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砚修江攸宁的女频言情小说《傅砚修江攸宁的小说与春光同梦》,由网络作家“萌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一秒,宁若薇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拿出来,看着屏幕上的跳动的“老公”两个字,没有接。电话等待接听的嘟嘟声通过扬声器在客厅里不停回荡着。一连打了8次,对方都没有接,傅砚修见状眉头轻皱。江攸宁端起咖啡递给他,柔声安慰着:“说不定薇薇安在忙,所以没接到电话,我们等会儿再联系吧。”傅砚修点了点头,却在挂断电话时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把资料都淋湿了。桌上的纸巾用完了,江攸宁刚要转身去拿,他却叫了宁若薇一声,让她拿新的来。宁若薇拿起一包送过去,就看到他手机屏幕上8次通话记录。只是一串数字,没有任何备注。原来,傅砚修连她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存,难怪刚刚打电话时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人就在身边。她无声地笑了笑,起身进了厨房,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端...
下一秒,宁若薇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拿出来,看着屏幕上的跳动的“老公”两个字,没有接。
电话等待接听的嘟嘟声通过扬声器在客厅里不停回荡着。
一连打了8次,对方都没有接,傅砚修见状眉头轻皱。
江攸宁端起咖啡递给他,柔声安慰着:“说不定薇薇安在忙,所以没接到电话,我们等会儿再联系吧。”
傅砚修点了点头,却在挂断电话时不小心打翻了咖啡,把资料都淋湿了。
桌上的纸巾用完了,江攸宁刚要转身去拿,他却叫了宁若薇一声,让她拿新的来。
宁若薇拿起一包送过去,就看到他手机屏幕上8次通话记录。
只是一串数字,没有任何备注。
原来,傅砚修连她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存,难怪刚刚打电话时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她无声地笑了笑,起身进了厨房,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
端着三明治出来后,她就看到他又开始打电话了,而她依然没有接。
傅砚修耐心耗尽,起身往书房里走。
“大概是换号码了,我去找人要北城星耀律师事务所的联系方式。”
听到这话,宁若薇眼神凝住了。
他要是联系了她之前的律所,以他们八卦的性子,肯定会把她的事全都抖落个干净。
而她现在不想让他知道那些事,便把目光转向江攸宁身上。
“江小姐,你们想要了解的问题,我刚好知道一点,在美国加州离婚诉讼中,要求起诉方提供……”
她简略地概述了一下那条法律的适用情况,江攸宁听不太懂,连忙把傅砚修叫了出来。
宁若薇又复述了一遍,傅砚修是听懂了,可看向她的眼神里却带着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宁若薇喝了一口牛奶,声音浅淡。
“我毕业于S大法律系,五年前我见过一桩离婚案件卷宗,和江小姐的高度雷同,当时原告也是因为证据链不够充足被驳回申诉,那位律师利用国际私法中的有关规定……”
这个案件是宁若薇亲手经办的,所以分析起来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看着她侃侃而谈的自信模样,傅砚修第一次觉得,她好像和他印象里那个贤妻良母大相径庭。
一瞬间,他心头微动,第一次想要将她过往的经历问个清楚。
可如今不是了解的时候,时间紧急,他根据她提出的建议,继续准备起诉材料。
解决了麻烦,宁若薇也没有再多管闲事。
她开始看起近几年的案件,了解增删的法律条规,为复出做着准备。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忙着提升自我,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傅砚修来找她,她才知道原来江攸宁已经顺利离婚了。
并且,江攸宁为了感谢她上次的帮助,还要邀请宁若薇参加她的钢琴独奏会。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宁若薇随口就拒绝了,继续翻着书。
傅砚修走到她身边,还想再劝,无意间看到她看的书侧面,写着薇薇安几个字,顿时怔住。
“你,喜欢薇薇安?”
