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琛许晚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林深折晚棠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陆景琛和我结婚的前一个月,他失忆了。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盐城另娶,唯独没有告诉我。“如果不装失忆,怎么摆脱许晚棠这个残废呢?”可他不知道,我因为旧疾,开始忘记很多事。忘掉年少时,为了保护他被打到一只耳失聪。忘掉他摘下春日里第一支海棠,别在我发间,对我许诺终生。也忘了他数次在朋友面前,拿我的残疾嘲讽打趣。到最后,我彻底忘记了他,只记得年少时曾与一竹马真心相许。后来,陆景琛找到我时,突然慌了神。“许晚棠,你怎么在鹿家?”......在陆景琛出发的那天,我偷听到他在讲电话。“失忆,盐城......不用告诉许晚棠,连城那边......”右耳的助听器又开始时好时坏,左耳只听了个大概。我思索良久,偷偷买了张车票,坐上去往连城的火车。他定是要去治...
在陆景琛和我结婚的前一个月,他失忆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盐城另娶,唯独没有告诉我。
“如果不装失忆,怎么摆脱许晚棠这个残废呢?”
可他不知道,我因为旧疾,开始忘记很多事。
忘掉年少时,为了保护他被打到一只耳失聪。
忘掉他摘下春日里第一支海棠,别在我发间,对我许诺终生。
也忘了他数次在朋友面前,拿我的残疾嘲讽打趣。
到最后,我彻底忘记了他,只记得年少时曾与一竹马真心相许。
后来,陆景琛找到我时,突然慌了神。
“许晚棠,你怎么在鹿家?”
......
在陆景琛出发的那天,我偷听到他在讲电话。
“失忆,盐城......不用告诉许晚棠,连城那边......”
右耳的助听器又开始时好时坏,左耳只听了个大概。
我思索良久,偷偷买了张车票,坐上去往连城的火车。
他定是要去治病,又总嫌弃我没用,才悄悄走的。
这次他可想错了。
许晚棠只是耳朵坏了,人可是聪明的呢。
车开起来的时候,身边的大姐在和别人闲聊。
“鹿家你们知道吗?他家那儿子的病一直没起色,正准备冲喜呢。”
“不是说找的那姑娘逃跑了?还说是从小认识的,看来也没什么感情。”
我嘟起嘴,那他们说的可不对。
如果能够治好陆景琛的病,就算是冲喜,我也愿意的。
因为他和我,早在十八岁时就订了婚。
十三岁那年,因为妈妈和陆母的手帕交,我时常去陆家串门。
十四岁的陆景琛在人群里格外耀眼,却总被别的孩子欺负。
他们骂他,是没爸的野孩子。
我最听不得这个,因为我也早早没了父亲。
顾不得那时比那些孩子还矮了一头的瘦弱体格,我护着陆景琛,横冲直撞。
后来,陆景琛总会牵着我上下学,朝我甜甜地笑。
在春日里折下第一支海棠别在我发间,说晚棠是最漂亮的女孩子。
陆母和妈妈在一旁偷偷乐,一脸打趣看着我们。
直言不如手帕交变亲家。
那时小小的我一脸懵懂,陆景琛却红了脸。
自那之后,他对我更殷勤了。
早上会为我带第一笼出锅的包子,在我生日时送上亲手做的皇冠。
而我投桃报李,也在棍子落下的那刻,第一时间扑在了他身上。
那时的痛感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知道后来,我右耳听不清一点声音了。
陆景琛抱着我,跑遍了城里的大小医院,得到的都是最坏的结果。
我的右耳失聪了。
他埋在我颈间,泪水滚烫,烫得我心里都犯了酸。
“许晚棠,对不起。”
我拍拍他,安慰着:
“没关系呀,我还有一只耳朵呢。”
十八岁那年,我和陆景琛正式订了婚。
他抱起我,亲吻着我的右脸,对着我的右耳窃窃私语。
我抬起头,无奈推他。
“陆景琛,你是不是忘啦?我右耳听不见。”
他眼中的难堪一闪而逝,又重新攥紧我的手,郑重重复:
“许晚棠,以后换我保护你。”
“等我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
我撕着日历,每天望着门前的海棠树发呆,默默数着日子。
直到二十二岁,我六点就起床梳妆打扮,戴上他曾经给我做的皇冠冲去陆家。
陆景琛该毕业啦。
我要提醒他,许晚棠可以做他的妻子了。
可那天,我看到他搂着一个明艳的女孩子,和朋友在讨论课题。
那些人看见我,朝我吹了个口哨。
“陆少,这是你家佣人吗?怎么这么土。”
陆景琛只是瞥了我一眼,语气淡漠。
“邻居家的女儿,是个聋子。行了,我们继续。”
他和那些人一样,目露鄙夷,甚至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
“你也想一起?听得见听得懂吗?”
