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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笙

    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毅笙何韵的其他类型小说《段毅笙何韵的小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段毅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妙妙,小心脚下!”段毅笙的声音温柔地可以拧出水来,他动作轻柔地揽着乔妙妙的腰,牵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千般小心,万般呵护,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温柔深情……心口传来蚀骨的寒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我急急喘息几下,从兜里拿出药瓶,吞下一把速效救心丸,干嚼几下,抑制那股心脏的抽痛。大步朝他走去,抬高了音调,喊道:“毅笙。”段毅笙明显楞了一下,见到我的刹那,下意识挡在了乔妙妙身前,嫌恶地一皱眉头道,“怎么是你?”看,他对乔妙妙有多温柔,对我就有多厌恶!多讽刺……我闭了闭眼,心中溢满了酸涩苦楚,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带她来第一医院,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都是我的同事?”我曾经是这里的一名医生,嫁给段毅笙后,段母不喜欢儿媳在外抛头露脸,我便主动辞去了工作。他...

章节试读

“妙妙,小心脚下!”

段毅笙的声音温柔地可以拧出水来,他动作轻柔地揽着乔妙妙的腰,牵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千般小心,万般呵护,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温柔深情……心口传来蚀骨的寒意,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我急急喘息几下,从兜里拿出药瓶,吞下一把速效救心丸,干嚼几下,抑制那股心脏的抽痛。

大步朝他走去,抬高了音调,喊道:“毅笙。”

段毅笙明显楞了一下,见到我的刹那,下意识挡在了乔妙妙身前,嫌恶地一皱眉头道,“怎么是你?”

看,他对乔妙妙有多温柔,对我就有多厌恶!

多讽刺……我闭了闭眼,心中溢满了酸涩苦楚,轻声道:“你为什么要带她来第一医院,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都是我的同事?”

我曾经是这里的一名医生,嫁给段毅笙后,段母不喜欢儿媳在外抛头露脸,我便主动辞去了工作。

他和乔妙妙旁若无人地出双入对,将我置于何地?

“第一医院有最好的眼科医师,我答应过妙妙,一定要把她的眼睛治好。”

他说这句话的同时,乔妙妙的视线落在我的肚子上,原本得意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

我掀起嘴角,故意抚摸着小腹,冲段毅笙道:“是吗?

她真的瞎了吗?”

“林菲雅!

你说话注意点。”

段毅笙像是瞬间被点燃怒火,他朝我逼近一步,咄咄逼人道,“妙妙为了救我,挡下落石,导致视力受损,你当时也在场,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我恶心?

我对上他近在咫尺的怒颜,浑身像被烈火灼烧一般,疼。

当初那次野营我确实在场,只是段毅笙被落石砸中后,乔妙妙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第一个跑了。

之后段毅笙醒来,认定乔妙妙失明是因为救他,对我的态度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变。

我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究竟是我恶心,还是她说谎?

你知不知道……闭嘴!”

段毅笙爆喝一声,打断了我的话,“林菲雅,别挑战我的底线,识相就赶紧滚,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我滚。

心口一阵悸痛,我喘了口气,声音像要碎在空气里,“毅笙,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段毅笙刚要开口,一道甜美的嗓音抢在了前头,“学姐,你不要为难毅笙哥了,如果不相信我真的瞎了,可以看看这个。”

她从包里摸出一叠文件,假装茫然地往前递。

段毅笙握住了她的手,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妙妙,她就是个疯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走!”

说完,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打算从另一侧离开。

擦身而过时,乔妙妙的视线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她动了动嘴唇,无声地道:他不会信你的。

遍体生寒。

“毅笙,她是骗你的,她根本没有瞎!!!”

我猛地朝那女人扑去,五指成勾,剜向她的眼睛。

乔妙妙悚然一惊,正要后退,段毅笙反应极快,倾身挡在她身前。

“林菲雅!

你要是真疯了,我不介意把你关进精神病院!”

