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砚舟盛意欢的女频言情小说《池砚舟盛意欢的小说流光独照一人心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禾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清语早早出院后,池砚舟一只脚都没踏进过医院。护士将池砚舟和宋清语的恩爱事迹从早说到晚,不是今天为她买珠宝就是明天为她断了讨厌的人手和脚。盛意欢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前听着,感受着癌细胞一点一点在她的骨髓扩散,每天晚上,洗手台上都是刺眼的红。“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比你现在养伤还重要?你命还要不要了?!”顾医生自己意识到说错了话,讪讪止住了话头。“身后事,池砚舟那么恨我,我总不能等着他给我收尸吧。”盛意欢半开玩笑道,心中却是苦涩。她无视顾医生的劝阻,径直出了医院。她给自己预约了一个特别的葬礼。接待员一如既往热情地接待了她,极力掩饰眼中的诧异。能支付得起太空葬费用的,一般都是有钱有权的主,可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才数日不见,就已经消瘦得不...
宋清语早早出院后,池砚舟一只脚都没踏进过医院。
护士将池砚舟和宋清语的恩爱事迹从早说到晚,不是今天为她买珠宝就是明天为她断了讨厌的人手和脚。
盛意欢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前听着,感受着癌细胞一点一点在她的骨髓扩散,每天晚上,洗手台上都是刺眼的红。
“我有事出去一趟。”
“有什么事比你现在养伤还重要?你命还要不要了?!”顾医生自己意识到说错了话,讪讪止住了话头。
“身后事,池砚舟那么恨我,我总不能等着他给我收尸吧。”盛意欢半开玩笑道,心中却是苦涩。
她无视顾医生的劝阻,径直出了医院。
她给自己预约了一个特别的葬礼。
接待员一如既往热情地接待了她,极力掩饰眼中的诧异。
能支付得起太空葬费用的,一般都是有钱有权的主,可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才数日不见,就已经消瘦得不成,人样了。
“盛小姐,您预约的太空葬服务已排号完毕,在您死后,您的骨灰将会搭乘‘银梭七号’进入近地轨道,绕行地球217圈后最终在‘syh’小行星上降落,如果没问题的话,请你在这上面签字。”
盛意欢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她走在路上,她走过她和池砚舟念书的中学,走过他们订婚的酒店,似乎想将一切美好都牢牢记在脑海里。
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红灯区的街边。
当年发生那件事后,池砚舟几乎是血洗了整片区域,血腥味弥漫了整整三天三夜,后来这一带被封禁,自此无人敢踏足。
她呼吸一滞,各种痛苦的回忆充斥在她脑海中,转身想走。
“盛意欢,我有时候也挺佩服你的,害死了砚舟的妹妹,你竟然还有脸来这里?你就不怕午夜梦回遭报应吗?”
宋清语拦在她身前,嘲讽开口。
“你一个杀人凶手,识相的话,你早就该离开砚舟去死了。”
话落,她拍拍手,一大群凶神恶煞的人就冲了过来。
盛意欢害怕得后退,惊恐顷刻间充斥着她的全身。
“你要干什么。”
宋清语却瞥见街角的那一抹黑影,突然将自己的衣服撕开一大裂口,对着混混们使了个眼色,开始哭喊。
那群人瞬间调转了方向,朝宋清语扑过去。
“对不起姐姐,我不想被凌,辱,求你让他们停手。”
“清清!”池砚舟的嘶吼声从后方传来,划破天际。
他疯了似地从后方冲上来,眼神狠厉,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那群人身上,招招致命。
像极了五年前他杀红眼的那个雨夜。
混混们落荒而逃,池砚舟抱起衣衫不整的宋清语,盛意欢对上了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
那里面,剩下的,只有杀意。
“盛意欢,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动我的人。”
他掏出手枪,枪口对准盛意欢,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所以你今天特地出院就是为了策划这一出,你害死了浅浅还不够,现在还想用同样下贱的方法害死清清才满意吗?!”