转而,对着坐在他身上的女孩子笑开。
“还是你厉害,答辩分前三吧?”
其实,如果我努力学,也是可以的。
小的时候,我还经常考年级第一来着。
他那时也总是夸我,晚棠是顶聪明的小姑娘啦。
这次,我不就聪明地跟上来了吗?
等他婚礼上见了我,一定会大吃一惊。
届时,我就把刚拿到手的大学毕业证拍在他跟前。
“陆景琛,你记起我了吗?那个顶顶聪明的许晚棠。”
我乐呵呵坐着车,摘下助听器,不再听旁边人口中的八卦。
没想到刚一下车,就看到几个壮汉正在追一个女孩子。
我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就和从前保护陆景琛一样。
刚才还聊着八卦的几个人指着我这个方向,小声议论。
“逃跑的是不是她?没想到被鹿家抓到了。”
我蹙起眉头,有些想笑。
陆景琛雇的这些人,还不如聊八卦的大姐,连新娘子都弄错了。
不过想到他失忆了,对我的脸记忆不深刻,也就释怀了。
女孩子一脸惊恐地抓住我,连连摇头。
“姐姐,我是被逼的,我不想嫁给那个病秧子。”
谁知我还没开口,保镖就气势汹汹要来捉人。
“徐小姐,你既然是鹿少的未婚妻,就该履行你的义务。”
瞧他们,都知道陆景琛的未婚妻姓许,怎么还能找错人呢?
我拍拍女孩的手,拦住保镖。
情真意切地和他们说,我才是陆家要找的未婚妻。
他们搞错啦。
可他们并不信。
我只能从十八岁订婚说起,然后提到陆家最近为了儿子的病准备让我冲喜。
我没有要逃,而是悄悄准备给他个惊喜。
女孩子心虚地撇过头,抱了我一下就跑走了。
而保镖对视几秒后,反应过来。
我说的一切都对得上,鹿少确实有个十八岁就订了婚的未婚妻。
也确实要冲喜。
再请我时,多了份恭敬。
坐进车里,我才发现竟是从未体验过的舒适。
带按摩的座椅,热气腾腾的手冲咖啡,温度适宜的空调,柔 软的靠垫。
我抿嘴偷笑。
陆景琛还真是如小时候一样对我好呢。
但他后来是否待我好,我却记忆模糊。
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
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每天都在忘记一点关于陆景琛的事。
我不记得自己的自尊曾被践踏侮辱,也不记得在海棠树下,他曾真挚执起我的手,对我山盟海誓。
我只记得曾有一个真心相许的竹马。
他在十四岁的春天,真切为我绽放过笑容。
那时,我叫他阿琛。
车子摇摇晃晃,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里,我回到了五年前的春天。
海棠树在风中沙沙作响,一如我委屈的哭音。
十七岁的许晚棠捂着耳朵,两眼通红地扑进少年怀中,撒着娇。
“阿琛,有人喊我聋子!”
他抱着我,一下下抚着我的背,温柔的语气中掺着两份狠戾。
“谁敢说我的晚棠是聋子,我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心里载满了甜蜜,连太阳都裹满了糖霜,照得我眼也漾心也漾。
可再抬头,门口骂我聋子的声音却再熟悉不过。
而抱着我的人,再看不清面容。
那之后,我改了口,叫他陆景琛。
奇怪的是,我对陆景琛的印象越来越模糊,逐渐只记得阿琛了。
车子停下时,佣人带我第一时间去了陆景琛的房间。
他身上插满了管子,脸上还戴着呼吸器。
我愣在当场。
从不知道,失忆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握上他的手,我泪眼朦胧。
“阿琛,别怕,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可佣人提醒我,少爷的名字是阿深,不是阿琛。
我一阵懊恼,怪不得阿琛后来不常见我。
竟连他的名字都读错了。
原来那个字念深啊。
没关系,晚棠记住了。
从今以后,我就是阿深的妻子了。
当晚,我就和阿深结了婚。
他奶奶站在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满脸审视。
转头问一边的佣人:“不是说那丫头刚从国外回来吗?这看着怎么不像。”
我歪着头,也有些费解。
阿深原来有个奶奶啊,都怪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但同时,又怕她也嫌我没用。
一着急,赶忙亮出大学毕业证。
“奶奶,你放心,我有文凭。”
她打开毕业证,在看到清北的名字后,弯了嘴角。
