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其他类型 流年浮光情几重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范阳卢南乔
流年浮光情几重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范阳卢南乔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范阳

    男女主角分别是范阳卢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流年浮光情几重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范阳卢南乔》,由网络作家“范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卢南乔满心渴望,想瞧一瞧此刻的傅景淮,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在伪装表演。在那昏昏沉沉之间,太医匆忙赶到。赤毒蛛源于巫毒之术,太医仅能看出表面症状,对其内里根源却毫无头绪。“王妃只是感染风寒,引发内热,王爷不必过于忧心。臣开几剂药方,王妃服用几日,便会康复。”傅景淮亲自熬药,在床前悉心照料卢南乔,整整一天一夜,而后又通宵达旦地敲着木鱼、拨动佛珠。“佛祖保佑,百病消散,愿我的妻子能得清净,远离一切苦难。”次日清晨,卢南乔看着傅景淮双眼布满血丝,眼窝下乌青一片,心中五味杂陈。“多谢。”她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傅景淮心里莫名不踏实。“乔乔,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照顾你本就是我该做的。”卢南乔微微扬起唇角,可眼底却不...

章节试读

卢南乔满心渴望,想瞧一瞧此刻的傅景淮,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在伪装表演。

在那昏昏沉沉之间,太医匆忙赶到。

赤毒蛛源于巫毒之术,太医仅能看出表面症状,对其内里根源却毫无头绪。

“王妃只是感染风寒,引发内热,王爷不必过于忧心。

臣开几剂药方,王妃服用几日,便会康复。”

傅景淮亲自熬药,在床前悉心照料卢南乔,整整一天一夜,而后又通宵达旦地敲着木鱼、拨动佛珠。

“佛祖保佑,百病消散,愿我的妻子能得清净,远离一切苦难。”

次日清晨,卢南乔看着傅景淮双眼布满血丝,眼窝下乌青一片,心中五味杂陈。

“多谢。”

她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傅景淮心里莫名不踏实。

“乔乔,说什么傻话呢?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照顾你本就是我该做的。”

卢南乔微微扬起唇角,可眼底却不见多少笑意。

“身为范阳卢氏之人,能够嫁给你,也算是圆满了。”

听闻此言,傅景淮那颗紧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卢南乔生病的消息,传到了卢思瑶耳中。

第二天晌午,她带着补品来到晋王府。

“听闻姐姐回门之后,就一直病恹恹的,这可如何是好?”

卢思瑶支走下人,亲自端着一碗鱼翅燕窝,走到床边。

“这燕窝,是景淮哥哥送给我的新婚贺礼,如今转送给姐姐,希望能让你好受些。”

她话语里那股子炫耀劲儿,让卢南乔根本不想理会。

“你若只是来说这些,那大可不必。”

卢思瑶红唇微微勾起,用勺子将银色的燕窝倒在了地上。

“小时候,我体弱多病,景淮哥哥为了我上山出家祈福。

后来得知我要嫁给江梓睿,他怕你从中捣乱,报复我抢走你的心上人,第二天就上门向你提亲了。”

说完,她笑得花枝乱颤。

“卢南乔,你是嫡长女又怎样?

只要是我想要的,不管是宝物还是人心,你都得排在我后面。”

乌云密布,仿佛要压垮整座城,整个梅苑都被压抑的氛围笼罩。

卢南乔手心紧紧攥着床单,正要开口。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桌子上的果盘点心散落一地,烛台上的蜡烛也砰然坠地。

门外有人大喊:“地龙翻身啦,大家快跑啊!”

卢思瑶神色惊恐,立刻起身,想往门外冲去。

看到正要下床的卢南乔,她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姐姐,你就留在这地龙沟里吧!”

说着,她转身狠狠推了卢南乔一把,然后朝着门口狂奔。

但刹那间,房屋轰然倒塌,房梁砸下,挡住了去路。

千钧一发之际,傅景淮冲了进来。

“乔乔!”

听到声音,卢南乔忍痛拨开身上的碎瓦断墙,虚弱地回应:“我在这儿……”可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盖过了她的声音:“景淮哥哥,救我!”

听到卢思瑶的声音,傅景淮立刻朝着她奔去。

“思瑶,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弯腰将卢思瑶抱起,毫不犹豫地冲向门外。

碎石纷纷砸落,瓦砾四处飞溅。

“嘭!”

一根巨大的横梁,直直砸在了卢南乔的后背。

她看着傅景淮抱着卢思瑶的身影渐行渐远,吐出一口乌血,昏死过去。

夜深了,卢南乔被疼痛唤醒,浑身上下像是被撕裂一般剧痛。

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熟悉的卢府别苑闺房。

耳边响起一道声音:“王妃,您醒了。”

一个陌生的丫鬟,伺候着卢南乔坐起来,并向她解释。

“昨日城东发生了罕见的坤维震荡,王府房屋坍塌严重,您娘家这边受影响较小,所以王爷带您回娘家暂住。

思瑶小姐和江公子也回来了。”

听到这些,卢南乔下意识问道:“山杏呢?”