“我没有!”盛意欢浑身发抖,声音崩溃。
池砚舟自嘲一笑:“他们说的对,早在五年前,我就该让你下去给浅浅陪葬。”
盛意欢疯狂摇头:“我只是路过,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砚舟,你相信我。”
身后的手下看着盛意欢,神色复杂,硬着头皮开口。
“老大,你要不听盛小姐解释一下,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砰”地一声,子弹擦过说话之人的肩膀,灼烧出一道血痕。
池砚舟收起手枪,眼底没有一丝温度:“路过?那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让你特地出院跑一趟,还能正好‘路过’这里。”
池砚舟没听清,追问:“你说什么?”
可怀里的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盛意欢醒来时,消毒水充斥她整个鼻腔,池砚舟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盛意欢,你甚至不惜勾结外人,也恨不得将所有有关我们的一切毁掉吗?是不是连我救你,都在你的算计之内?!”
盛意欢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刀划破她背后的皮肤,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她挣扎着,却被医生和护士制止。
“别动了,要不是你把池少的行踪泄露出去,宋小姐怎么会被烧伤,池少说了,你保护不力,血债血偿,要用你的皮亲自治好宋小姐!”
他要她······给宋清语植皮?
盛意欢额头浸出冷汗,喉间几乎发不出一个字。
她浑身每一个关节都在颤,栗,意识再也支撑不住,被活活疼晕过去。
盛意欢是被池砚舟和手下的谈论声吵醒的,背上是火辣辣地烧。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睁眼,对上的是池砚舟淡漠疏离的视线。
视线碰撞之时,顾医生就拿着检查报告走进来,语气凝重。
“盛小姐,你体内癌细胞数量怎么······”
盛意欢心头一惊,顾不上疼痛,连忙伸手碰倒了桌上的玻璃杯。
清澈的碎裂声打断了顾医生接下来的话,池砚舟不耐地拧了拧眉。
“什么细胞?”
见盛意欢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顾医生转移了话题:“池少,宋小姐醒了。”
闻言,池砚舟也没再纠结,大步去了隔壁病房。
一墙之隔,盛意欢清楚地听到隔壁的嬉笑和打闹。
“砚舟,刚刚一直看你心不在焉的,难道是星空馆烧毁了你觉得可惜吗?”
池砚舟蜷了蜷手指,神色不明:“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就该化作一片废墟。”
盛意欢没有勇气再听下去。
“什么程度了?”顾医生面色复杂。
五年来,她见过盛意欢喝酒喝到胃出血,也见过她差点被注射毒品精神失常,她无数次将她从鬼门关里救回来,唯独这次,她好像无力回天。
盛意欢扯出一个笑,满不在乎道:“晚期而已。”
“帮我瞒一下吧,我不想让他知道。”
她和池砚舟之间,本就是一场虚妄又破碎的梦。
现在,也该醒了。
夜里,盛意欢高烧不退,猛地咳嗽起来。
几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不知咳了多久,她打开灯,洁白的病床上全是一大片一大片触目的红色。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门外,池砚舟眉头紧拧,跟在他身后的兄弟开口:“舟哥,恕我多嘴,浅浅如果还在的话,肯定也不希望你们走到今天这步,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她和她重新开始呢·····”
池砚舟为了仇恨失去了太多,他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再失去所爱之人。
夜色凉如水,池砚舟的话像根针落在地上:“浅浅死前被折磨得那么痛苦,我又有什么资格替死去的人说原谅?”
他收回视线,“给我查,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盛意欢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是池砚舟亲手喂给她的九十九粒催.情药。
两个高大的保镖死死钳住盛意欢的双手,不过片刻,她已经满脸潮.红,全身仿佛被火灼烧一般。
池砚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五年前,我妹妹被下药,她被那群混混千人骑万人踏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今天,才这么点药量,你就受不了了?”