但还是冷着脸,“也就那样吧。我们阿深也是清北毕业的。”
我点点头,一阵恍惚。
原来阿深不来见我,是比我早些时候去读书了呀。
但是,没关系,我已经等了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也不差这几日啦。
只是他现在躺在床上,我想问一问他过去的事都做不到了。
吃过晚饭,我去看望阿深。
不过两日,他就变得形销骨立,我心里猫挠一样难受,也有些生气。
自从陆母过世,连佣人都欺负他了。
这次,还是我来保护他吧。
我去厨房,将厨师都赶了出去。
挽起袖子,揉面,打发,发酵,放进烤箱。
不过一个多小时,各式各样的小点心新鲜出炉。
从前只要阿深受了欺负,我就做一盘糕点去哄他。
那副颓丧的脸,立刻就变得笑意盈盈。
他那时,总是夸我手艺好。
说就连排长队的糕点店都没我做得好吃。
可后来邻居家的陆景琛却万分嫌弃。
不是嫌太过甜腻,就是嫌模样难看。
如今经过我多次改良,做出的糕点阿深一定会喜欢的。
想到他开心的笑脸,我心里也甜滋滋的。
我端着糕点跑到他床边,将每一样都搁在他脸旁停一停。
“阿深,闻到了吗?这是你最喜欢的糕点,想吃的话就早点醒过来哦。”
“你还不醒的话,我就吃光光喽。”
可他还是那副安静的模样,没有半点想要起来的意思。
我并不气馁,反而开始拉着他说话。
想到哪就说到哪,实在是因为很多事我想不起来了。
我只好又从十三岁那年开始说起。
说他为了我,在陆家门前亲手栽了一棵海棠树。
说他为了我,不惜掏了一窝新出生的小鸟,却被鸟妈妈追着啄了一个月,只为了让我再听一听鸟鸣。
说他为了我,拼到头破血流,将把我打成残疾的男孩也揍进了医院,赔了十万块钱。
说着说着,我抱着那些糕点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有一只大手摸上了我的头顶,轻笑了一声。
我的阿深,笑得真好听啊。
陆景琛到了盐城,右眼皮跳得厉害。
他默默祈祷着,不要再被许晚棠缠上。
所以当我妈电话打到他那里的时候,他有些不耐烦。
“她又怎么了?是让我陪她看海棠,还是又做了什么新点心?”
“阿姨,你是知道的,既然我妈都走了,那门亲事就不做数了,我对许晚棠只是兄妹情谊,再多的我给不了了。”
他未来的妻子,是盐城富商的女儿,虽骄纵了些,但好在健康漂亮。
还有大半个月,他就要结婚了,婚礼还有很多事没有筹备好。
况且他曾经的好兄弟鹿林深因为他还昏迷不醒。
听说他这两天刚结了婚,恰逢这双喜临门,他一定要抽时间去看看他的。
想到许家认识一位脑神经科的教授,他厚着脸皮又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一阵寒暄后,好不容易要到那位教授的联系方式。
他才施恩似的提起我。
“还没回家?阿姨你不用着急,她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晚上,沈清梨拉着他饭后散步的时候,闻到一阵花香,十分陶醉。
“我还没闻过这么清甜的花香,也不知道是什么花。”
他想都没想,顺嘴回答:“海棠。”
沈清梨一脸崇拜地望向他,满嘴夸赞:
“你学识好渊博啊,连花种都有研究。”
他盯着满路的海棠花,久久没能回神。
年少时,他见许晚棠乖巧可爱,名字里又有个棠字,为了哄她,挖得满手水泡才种下一棵海棠树。
当时许晚棠捧着他的手,心疼得哭了三天。
可他说,这是故意要和她讨一盘糕点吃呢。
晚棠的糕点,吃了就不痛了。
他那时,心里眼里,装的都是那个小他一岁,却会为他拼命的许晚棠。
可后来怎么变了呢?
大抵是从她右耳失聪那天开始的吧。
他总是需要适应她,特意放慢语速对着她左耳说话。
两家长辈也会时常提起她是为了他才会变成这副样子,让他不能忘恩负义。
从此,许晚棠就像一柄枷锁,画地为牢圈住了他。
一开始他还会心生愧疚,陪她日日看海棠花,陪她玩幼稚的过家家。
可后来,他长大了。
他发现离开了许晚棠,可以天高海阔任鸟飞。
人来人往间,他认识了更多优秀的女孩子。
她们不必让他事事迁就,也不会有人在后面天天提恩情。
但想到许晚棠本可以和她们一样,成长为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时,又不由得蹙起眉头。
他打给自家佣人,让他们去查一查许晚棠的行踪。
可对面告诉他,早在两天前,许晚棠就不见了。
只查到她买了一班去往连城的车票。
他惊慌失措地掉了手机,拔腿就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