平日里贴身伺候自己的一直是山杏,今日怎么换了人?

听到这话,丫鬟脸色微变,一副欲言又止、战战兢兢的模样。


第二日,山杏伺候卢南乔洗漱时,满脸愤愤地向她禀报:“小姐,王爷昨夜去了江府,喝了思瑶小姐和江公子的喜酒,还参与了他们的闹洞房。

这不是明摆着向天下宣告,您新婚之夜就被新郎抛弃了吗……”卢南乔手猛地一抖,杯子里的漱口水洒了出来。

她心里明白,傅景淮去喝喜酒,不过是想再见一眼那爱而不得的心上人,看看身着凤冠霞帔的卢思瑶究竟是何等模样。

“身处王府,务必谨言慎行。”

卢南乔神色平静,轻声叮嘱山杏,可她的心里,却似下起了一场又一场的雨。

用过早膳,卢南乔开始清点自己带入王府的物品。

虽说身为范阳卢氏嫡长女,但她的嫁妆却颇为单薄,唯有这三年来与傅景淮互通的书信,数量颇丰。

师父言佛有三皈依,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可我唯独愿皈依乔乔。

世间哪有两全法,一半佛祖,一半乔乔。

三年间,他们每月一封书信,从未间断。

从前,卢南乔对这些书信爱不释手,每日都会拿出来重温。

可在大婚的第一日,她没有丝毫犹豫,将所有书信统统丢进了火炉。

火焰熊熊燃烧,不仅烧掉了过往的回忆,也烧掉了那些虚假的情意。

此时,进门的傅景淮恰好看到这一幕,神色瞬间大变:“乔乔,你为何要烧掉我们的信?”

他快步奔到火炉前,不顾被烧伤的危险,伸手往火炉里去拽那些残余的信笺。

然而,一切都已徒劳,信纸一碰即碎,化作了灰烬。

看着傅景淮痛心疾首的模样,卢南乔语气平淡地说道:“这些信受潮发霉了,都生虫了,只有烧掉才能灭了那些虫子。”

傅景淮痛苦地攥紧手中的灰烬碎纸:“可这些是我们三年的回忆,是佛渡我入红尘的见证啊。”

卢南乔用手帕轻轻拂去他掌心的灰烬:“不过几封信罢了,日后再写便是。

倒是你的手被烧伤了,赶紧先处理伤口吧。”

看着掌心一片发红,傅景淮这才像是感觉到了疼痛,失落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以后再写。”

卢南乔为他涂抹烫伤药膏,没有回应。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傅景淮——从今往后,你写你的,我写我的,我们互不相干。

回门之日,卢南乔在傅景淮的陪同下,回到了卢府。

前厅内,卢氏族中长老围坐一堂,卢父卢母坐在首位。

同一天回门的卢思瑶和江梓睿,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江梓睿身着一件宝蓝色雨花锦圆领袍,面容英俊,剑眉星目。

看到卢南乔回来,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一旁身着狐裘披风的卢思瑶,则立刻上前,亲昵地挽住卢南乔的手:“姐姐,成亲那日王爷来我们府里喝了喜酒,还闹了洞房,我还以为今日回门你不会来了呢。”

她的话语中,炫耀与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卢南乔神色平静,轻轻抽出自己的手。

正要开口,手腕不经意间露出一截白皙润泽的肌肤。

卢思瑶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惊讶地叫出声:“呀,姐姐,你的守宫砂怎么还在!”

刹那间,众人神色各异,主座上的卢父卢母脸色尤为难看。

卢母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气,问道:“乔乔,这是怎么回事?”

卢南乔刚要开口,傅景淮已抢先出声解释:“本王还俗破戒需七日,此事是我委屈了乔乔。”

这话一出,卢父卢母的神色缓和了几分。

一旁的卢思瑶笑着松开她的手:“王爷可真宠姐姐,还好当初姐姐嫁给了你,要是真嫁给了老鳏夫,可就错过王爷这般痴心人了。”

卢母瞪了她一眼:“你少说几句,你姐这婚事一波三折,还不是为了你。”

卢思瑶上前挽住卢母的胳膊,一副娇俏小女儿的模样:“娘,姐姐那么疼我,不会生气的。”

卢母无奈地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众人也都和颜悦色地笑着,围着她嘘寒问暖,询问她在江家是否习惯,初为人妇是否适应。

傅景淮与卢父去了书房谈事。

卢南乔被晾在一旁,仿佛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透明人。

看着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卢思瑶,卢南乔只觉得屋子里憋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于是,她起身出门,想去从前居住的别苑看一看。

此番回来,权当是最后一次踏入卢府,回望自己的前半生了。


傅景淮看着她的举动,脸色愈发难看,怒声喝道:“卢思瑶!

