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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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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堵住霍澍的嘴,“霍澍,你知道的,这不仅是我的家事,还关系着国家未来。”

“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应该让我自己去做。”

霍澍吻上我的唇,和我亲热了好一会儿。

可碍于我的伤,他也不敢继续做下去。

迷迷糊糊间,霍澍吻我的耳朵,“可是岁岁,我不想要江山,我只要你。”

从那以后,我和霍澍互相配合。

在外人眼里,我们如胶似漆,霍澍不理政事,所有时间都拿来陪我。

还有大臣上书斥责我是祸国妖妃,结果那人被霍澍打了几十大板。

谢渊三天两头写信询问我霍澍的近况,问霍澍是不是真的沉迷美色不理朝政,他告诉我,只要登上帝位,我能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霍澍看到这些字眼,气得攥紧我的腰。

在床上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我的身上全是他泄愤留下的红痕。

我笑他太爱吃醋,他却咬住我的手指,叫我赶紧动手,他忍不了谢渊一刻。

谢渊的试探来得突然。

我这个人武功虽好,但有个致命缺点,不会水。

这件事,只有谢渊知道。

于是他特意派人伪装成宫女模样,在宫宴上将我推入水中。

“来人啊来人啊,娘娘不会水,快来人救救娘娘。”

随着宫女的呼救声,霍澍顾不得其他,直接跳下水来救我。

他将在水里扑腾的我捞上岸,抱着我慌慌张张地叫人传太医。

我看见谢渊站在台阶上笑,忽然又想到了多年前那个雨夜。

血流成河,我家一夜被屠杀殆尽。

我因为在外拜师学艺,侥幸逃过一劫。

我看见,从小和我长大的谢渊,站在血泊中。

昏昏沉沉地,我觉着自己发起了高烧。

调养几日,身子转好,谢渊写了信让我去月亭相见。

我拿起披风,半夜偷摸着出宫。

谢渊站在亭中吹笛子,一如当年。

他听见我的脚步声,欢喜地抱住我,“岁岁,我好想你。”

我轻轻回抱他,“阿渊,我也想你。”

谢渊拉着我坐下,从始至终,他没有问过我一句“风寒好了吗?”

我迎上他的眼,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

“岁岁,这是千石散,服下立刻会暴毙身亡。”

他将瓷瓶递到我手中,眼中的期待闪着光。

我收了瓷瓶,“阿渊,我一定会帮你登上帝位,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谢渊面色心疼,眼底的雀跃难掩。

谢渊虚虚抱着我,闻我的头发香味。

我从他怀里起身,“阿渊,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宫了。”

谢渊牵住我的手,模样有些为难,“岁岁,你能不能在陛下耳旁吹吹枕边风。”

“你知道的,林家小姐体弱娇嫩,宫里明争暗斗,只有你在那处我能放心。

你帮我劝劝陛下,不要纳林小姐为妃。”

我点点头,然后盖上披风,离开月亭。

林小姐,我倒是有些印象。

我在边疆杀敌的时候,谢渊曾给我写信,说在碰见了一个有趣的姑娘。

谢渊常年混迹青楼,他与林浅浅便是在青楼相遇。

林浅浅女扮男装逛青楼,识破女儿身后被谢渊所救。

两个人情投意合,也暧昧了好些年。

我当然,不会如谢渊所愿。

他喜欢的东西,我全都要毁掉。


谢渊的计划很简单,他先派人用毒箭埋伏霍澍,等霍澍中箭后,再由我下毒将霍澍毒杀。

我坐在营帐里,莫名有些心慌。

霍澍虽然知道有埋伏,但我怕他躲不开,要是伤了要害,我就真的没法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外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太监高喊着,“快传太医,陛下中箭了,快传太医。”

