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 女频言情 何信相思最解人意(宋时愿霍瑾年)
何信相思最解人意(宋时愿霍瑾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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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是只猫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愿霍瑾年的女频言情小说《何信相思最解人意(宋时愿霍瑾年)》,由网络作家“咕噜是只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瑾年,恭喜你啊,软软怀孕了,你即将当爸爸了!”医院里,宋时愿拿着尿毒症症诊断书,亲眼看着她亲生父母喜极而泣,声声恭贺着她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回头看到她,他们脸上的喜悦慢慢敛去。“愿愿,软软查出来有孕,我和你妈的意思是......”或许觉得愧疚,宋父停顿了下,“要不就留下吧。”宋时愿捏紧诊断书,发颤着看向霍瑾年,“你的意思呢?”霍瑾年眼底的挣扎清晰可见,他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终,那份挣扎只余一抹愧疚。“愿愿,林软身体不好,虽然我当时是把她当成了你,才犯下了这个错,但打掉孩子以后,她可能无法再怀孕了,我不想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这个孩子留下,可以吗?”宋时愿脸色苍白,耳朵嗡嗡,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这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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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年,恭喜你啊,软软怀孕了,你即将当爸爸了!”

医院里,宋时愿拿着尿毒症症诊断书,亲眼看着她亲生父母喜极而泣,声声恭贺着她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回头看到她,他们脸上的喜悦慢慢敛去。

“愿愿,软软查出来有孕,我和你妈的意思是......”或许觉得愧疚,宋父停顿了下,“要不就留下吧。”

宋时愿捏紧诊断书,发颤着看向霍瑾年,“你的意思呢?”

霍瑾年眼底的挣扎清晰可见,他攥着拳头,指节泛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最终,那份挣扎只余一抹愧疚。

“愿愿,林软身体不好,虽然我当时是把她当成了你,才犯下了这个错,但打掉孩子以后,她可能无法再怀孕了,我不想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这个孩子留下,可以吗?”

宋时愿脸色苍白,耳朵嗡嗡,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要这个孩子。

担心她不同意,宋父宋母两个人连忙开口,轮番的劝说。

最后在一声沙哑的好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除了宋时愿。

宋时愿从没想过,自己九死一生逃回来,面对的是有人代替了她的人生。

她和霍瑾年七岁相识,十五岁相知,十八岁相爱直到结婚,感情好到如同一人。

他为她下雨遮伞,烈日遮阳,会系上围裙为她洗手作羹。

会在她生病难受时,不眠不休守在身边。

会排几个小时队买回来她喜欢的食物。

他的爱意都藏在细节里,那时,朋友们最爱感叹的一句话是:“霍瑾年真是爱惨了宋时愿。”

当时她不仅有男朋友的爱,同样也是宋家的小公主,自幼被父母宠在心尖,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

变故出现在三年前。

一场人口拐卖让她跌入地狱。

望不穿的大山,两三天一顿的冷馊饭,拴在脖子上的铁链。

因为宁死不愿意嫁给那个大她一轮的瘸子,那三年里,她被关在猪棚受尽虐待。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只记得疯狂的在山里跑,跑了十几个小时,脚磨到不断渗血,才见到一条公路。

她以为回到家可以见到喜极而泣的父母,欣喜若狂的霍瑾年。

可是都没有。

有的只是跟她有六七分像的养女林软,捂着鼻子问她,“哪儿来的臭乞丐,你闯到我家做什么?”

那一刻,宋时愿知道不能怪他们,可心还是犹如钝刀刺入,疼的她呼吸都发颤。

尽管她回到了家中,可父母的爱也从此变成了两份,丈夫的态度也逐渐倒戈。

她不明白,她只是遭遇了一场劫难,怎么会回来后全都都变了样。

此刻,宋时愿递出去手中的诊断书,声音带着隐忍的哽咽,“爸,妈,检查结果出来了。”

宋母翻开,宋父也凑了过去,两个人拿着诊断书看了会,止不住的叹息。

“我家愿愿受苦了,不过好在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回去妈妈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裴瑾年站在旁边,目光远远扫了两眼,附和的点点头。

宋时愿身体一下僵住。

诊断书的第二页,赫然写着“尿毒症早期” 几个字。

从前哪怕她只是普通的感冒,父母都急的团团转,超过三天不好,就开始让医生驻家,24小时关注她的身体情况。

霍瑾年更是小心翼翼的呵护她,看她不舒服,恨不得难受的人是自己。

现在明明是他们看她满身是伤,才疼惜的带她来做全身体检。

可眼前,他们完全沉浸在林软怀孕的喜悦中,却连她的体检报告,都没有仔细看......

