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寒的质疑，高强颇为尴尬的说道：“经常要维护后台，修复系统，有时候半夜就要弄，所以我就在这边住下了，里面有些乱，不过咱们男生都乱，别在意这些。”

“别咱们，我可从没这样，我乱是乱，起码还像个人住的地方。”王寒摇摇头，随后才看向了高强，“咱们……”

“我先收拾一下，稍等！”

高强很快收拾了起来。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收拾一个三十平米的家里，竟是有一种别样的搞笑风格。

高强在收拾，忽略了某些元素之外，其实这个屋子还算是挺暖和的，地面是水泥地，扫地的时候洒点水溅不起灰尘来，一般这种水也都是早晨在脸盆里面洗过脸没地方倒，然后就倒在地上了，夹杂着一股香皂的独特味道。

充斥着记忆气息的一个动作，王寒并没有多说什么。

视线转移，王寒看着墙上泛黄的海报，随口说道：“你喜欢乔丹吗？”

“嗯，他是我的偶像，我其实挺喜欢打篮球的，我以前梦想进入校队，然后通过校队参加省级以及跨校比赛，最后再进入市队和省队，到时候当一名篮球运动员，毕竟我的身高也差不多了，只可惜后面膝盖受伤以后，这个梦想也就慢慢放弃了，不过我经常看球赛。”

高强笑了笑，这完全就是一个大男孩，一个涉世未深的大男孩。

在高强的身上，王寒甚至看到了他自己的一丝影子。

以前的他也喜欢篮球，喜欢一件昂贵球衣，喜欢和同学们在球场上挥汗如雨，旁边是女生小脸憋红，为自己倾慕的男生加油呐喊的声音；他也喜欢吉他，挂在墙上的吉他价值三百块钱，是他中考考上市五中后，父亲给他的奖励；他更喜欢漫画。书柜里面尘封的一本本漫画书便是最好的见证。

后来篮球躲在床底下积满灰尘，吉他挂在墙上再也没弹过，漫画书在书架里面的位置从未动过。

王寒看着高强收拾出租房的背影，视线不停打量。

他并没有打心底里嫌弃这个地方，因为他也经历过这样的岁月，他能完全代入高强的生活状态，他的压力很大，从天天熬夜的黑眼圈以及下巴上没有刮尽的胡茬就可以看得出来，现在的高强，甚至有一些自暴自弃。

临近毕业，所有大学生面临的不是考研就是找实习工作，这是很多学生的真实写照。

但是高强有些不一样，大家虽然茫然，起码学校会安排，会有一起实习工作，一起考研奋战的同学。

而高强，他却是把他这么大以来所有的积蓄全部投资在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产品上，学校同学，家中父母，连番对比，很容易让一个人丧失斗志，继而天天泡面，钻在出租屋课都不想去上，只能看着毫无起色的产品，丧失斗志之后，通宵熬夜打游戏。

这种状态，或许很多男生都曾有过。

很快，高强收拾好了出租屋。

“虽然看上去还是很乱，不过已经好很多了。”高强喃喃自语，发现暗红色内裤还在被子角落若隐若现的时候，顿时脸一红，将内裤拿出来，飞快的扔进床底下的红色盆中，并且麻利的一脚将盆子踹进床底下。

动作十分流畅，似乎经常做这种事情。

王寒：“……”

眼不见，心不烦？

“聊完了洗，现在洗也不合适。”

高强尴尬的笑了笑。

“也是，那咱们聊聊吧。”

王寒坐直身子。

“你看，这是网络电话的后台，这里是目前的会员限时人数。”高强认真的说道，“就是成绩有些差劲，发展几个月，会员人数没有突破一百。”

王寒点点头，最后有些感慨。

的确，成绩很差劲。

当时的他来到yycall再怎么努力，其实也只是发展了几十个会员罢了，对于缺口很大的yycall来说，自然是有些无济于事。

而且，就算网络电话如何成本低，但如果几个身无分文，而且欠债的人走在一起的话，怎么可能发展的起来？

不是说没有希望，但创立工作室的成员已经放弃yycall了，他不过是在大一加进去的一个业务跑腿员而已，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所以，王寒最后眼睁睁看着yycall没落，并且倒闭。

