让步:“等婚礼结束后,我陪你一起回去。”

沈时挽掩住讥嘲点了头。

拒绝了晚餐,沈时挽把自己反锁在房内。

一声惊骇的尖叫打破了宁静。

跑到声源处一看,沈时挽瞳孔骤缩。

程向安毫无生气躺在浴缸中,割痕交织的左手腕添上了重重的刀痕,正往外沁出血珠,把水染得鲜红刺眼。

所幸发现的早,包扎过后,程向安幽幽转醒。

周缚野的怒火铺天盖地压下:“程向安,你他妈哪来的胆子?!”

程向安却指着手机,委屈大哭:“沈小姐嘲笑我痴人做梦、让我不如去死的时候,我还不信。”

“可没想到......缚野,连你都骗我,我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我不被任何人需要。”

周缚野低头一看,只见热搜上是周、沈两家联姻新闻。

他不相信地看了第二遍,怒意终于喷薄而出:“沈时挽,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了?”

深沉的眸子卷起风暴,周缚野一拳头砸到沈时挽耳边,怒声呵斥:“我明明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竟然先斩后奏,逼我和你联姻?”

“你明知我要程向安一辈子赎罪,明知她重度抑郁,你还亲口引导她自杀?!”

周缚野的怒火迎面而来,沈时挽心脏重重跳着:“你误会了。我是和周述年联姻。”

“哈!”周缚野气笑了:“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了?小叔常年隐居国外,就连我都没有机会见到他。你竟然说他同意和你结婚?”

其实,周述年抛来联姻橄榄枝时,沈时挽也很愕然。她稳住呼吸:“对,事实就是如此。”

还没等她解释,周述年怒声:“够了沈时挽!你到底要糊弄我到什么时候?”

“跑到医院伤害母亲、用分手威胁我顺从你、对程向安恶语相向要她自杀......现在,还想用小叔和舆论来要挟我?”

他眼里跳动着暴怒的寒光,拽着沈时挽走进浴室,二话不说把她的头往浴缸里摁。

“唔——!!!”

染血的水疯狂涌入五官,沈时挽不懂水性,拼命挣扎起来。

“哗啦——”

周缚野拽出她,如同索命的阎王:“沈时挽,这次我必须让你长记性。我爱你,可这不是你肆无忌惮的资本!”

沈时挽正撕心裂肺地咳着,又被摁进水里。

不仅如此,周缚野拿起掉落在地面的寒刀,眼都不眨在沈时挽手腕重重落下一痕。

血液喷涌而下。

沈时挽无处可躲,要吃痛出声,但无尽的水让她张不开口。

眼泪融入水里,在快要窒息时,她被拽起头发丢到地上,像丧家犬般急速喘气。

“沈时挽,我这是为了你好。”周缚野眼眸森然:“有了疼痛,长了记性,你才不会为所欲为。”

周缚野转身,吩咐私人医生不许为她止血。

血液的快速流逝带走体温,沈时挽意识逐渐模糊。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她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悲鸣。

周缚野,爱上你,是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和周缚野在一起的第五年,沈时挽才知道他有一个恨之入骨的初恋。

包厢角落,身材高挑的沈时挽一席干练白色修身衣裙,揽着手臂冷眼旁观。

昏暗的灯光下,桌上摆了九十九瓶烈酒,瘦弱的陌生女人一言不发倒入辛辣液体,被呛得连声咳嗽,

一旁的公子哥十分不解:“程向安,当时你一走了之,野哥发了疯般满城找你。现在又何必回来受苦?”

程向安眼角通红,嘴唇轻颤:“我来还债。”

“砰!”

极重的一声。

周缚野将酒瓶摔到程向安脚边,语气如同生冰冷硬:“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程向安满脸泪痕望向他,声线颤抖:“那如果,我拿命来还呢?”

沈时挽敏锐察觉到,周缚野扣在自己腰间的力道一紧。

随后她听见程向安咳得撕心裂肺,脸色惨白道:“当初我是被迫离开你的。”

“周伯母出车祸变成植物人,我妈妈自认罪孽深重,又不想母债子偿,所以把我打晕藏到乡下。将我安顿妥当后,她随即跳楼自杀,弥补撞伤周伯母的罪过。”

“后来,我确诊了重度抑郁,只能留下养病。只是没想到......”

她解开袖子纽扣,露出刀痕交错的骇人手腕,自嘲一笑:“我每天都活在绝望中,不停地自残,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所以我回来了,我要死在你手上,用我的命偿还血债。”

说罢,她一口气灌了五瓶威士忌。

酒精顺着苍白的唇角流下,显然已经到了极点,可还不停往下咽。

沉重的心绪压在沈时挽心上,她脑子一片空白,但至少人命关天,于是出口阻止:“缚野,她不能再喝了......”