他们......真的只是用养女林软来纾解对她的思念吗?

“伯父,伯母,瑾年......”

林软的声音唤回宋时愿的神志。

她从诊室里走出来,手抚着肚子,那张和宋时愿相似的脸上带着娇羞。

宋母走过去,心疼的扶着她,“囡囡,怎么进去这么久?饿不饿?”

听到曾经独属于她的囡囡二字,宋时愿如同溺在海里,人和心都在往下坠。

宋父慈爱道,“孩子们出来那么久,肯定都饿了,走吧,回家。”

而霍瑾年什么都没说。

却在要上车时,亲自为林软打开副驾驶门,系上安全带。

对上宋时愿看过来的眼睛,他怔了下,解释道,“愿愿,她怀孕晕车,我才让她坐副驾的。”

宋时愿垂下头,沉默以对。

车上,林软俏皮的说着圈子里最近的八卦,逗的宋父宋母眉开眼笑。

霍瑾年开着车,时不时接两句。

车里一片温馨,只有宋时愿像个局外人,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说什么。

说如何劈柴?

说如何走山路?

还是说这三年里她是如何学会和猪抢食的?

这三年她生活在炼狱,早已不是曾经的宋时愿。

她做不到俏皮的向父母撒娇,不知道该如何得到他们的关注,更不知道在他们的苦口婆心中,如何坚定的说出她不想要那个孩子。

她怕不被爱。

可是,好像无论她怎么做,他们都不爱她了。




第二天,宋时愿联系了国外尿毒症专家。

她把诊断报告发过去,确定好治疗方案,就定了一周后的机票。

她选择离开。

离开里心底思念了三年的家,和霍瑾年。

他们不再爱她,而她,也不要他们了。

晚上。

宋时愿收拾着自己少得可怜的东西时,霍瑾年过来将她抱进怀里,亲昵的蹭着她颈间。

“都是些过时的衣服,我明天让人送些新款来。”

“愿愿,以后我一定会加倍爱你,让你心底不再有任何芥蒂,信我,好不好?”

深情说完,他喉结滚动吻了下来,宋时愿却偏开了头。

“愿愿?”霍瑾年动作一顿。

“今天有些累,休息吧。”

上了床,霍瑾年将她牢牢抱在怀中,炽 热的胸膛一如曾经,就好像他们并没有分开三年,也没有林软出现。

那份温暖让宋时愿贪恋,她慢慢回抱住他。

她想,就贪恋最后一次。

可在这时,旁边房间忽然传来林软的尖叫声。

霍瑾年立马掀开被子下床,焦急的跑了出去。

宋时愿感受着身上慢慢变凉,心也彻底凉了下去,她一点点蜷缩起来。

几分钟后,裴瑾年走进来,眼底带着一丝愧疚,“愿愿,林软怀孕晚上总是梦魇,我过去陪陪她,你先睡好不好?”

见宋时愿不说话,他开口解释,“愿愿,我和林软之间只是孩子在维系,不管怎么样她肚子里也是我孩子,为了孩子健康,希望你能理解。”

说完没有犹豫,他轻轻关上了门。

陷入一片黑暗的宋时愿望着天花板,眨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她手机亮起。

打开,是林软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霍瑾年把头埋在林软肚子上,眼底满是期待,“小家伙怎么不动?”

林软失笑,“它才三个月大,都还没成型呢,”她整个人蜷缩进他怀里,“瑾年,你希望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霍瑾年抬起头,眼神温柔的像在说情话,“只要是软软为我生下的,我都喜欢。”

“我已经给我们宝宝取好名字了,男孩就叫霍有约,女孩就叫霍不误。”

林软都笑出了眼泪花,“天哪,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吧!”