实话说，面对以前第一份月收入一百块的跑腿工作，王寒还是十分怀念的。

“成绩真的很垃圾，你真的要花大价钱收购？”

高强提醒了下王寒，他知道王寒十七岁，还没成年的年龄，所以他不想骗王寒的钱。

“没关系。”王寒沉默片刻，说道，“刚开始说两万，现在肯定就两万，咱们先把合约签订了，拟定一份合同，去外面搞定，到时候回来我负责，你领着工资来对yycall日常运营，我安心考试，偶尔来这边和你说一些事情，不过咱们基本上就是线上用QQ号联系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

高强顿时说了一声。

这么好的条件，当然没问题。

谁会跟钱过不去？

就算王寒要用一万块钱买，挣扎挣扎他也会卖掉，毕竟现在公司这边，已经是很艰难了，艰难到他骗父母谈恋爱了，所以每个月领着八百块生活费，全部投资到了yycall里面，但最后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父母每个月供加起来，也就是三千多块钱，高强的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接下来，王寒和高强一直在忙碌合同的事情，合同是通过模板答应出来的，修改了里面的一些条例，最后高强和王寒签字，又按了手印，合同一式两份，从今天起生效。

随后，王寒说一不二的取出了两万两千块钱，给了高强。

这些钱，也算是将yycall彻底买下来了。


对这一千块钱，王寒自然有他的用处：“一千块钱是你下个月以及开学之后的一个月的工资，三月份再发，其余一千块钱分出一人五百，分给其他两名员工，也就是你的室友，过段时间就开始推广，过了元旦马上就过年，过年时间就不算在里面了，所以算作两个月的工资，没问题吧？”

高强拿着银行卡的手，甚至有些轻微颤抖，随后高强看着王寒，重重的点了点头。

……

……

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到了周日晚上。

不知不觉，来到2002年已经过了六天了，这六天时间以来，王寒慢慢习惯了这个年代独有的生活方式，有点单调，同学们的娱乐项目只有聊天打闹，没有王者荣耀，没有绝地求生。

想玩游戏也行，翘课去网吧。

晚自习的时候，何雨婷看着王寒，大眼睛里面满是疑惑：“你连等差数列的通项公式都不认识？你连主语宾语和谓语什么的都不知道？”

王寒诚实的点点头：“都说了，一窍不通。”

“那咱们先从第一本书开始学习，我今天给你复习前部分内容，不过说好了，我只讲一遍，接下来会给你布置匹配的习题，到时候别找借口，一定得弄会，也算是给我复习了。”

何雨婷看着王寒，无奈的说了一声。

王寒点点头：“一定完成任务。”

于是接下来，何雨婷给王寒复习起了高一数学的知识点。

放学之后，两人照常一起回家，彼此谈天说地，偶尔王寒也会调戏一下何雨婷，不亦乐乎。

很快，时间来到了2003年元旦。

来到2002年刚刚八天，这几天时间以来，王寒一直在认真复习认真读书，而高强，同样打起精神，准备好好发展会员数量。

这一天，元旦放假。

王寒来到了高强他们学校，吃完饭后，和高强说道：“第一步，你先在论坛组建一个群组，在网上多认识一些人，这个会吧？”

元旦放假后，回家的学生不多，除了少数选择回家的本地学生之外，大部分学生宅在了学校，食堂寝室两点一线。

高强点了点头：“这个其实我本来就有，只是里面人不怎么多，有什么用吗？”

“……”王寒沉默片刻，说道，“有就好，网络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而且让人做事之前，一定要给他们好处，比如发展了线下成员就给钱，一块两块的都行，这些钱找我申报，完了我会详细统计月底数据，咱们后台的规则也改一下，改成推荐人数制度，比如推荐会员之后不仅可以获得分钟数的奖励，除此之外，如果推荐人数够了，一个人达到了五十个推荐会员人数，咱们完全可以将这个会员免除所有费用，让他来免费使用咱们的软件。”