盛意欢眼神一颤,开始机械麻木地向他磕头。
血迹在地板上蔓延开来,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两个保镖松开了手。
盛意欢忍着剧痛和体内的灼烧感,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冰桶里。
五年来的每一个生日,她都是这样在这样的羞辱中过的。
耳边传来哒哒的高跟鞋声。
盛意欢蜷缩着身子,从冰桶中抬头,看见的就是宋清语穿着一席张扬的红裙,勾勒出窈窕的曲线,明艳得不像话。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既不像池浅浅,又不像她的女人。
也让她更加确信,池砚舟这次,是真的动了真心。
池砚舟熟稔地搂住宋清语的腰身,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要去看芭蕾舞台剧吗?”
宋清语目光看向浸泡在冰桶中的盛意欢,挽上池砚舟的手臂。
“我突然想起来姐姐好像是芭蕾舞演员,砚舟,我们不去看外面的了,就在家里让姐姐给我们跳一段好不好。”
池砚舟罕见地沉默一瞬,却还是在宋清语的撒娇下败下阵来。
“好,都听你的。”
盛意欢发丝混着冰水黏在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三年前,池砚舟将她丢到地下拳场,她的腿早就在和那群雇佣兵搏斗时落下了残疾。
池砚舟将她从冰水里捞出来,随意丢在地上。
她笨拙地支起身子,寒冷像是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跳得颤颤巍巍。
“啪”地一声,拉菲酒瓶朝她飞来,酒液飞溅,在她脚边碎裂。
“跳好点。”池砚舟的手搭在宋清语的肩头,声音冷得像冰。
盛意欢咬着牙,每跳一步,碎片就更深.入脚掌一分,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地板。
大概是看得倦了,宋清语的手开始在池砚舟下.腹游走,后者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池砚舟一把将宋清语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经过盛意欢时,他停了一瞬,吩咐门外的手下:“治好她这双脚。”
“清清爱看,她这双脚可不能废了。”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卧室里很快传来男女交缠的声音,盛意欢受虐般地顺着声线望去,门没关紧,池砚舟起伏的动作和熟悉的纹身撞进她的眼中。
她猛地闭眼,心脏像是被一把钝刀刮开。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现在已成了生死仇敌。
盛意欢全身发冷,浑身血液几乎要凝固。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掀开草席,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看到的是两张已经分辨不出人脸的人骨。
但盛意欢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他们腰间上别着的,是入寺前她特地求的平安福。
她顺着柱子跌坐在地,痛苦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
“三个月前,宋施主说,池少爷下令让我们断了慈舟和慈安的吃食供给,刚开始,住持还偷偷接济,但被宋施主发现后,她发了好大一通火,慈舟和慈安为了不牵连寺里,自己绝食自尽了······”
绝食?自尽?
这两个词深深击溃盛意欢最后的信念。
她从没想过,自己一生锦衣玉食的父母会和这两个词挂钩。
曾经为她遮风挡雨,将她宠上天的人,现在却化成了一捧黄沙,装在一寸小小的骨灰盒里。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地下庄园的。
剪刀“刺啦”一声划开布料,才将她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抽出。
她下意识地望过去,正看见宋清语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将刚缝好的布料给狗狗套上衣服。
盛意欢脑子嗡地炸开,那是母亲给她亲手绣的苏绣旗袍,作为她和池砚舟的订婚礼物。
宋清语见她来了,红唇亲启:“我看你房间里这件旗袍料子挺不错的,就拿来给小白做衣服了,它皮肤娇嫩,反正你这么多伤穿上去也丑,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盛意欢这么久以来的愤怒彻底爆发,走到她面前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宋清语脸上,白,皙的脸顿时红肿起来。
她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下一个巴掌刚要落下,却被池砚舟狠狠攥住了手腕。
“盛意欢,你不在医院养伤,回来干什么?”
盛意欢眼眶发红,硬生生憋住眼泪:“我不回来?难道要等到她把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都糟蹋完了才回来吗?!池砚舟,那是我母亲送给我们的订婚礼物。”
她眼泪如同洪水般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大喊:“他们什么都没做错。你为什么要断了他们的吃食,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一条活路!”
“我已经付出代价了,这还不够吗······”
滚烫的泪水不断砸下来,几乎要灼伤池砚舟的手背。
他眉头一拧:“你在说什么?”