宁若薇跟随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给书做标记的习惯被他察觉了。
她下意识抬手挡住,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嗯。”
在法学界,的确有很多人视薇薇安为偶像。
怕他继续追问下去,她岔开话题,“我刚好想出门散散心,独奏会几点?我去换身衣服就出门吧。”
好在傅砚修也没有再问的意思,点了点头,便上车去等她。
到了演奏厅后,江攸宁派了助理过来,来接他们去贵宾区。
“傅先生又见面了!这几年只要江小姐有演出,不管在哪儿你都会去捧场,每次都会准备一束鲜花,还是攸宁最喜欢的郁金香。我之前还以为您是单身,结果没想到您居然结婚了,太太还这么温柔漂亮,真是好福气啊。”
宁若薇静静听着,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傅砚修频繁出国,不是去出差,而是为了看江攸宁的演出。
她低下头,想起以往每次他出发的前一夜,她都会替他仔细的收拾好行李,准备换洗衣物,怕他吃不习惯还会准备很多糕点零食。
她盼着他能早去早回,工作顺利,一路平安。
却不想,他心里惦记的,从来就只有江攸宁。
她笑了笑,嘲笑自己的愚蠢和悲凉。
不过好在,很快,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逐他心中所爱。
而她,也将重获自由了。
一群人乌泱泱挤到宁若薇身前,又拉又拽又拖。
她的帽子、口罩、墨镜很快被扯了下来。
在发现她不是江攸宁后,这群粉丝狂喜的心情转化为被欺骗的愤怒,一把将宁若薇推到了地上,恶毒地咒骂着。
无数双脚在她身上碾压、踩踏着,留下青紫斑驳的伤痕。
她在一片混乱中堪堪护住要害部位,全身都传来了撕心裂肺般的痛。
一片浑浊里,她胸口的氧气慢慢耗尽,只觉得要窒息了,就听到远处传来了愤愤不平的尖叫声。
“攸宁姐姐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开着车离开这儿了!咱们扑了个空!”
发现江攸宁不在这之后,人流瞬间如潮水般褪去。
只剩下宁若薇满身狼狈,心中一片死寂。
她挣扎着爬起来,忍着痛去医院处理了伤口,心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
她要离开这座城市,彻底地和傅砚修划清界限。
回到家后,宁若薇订了一张飞港城的机票。
航空公司打电话来确认,她接起来。
“是,我是买了去北城的机票,上午十点。”
话音未落,傅砚修推门而入,闻言开口询问。
“上午十点?你要去哪儿?”
宁若薇目光一凝,挂断了电话,语气平淡,“去见几个老朋友。”
朋友?
傅砚修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他脱下外套,抬头看到她身上的伤,怔了怔。
“……你受伤了?抱歉,我没想到那些粉丝这么疯狂。”
没想到?
是没想到,还是不在意。
宁若薇笑了笑,没有说话。
看到她沉默的样子,傅砚修岔开了话题:“说来也是,你在家里也待了太久,以后有朋友见面的机会,就多出去走走,多见见世面也好。”
说完,江攸宁的消息正好发过来,傅砚修拿着手机进了书房。
看着慢慢合上的门,宁若薇轻轻点了点头。
明天以后,她确实要去见世面,不会再作茧自缚了。
第二天,宁若薇起得很早,带着离婚协议领回了离婚证。
刚回到家,她就在门口碰到了正好要出门的傅砚修。
她想要和他坦白离婚的事,叫住了他。
“有时间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
傅砚修看了看腕表,语气有些急促,“如果有事就等我晚上回来再聊,我现在有事要出去。”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聊了,这是我要给你的东西,你……”
宁若薇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那本离婚证递了过去。
傅砚修正低头拿着手机在回江攸宁的消息,随手接过去,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在了玄关抽屉里。
他拿起车钥匙,径直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
“知道了,你不是要和去朋友聚会?玩得开心,早点回来。”
不,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了。
宁若薇最后一次目送他离开,在心里回答了他。
她回到卧室拿着行李,走出了别墅。
大门关上的瞬间,她深吸一口气。
三年的枷锁终于卸下。
傅砚修,再见。
下次再见,她就不再是他的妻子,
而是,他的死敌,薇薇安。
傅砚修和宁若薇,是律界最为传奇的两个神话。
他在南城,接刑事案从无败绩;
她在北城,打民事案百战百胜。
圈内都说他们是“一南一北,王不见王”。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早在三年前,宁若薇就隐瞒身份嫁给了傅砚修。
她选择做他温顺的妻子,给他煲汤,陪他应酬,为他留灯。
可如今,她不想再装了。
宁若薇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三秒,终于拨通了那个尘封三年的号码。
“薇薇安?”电话那头传来陈律震惊的声音,“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要复出。”她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劈开了沉寂多年的空气。
“你说真的!”陈律手中的咖啡杯狠狠砸在地上,声音激动得发颤,“太好了,你知道这些年傅砚修把咱们律所压得多惨吗?你退隐后,他前前后后抢了我们二十个重大刑事案件!这三年我们被他压着打,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些年无数人排着队等你接案子,你复出的消息放出去,整个律政圈都得地震!”
