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女频言情 童昭谢闻舟的小说往事藏匿枯鱼之肆
童昭谢闻舟的小说往事藏匿枯鱼之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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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小鱼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童昭谢闻舟的女频言情小说《童昭谢闻舟的小说往事藏匿枯鱼之肆》,由网络作家“小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童昭垂下眼睫,撒着谎:“伯母过来看望我,我说我身体没有大碍,让她先走。”谢夫人见状,连忙假意关心了几句,便借口有事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前……”谢闻舟走到床边,声音有些僵硬,“车祸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童昭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没关系。”谢闻舟愣了一下:“你不生气?”“不生气。”谢闻舟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一点委屈或愤怒的痕迹,可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忽然有些烦躁,伸手想摸她的脸:“别闹脾气,我……”“我真的没生气。”童昭偏头躲开他的触碰,语气轻而坚定,“我想休息,林小姐也受伤了,你去陪她吧。”说完,她闭上眼,转过身去。她感觉到谢闻舟似乎在床边看了她许久,最后,才关门离去。接下来的几天,谢闻舟每天都会来。他...

章节试读




童昭垂下眼睫,撒着谎:“伯母过来看望我,我说我身体没有大碍,让她先走。”

谢夫人见状,连忙假意关心了几句,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之前……”谢闻舟走到床边,声音有些僵硬,“车祸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

童昭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没关系。”

谢闻舟愣了一下:“你不生气?”

“不生气。”

谢闻舟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一点委屈或愤怒的痕迹,可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忽然有些烦躁,伸手想摸她的脸:“别闹脾气,我……”

“我真的没生气。”童昭偏头躲开他的触碰,语气轻而坚定,“我想休息,林小姐也受伤了,你去陪她吧。”

说完,她闭上眼,转过身去。

她感觉到谢闻舟似乎在床边看了她许久,最后,才关门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谢闻舟每天都会来。

他坐在病床边处理文件,偶尔问她一句“疼不疼”,她总是摇头。

可每当她睡着又醒来,床边总是空无一人,只有护士小声议论着——

“隔壁 VIP 病房的林小姐男朋友真好,整夜陪着。”

“听说还是谢氏集团的太子爷呢,长得帅又专一。”

童昭闭上眼,假装没听见。

出院那天,谢闻舟亲自来接她。

童昭拖着还没完全好的脚踝,慢慢走到车前,却在拉开车门时僵住了。

林晚棠坐在副驾驶,冲她温柔一笑:“童小姐不介意我顺路蹭车吧,我有点晕车,只能坐副驾了。”

谢闻舟皱了皱眉,似乎想解释什么,童昭却已经先开口:“没关系。”

她平静地坐进后座,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

谢闻舟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童昭这才知道,谢闻舟没带她回家,反而带她来参加了圈内一位德高望重长辈的金婚宴会。

“这不是谢少吗?怎么带着两个女伴?”

“那个穿白裙子的就是童昭吧?听说是从贫民窟出来的,家境普通得很。”

“还是林小姐和谢少般配,门当户对。”

宾客们的议论声毫不掩饰,童昭却像没听见一样,安静地站在角落。

谢闻舟全程陪着林晚棠,替她拿饮料,为她披外套,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童小姐,我带你去认识几个朋友吧。”林晚棠突然走过来,亲昵地挽住童昭的手臂。

童昭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拉到了一群名媛面前。

“这位是童昭,闻舟的……女朋友。”

林晚棠笑着介绍,随即突然切换成流利的德语,和几位名媛交谈起来。

几个人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也跟着用德语聊天,时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

童昭站在原地,像一座孤岛,被隔绝在语言的高墙之外。

“童小姐?”林晚棠突然用中文问她,“你觉得呢?”

“什么?”