他爆喝一声,挡开我的手,用力将我一推。

我踉跄着后退,撞翻一侧的垃圾桶,重心不稳,狼狈地跌坐在一堆散发着异味的垃圾中。

腹中陡然传来一阵绞痛,我慌忙捂住肚子:“好疼……孩子……别装了。”

段毅笙轻蔑地道,“你要真的在乎你的孩子,就不会扑过来打妙妙!”

我的孩子?

我茫然地仰起脸,明明是我们的孩子啊……段毅笙冷哼一声,转过身哄乔妙妙时,温柔的语气像针一样,一寸寸扎进我的心口。

我亲眼看见,躲在他身后的乔妙妙偷偷舒了一口气。

泪水在这一刻决堤,为什么?

他宁可相信这样拙劣的演技,都不肯听我说一句……“毅笙,我肚子好疼……”回应我的只有一个冷漠的背影,心像被撕成碎片,模糊的视线里,段毅笙揽着那个女人,双双离去。

他们看起来才像一对夫妻,而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而已……
泪水布满脸颊,我揉了揉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我想去看看他。”

何韵扶着我来到急诊室门口,我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尽管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但直觉告诉我,珀西的伤势非常严重。

愧疚像一条巨蟒,将我吞噬,我再也待不下去,慌忙退出病房。

站在门口默默发呆,何韵让我回房间等,但我一步也挪不动步子。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为什么要让他遭受这些苦难,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想到了自己,还有我那只来到人间仅仅两天的孩子……我们也没有做任何坏事,为什么要承受这些苦难呢?

如果珀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能挺过去吗?

心口的疼痛像是夺命的丧钟,一刻不停地催促着,警告着,威胁着。

像是恶魔的低语:“林菲雅,时间到了!”

我狠狠打了个冷颤,就在此时,门开了。

泰勒医生的声音传来:“林小姐,别担心,珀西没事。”

悬在半空的心在这一刻落回了胸腔。

我仿佛也真正踩在了地面上,跌跌撞撞地奔上去,抓着医生的手臂道:“谢谢你,泰勒!”

他抽出了手臂,轻声笑道:“不客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泰勒是个英国人,却酷爱中文,时常会用一些不太贴切的成语和俗语。

我没有心思和他贫嘴,连忙奔向房间。

由于速度极快,直接撞到了床沿,一头栽了下去,紧接着,哀嚎响起,“菲雅,你要砸死我了!”

幸好,是珀西的声音!

“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我忙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原本肿胀的左眼彻底被爆了起来,这次连右眼也一起肿了。

脸上包满了绷带,鼻子上插着氧气管,口中含着导血管,脖子上和身上到处包着绷带,一只手上还夹着钢板,我一碰,他就哀嚎起来,“嘶……你别乱动我……”似乎是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才痛呼出声,我意识到不该乱动他,连忙撤回了手道,“泰勒医生说没事了,别担心,我一定会争取到你的抚养权,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我正要退出去,就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他轻声道:“菲雅,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我脚步一顿,便听见他压抑着痛苦的轻喘,心里一酸,忙转过了身,“你想听什么,安徒生还是格林童话?”

他顿了顿,然后道:“马上就要到新年了,我已经快八岁了,你让我听安徒生?”

我歪了歪头,疑惑道:“八岁就不用听安徒生了吗?”

他似乎生气了,语气有点急促:“我要听中国的故事!”

中国的故事……马上过新年了……“你知道什么是过年吗?”

我走到床边,摸索着坐下来,撑着脸冲他笑。

“过……年?”

珀西的中文和英文说的都很标准,保镖查了他的来历,据说是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学的,他学会说话很早,那里的孤儿院有个中国老师,交了他很多中文,只是认识的字不多,只会说。

但他似乎第一次听到“过年”这个词。

或许是在孤儿院,大家都只过澳洲的年,被雷格领养后,也没有再过过年……一想到这里,心口又是一痛。

“对中国人来说,过年,又叫春节……”我一边给他讲,一边听他阵阵抽气,似乎很惊讶,等说到“年兽”的时候,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吓小孩的冲动,于是神秘兮兮地道,“年兽专门吃你这种白白净净的小孩子,只要抓住了,就不松口,他能一口把你吞掉!”