宁若薇抬眸,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长发温顺地垂在肩头,米色家居服,围裙上还沾着今晚煲汤时溅上的油渍。
这副模样,任谁都想不到是曾经在法庭上把对手逼到崩溃的“刑案女王”。
“对了,这些年,傅砚修知道你的身份了吗,他……”
“他不需要知道,我已经打算和他离婚了。”宁若薇打断他,“下次见面,我们只会在法庭。”
挂断电话后,宁若薇刚要转身回房,手机突然再次震动了一下,是傅砚修发来的:
应酬喝多了,来接我。
宁若薇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三年了,他永远是这样,每次和她说话,简短得像是上司在吩咐下属。
夜宴会所,VIP 包厢。
宁若薇刚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哄笑。
“砚修,这次都几连胜了?你简直是不败神话,这律界还有你不能打的案子吗!我看啊,所有人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非也非也,以前倒是还有个薇薇安能抗衡,”有人接话,“可惜她三年前就突然隐退,消失得无影无踪。”
“八成是结婚去了,这都三年了,只怕连孩子都有了,不会再复出了。”
“哈哈哈也不一定啊,砚修不也结婚三年了,别说孩子了,天天泡在律所,连家都不回,不过说起来,这都三年了,你对宁若薇还是不感冒吗?”
“这还要问吗?砚修最讨厌的就是宁若薇那种温温柔柔的贤妻良母,当年要不是她趁着砚修醉酒爬了床,他怎么可能娶她,砚修喜欢的是独立自强,势均力敌的女人,就像江攸宁,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是让砚修念念不忘。”
听到江攸宁这个名字,宁若薇眸色微沉,径直推开了门。
整个包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
宁若薇也没有理会他们,四下扫了一眼,就看到傅砚修喝已经醉醺醺的,正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英俊清冷的面容被包厢内昏暗的灯光切割得晦暗不明。
她走过去,伸手扶他起来。
他的手臂搭在她肩上,重量压得她踉跄了一下。
熟悉的冷杉气息混着酒气扑面而来,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上一次和他这样亲近,还是在三年前那个荒唐的夜晚。
刚把这人塞进后座,他突然扣住宁若薇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僵住了。
三年婚姻,除了那场意外,他从未吻过她。
直到他含糊地呢喃出一个名字:“攸宁……”
原来,是认错了人。
宁若薇心中刺痛,深深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她?”