“啊,抱歉,忘记你不会德语了。”林晚棠露出歉意的表情,转头对其他人解释,“童小姐没学过外语,大家别介意。”

周围顿时响起几声轻笑,像细小的银针,一根根扎进童昭的皮肤。

“没关系,慢慢学就好了。”林晚棠拍拍童昭的手,语气温柔得像在安慰一个智障儿童。

童昭垂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在众人或嘲讽或怜悯的目光中,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示众的小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一把碎玻璃。




“五千万,一周之内出国,永远离开我儿子。”

谢夫人坐在童昭对面,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若是换作从前,童昭一定会红着眼眶反驳:“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

可现在,她只是平静地点头:“好。”

谢夫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还算有自知之明。”

她把“自知之明”四个字咬得很重,仿佛在强调她和谢闻舟之间云泥之别的身份差距。

童昭垂眸不语,拿了那张支票,便转身离开。

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这里太大了,大到她常常迷路。

唯一熟悉的,只有茶几上那张合照,照片里,谢闻舟搂着她的腰,低头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化开寒冬的雪。

她轻轻抚过照片,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年,她在巷子口捡到谢闻舟,他满身是血,眼神涣散。

“你是谁?”她问他。

“我……不记得了。”他茫然地摇头,雨水混着血水从发梢滴落。

就这样,她把这个失忆的男人带回了家。

三十平米的老破小,挤着他们两个人。

墙皮剥落,水管漏水,冬天要盖三床被子才能取暖。

可就是在这个最贫穷的地方,却滋生出了最纯粹的爱。

他们相依为命,自此成了彼此的唯一。

他会在她加班时蹲在楼下等三小时,只为送她回家;

会在她生理期疼得直冒冷汗时,整夜不睡地给她揉肚子;

会瞒着她一天打五份工,就为给她买一条她看了三次都没舍得买的昂贵项链。

唯一让她吃不消的,是他每晚都要缠着她恩爱。

她红着脸求饶,他就咬着她的耳垂低笑:“宝宝,太爱你了才会这样。”

最相爱的那年,他甚至拉着她去纹身店,在锁骨处纹上了她的名字。

纹身师问他怕不怕疼,他却看着她笑:“疼才好啊,这样才不会忘了最爱的人。”

她以为他们会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直到,他恢复了记忆。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流落街头的穷小子,而是京北谢家的太子爷,手握半个金融圈的豪门继承人,当年,只不过是被死对头算计,才车祸失忆,流落街头。

恢复身份后,谢闻舟带着童昭住进了两千平的别墅,光是洗手间,就比她原来的家大了十倍。

可他,自此也像变了一个人。

他穿着她连牌子都认不出的高定西装,戴着价值连城的手表,谈着上亿的合作,整夜整夜都不回家。

她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他只是太忙。

直到那天,娱乐头条铺天盖地都是他和林氏千金林晚棠的绯闻。

照片里,他穿着高定西装为她拉车门,两人相视一笑的模样,刺得她眼睛生疼。

评论区都在说“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那一刻,她独自坐在窗边看了一夜的月亮,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

那个会冒着风雪来接她下班的谢闻舟,会搬砖给她买项链的谢闻舟,会在锁骨纹她名字的谢闻舟,早就死在了恢复记忆的那天。

现在的谢家太子爷,和她之间隔着的何止云泥之别。

他站在云端,她陷在泥里。

就像月亮永远够不着尘埃,他那样的人,注定要配同样耀眼的人。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不如放手。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这一晚,别墅依旧空荡荡的,谢闻舟还是没回。

童昭没有像以往等他到凌晨,而是早早的上床睡了觉,天一亮,便去了签证中心。

她走了加急通道,签证和护照在一周内便能下来。

走出签证中心时已是正午,童昭随便找了家餐厅。

推门进去的瞬间,她的脚步微微顿住。

靠窗的位置,谢闻舟正用纸巾轻轻擦拭林晚棠的嘴角。

那个眼神温柔得能化开三九天的冰,和从前在出租屋笑着和她接吻时一模一样。

童昭站在原地,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转身想走,却不小心碰倒了门口的绿植。

谢闻舟听到响声抬眸,看见童昭,眼底的温度骤然褪尽。

他缓步朝她走来,薄唇轻启,嗓音低沉冷冽:“你跟踪我?”

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便再次道:“网上那些绯闻照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只是在谈商业合作,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童昭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

谢夫人昨日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闻舟和晚棠的联姻是两家早就定下的,他自己也很喜欢晚棠…”

合作,是联姻的那种合作吗?