果不其然,珀西发出一声惨叫,“不要说了,你骗人,啊啊啊,大娘救我,菲雅要吃了我!”


两道视线左右夹击,一道冷冽,一道炽热。

我却忽然间沉静了下来。

一直以来,何韵都在我身边,这似乎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从未想过他会离开我,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或许会离开我,但我却从未思考过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有兄妹这一层关系在吧?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永远的家人,所以他会一直挡在我身前,给我遮风挡雨,永远保护我……如果有一天,他以爱人的身份陪在我身边……光是这样想着,脸上倏地一热,我慌忙低下头去,不知是羞涩还是不安,双手死死搅在了一起。

我以为这颗心永远也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事跳动,但胸前传来的响声却一声盖过一声。

何韵从小到大的音容笑貌都出现在眼前,眼前一片黑暗中,似乎因为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多彩。

我深吸一口气,尽管不能很好的区分与他之间的情愫,但我知道,何韵在我心里,一直是无人可以替代的存在。

“何韵。”

粗哑难听的嗓音,竟透着说不出的温柔,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竟耳根一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但你是我心里最特别的人……”一只手轻轻抚摸过我的长发,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我知道,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好不好?”

他的声音真好听啊,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我缓缓点头,手心贴着他的手背,将他的大手握紧手中,“何韵,带我走。”

我不想再与段毅笙有一丝一毫的纠葛,过去的这段时间,因为愧疚,心底还有一丝割舍不下,但今天见到他以后,我可以确定,我已经完全放下了。

“林菲雅……你,要跟他走?”

段毅笙的尾音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紧接着我手腕一紧,被拽出了何韵的怀里,“你不能走,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怎么能跟别的男人走?”

我猛地甩开他,冷冷地道:“你不是怀疑我和何韵吗?

而且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要跟谁走,去哪里,去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他忽然顿住了,我继续道,“段毅笙,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留下,我现在这副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乔妙妙是装瞎……”他低声喃喃,似乎备受刺激,声音被风一吹,险些听不清,他忽然再度抓紧我的手腕,语气急促,“小雅,我会帮你把眼角膜找回来的,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把欠你的,都补回来……”一只大手狠狠劈下来,分开了他的手,何韵的咬牙切齿地冲段毅笙道:“小雅也是你能叫的?”

段毅笙的怒意暴起,他高声喝道:“闭嘴!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何韵似乎挡在了我身前,将他隔开,冷声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小雅刚刚说的很清楚,你们已经没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

“小雅原本就心脏不好,过一天挣一天,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毅然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你呢?”

“你睁开眼睛,看看她的眼睛、嗓子、皮肤、婚姻、孩子,你带给她的,全部是伤害,想赎罪,你配吗?”

我摸索着,轻轻拽了拽何韵的衣摆,低声道:“算了。”

算了,我不想再追究什么了,一切都无法挽回,段毅笙知不知道真相,他是恨我还是愧疚,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韵大概知道我心中所想,也不再多说,他一声令下,身边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段毅笙震惊的怒喝:“何韵,你要干什么?”

“你以为只有你会带人?

整个北阳市,你段家想一手遮天,也不看看我们林家答不答应!”

我不知道何韵做了什么,只听见段毅笙的怒喝越来越远,心口一片平静,我长长舒了几口气。

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得到自由。

段毅笙知道了乔妙妙的真面目,也知道了一切真相,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在最后的时光里,过几天真正舒心的日子。


他竟然要和我离婚?

我瞳孔巨震,颤声道:“毅笙……”手中被塞入一只笔,冷硬的声音落入耳中,“签字!”