傅砚修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扣住她的后脑,吻得近乎凶狠。
他的指尖陷入她的发丝,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宁若薇的脸上,身后是紧闭的车门,她退无可退,只能闭上眼承受。
一吻结束,他在她唇边低语,依旧醉得不清醒。
“……别离开我。”
宁若薇缓缓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协议,递到他眼前。
“如果不想让我离开,那就签下这份协议。”
傅砚修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宁若薇清楚他在透过自己看谁,但最终,他还是在协议上签下了名字。
“傅砚修,只要度过一个月冷静期,拿到离婚证,我们就都解脱了。”
宁若薇自嘲一笑,定定看着手上已经签完字的离婚协议,脑中思绪翻涌。
月色柔柔的洒进来,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傅砚修时的场景。
她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场跨省案上。
彼时的她刚赢下一场大官司,被告方输得惨烈,她刚走出法院门,那人就冲过来发疯似的掐住她的脖子。
痛苦窒息时,一只手猛地扣住那人手腕,力道狠得能听见骨裂声。
“法院门口动手,是想加刑吗?”
低冷的嗓音,像刀锋一般擦过她的耳膜。
宁若薇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她心脏微微一动。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替她解围的男人,正是她素未谋面的对手——
傅砚修。
从那以后,她开始频繁去南城出差。
她见过他在法庭上逼得对手哑口无言的样子,也见过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样子。
她甚至开始故意去他常去的应酬会所,可他一次都没认出她。
直到那晚,她在酒吧捡到烂醉的傅砚修。
他攥着她的手腕,声音沙哑:“为什么非要走?”
她不明白这句话的用意,可来不及细想,他的吻已经如狂风骤雨一样落了下来。
那晚,他们春风一夜。
第二天醒来,他盯着床单上的血迹,沉默了很久:
“我会对你负责,结婚吧。”
宁若薇沉默半晌,点了头,甚至转头便辞去了工作,隐瞒了“薇薇安”的身份嫁给他。
结婚后,他始终冷淡至极,鲜少回家,也再不同房。
她以为是天生性格使然,满心想着能用温柔捂热他的心。
直到某天,她在他书房发现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白裙,站在剑桥的桥头,笑容明媚得刺眼。
背面那行字像刀子一样狠狠扎进她心里:
“娶不到你,那我娶谁都一样。”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他的初恋,著名的钢琴演奏家。
江攸宁。
毕业之后,江攸宁选择去国外深造,和他提了分手。
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没有忘记她,那天晚上,之所以喝得烂醉,不过是得知江攸宁在国外有了新恋情。
婚后三年,她见过他对着她做的生日蛋糕皱眉的样子,见过他把她精心准备的晚餐倒进垃圾桶的样子,还见过他在得知江攸宁回国后,将生理期的她丢在高速公路,失控掉头跑去接机的样子。
那一刻,宁若薇的心彻底死了。
她没那么犯贱,非要一门心思的追寻着一个心里始终没有她的男人。
更别提,他早就心有所属。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做回薇薇安,彻底成全了他和江攸宁?
将离婚协议放进包里后,她开车回了家。
将傅砚修送回房间后,她便开始连夜收拾行李。
第二天清晨,宿醉后的傅砚修醒来,一眼看到的便是眼前堆了一地的箱子。
他皱了皱眉,嗓音清冷,“你在干什么?”
一群同学越说越兴奋,傅砚修却沉默了。
江攸宁脸色也黯淡了下来,出声打断了他们。
“好了,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们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今天砚修的太太也来了,别让人家误会了。”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落到了宁若薇身上。
纷纷面露尴尬,瞬间收敛起来。
但也有江攸宁的一些室友不服气,忍不住道:“傅大校草,你太太是做什么的啊,能被你这种天之骄子看上,肯定也名声在外吧,不知是哪路大神啊?”
傅砚修语气平淡。“她没有工作,只是一个普通家庭主妇。”
听到这个消息,包厢内一片哗然。
许多人不约而同露出了鄙夷、轻视的目光,小声议论起来。
“傅大校草前女友可是攸宁,毕业名校,轰动国际的天才钢琴师,傅砚修自己如今也是业界翘楚,怎么几年不见,找对象的眼光降成这种普通标准了。”
“说好听点是家庭主妇,实际上不就是一个不劳而获、一事无成,只想靠老公过富太太生活的米虫。”
宁若薇独自站在角落里听着这些嘲讽,不禁想起曾经自己在职场上叱咤风云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她随便一个案子佣金就是几百万,所到之处人人都要让道行礼,找她打官司都要排队。
她为了爱甘愿回归家庭,却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米虫。
她勾了勾唇角,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的牺牲,只感动了自己。
傅砚修也听到了那些窃窃私语,但他并未解释,只是淡淡的岔开了话题。
“人都到齐了,攸宁,你不是说要玩游戏?”