下一瞬,盛意欢就看到小白打翻了她放在桌子上的骨灰盒。
灰白色的灰烬散落一地,两颗舍利子被它一口吞了下去。
那是早上她火化完父母遗体后留下的,扫地小僧还安慰她道:“慈舟和慈安五年日日诵经祈福,两颗舍利子皆为功德所化,能保佑你一生顺遂。”
盛意欢的理智彻底崩塌。
她发了疯似的挣脱开池砚舟的手,猛然扑上前去。
“吐出来······求你,快吐出来!”
她顾不上小白锋利的犬齿,撬开它的嘴,狗的獠牙瞬间在她手臂上咬下一大块皮肉,顿时血流如注。
“盛意欢!”池砚舟的惊恐声似是要刺穿她的耳膜。
从前,她为他挡下子弹的时候,池砚舟也似乎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血像源源不断的江水从她体内流出,怎么也止不住。
昏迷的前一秒,她看到手中两颗已经破碎的舍利子,苦涩地笑了。
一生顺遂吗······可是她,好像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池砚舟手停在空中,深邃的眼眸瞬间凝成冰。
“你还敢提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娇滴滴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砚舟,昨晚你给我订的烟花我看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吃你给我做的荷花酥了。”
十七岁的池砚舟爱得热烈,一句盛意欢,爱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翘了整整一个月的课飞到海城硬生生学会了所有中式糕点,连池浅浅都大呼偏心,他却挑眉笑道。
“这辈子,我这双手可只会为小意下厨。”
昔日的承诺破碎地太过轻易。
池砚舟眉眼瞬间柔和了下来:“好,我马上回来。”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手上沾了无数血的黑,道一把手,也会为了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
挂断电话后,池砚舟又恢复了那张死寂一般的脸。
“你放心,我这个人,从不吃回头草。”
他接过医生递来的检查报告,修长的手指将其撕得粉碎,纷纷扬扬落下来,像极了他和她告白时的那场初雪。
他声音厌恶,语气里更是没有一丝感情。
“我救你,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
“这才五年,比起你对池家的伤害,还远远不够!”
随后,摔门离去。
病房最后里只剩她一个人,盛意欢从病床跌落在地,无力地失声痛哭起来。
这明明是她最想看到的结果,可为什么,她还是难受得喘不上气。
原来将一个人硬生生地从心里剥开,是这么痛,痛到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夜深人静的时候,盛意欢拔了输液管,跌跌撞撞地朝病房外走去。
伤口撞在床沿和桌角,她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
出了医院,凉风钻进她的伤口,激起一阵颤,栗。
她还没来得及和父母告别。
从医院到青灯寺整整十公里,她身无分文,从天黑走到天亮。
当年,亲家变仇家,一辈子养尊处优的盛父盛母亲手奉上盛家所有的股份,下跪磕头求池砚舟原谅,磕得头破血流,池砚舟也只缓缓吐出一句:“滚。”
他让盛家父母削发为尼,与青灯古佛为伴,日日夜夜为池浅浅祈福,一代世家就此陨落。
离开前,他们流泪叮嘱:“浅浅替你挡了灾,你和砚舟之间的路,只怕会更加艰难,不要怪自己,也不要怪砚舟,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希望。”
盛意欢这么想着,拖着沉重的双腿到了寺庙门口。
扫地的小僧走了出来,“施主,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她走了一晚上的路,喉间艰涩无比:“师傅,我想找一下我父母。”
“法号是慈舟和慈安。”
慈航普度,慈悲平安,她父母就连取法号是也是愿她如舟行安稳人生海,护她远离苦厄。
盛意欢眼睛有些酸涩,再看向扫地小僧时,对方的神情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师傅?”盛意欢又唤了一声。
末了,他才叹息一声开口:“劳烦这位施主和我走一趟吧。”
盛意欢不明所以,心里却笼罩着一股淡淡的不安,这份不安在她看到两卷破败的草席时彻底达到了顶点。
她颤抖着开口,声音沙哑:“这······是什么?”
扫地小僧朝着她弗了弗礼:“施主,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