我提着裙摆跑出,看见霍澍满身是血。

我扑到他面前,手指止不住地颤,声音都带了哭腔,“霍澍…”没悲伤三秒,霍澍悄咪咪朝我抛了个媚眼。

这坏玩意。

我赶忙吩咐马车,让侍卫将霍澍护送回宫医治。

谢渊也在当天夜里,召集兵马逼宫。

霍澍牵着我的手,恋恋不舍地和我吻别。

“岁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千万不要再以身犯险。”

随后宫门大开,谢渊带兵杀进来,正巧看见霍澍在我怀里断了气。

谢渊沉溺在篡位成功的喜悦中,让我自行处理霍澍的尸体。

霍澍为了我卷进这场纷争,可我不想他受伤,便悄悄把他送远。

一月后,谢渊登基。

他兑现承诺娶我,可不是皇后,只是他后宫中的一个。

他忘记了林浅浅,大臣为了讨好他送来的美人不计其数,他流连美色,根本已想不起其他。

“岁岁,你可是我登上皇位的大功臣。”

谢渊替我倒酒,我盯着酒杯,端起来在鼻尖一嗅,果然是下了毒。

“阿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渊笑笑,起身抽出一旁的剑,直直靠在我脖颈。

“岁岁,我怕你功高盖主啊。”

我头一偏,往剑上靠。

谢渊眼疾手快抽离,他果然还是有几分不舍。

我立马眼中含泪,“阿渊,既然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我身上的伤疤,我拿命换来的军绩都是为了你。”

“你都不要我了,让我去死。”

我捂着脸呜咽起来,在谢渊眼里,我一直是个刚强的女子,他从来没见过我的眼泪,一时也慌了神。

“岁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试探,试探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谢渊确信我是真的爱他,每天都来我宫中和我谈心。

他卧在我腿上,我给他揉太阳穴放松。

“岁岁,只有你最好,她们一个个都不省心。”

谢渊闭着眼,嘴角显露笑意。

“岁岁,你点的什么香?

如此清雅。”

什么香?

我倒下的那筐蛇,是我从西域买来的香料蛇。

林浅浅被百蛇噬咬,香味渗入她体内。

这香,就是用她的血做的。

“只是普通香料罢了,阿渊喜欢,我每天都点上。”

谢渊轻轻应了一声,在我怀里睡去。

这香虽香,但也带着毒。

我低头看谢渊的脸,简直面目可憎。

在他身边,我是睡不着的,家仇国恨,压得我睡不着。

天一早,我服侍谢渊穿衣上朝。

朝堂上有大臣上奏不承认他的帝王身份,字字诛心骂谢渊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谢渊拔剑直接砍下那人的脑袋,血溅当场。

这可是给了各大臣一个下马威,再无人敢吭声。

我听了这事,在院子里随意舞剑。

一招一式,尽显凌厉,削下一枝桃花来。

背后传来脚步声,我挑剑对他。

“哪里来的小太监?”

我睨着眼,瞧他的装扮,怕他是其他妃嫔派来的细作。

小太监淡淡笑着,两指夹着剑,揶揄地朝我半眨眼。

“霍澍,你怎么回来了?

还换了副皮囊。”

我收起剑,霍澍便抱了上来。

霍澍将我按在他胸前,他委屈巴巴地,“谁让你心狠,给我送出千里地。”


“我心里想你,连夜策马回来,马都死了好几匹。”

我叹气,不得不接受他回来的事实。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护着你。”

霍澍笑着点头,拿他的唇奖励般亲亲我。

徬晚,谢渊照常来我宫中用晚膳。

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来势汹汹。

谢渊手里提着一只死猫,“哐”一声丢在我面前,溅起的泥巴弄脏了我的裙子。

“宋岁,你什么时候这么恶毒了?”

“妙妙新养的小宠,你就这般容不下吗?”

妙妙,是他最近宠爱的嫔妃。

我抬头,迎上他愤怒的目光,“阿渊怎么就一口断定是我所为?”