不曾想,周缚野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睥她:“你一个局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我的私事?”

话音刚落,两人都愣住了。

来不及作反应,程向安捂嘴作呕跑出包厢。

周缚野也掏出一根烟,心烦意燥站起身:“我去外面抽。”

他还记得沈时挽不喜烟味。

包厢弥漫尴尬之色,周缚野的兄弟凑过来打圆场,讪笑:“涉及到周伯母,野哥容易情绪失控,时挽姐你别放在心上。”

“你也别多想,野哥这五年有多爱你,我们有目共睹。”

周缚野对沈时挽的爱,人尽皆知。

他的手机屏保是两人初次约会的合照、密码是沈时挽的生日;

随身携带的钱包里第一层放置着沈时挽的大头照,相片边缘被主人无数次摩挲以至起了花边;

无论是私人号还是工作号,周缚野都用着情侣头像,默不作声拒绝所有女人。

他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是爱着沈时挽的痕迹。

只是......

方才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沈时挽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在意。

垂下眼帘,她先行离开,不忘打电话告知周缚野,免得他担心。

然而,一走出包厢就看到通道处,周缚野把程向安压在墙角。

手机嗡嗡震动,男人握在手上,对着屏幕跳动的名字拧眉,而后任由程向安夺过,挂断。

耳边传来冰冷的忙音,沈时挽怔怔僵在原地,后知后觉喉咙泛起浓厚的苦涩。

程向安似乎喝醉了,大声哭喊:“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站在你身边的人只会是我......我痛恨这个世界,痛恨命运的不公,每天都想着一死百了。”

“但我坚持活下来,因为你还在等我。你恨我,但你更爱我,对不对?”

她踮起脚尖胡乱蹭着周缚野的唇,泪眼涟漪索要答案:“缚野,如果连你都不爱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还爱我,对吗?”

许久的沉默后,周缚野开了口:

“......我不知道。”

在沈时挽心脏骤停的时候,她听到了周缚野嘶哑着声重复:“我不知道。”

轻飘飘的四个字,程向安破涕为笑,而沈时挽却如同冰锥刺穿。

她蓦地紧紧压住左胸膛,弯下腰蜷缩在角落,大口大口喘气。

耳边是嗡嗡的轰鸣,沈时挽再也听不到两人的交谈,连呼吸都如同刀绞。

周缚野,你忘了么?

你曾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人。

原来你的一生,期限只有五年。




沈时挽失魂落魄走回了家。

高跟鞋磨出火辣的水泡,疼意却远不及裂开的胸口。

洗漱完躺在床上,周缚野也回来了。

她无声等着他走近,将眼神落到落地窗前。

依稀想起,周缚野曾在这处将她拦腰抱起亲吻。

是什么时候呢?沈时挽恍惚想。

哦,好像是昨晚。

短短一天,恍如隔世。

“时挽。”周缚野从背后抱住她,停顿许久才艰难开口:“明天程向安会搬过来。”

悬在头上的屠刀终于落下,沈时挽胸口压了千斤石:“......为什么?”

周缚野紧握拳头:“是她害母亲变成植物人,我恨她,恨不得让她去死!她住进来,方便我折磨她,为母亲报仇雪恨。”

“我不同意。”沈时挽蓦地翻身打断周缚野,眼里带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哀求:“周缚野,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你不要让她住进来。”

“答应我,好么?”

沈时挽从未这么卑微过。

她想,只要周缚野让步,她愿意尝试忽略这根倒插在心口的尖刺。

可,周缚野拒绝了:“时挽,听话。”

他软了嗓音,把她揽入怀里:“你向来善解人意,这次肯定也能理解我的。”

“这只是一个虚无的形式,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爱。沈时挽,我爱你,很爱很爱。”

真的不会改变么?

沈时挽浑身冰凉。

她很想告诉他,她看到了包厢外的一切。

可是,嘴唇张了张,没有吐出一个字。

她有些迷茫。撕开虚掩的假象,然后呢?

她要把她内心所有的不安和脆弱都摆在他面前,质问他真实的想法、再歇斯底里吵一架么?

沈时挽不会这么做。她追求的,一直都是平等纯粹的爱。

于是,沈时挽平静推开他:“抱歉,缚野。我理解不了。”

“我们分手吧。”

“沈时挽!”周缚野猛地扣住她,眼底猩红:“你是在威胁我么?”

“就因为我要报仇,你就要否认我们之间的一切?”