你已是嫁为人妇,不要如此不知羞耻!

出去!”

卢思瑶不仅没有离开,反而靠得更近,一双玉手攀上傅景淮的肩膀,说道:“姐姐已经走了,往后就让我替她照顾你吧,我保证会比姐姐照顾得更好。”

傅景淮的目光愈发冰冷,面色铁青地将她推开。

可就在伸手推开她的那一刻,江梓睿来了。

江梓睿愣在当场,看着衣衫不整的卢思瑶和神色冷峻的傅景淮,瞬间,无数种可能在他脑海中闪过。

但他不敢质问傅景淮,只能强压着怒火,看向卢思瑶,问道:“怎么回事?”

若是他再来晚一些,他们之间是不是就要做出什么越轨之事了?

卢思瑶顿时红了眼眶,扑进江梓睿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说道:“姐姐不在了,我只是来看看王爷,却没想到他竟然……竟然想要我代替姐姐委身于他。”

“什么?!”

江梓睿进门的瞬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但听到卢思瑶的这番描述,他还是震惊地看向傅景淮,说道:“王爷,你……”傅景淮那幽黑如深井般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凉薄又不屑地说道:“有多少女人想成为本王的女人,她这样的蛇蝎妇人,就算脱光了站在本王面前,本王也毫无兴趣。

她只会脏了本王的眼睛,而且我没有特殊癖好,尤其是对妇人。”

他一字一句,如同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卢思瑶的脸上。

江梓睿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两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但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身份地位的悬殊,让他们不敢僭越。

傅景淮看着他们的模样,冷冷嗤笑一声,说道:“没什么事就都给我滚出去,以后没事别进王府,省得脏了我的地方!”

两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却都只能低头称是。

待他们走到门口,傅景淮又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偷来的,始终都是要还的。”

他这话,是对卢思瑶说的。

卢南乔虽然不在了,但他会一点一点帮她讨回公道。

不然,等他去下面找她时,又有何颜面面对她?

卢思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这才想起,京城人人称颂的佛子,根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能与皇帝称兄道弟的晋王爷。

她攥紧衣角,跟着江梓睿一同离开。

离开王府,上了江府的马车后,江梓睿再也忍不住,开始质问卢思瑶今日之事:“今天在王府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她衣衫不整,她和傅景淮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是真如她所说,还是她自己……投怀送抱?

卢思瑶没想到今日自己竟会失策,被傅景淮识破身份,彻底失去了一个可靠的靠山,心里也窝着一团火,说道:“当然是我说的那样,难道我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

江梓睿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但知道她说的肯定不是实话,顿时有些失望,说道:“卢思瑶,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你姐姐死后,你有事没事就往王府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傅景淮身为大夏唯一的异姓王,什么样的人得不到。

若是真的想和谁发生点什么,根本不会被人发现,绝不可能是卢思瑶说的那样。

卢思瑶一怔,心里多了几分心虚。


穿过长廊,卢南乔意外地碰到了江梓睿。

他背着手站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乔乔,你守宫砂还在,是在为我守身如玉吗?

可我已经娶了你妹妹,我们之间已然再无可能。”

卢南乔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江公子,你想多了。”

她语气淡然地解释道,可在江梓睿听来,却像是欲言又止。

“当年情况危急,我不能见死不救。

大家都传言是你把思瑶推下水,我不能看着你被流言蜚语所伤,只能退而求其次,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他叹了口气,缓缓朝卢南乔走近几步,“我们之间,虽有缘无分,若有来生,我……”听到这里,卢南乔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我对你并无半分念想,还请江公子以后莫要再自作多情。”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却不想,不慎踩到一块石头,身体直直向后倒去。

“小心!”

江梓睿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人还没站稳,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质问声:“你们在干什么?!”

卢思瑶和傅景淮一同走来,江梓睿连忙松开卢南乔:“你姐姐差点摔倒,我只是扶了她一把。”

卢思瑶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卢南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姐姐要是对我和梓睿的婚事心有不满,大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种苦肉计来吸引梓睿的注意。”

说完,她眼眶泛红,转身离去。

“思瑶!”

江梓睿赶忙追了上去。

一时间,长廊上只剩下傅景淮和卢南乔两人。

傅景淮捻动着佛珠,眉头紧皱:“乔乔,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卢南乔一时语塞:“没有。”

她不想与傅景淮多言,转身也要离开。

傅景淮却以为她是不愿承认,语气顿时冷了几分:“思瑶是你的亲妹妹,她幸福,你也该高兴。

我对你如此用心,嫁给我难道让你受委屈了?”