“期间可以设置一些门槛，比如推广十个会员可以享受八分钱一分钟的优惠，使用推广码，推广二十个会员可以享受六分钱一分钟的优惠，期间再跟上群组里面不时派发的红包，以此类推，推广到五十个人的时候，直接将这个人免除了所有费用，免费使用咱们的软件。”

王寒知道现在的yycall后台只有充值享受各种会员的模式，所以沉默片刻，他继续说道：“充值这种，三十块起步，五百块封顶高级会员，其实并没有好处，没有人会随意充值的，而且现在直接就让人充值，没有太多的免费试用通话分钟数的吸引，怪不得没有会员，其实这边弊端挺多的。”

现在的yycall免费试用分钟数，是一分钟。

高强顿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增加新会员的免费使用时间？免费的人多了没有会员咱们租的服务器顶不住怎么办？就跟饭店一样，你进去人家给你免费吃饭吗？”

王寒：“……”

yycall最终没有坚持下去，其实不无道理。

于是接下来，王寒和高强就这个同义替换与强词夺理之间的事情，展开了一个比较细致的讨论，还给高强解释了一下推广码的事情，到了后面，高强终于是明白了。

“这些我来做吧，我学了好几年的计算机，我在行。”

高强挠了挠头，其实他有这方面的技术，但是却没有一点销售经验，他也知道自己的不足。

“那就没问题。”王寒顿了一下，“你跟我出去一趟，咱们现在试一下线下推广吧，出去买点东西。”

片刻后，两人手中拿着许多一块钱一根耳机，以及几毛钱一个的气球，来到了学校。

正好趁着假期，不然王寒也没什么时间。

他的其他时间，真的需要好好的学一下高中知识了，在脑海中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知识，现在学起来晦涩难堪，不过还好，有一个愿意辅导自己的人，不然王寒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同学，您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吗？这些是报酬，对对对，只要你帮忙下载这个软件，用手机号注册一下，就可以得到一个免费的耳机和气球。”

王寒很快拦住了一个女生。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王寒却是笑了笑：“算下来还有半年时间呢，您怎么就这么认定我考不上大学？”

全班同学的笑声停了下来，似乎第一次见到王寒出口顶撞老师。

“你觉得你能考上？就你那次次月考二百多分的成绩？”王国栋也是诧异的看了眼王寒，笑着说道，“你知道本科线是多少分吗？去年在这边是四百八十一分，今年可能低一些，但差不多也得四百六十多分。”

王寒不再说话，走了下去。

反正假他是请了，他只是看不惯王国栋的语气罢了。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他这个时候考试的确是次次二百多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别人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何雨婷也能感受到王寒似乎在想事情，难道说王寒心里不开心？

迟疑了一下后，何雨婷拉了拉王寒的衣服，说道：“你想学习吗？”

王寒抬起头，看向了何雨婷。

“你干嘛又看着我？”

何雨婷想到了早上那件事情，脸上顿时又一阵窘迫。

何雨婷的心里，也是有一些懊恼。

为什么在自己看王寒的时候，心跳会这么快。

不得不说，王寒的长相，如果在男生里面的话，差不多能算得上是七分左右，棱角分明的脸庞，没有任何痘痘，浓眉大眼，加上一米八的个子，确实算得上是帅了。

也有不少女生跟王寒表白，只是被王寒统统拒绝。

高中的时候，两个人最有趣的事情，便是偷偷看异性给对方写的情书，然后分析里面的病句。

王寒笑了笑，下意识抬头望天。

星空万里。

他默默问道：“明年的时候，你想去哪个大学？”

这是他以前不曾想过的一件事情。

但是现在，他主动提及了。

他记得和何雨婷见面的最后一句话，那句话之后，他们二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那个场景，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当个老师，所以很大可能应该去北师大，只不过看我考试的成绩吧，如果考的太好了的话，可能会去清华和北大，这两个学校是目前国内最好的高校了。”

何雨婷说的，其实并不为过。

何雨婷稳坐年级前三的宝座。

市五中虽然算不上省城最好的学校，但也是排名前五的学校了，一个二线省会城市排名前五的高中，又是年级前三名，理论上是可以去的了清北的。

至于记忆中，何雨婷去了北师大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她高考的分数不够清华北大，也有可能是够了清北的分数线了，却去不了好专业，然后才去了北师大，毕竟可以挑一个最好的专业。