他低头就要吻向她,可沈时挽嗅到了他身上属于程向安的香水味,抵触推他。

只感到周缚野定了半晌,沉沉气息喷向她:“时挽,我不会勉强你。但更不会放你走。”

“先睡吧。”

他侧身熄了灯,没有看到沈时挽紧闭双眼,无声落泪。

只是这一觉并不安稳,沈时挽浑浑噩噩睁开眼。

露台门开了一条缝,地上是成堆的烟头。

周缚野背对着沈时挽,手里攥着一张时间久远的拍立得。

静寂的夜里,呼啸的冷风将男人的苦苦挣扎送到沈时挽耳边:“程向安......”

指尖轻颤后紧绷泛白,沈时挽双眼酸涩得厉害。

屏幕的暗光映在眸中,她编辑了信息。

妈妈,周家的联姻人选,换成周述年吧。

周述年是周缚野的小叔。

发送成功的刹那,手臂无力垂落,沈时挽埋进厚重的被窝里,遏制不住的心痛。

当时答应周缚野告白后兴高采烈的她,会想到现在不堪入目的结局么?

爱情是多么私/密的东西,既然周缚野的内心还没有清扫干净,为什么邀请她进入?

不知过了多久,周缚野携着寒气关上露台。

防止凉意冻到沈时挽,又特意在门口站了一会才上了床。

男人的呼吸声渐渐均匀,沈时挽却睁眼到天亮。

她想了很多,想了曾经,想了以后。

甚至还心存侥幸地想,其实周缚野没有出轨,这只是因为仇恨。

其实她忍一忍、退一步,风平浪静。

可很快被她自嘲挥散。

沈时挽是个骄傲的人。

她太贪心了。

她要的,是周缚野给不了她的全部。




沈时挽脑子蓦地发木:“你说什么......?”

她下意识看向一旁,保镖的沉默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心脏骤然沉底,沈时挽只觉得昨晚周缚野口中的爱可笑至极。

还没分手的男朋友要和前任结婚了,她却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位!

向来柔和的沈时挽冒了火,不停挣扎:“放开我!”

但得到的却是第二个、第三个耳光。

她被扇得脱力躺下,又被保镖蛮横拉起来跪直。

嘴角溢出鲜血,沈时挽眼睛赤红:“程向安,你就不怕被周缚野发现真面目吗?”

程向安笑嘻嘻的:“对伯母下死手的是你,我只是在替他惩罚你罢了。”

她在沈时挽耳边轻轻吹气:“为了给你沾沾我们新婚的喜气,我送你九十九个巴掌吧。”

“届时欢迎沈小姐来参加婚礼、祝福我和缚野长长久久。”

说罢,她踩在沈时挽的手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耳光。

第九十九个,极其用力,沈时挽斑驳痕迹的脸上再添血痕。

沈时挽昏过去的最后一秒,程向安笑得张扬:“记住,缚野爱的只有我。”

......

在尖锐刺痛中醒来,周缚野给她递了一杯水,声音低沉:“时挽,母亲已经平安,下不为例。”

沈时挽没有接,五指紧握成拳:“程向安呢?”

周缚野拧紧眉头:“你还要找她麻烦?”

“她单方面对我施暴!”沈时挽猛地拔高音调:“是她先找我麻烦,我必须以牙还牙!”

“你难道不该被打么?”

周缚野轻轻的一句反问让沈时挽凝住。

“时挽,母亲是我的底线。如果不是我爱你,你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爱?”沈时挽扯出嘲讽,语速极快:“周缚野,你的爱是指背着我和程向安结婚,让我当小三么?”

周缚野眼中闪过一抹慌乱,错愕问:“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他竟然还想瞒天过海。

沈时挽顿时觉得荒唐至极,也没意思透了。

疲倦缠绕她,她停下没有意义的争吵:“周缚野,你记得,是我甩了你。联姻取消,我三天后就走。”

一声巨响。

凳子被踹到在地上,周缚野眸色近墨:“沈时挽,你为什么总要用不可能发生的事来恐吓我?”

“程向安自杀倾向越来越严重,心理医生说唯一的治疗方法是给她安全感和归属感。”

“母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饱受病痛折磨,程向安却要用死来解脱,我怎么可能同意?”

“结婚只是权宜之计,我别无他法。沈时挽,一个名分而已,难道比我的血海深仇还重要么?!”

沈时挽只是摇头:“不是名分的问题,这是欺骗,是背叛。周缚野,我们只能走到这了,好聚好散。”

她眼底的决绝让周缚野烦躁不已:“行了沈时挽,别任性。除了婚姻,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

“这回是你有错在先,你哪来的底气跟我吵闹?”

周缚野走了,余留沈时挽浑身冰冷。

良久,她缓慢起身往外走。

很巧,周母的病房在她隔壁,没有关门。

她看到程向安装模作样拿着棉签浸湿周母嘴唇,眼里含泪:“伯母,是我惹得沈小姐不愉快才间接伤害了你,我就不应该活着......”