风有约,花不误。

年年岁岁不相负。

宋时愿泪水滴答落在手机上,心里的疼在这些时日里达到顶峰。

她死死咬着唇,直到嘴里传来阵阵血腥味。

原来,就连属于他们孩子的名字,霍瑾年都已经送给了林软。

下一秒,手机界面上再次出现一条消息——

“宋时愿,我说他不爱我,你信吗?”

宋时愿放下手机,抹去眼泪,静静地看着窗外。

有些回忆不合时宜的闯进脑海。

曾经她和霍瑾年也有过一个孩子。

那时他每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抱进怀中,然后问:“愿愿,今天小家伙有没有闹腾你?”

她失笑着回抱他,“你家崽崽今天也宇宙无敌乖!”

他也曾环在她腰间,与她耳鬓厮磨,字里行间皆是期待。

“愿愿,我已经想好宝宝的名字了,男孩就叫霍有约,女孩就叫霍不误。”

她问他,“有什么含义?”

他说:“风有约,花不误,年年岁岁不相负。意思是——愿愿,我永远爱你。”

后来,那个孩子没保住。

而此刻,他说这是他为林软的孩子取得名字。

宋时愿想,锥心之痛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霍瑾年大步走进来,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那是我们相爱的象征,你答应会永远在我身边的,你是不是因为林软的事生气了?愿愿,我只是因为太思念你才会留下她,等生下孩子就让她离开,我们重新回到从前,好不好?”

宋时愿看着他满眼的真挚,却只觉得,荒谬极了。

因为思念,所以留下和她长相相似的女人。

和她上床,对她无微不至,对她的孩子满心期许,甚至在自己回来后,依旧满心满眼是她。

这是只一句思念,就可以解释通的吗?

见宋时愿不说话,霍瑾年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他拿出那枚被卖掉的戒指,小心翼翼的为她戴上,“愿愿,我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话落,门口传来一声自嘲的笑。

回过头,林软站在卧室门口,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流淌,她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猛地回头跑了出去。

霍瑾年握着宋时愿的手慢慢松开,下一秒,他焦急的追赶上去。

宋时愿失神的望着离开的身影,她没有错过林软脖子上的那条戴安娜王妃戴过的项链。

昨天娱乐新闻报道才运回国,今天就出现在了她身上。

所以,霍瑾年是带她去拍项链,看到这枚戒指,顺便带了回来。

她笑了下。

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荡漾出一丝荒诞。

宋时愿用力压着肚子走出房间,别墅门口的台阶上,林软依偎在霍瑾年肩膀上。

她推搡着面前的怀抱,却被霍瑾年一下抱的更紧,“软软,别闹,肚子里还有宝宝。”

她委屈咬着唇,声音是延绵的哭腔,“瑾年,我知道我不该贪心,我只是克制不住,我真的舍不得伯父伯母,更加舍不得你,一想到要离开你,我的心就好疼好疼。”

她身子后仰,和他四目相对,“是不是等孩子生下,你就要送我离开?”

霍瑾年沉默以对。

林软忽然用力的推搡他,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下,“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

霍瑾年没有放手,他眉头紧锁着,良久良久,他答,“不是,你就在这,哪都不会去。”

“真的?!”

“嗯。”

林软破涕为笑,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楼梯上的宋时愿,她满脸泪水,唇角却缓缓勾起。

“那瑾年,如果没有姐姐,你会爱上我吗?”

这次他答的很快,几乎没有思考,仿佛那是已经演练过千万次的答案,下一秒他答。

“会。”

听到答案的那一刻,宋时愿溃不成军。

积攒几天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无声滑落。

她将相拥的身影深深刻在心底,转身离开。

林软忽然贴近霍瑾年的耳边,声音却不算小,“姐姐刚才下楼,好像听到了诶。”

宋时愿耳边回荡着这句话,可半个小时后,霍瑾年才来找她。

他握住宋时愿得手,见她目光平淡的望过来,眼底闪过一抹慌张,“愿愿,林软怀了身孕,我怕她做出什么事才追上去,说那些话,是怕她受到刺激,你不要当真好不好?”

“真的吗?”