“不……我不要!”

我疯狂挣扎,胸口的悸痛像浪潮叠起,眼前阵阵晕眩。

可他就像铁了心一般,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我的脸狠狠按在文件上,残酷的声音犹如闸刀般落下,“由不得你!”

我浑身颤抖,为了不伤到孩子,只能努力抬起肚子,哀哀乞求,“毅笙,你相信我,我和何韵真的只是兄妹,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啊……”头顶传来一声极尽轻蔑的冷笑,“别再恶心我了。”

说完,他抓起我的手,就要在落款处签名。

“不要——!”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掀开他压在我身上的手,豁然起身。

心脏疼的像要炸裂开,我猛地按住心口,白光乱闪的视野内,隐约看见段毅笙的手朝我抓来。

我下意识往后躲,直到撞上冰冷的墙面,心口又是一阵绞痛,脚一软跌坐在地。

胸口传来不堪重负的跳动,震地耳边一片嗡鸣,我慌忙去掏口袋,手指一颤,药瓶滚落……那一瞬间,直觉告诉我,如果不立刻吃药,我会死!

腹中从未出现过的绞痛让我慌了神,我不能死,我要保护我的孩子……四肢并用地爬过去捡,刚刚碰到瓶身,段毅笙抬脚踩在了我的手背上。

钻心的疼!

我匍匐在地,艰涩的张开嘴,嗓音嘶哑,“药……我的药……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嘲讽的语气犹如利剑,穿透隆隆的心跳声,直插命门。

他会以为我是装的,是因为我从未告诉过他,我有心脏病。

我害怕他心疼、担忧,但事实却犹如重锤,将一颗真心砸碎。

他不仅不关心,甚至在目睹我病发时,没有丝毫关切和怜惜。

眼前恍惚出现他面对乔妙妙时百般呵护的模样,口里泛起麻木苦涩,呼吸间仿佛都带着血腥气,“毅笙,救救我……没有药,我、会死……啧”段毅笙弯下腰,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将药瓶夺了过去,“维生素片?

呵呵,演的真像!”

他用拇指推开瓶盖,随即,翻转瓶身……“不要——”我嘶吼着,只见五颜六色的药丸和药片倾泻而出,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这么多颜色,收集了很久吧?

为了演这出戏,你准备的够充分啊。”

讥讽的话语如冰刀,刀刀致命。

之所以将药配好,装进维生素瓶子里,是因为害怕被段毅笙知道病情,怕他担心……怕他知道我随时可能死掉……而伤心……我绝望地闭了闭眼,多讽刺啊……疯狂叫嚣的疼痛撕扯着肉体和魂灵,仿佛要将我粉碎,我浑身痉挛地在地上蠕动,抖着手去捡地上的药片,然而每次即将碰到时,都会被一只熟悉的皮鞋碾成齑粉。

呼吸困难,胸口的疼痛蔓延至全身,我倒在地上痉挛不止,可就算如此,讥讽的声音从未停歇,“你还演上瘾了?!”

“林菲雅,你看看自己的样子,真难看!”

耳边“嗡”一声响,随即,心口像空了一块,疼痛和痉挛都消失了。

我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他嫌恶的视线,张了张嘴,无声地道,段毅笙,是不是我真的死了,你才会相信我啊……视线在这一刻倏然摇晃,段毅笙错愕的眼神一闪而逝,紧接着,黑暗来袭。


“阿韵……”看清他的一瞬间,眼泪汹涌而出。

余光里,泰勒和医生们默默退了出去,在关上门前,泰勒朝我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我朝他露出笑容,又哭又笑地,活像个傻子。

“小雅,别哭,你的眼睛还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忍着点好不好?”