在师范类高校，北师大稳坐第一。

所以说，何雨婷的话，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于前世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高中这个时候，王寒记得不是太深刻，他只是记得零零散散的一些片段。

“你呢。”

何雨婷问了一声。

以王寒的成绩，去一个普通二本都难。

她本不想问王寒，但是话题到了这里，下意识就问出来了。

“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王寒顿了一下，说道，“我也想去首都读书，尽人事听天命吧，接下来我想好好学学，毕竟还有半年的时间，说不定幸运女神就眷顾到我了呢。”

何雨婷呆呆的看着王寒，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何雨婷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王寒，以前说起学习，王寒有的只是不耐烦。

哪会和现在一样？

她见王寒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所以琢磨了片刻，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看在邻居的份上，我可以辅导一下你的基础知识，会了基础知识，你再努力一下，上个本科也不是太难。”

王寒愣了一下，伸出手：“拉钩？”

何雨婷也愣了一下，脸很红的伸出小拇指和王寒勾住。

“拉钩上吊……”

说话的时候，某少女脸上早已经霞飞双颊。

只可惜王寒没有发现。

他还在愁一件事情。

毕竟剩下半天不到了。

……

……

回到家里后，吃了一顿饭的王寒，和何雨婷走了出来。

两人走了几百米，聊了一会儿关于怎么提升王寒知识点的事情。

数学和英语，是王寒必须突破的极限，王寒每次考试英语都是三四十分，数学都是十几分，英语和数学如果及格了的话，至少能提高一百五十分左右，再加上理综三门提高五十分，到时候……

二本还有希望。

提到高考，王寒的确是挺发愁的，不过在何雨婷的鼓励下，王寒也点点头，表示要重新做人。

最后，将何雨婷送到学校的王寒，离开了学校。

他找到一处网吧。

熟练登录电脑，开始查询起了资料。


何雨婷看着浑身没个正经的王寒，无奈点点头，说道：“总体来说，复习时间有些少，不过咱们先把英语和数学搞定了，理综的话，最后两个月我再教你方法，学的东西太杂了，暂时先把目标放在英语数学上面，这样提分快，至于语文的话，没有多少提升的空间，放弃也好。”

王寒点点头，看着路灯下两人的影子，也没说话。

回到家里，吃完夜宵后，王寒坐在书桌前，拿着手机和高强聊了几句，高强说会员数量已经过百了的时候，语气似乎有一些兴奋。

过百是个什么概念？

最低充值是三十块钱，三十块钱的居多，五十块钱和一百块钱的也有，取均值四十块钱，一百个人的话，那就是四千块钱的后台入账，尽管还会有各种维护，以及其他方面的问题，那么抛去一半，后台那边也有两千块钱的入账。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每一个人发动周边亲戚和邻居，共同出现的战绩。

高强很兴奋，王寒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鼓励一番高强后，王寒琢磨着，到时候能和陈雪联系一下，假如学生会发动起学生来，绝对会让yycall的会员速度，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增加。

而且学生会外联部，只要花个几百块钱，就趋之若鹜了，学生团体是最好打交道的一个地方，甚至于外联部门下干事所在的每一个班级，都有可能扩散开来，比如……和班长取得联系，让班长代为扩散，最后直接蔓延到一整个财经大学。

这是王寒目前的一个打算。

所以开学后，王寒打算和陈雪接触一下，就算陈雪不邀请他，王寒也会主动上门。

回来这个时代十多天时间，王寒简单整理了一下。

他现在银行卡的资产是：176100。

还有三个域名：

分别是淘宝网域名taobao.com、亚马逊域名amazon.com以及谷歌的域名g.cn，当时王寒无法付款，用了父亲的信用卡完成的付款。

而除了一个大件手机之外，其余的几百块钱，这几天自然是拿出来花了。

当然，还有一个网络电话平台：yycall。

他打算在开学之后，抽出时间给高强他们租一个不错点的房子，那个房子太简陋了，王寒有时候都不想进去，所以租个房子也是很必要的事情。

想好之后，王寒关闭台灯，睡了过去。

……

……

第二天，连同市五中在内的全部高中，放了寒假。

高三年级和补习班，是放假最晚的两帮群体，高三和补习班本科率对比起来，基本上也是补习班的几率大，五中这边，历年来的二本达线率是75%，在里面也包括补习班的那些学生，拉高了达线率，如果只是高三学生的话，二本达线率估计只有60%左右。