宋时愿静静望着他的眼眸,他睫毛颤了颤,却慢慢避开她的目光。

“当然是真的。”

和霍瑾年相识十几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虚时,是不敢看着她的眼睛的。

他说的这些话,究竟是在骗谁,他们心里都清楚。

宋时愿没有拆穿,也不想拆穿。

就让她再享受一下久违的爱意吧。

哪怕是虚假的。




海水灌入口鼻的感觉让宋时愿窒息,她挣扎之下骤然惊醒。

刚坐起来,门被猛地推开。

霍瑾年身上带着冷意,眼底是遮不住的猩红,他急切质问,“你把软软送哪儿去了?”

宋时愿愣住,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直到霍瑾年把手机怼到她面前,上面是林软发给他的求助短信,“瑾年救我!姐姐说我是眼中钉,要让我身不如死......”

她才反应过来,林软又自导自演了一出戏。

短信没有编辑完就发了出来,充分表达了当时情况的紧急。

看着霍瑾年压抑的怒气,她心底说不出的疲惫。

“我不知道林软在哪,更没有视她为眼中钉。”宋时愿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光,一字一顿,“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她的自导自演。”

面前的男人微怔,随即,看向她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宋时愿,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是想说林软自导自演这场绑架,就是为了嫁祸你?”

“你知不知道昨晚她都还在帮你说好话,她可是一个孕妇,你怎么忍心的?”

“我说过等孩子生下就让软软离开,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话音里止不住的失望,让宋时愿压抑的喘不上气。

不等她再说什么,楼道里传来匆忙的脚步。

宋父宋母也焦急地走了进来,“瑾年,你电话里说的愿愿绑架了软软是怎么回事?”

霍瑾年把短信拿给他们看,看完,宋父垂眸沉思片刻,猛地摔了手边的花瓶。

“啪”的一声,玻璃碎一地。

“愿愿,你在外面三年竟学会这些下作手段了?你知不知道软软差点被你溺死,现在整个人都很虚弱。”

“更何况她肚子还怀着孩子,你这样对她就不怕一尸两命遭报应吗?!”

宋父亲按按眉心,“你在爸爸心中一直都是善良的孩子,告诉我们,她在哪?”

又是如此,她所有最亲的人,都只凭着林软一条似是而非的短信,就言之确凿的来指责逼问她。

没有人信她,没有人质疑一句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宋时愿全身血液倒流,只觉得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在不断震颤,几乎快要停止跳动。

她嘴唇不断颤抖,一字一句艰涩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还没说完,她手机忽然亮起,垂下眼眸,看到是条陌生短信,“姐姐,我在游轮上哦!你说他们是更在乎你还我呢?”

宋时愿闭了闭眼,声音低哑,“她在游轮上。”

说完之后三道身影匆忙的朝外赶去,宋时愿也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可没一会霍瑾年又返回来,紧紧钳住她的手腕,“你和我们一起去!”

去到游轮上,找遍了整个船舱,最终在尾间的杂货仓找到了林软。

她全身被捆绑着,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霍瑾年一下就疯了,冲过去抱着她,整个人目次欲裂,“宋时愿!”

宋父看着眼前的场景,胸膛剧烈起伏,又扬手给了宋时愿一巴掌,“孽女!我们没有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宋时愿嘴角被打出血,她偏着头,眼底是死寂一般的绝望。

“你现在就滚回去给我跪到祠堂,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之后所有人焦急地带着林软去了医院。

越过霍瑾年的肩膀,林软扬起唇角,朝她比了个耶。

宋时愿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转过身,走向截然相反的一面。

飞机还有两个小时起飞,时间刚好合适。

她后悔回来了。

所以,她会彻底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

再也不出现。




第二天天刚亮,宋时愿就去了医院。

做了一系列检查,拿了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牛肉、鱼、虾、鸡肉......每一样都是她父母口中的优质蛋白。

宋时愿拉开凳子坐下,尿毒症的并发症远比她想象中要多,此刻胃部的绞痛几乎让她直不起身。

她一只手死死按着胃,另一只手随意夹了块牛肉。

肉嚼在嘴里,疼痛的感觉更甚,她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可没有人注意到她。

霍瑾年不断地给林软夹着菜,“这个适合孕妇,软软,多吃点。”

林软甜甜的笑着夹到嘴里,却忽然闻着那个味道孕吐干呕起来。

宋时愿胃里翻江倒海,也一下跟着吐起来。

因为没吃东西,吐了半天也只是干呕。

宋父猛地摔下筷子,眉头沉着,“我上次给你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林软只是怀孕了,你难道就不能大度些,非要在这阴阳怪气,弄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你就高兴了?”