“闻舟,别这么凶嘛。”林晚棠也跟着走过来,笑着打圆场,“遇到就是缘分,一起坐吧。”

没等童昭拒绝,林晚棠直接把她拉到他们那桌。

童昭像个木偶一样被按在椅子上,正对着谢闻舟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童小姐想吃什么?”林晚棠把菜单推到她面前,“这家的法餐很正宗。”

童昭盯着菜单上那些完全看不懂的法文,难堪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我不饿。”她把菜单推回去。

“那喝点汤吧。”林晚棠盛了一碗海鲜汤放在她面前,“很鲜的。”

童昭盯着汤里漂浮的虾仁,胃部一阵绞痛。

她对海鲜严重过敏。

刚要婉拒,谢闻舟的手机响了。

他起身去接电话,背影挺拔如松。

那身西装她在杂志上见过,够买她以前住的整个小区。

“快尝尝呀。”林晚棠突然压低声音,“毕竟以你的身份,平日里可吃不到这么昂贵的菜品。”

童昭猛地抬头,对上她含着笑的眼睛。

“你不会真以为,跟闻舟有过一段,就能嫁进豪门吧?”她指尖轻轻敲着杯沿,“要不是他失忆,你这种底层女人,连给他擦鞋都不配。”

童昭攥紧了餐巾,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她是贫穷,可也由不得人如此践踏自己的尊严,“林小姐,你我素不相识,你……”

“哎呀!”

话才说到一半,林晚棠便突然惊叫一声,抬手打翻了那碗海鲜汤,滚烫的液体泼在她手背上,也溅了童昭满手。

谢闻舟闻声折返,修长的手指立即握住林晚棠的手:“怎么了?”

“没事……”林晚棠眼眶通红,“都怪我,被撞见和你在一起单独吃饭,童小姐作为你的女朋友,看见了生气,也情有可原……”

谢闻舟立马看向童昭,眉宇间凝着寒霜:“童昭,我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你非要这样?”

“我没有,是她自己……”

“够了!”他打断她,“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你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说完,谢闻舟便抱着林晚棠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晚棠趴在他肩上,缓缓回头,朝着童昭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童昭站在原地,颤抖的伸出被烫得通红的手。

水泡已经鼓起来了,疼得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可谢闻舟的眼里只有林晚棠那一小块微红的皮肤。

他走得那么急,那么决绝,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可分明她的谢闻舟,最是心疼她啊。

三年前她做饭烫伤时,他急得眼眶都红了,连夜跑去药店买药,回来一边给她涂药一边说:“昭昭,疼不疼?”

那时候他的眼里全是她。

可现在的谢闻舟,再也看不见她了。




不想在离开前让他察觉出异常,再发生什么变故,童昭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撑着疼痛的脚踝,起身去衣柜前挑衣服。

半小时后,两人到了目的地。

谢家别墅灯火通明,童昭跟在谢闻舟身后进门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林晚棠。

她穿着优雅的香奈儿套装,正亲昵地和谢夫人聊天,谢父在一旁笑着点头,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闻舟来了!”谢夫人热情地迎上来,却完全无视了童昭,直接拉住儿子的手臂,“晚棠等你好久了。”

谢闻舟怔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了童昭一眼。

他以为会看到她委屈的眼神,或者至少是强忍难过的表情,可童昭只是平静地站在一旁,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童小姐也来了?”林晚棠故作惊讶,随即温柔地笑道,“快坐吧,别拘束。”

谢夫人这才瞥了童昭一眼,语气冷淡:“既然来了,就安分点,别给我们家丢脸。”

童昭沉默不语。

餐桌上,谢夫人和林晚棠聊着名媛圈的八卦,谢父和谢闻舟讨论公司项目,没有一个人和童昭说话。

她像个透明人,安静地吃着面前的菜,耳边全是谢夫人意有所指的嘲讽——

“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

“有些女孩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晚棠和闻舟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多般配。”