包厢里很快又热闹起来,有人拿来游戏转盘,开始玩起了游戏。
傅砚修的全身心都在江攸宁身上,没怎么看牌,第一局就输了。
抽中的惩罚是要查看手机相册和备忘录。
同学们纷纷一拥而上,拿走他的手机。
一点开相册,就看到了他保存的几万张照片,每一张,都和江攸宁有关。
她十几岁时青春可爱的证件照,恋爱时一起拍的合影,分手后她发在朋友圈的日常照……
一张张看下来全是江攸宁,大家都不敢继续往下划,连忙点进了备忘录。
密密麻麻的文字里,详细记录了江攸宁的喜好禁忌,恋爱时的甜蜜往事,分手之后他那无处宣泄的痛苦思念……
字里行间那无法掩饰的爱意和痛楚,看得大家都有些揪心,目光不住地在傅砚修和江攸宁之间流转着。
江攸宁也忍不住看向了醉意朦胧的傅砚修,眉眼之间浮现出难以言明的痛苦情绪。
房间里陷入了一众怪异的压抑气氛中。
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宁若薇心潮起伏不定,再无法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匆匆起身去了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
再回来时,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傅砚修又输了。
这次抽中的惩罚,是要他打给一生挚爱,说一些真心话。
他看起来像是醉了,却听清了游戏规则,拿起手机按了几下。
没一会儿,江攸宁的手机铃声在包厢里响了起来。
刚按下接听键,傅砚修便直勾勾地看着她,扯了扯唇角。
“十八岁的我一无所有,可因有一生挚爱陪伴在左右,我觉得我好像拥有了全世界。而现在的我表面看着风光无限,但我却输掉了少年时的挚爱,四周一片空荡,一无所有。”
看着他当着所有的人倾诉那对江攸宁的赤裸爱意,宁若薇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笑着笑着,眼里却渗出了泪。
她仰起头,没有让泪水落下,默然转身离开了。
贵宾室内,除了宁若薇和傅砚修,还有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小朋友。
演奏开始后,所有人都沉浸在美妙清脆的音乐中,连五岁的小朋友也听得格外认真。
一半的曲目结束后,中场休息了二十分钟。
小朋友也释放出小孩子天性,在包厢里蹦蹦跳跳的,语气雀跃至极。
“这个姐姐好厉害,这么难的曲子也能弹得那么好,她是怎么做到的啊?妈妈,你跟我讲讲姐姐的故事嘛。”
孩子妈妈也不太了解,当场打开百度念了起来。
宁若薇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再回来时,就听到了傅砚修的声音。
“百度上的信息并不准确,事实上她出身音乐世家,从两岁起就开始练琴。从小参加的比赛都是第一名,一路保送,是F大音乐系百年一遇的天才少女,还没有毕业就被欧洲那位举世闻名的钢琴大师看中,收为关门弟子……”
他的声音云淡风轻,语气里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欣赏。
小朋友听得眼睛直放光,拉住了他的手摇晃着。
“哥哥,你怎么这么了解这个姐姐啊?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傅砚修的脸色微微凝住,没有再说话。
孩子妈妈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抱走孩子,教育了几句。
“瑶瑶,别乱说,哥哥已经结婚了。”
宁若薇默默听着,手指不自觉蜷缩成一团。
结婚了又怎样呢?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傅砚修从来不会说谎,所以在面对孩子的疑问,他的沉默,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后半场的演出结束后,江攸宁便定了一家餐厅,说要好好感谢傅砚修和宁若薇。
刚到门口,傅砚修和江攸宁遇到了老同学。
他们不好让宁若薇等着,就让老板带着她先去了包厢。
老板很自来熟,热络地和她聊了起来。
“您是傅先生和江小姐的朋友吧?他们俩之前可是我们店里常客,别看傅先生总冷着一张脸,但在江小姐面前可温柔了呢。江小姐喜欢吃蟹,他就会亲手帮她剥好。她喝了酒闹着要他背,他就背着她走四个小时到山下。”
“只不过后来江小姐出国了,来这里的就只剩下了傅先生,他每次都会点一桌江小姐喜欢吃的菜,一个人坐到闭店才走,现在江小姐回国了,他们应该很快就要结婚了吧?”