“闭嘴!”周缚野冷声:“别再有这个想法,母亲只要一天没有清醒,你就一天是周家的罪人,别想着逃避。”

程向安颤抖着瘦削的肩胛,转身吻上周缚野的唇:“缚野,我知道,我是你的人,我的身体我的性命都是你的......”

只见周缚野喉结滚动,猛地发力扣住女人的下颚,像野兽撕咬着她的红唇:“程向安,疼也给我忍着,这是你应受的!”

沈时挽再也流不出眼泪,她听到了自己平静的心跳声。

那儿已经没有对周缚野的爱了。




“沈时挽,你还死性不改?”周缚野眼里冒着火花,立即喊来佣人:“把她关禁闭,直到她想通认错为止!”

生日宴乱糟糟收了尾,沈时挽也被丢进昏暗的地下室里。

她有幽闭恐惧症,油然而生的畏惧在她体内叫嚣着去给周缚野认错。

但她只是低着头,把嘴唇咬得破皮出血,蜷缩着把自己抱得更紧。

她没有错,凭什么认?

时间的流逝都变得模糊,直到听到“嘶嘶”的声音。

有人把蛇放了进来!

一股寒意直冲头顶,沈时挽耳膜充斥自己极重的心跳声。

她躲在角落,可没有灯,她看不清是什么品种,看不清尺寸,甚至不知道它有没有毒!

忽的粘腻感蹭过小腿,她的汗毛炸开,再也忍不住给周缚野打了电话。

但不是认错。

电话一接通,她速度很快:“周缚野,程向安是自己摔下去的,你可以查监控。现在程向安派人在地下室里放了蛇,她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柔弱性格。”

“你不信我也没关系,放我出去,我会给你找所有证据。”

“闹够了么?”

短短四个字,沈时挽浑身血液结了冰。

“程向安现在还在手术,生死未卜。你的意思是,一个重度抑郁患者,能有这么深的心计、还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周缚野语气沉沉:“沈时挽,我从小认识她,她比你善良单纯。”

“今天的生日宴我准备了很久,就为了能修复我们的关系。可是,你把它毁了。”

“我很爱你,但,我也会累的。”

“如果不是道歉,就不要打扰我了。”

忙音响起的同时,沈时挽察觉蛇身缠绕上她的小腿。冰冷的蛇信子往外吐,发出可怖的声音。

极致的恐惧如同潮水将她淹没,她逐渐失去视觉和听觉,直直往地上倒去。

蓦地,门由外打开,一众人冲了进来:

“快!周先生要让她去给程小姐......”

后续的话沈时挽听不清了。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脸上萦绕着灼痛。

她忍着肢体的酸痛,伸出手捞到手机。

对上屏幕中倒映的脸庞时,瞳孔蓦地放大。

“时挽!别看!”周缚野夺走手机,眉眼带着一分心虚:“别担心,很快就会恢复。”

“你对我的脸干了什么?”沈时挽心头仿佛被大手掐住:“为什么我的左脸会是这种颜色!”

白/皙的右脸,和略黄发黑的左脸,诡异的不对称,像是被毁了容。

“这是人造皮。”周缚野微抿嘴唇挪开视线:“向安摔进香槟塔,脚背上的皮肤摔坏了。”

“她不愿意换人造皮,一直闹自杀......”

“所以你就拿我的脸皮给她植脚皮?!”

沈时挽从不知道天底下原来还有这么好笑的笑话。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周缚野,你凭什么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曾经是很爱你,但这不是你侮辱我的借口啊!”

“我已经决定退出你和程向安乱七八糟的关系了,我甚至没有追究她对我的伤害,你还要我怎么做?”

“我不欠你们的!”沈时挽将枕头和被子一股脑丢到周缚野身上,大声喊:“滚!滚开!”

周缚野脸也沉了下来:“你冷静点。你把她推下楼,这是你应该还给她的。”

话音刚落,窗外绽放出一抹光亮,刺进沈时挽眼底。

是多彩的烟花在空中燃烧。

周缚野顿了顿:“这是我安排的,为了明天的婚礼。”

“原本我不欲告知外界程向安的事,但因为你的不可理喻,我决定办一场轰动天下的婚礼。”

“不是我移情别恋。而是我要你明白,无论你怎么作妖阻挠,我必须娶程向安,更好把她留在身边报复!”

窗外的风很冷,吹散沈时挽身上余温。

曾几何时,周缚野也为她燃放过一场全市烟花。

他在耀眼的烟火下搂着她,承诺白头偕老。

当时的她还不知道......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