这些话童昭听了太多次。

最开始,谢闻舟还会冷着脸打断,后来就只是皱眉说一句“妈,少说两句”,而现在——

他连皱眉都省了。

童昭低头喝汤,滚烫的汤汁滑过喉咙,却暖不了冰凉的心。

饭后,谢闻舟开车送她们回去。

林晚棠自然地坐进副驾驶,童昭独自坐在后座。

车里放着林晚棠喜欢的歌,她笑着和谢闻舟讨论刚才的饭局。

童昭望着窗外模糊的霓虹灯,突然想起那年冬天,谢闻舟骑着二手自行车载她回家,她搂着他的腰,把冻僵的手塞进他外套口袋里。

“昭昭,等我有钱了,一定买辆好车,再也不让你挨冻。”

现在他确实有钱了,可副驾驶坐的却不是她。

刺眼的车灯突然照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辆货车失控般朝他们冲来——

“砰!”

巨大的撞击声中,童昭看到谢闻舟毫不犹豫地扑向副驾驶,用身体护住了林晚棠。

而她,被惯性狠狠甩向前座,额头撞上挡风玻璃,鲜血瞬间模糊了视线。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秒,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原来,就连生死关头,现在的他,选择也不再是她。

……

再次醒来时,童昭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

额头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脚踝的旧伤又添新伤,疼得她动弹不得。

刚强撑着腰起来,病房门被推开,谢夫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童昭,我不是让你出国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童昭,眼神轻蔑,“还不走,怎么,还痴心妄想着嫁进谢家?”

童昭平静地看向她:“不是,是手续还没办完,您放心,等签证下来,我立刻就走。”

她顿了顿,“走得远远的,他永远都找不到。”

谢夫人冷笑:“希望你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谢闻舟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走?谁要走?”




她怔怔地看着工作人员将手镯恭敬地递到林晚棠面前,而她眉眼含笑,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盒子边缘,忽然“哎呀”一声——

“啪!”

翡翠手镯从盒中滑落,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碎成两截。

那一瞬间,童昭的呼吸几乎停滞,耳边只剩下尖锐的碎裂声。

她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一把推开林晚棠,颤抖着去捡地上的碎片。

谢闻舟脸色骤冷,一把扶住踉跄的林晚棠,再次看向童昭时,声音低沉冷厉:“童昭,你干什么?”

童昭红着眼抬头,声音发抖:“我干什么?这是我奶奶的遗物!你当初不是说过,以后要是看到它,一定会把它买回来的吗?”

“可如今你连记都不记得了,对吗?”

谢闻舟愣了一瞬,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这么久的事情,我怎么会还记得?”他语气冷淡,还带着几分怒意,“再说,晚棠也不是故意的,你怎能随手推人!”

林晚棠眼眶泛红,楚楚可怜地拽着他的袖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谢闻舟眉头微蹙,抬手替她擦掉眼泪,声音低缓:“跟你没关系。”

说完,他冷冷扫了童昭一眼,语气不容置疑:“这个镯子我会找人去修,你也不要再闹。”

话落,他便揽着林晚棠的肩,带着那两截断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童昭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疼得几乎窒息。

拍卖会散场时,外头已经下起了雨。

童昭站在会场门口,看着谢闻舟那辆黑色迈巴赫载着林晚棠扬长而去。

会场较偏,她足足等了三十分钟也没打到车,她只能冒着雨走回去。

到家的时候,她的脚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

脱下高跟鞋时,血泡破了,黏在丝袜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想起几年前的那个雨夜,谢闻舟背着她走了三公里去医院。

那时候他穷得连出租车都打不起,却固执地不肯让她下来走一步。

“昭昭,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

他的后背那么暖,雨水打在她身上,她也觉得是甜的。

现在呢?他开着上千万的豪车,却连等她五分钟都不愿意。

她上了药,便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倒头进入了梦乡。

她不敢去想最近的事,只要一想,心中酸涩的委屈和痛苦便铺天盖地而来。

没人知道,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京圈太子爷谢闻舟,

她只想要那个和她挤在小破出租屋,会低笑着叫她昭昭的谢闻舟。

可是,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她闭上眼,任由眼泪肆横。

第二天中午,她被开门声惊醒。

谢闻舟站在床边,西装笔挺。

“晚上有个家宴,你跟我一起去。”




就在这时,宴会主人宣布了一个小游戏。

情侣上台合奏钢琴,最佳表演者将获得一套珍贵珠宝作为彩头。

“那套珠宝好漂亮!”林晚棠眼睛一亮,拉着谢闻舟的袖子撒娇,“闻舟,过阵子就是我生日了,你和童小姐能不能帮我赢回来?”