闻言,宁若薇扯了扯唇角,语气僵硬。
“或许吧。”
很快,江攸宁和傅砚修也回来了。
他像往常那样点了一桌子菜,就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菜送上来后,他戴上手套剥好了蟹,习惯性地想放到江攸宁身前。
她愣了一下,看了宁若薇一眼,提醒了他一句。
“若薇第一次来这家店,你先给她尝尝吧。”
傅砚修手顿在半空,然后拐了一个弯,递给了宁若薇。
结婚之后,宁若薇第一次被他这样照顾,却是因为江攸宁。
她看着盘子堆叠整齐的蟹肉,语气平静。
“我海鲜过敏,吃不了蟹肉。”
傅砚修皱了皱眉,“你海鲜过敏?那怎么做饭时还经常做鱼虾?”
“因为你喜欢。”
包厢里陷入安静,宁若薇在心底补齐了最后一句。
而我喜欢什么,你从来就不曾在意过。
眼看着气氛要冷下来,江攸宁连忙岔开话题,打起了圆场。
傅砚修也接上了她的话,两个人自顾自聊着天。
宁若薇一言未发,像个隐形人一样,静静吃着饭。
服务员送来鲫鱼汤,一对追逐打闹的小孩跑过来,一下就把餐车推倒了。
一大盆刚出炉的热汤径直朝着江攸宁和宁若薇身上泼去。
危急关头,傅砚修下意识将江攸宁拉到了怀里。
“啊!!”
宁若薇一个人被汤浇了满身,整个人都被热气掩住。
她的皮肤被烫得绯红,冒起一大片黄色的水泡,看上去触目惊心。
火辣辣的痛传来,她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傅砚修瞳孔微缩,刚要上前去看她情况,就听到身后的江攸宁哎呀了一声。
他又立马背过身,关切道:“怎么了?”
江攸宁红了眼眶,“不小心被热汤溅到了指尖,好疼。”
闻言,他神色微变,立马拦腰抱起她,对着宁若薇道:“你自己去医院吧,攸宁的手是弹钢琴的,容不得半点损失。”
说完,也没听宁若薇的回头,他抱着人快步转身离去。
宁若薇看着他的背影,再也没忍住红了眼眶。
她一个人顶着满身的水泡,去了医院,
处理完伤口后,之后几天,宁若薇一直在医院休养。
护士来查房时,时不时就会聊起医院的一些八卦。
“听说vip病房住的是一位钢琴家哎!就指尖烫伤了一小块,她男朋友就心疼得不得了,请了很多专家来问诊。换药、复诊都是他亲自陪着,喝水、吃饭也是他亲自喂,就怕有什么闪失毁了职业生涯。”
“好几次我守夜班,都看到他坐在病床前握着他女朋友的手,轻吻着她的手背,眼里那深情的样子哦,看得人都挪不开眼。听说他是一位很厉害的律师,长得又那么帅,和漂亮温柔的钢琴师还真是天作之合!”
宁若薇默默听着,一颗心早已麻木,没有任何波澜。
因为,她马上就要离开。
因为,她已经放下他。
所以,傅砚修再如何爱别人,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