卢南乔停下脚步,心跳一下下压抑着。

从小到大,父亲母亲总是对她说:“你是范阳卢氏的嫡长女,思瑶是你的亲妹妹,你要给她做好表率,凡事都要让着她些。”

所以,无论是珠宝首饰,还是云锦绸缎,她都把优先挑选的机会让给了卢思瑶。

甚至连自幼定亲的未婚夫江梓睿,她也拱手让给了妹妹。

如今她成了亲,做了傅景淮的妻子,可丈夫却也说,卢思瑶是妹妹,她应该为妹妹的幸福感到高兴。

可倘若卢思瑶的幸福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她又怎能高兴得起来……卢南乔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问道:“傅景淮,你口中的好,到底是为谁好?”

傅景淮沉默地看着她,似乎不知该如何作答。

回到王府的当晚,卢南乔病倒了。

她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面红耳赤,昏昏沉沉。

她心里清楚,是之前服下的赤毒蛛毒发作了。

毒发三次,一切便将尘埃落定。

恍惚中,卢南乔感觉傅景淮来到了南苑。

他立刻派人去请太医,又跪在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乔乔,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发烧了?

佛祖在上,保佑我的乔乔快点好起来……”听着傅景淮拨动佛珠发出的婆娑声响,一声又一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卢南乔想睁开眼皮看一眼,却觉得眼皮重若千斤。


多年来的夙愿,终于在这一刻成真。

傅景淮缓缓放下手中的秤杆,拿起托盘上的酒,递向卢南乔。

卢南乔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眼中满是甜蜜。

傅景淮沉浸在这幸福之中,却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剧痛,仿佛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他想要看清是谁在呼喊,然而房间里除了他和卢南乔,空无一人。

他本不想理会,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入了一个漩涡之中。

再次睁眼时,他发现自己依旧身处熟悉的婚房。

映入眼帘的,是府中的侍卫,那侍卫一脸焦急,跪在地上说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北陵山因连日暴雪,发生了雪崩,山洞坍塌。

我们发现王妃的棺材变成了一口空棺,王妃……王妃她不见了!”

“王妃不见?!”

傅景淮全然顾不得美梦被搅扰,瞬间翻身下床,披上一件大氅,便朝北陵山洞飞奔而去。

一路上,他不停地用马鞭抽打着马屁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些,再快些。

可当他赶到山前,才发现上山变得异常艰难。

京城已经下了小半月的雪,北陵山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脚一踩下去,就深陷至膝盖。

山路全都被封死,只有守山的侍卫挖出了一条狭窄的小道。

傅景淮沿着小道,抵达北陵山洞。

只见洞口已经坍塌,被大雪掩埋,仅留下一个人工挖出的小小洞口。

傅景淮二话不说,就要从这个人工洞口进入,却被随行的侍卫拦住。

“王爷,万万不可!

现在大雪还在下,山上的积雪积压,随时可能再次发生雪崩,山洞里实在太危险了。”

侍卫们深知,傅景淮的身份尊贵无比,绝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否则他们所有人都将陪葬。

傅景淮眼神冰冷如霜,怒喝道:“让开!”

进入山洞后,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怔住。

黑棺中空空如也,棺盖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而卢南乔下葬时所穿的衣服,已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山洞的各个角落,碎片上同样沾染着血迹。

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遭受了豺狼野兽的攻击。

霎时间,傅景淮的心仿佛被狠狠撕碎。

生前,他就对不起卢南乔;死后,竟还不能让她安息。

他眼尾泛红,目光凌厉地盯着身边的守卫,怒吼道:“我让你们看守王妃,你们就是这样看护的?

全部发配岭南去修长城!”

顿时,身边的守卫们吓得面如土色,大气都不敢出。

傅景淮望着洞内的惨状,甚至不敢细想。

他问道:“可查到王妃现在的尸身去了何处?

到底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是人为,还是野兽所为?”

侍卫立刻回答:“目前已经派人去查了。

但北陵山荒无人烟,王妃大概率是遭到了附近野兽的侵袭……”傅景淮冷冷地扫视着众人,说道:“找!

就算是被野兽叼走了,也要把王妃找回来!”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刻的卢南乔已经到了江南。

她在江南乌镇的一家绣品铺子里做绣娘,还在乌镇买下了一个小别院,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

虽然日子有些清冷,但她再也不用因自己卢氏嫡长女的身份而处处受限,再也不用像个木偶一样,恪守那些严苛的规矩。

只是,身边少了山杏,她难免会觉得有些孤单冷清。

江南也在下雪,院子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绒雪。

屋子里点着炭火,倒也不觉得寒冷。

卢南乔坐在屋内,轻轻擦拭着山杏的牌位,眼眶忍不住红了。

“山杏,我来江南了。

这里小桥流水,房子都建在水上,和京城相比,完全是另一番景色。

你要是来了,肯定也会喜欢这里。”

可惜,你为了我,永远留在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