周围的名媛们顿时笑起来:“晚棠,你这不是为难人吗?童小姐连德语都不会,怎么会弹钢琴这种上流社会的东西?”

“不如你和谢少一起表演吧。”有人提议。

林晚棠看向谢闻舟:“可以吗?”

谢闻舟淡淡点头:“可以。”

林晚棠得意地瞥了童昭一眼:“那我就暂时借用一下闻舟啦。”

两人走上舞台,琴声响起的那一刻,全场安静下来。

林晚棠的指尖在琴键上飞舞,谢闻舟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他们才是默契十足的情侣。

宾客们赞叹不已,台下的童昭也被林晚棠的朋友们团团围住——

“童昭,看到没,这才是金童玉女,你一个德语都不会说,钢琴也不会弹的土包子,怎么配得上谢家太子爷,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自己滚。”

“听说你之前住在城西贫民区,那种破地方,居然也能住人?难怪一身穷酸味。”

“一个穷酸女,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别自取其辱了。”

刺耳的笑声像玻璃渣子般扎进耳膜。

童昭攥紧裙摆转身要走,却被人故意伸脚绊倒。

她重重摔在地上,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一只红色高跟鞋就踩上了她的手腕。

“哎呀,不好意思。”踩着她的名媛故作惊讶,鞋跟在她手指上恶意地来回碾压,“没看见你呢。”

“咔”的一声脆响。

童昭疼得眼前发白,本能地抬头看向钢琴前的谢闻舟。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用眼神求救。

谢闻舟果真往这边看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

然后,他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样,淡漠地收回了视线,继续专注地为林晚棠翻乐谱。

童昭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想起三年前,她在超市打工时不小心划破手指,谢闻舟急得直接翘班冲过来,硬是拉着她去诊所包扎。

医生都说“小伤口不用处理”,他却固执地守了她一整夜,生怕她发烧感染。

而现在,她被人生生踩断手骨,他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谢闻舟和林晚棠相视一笑,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

“呃啊——!”

尖锐的鞋跟再次碾下,童昭清晰地听见自己腕骨碎裂的脆响。

剧痛如潮水般漫过每一寸神经,视线开始扭曲模糊。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听见钢琴曲终,掌声雷动。

……

童昭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医生正在和谢闻舟交代病情:“谢总,童小姐的腕骨呈粉碎性骨折,即便痊愈也会留下永久性损伤,再也提不起重物,十指连心,接下来一个月她都会疼得夜不能寐,一定要派人好好看护。”

童昭脸色骤然惨白。

她下意识抬起手腕,想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可手腕传来的剧痛却让她将其失手打翻。

“啪——”

玻璃碎裂的声音让医生和谢闻舟同时回头。

医生叹了口气离开后,谢闻舟连忙走到床边,给她重新倒了一杯水。

递给她后,他眉头微蹙,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开口:“抱歉,我当时在弹琴,没看到你摔倒。还疼吗?”

童昭看着他的脸,第一幕便是想起他在钢琴前温柔凝视林晚棠的模样。

他是没看到,还是根本不在意。

她缓缓闭上眼,竭力压住心头传来的那抹痛意,一字一句道:“我要报警。”

谢闻舟愣了一下:“什么?”

“你刚才没听见医生说的话吗?”童昭抬起打着石膏的手,眼眶泛红,却倔强的不让泪落下,“我的手废了,难道不该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谢闻舟的表情变得复杂:“只是不能提重物而已,现在不是以前,有我在,你已经不需要再做那些粗活。”

他顿了顿,“他们都是晚棠的朋友,你要追究,晚棠会很难堪。一定要把事情闹这么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