我努力将泪水往回憋,几乎沉溺进他的眼中的温柔缱绻中去。

出院的那一天是农历二十九,虽然身在异国他乡,父母依然很有年味儿,开车去华人街买了一堆中国结,结果回到家看到一屋子窗花和灯笼,愣怔地非常彻底。

我抚摸着每一片窗户上的生肖图,想到这是刘姨亲手剪的,就觉得十分欢喜,扭过头对母亲抱怨,“你们看刘姨多有诚意,窗花都是自己剪的,你和我爸倒好,直接去超市条现成的!”

母亲连忙翻出一个需要手工DIY的锦鲤摆件,敲了下我的脑袋道,“我们也有自己做的啊,你看这种,是不是要自己安装?”

我佯装嫌弃地扭过头,却在余光中见到一抹陌生的影子。

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透过落地窗,可以直接看见屋子里的一面巨大的镜面橱窗,镜中倒影着我们一家人的身影,从右往左数,分别是父亲、何韵、母亲,从左往右数,是保镖、刘姨和珀西……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站在正中间。

她身形消瘦,肌肤雪白,光滑完整的皮肤被阳光一照,近乎白地透明起来。

我从未见过她的容貌,但却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心中升起一个猜想,于是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腕,朝她挥了挥手。

果然,她也举起了手,朝我挥了挥。

“是我……?”

怎么会是我?

我不是……我的皮肤……那场大火仿佛从记忆中直接窜了出来,我像被火燎伤,猛地捂住了脸颊。

镜子中的漂亮女孩也像我一样,仿佛受到了惊吓。

我茫然地转向何韵,他依然朝我露出温柔地笑意,缓缓走到我身边,执手而立,柔声道,“小雅,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找回了你的眼角膜,也找到了能和你匹配的皮肤移植患者,那个姑娘是个好人,她听说你的身世后,主动提出愿帮助你。”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但是你的身体组织受损太过严重,所以医生建议全身整形,小雅,不论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小雅,无人可以替代,这张脸虽然没有原本的你那么好看,但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双颊爬上两篇红晕。

我捂住了脸,不好意思地埋进了他的胸膛。

我怎么会不喜欢这张脸,我只是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的人生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原以为失去了一切,但却在一觉醒来,重获新生。

何韵抱着我,轻声道:“那你先,愿意嫁给我了吗?”

脸颊仿佛要烧起来,胸口的那个器官似乎要早饭,不要命似的跳动起来。

我猛地推开他,抓起珀西就跑。

“菲雅,我们去哪呀?

你别拽我,哎,奶奶给我买的新衣服……”珀西被我拽着往外跑,我头也不回地阻止他的抱怨,“陪我去海边,我要捡贝壳!”

我飞快回头看了眼爸妈,心道:真是糊涂,明明还少两颗爱心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珀西被我拉着在海滩边找了一整天,近乎崩溃。

好在最好终于找到了两只很小的爱心,我琢磨着一只可以做成父亲的袖口,另一个可以做成母亲的胸针。

轻轻抚摸着手里的贝壳,笑地很是满足。

回到家,却发现整间屋子变成了大红色,房子外面拉满了红色的帷幔和拉花,珀西发出震惊的叫喊,兴奋地满院子乱窜。

脑海中倏然窜出四个字——十里红妆。

一进门,一件中式婚服挂在模特衣架上,正静静立在客厅中央。

灯光垂直落下,婚服上镶嵌的珠翠折射出熠熠华光。

我忽然感到眼眶一红。

“不可以哭哦,眼睛还没恢复!”

何韵坏笑着走过来,轻轻给了我一个拥抱。

“谁要哭,我才不哭。”

死鸭子嘴硬是我的绝活儿,我才不会让他再看到我出糗的样子!

他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将我领进屋里,我看见了很多结婚的聘礼和嫁妆,明明是在国外,为什么要用中国的那一套……脑海中倏然跳出自己稚嫩的嗓音——“哥,以后我结婚,一定要让新郎给我掀盖头!”

那时候年仅十岁的何韵忽然红着脸说了声:“好!”

一语成箴……原来,我和何韵的缘分,是从一开始就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