二本达线率挺高，而一本达线率的话，便会骤降到20%，211、985级别的达线率，只有5%不到，说不上好数据，但也不差了。

王寒他们班，属于普通版和火箭班中游的班级，只有何雨婷一个牌面人物。

高二升高三那个时候，火箭班也想将何雨婷带走，只可惜何雨婷最后留在了166班，王国栋自然也是松了口气，加大培养何雨婷，而何雨婷也没辜负王国栋的期望，常常年级前三，偶尔在年级第四或者第五，不过那也是发挥失误的情况。


“羡慕你。”

李艳峰说了一声。

“别念书了，没什么意思，可以一块去打个工什么的，一天五十块钱，一个月赚一部手机钱。”

陈昊提出邀请。

王寒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在这条路走下去，未必不是什么出路，泥瓦工未来一天四五百的也有，一个月赚一万不是问题。”

“一个月一万块？我看是你疯了。”陈昊笑了笑，摆摆手离去，“聚会的时候见面吧，到时候大家各自安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陈昊飘然离去。

背影看上去很炫酷，仿佛解脱了一样。

但只有王寒才知道，此刻的陈昊，在未来十年内，一定会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

很快，他看向了李艳峰。

“一个月赚一万？”李艳峰羡慕的说道，“我村里有个人当了网管，一个月才六百块，不过电脑随便玩，其实也挺好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说不定未来一个月十万块都不是什么事情，毕竟一旦通货膨胀了，咱们的钱币可能成为韩元一样，几百块钱才等于一块钱。”

王寒没说完，和李艳峰道别之后，很快来到了小区门口。

何雨婷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似乎等的王寒有些久：“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遇到咱们班学生了，聊了两句。”王寒笑了笑，“走吧，咱们吃顿饭去，我请客，算是报答一下你对我这么久以来的照顾，吃自助火锅么？”

自助火锅？

何雨婷眼睛一亮。

很快，两人去了附近不远处的自助火锅店，一人二十块，何雨婷连连说很贵，不过最后两人还是走了进去，毕竟这是王寒承诺好的事情，而且二十块钱的自助火锅，倒也不是很贵，未来一百块钱的自助火锅多了去了，甚至一些打着日式韩式的自助火锅，价格能飙到二三百块钱。

一顿饭吃完，两人吃撑了。

望着何雨婷打饱嗝的样子，王寒说道：“去公园走走吧，反正高考结束了。”

“可以啊。”

何雨婷也是笑了笑，显得很开心。

两人没问对方考得怎么样，问出来也没什么意思，考卷已经提交上去了，接下来就等待6月23号那一天的到来，所以在这之前的十多天时间，完全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我打算考个驾照，一起？”

王寒看着何雨婷。

何雨婷顿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问道：“我是女生，可以考驾照吗？”

“女生为什么不能考驾照了，以后开车的女人会越来越多，所以还是考一个驾照吧，正好能在一起，报名两千块钱就够了，我提前咨询过，这是针对咱们高考生的优惠政策，不然平日得两千八百块钱呢。”王寒劝道，“所以报一个去？”

“可是……”

何雨婷有些迟疑。

她是动心了。

“钱我借你，还不起以身相许就好了。”

王寒嘿嘿一笑，随后便是一阵打闹。

……

……

李家。

李家住的地方在高档小区，这个小区在现在就已经达到了八千块钱一平米，在一个二线城市，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儿子，理综考得怎么样？”

李天成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问了一声。

“就那样吧，到时候去个三本就行了。”

李强随口说了一声。

“对了天成，那件事情怎么样？别人求上来了，咱们不能不帮忙啊，再说也就一个工作岗位的事情，随便换一个人下去就好了，那个谁……王伟民，程霖，孙桂仁，这里个人里面随便挑一个换一个下去就行了，这种事情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