“愿愿,爸爸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天真善良,见到路边的乞丐都会心疼的留下零用钱,怎么离开三年,现在就......”

他话没说完,但也不用说完,谁都知道后面要说什么。

宋时愿吐完站起来,身子不断的颤抖。

她想说她只是生病了。

想说他们曾经也不是这样的。

想问他为什么看不到她惨白的脸。

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恶意揣测自己的亲身女儿。

她想问的太多,可最终只是身体痉挛着,整个人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软见状,怯怯的开口,再也没了往日的活泼。

“伯父,你别生气,我体谅姐姐,毕竟是我占了她的位置三年,姐姐心里不舒服是正常的,换做是我我也会不开心。”

宋时愿胸膛剧烈起伏,这种感觉比她过往三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还让她窒息,她紧紧攥着手,嘶哑咆哮出来,“......不是!我只是生......病......”

霍瑾年手顺着她背上,递过去一杯水。

“我知道你回来忽然见到林软,短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但愿愿,我们都很爱你,这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也一刻都没有放弃过找你。”

说完他扶着宋时愿坐下,夹了只虾到她碗里,“乖,不置气了,你早上没吃早饭就出去了,吃点东西垫垫。”

宋时愿看看着碗里的虾,忽然失去了所有说话的力气。

她对虾青素过敏,她爸妈,还有霍瑾年都知道。

以前的家里,饭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盘虾,他们怕她误食,甚至没有做过任何海鲜。

霍瑾年担心她不小心过敏,专门用彩色的荧光笔写出了所有含有虾青素的食物,不同颜色一一对应着含量,大大的一张海报就贴在厨房里面。

他甚至把市面大牌所有含有虾青素的护肤品,都总结在了一个本子上。

厚厚的一本,代表着他沉甸甸的爱。

可三年后,所有人都忘记了。

宋时愿放下筷子,哑声道,“我吃饱了。”

她回到卧室用被背抵着门,呼吸发颤,心脏犹如被人用力搅碎,疼的她死死攥着胸口。

一个小时后,宋母亲敲了敲门,手中端着一晚粥走了进来。

“愿愿,你晚上没吃东西,妈妈给你熬了点粥。”

宋时愿心尖一颤,大颗的泪水落了下来。

“乖囡不哭,”宋母帮她擦掉眼泪,疼惜的看着她,“愿愿,就像是瑾年说的,我们所有人都很爱你,你刚不见的时候,我和你爸爸整日以泪洗面,那时候瑾年日日酗酒,整个人跟快疯了一样,我们都痛不欲生,直到林软出现,因为她和你的几分相似,我们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我知道你怨我们留下那个孩子,但我们把林软当了三年的替身,在你回来后就那样狠绝,对她太残忍了。”

“你爸爸也是怕你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才训斥你的。”

宋时愿听着,整个人呜咽出来,这些话仿佛拉回了走在悬崖边的她。

如果没有霍瑾年,没有父母的爱,她不知道什么可以支撑她走出那三年的伤痛。

“喝点粥吧。”

宋时愿端过来粥,却整个人猛地僵住。

皮蛋瘦肉粥。

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妈妈,早已不记得她根本吃不下皮蛋了。

她做的一切东西都是按照林软口味来的。

这一刻,宋时愿觉得她活的好可悲。

当了他们二十几年的女儿,和霍瑾年青梅竹马长大,她却敌不过一个只在他们身边三年的林软。

她端起粥,一口一口喂进嘴里,哪怕吃到想吐出来,她也逼着自己死死咽下。

宋母离开后,宋时愿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泪水沾湿了大片枕头。

哭到天蒙蒙亮,她忽然想通了。

如果家不再是她的家,父母、爱人心里挂念着别人,那她宁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