谢渊怒不可遏,从怀里掏出一叠书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我对妙妙的妒忌。

“这些就是证据,我知道你对我颇有不满,可妙妙温婉动人,我喜爱她也是情理之中的。”

谢渊吩咐人端了一碗药进来,浓稠发黑,他厉声,“宋岁,这碗药会破坏你的基底,你喝了吧。”

“省的你再用武功害人。”

我端起药,扮得楚楚可怜,“阿渊,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一个狭隘之人。”

“我喝了这药,你将来可千万不要后悔。”

我将药一饮而尽,瞬间筋脉巨痛。

我强撑在桌子上,目送谢渊的无情离去。

额头的冷汗落下来,眼前也开始模糊。

霍澍慌慌张张地将我抱起,语气心疼,“岁岁,怎么又以身犯险?”

他帮我擦去冷汗,喂我吃下一颗丹药。

体内瞬间涌动起一股暖流,抚平着筋脉的痛苦。

我睁开眼,摸了摸霍澍的脸,“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谢渊最后的底牌是我,可现在,他亲手毁了我。

也就相当于,他亲手断了自己的后路。

我早就发现谢渊觊觎皇位,为此不惜勾结敌国,承诺在敌国的帮助下成功夺得皇位,便让出十六洲。

可惜,宫变那天,谢渊利用完敌国兵力后临时反水,将将士困住全部绞杀。

敌国皇帝十分愤怒,势必要拿下谢渊的头颅祭祀。

谢渊这个人蠢,当丞相也不过是沾了家族的光。

他不知自己的如今的境地,沉迷于寻欢作乐。

那妙妙,就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妙妙要借谢渊的手,毁掉我这个将军。

可我,内力本就一般,这剑术才是出神入化。

于是我以身入局,要玩,就玩场大的。

我被霍澍的药安抚,可还需要静养。

谢渊也以此为借口,将我软禁在宫中。

这倒给我落了个清闲,练剑也不用藏着掖着。

那妙妙倒是有一两分手段,夜夜笙歌,让谢渊宿在她那处。

听说昨晚,妙妙请来一群西域舞姬,莲步细腰,把谢渊迷的神魂颠倒。

当场迫不及待地上去抓美人,美人娇滴滴地笑。

我拿剑,感受着体内微薄的内力,随意舞剑,院子里的竹子却遭了殃。

霍澍靠在廊下,“岁岁,过来休息吧。”

我向他走去,他递来一盏茶。

“霍澍,边疆战乱,蛮夷要攻进皇城了。”

“你不担心吗?

我拿你的江山作赌注。”

霍澍不在乎地笑,“担心什么,我们宋大将军,向来百战不殆。”

他吹了个流氓哨,挑眉看我。

前线的兄弟给我写信,上面克扣粮草,边疆战事吃紧,兄弟们已经筋疲力尽,每天都有死伤。

这些事,我不信谢渊不知。

估计是他觉得,士兵众多,必能抵御外辱。

毫不夸张地说,士兵虽多,但没有正确的指挥,实际上就是一盘散沙。

霍澍让我别太担心,我们的计划就快要收网了。

谢渊在妙妙的提醒下,终于想起后宫里还有我这个人。

他喝得醉醺醺的,闯入我宫中时,我正被霍澍按在帘幕后亲。

霍澍将我的手攥住不得动弹,粗暴地吻住我的唇。

帘幕外的谢渊焦躁地喊我的名字,“岁岁,你快出来。”

我抬眼瞪他,却发现霍澍享受地闭起眼,丝毫不管我的挣扎。

原来是内务府提前告知,晚上陛下要来宠幸,让我好生打扮。

霍澍吃醋,说我藕断丝连,脚踏两条船。

气得直亲我,说必要在他们俩之间做出选择。

我失笑,谢渊可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

我和谢渊之间,只有逢场作戏。

霍澍恋恋不舍地放开我的唇,我嗔他一眼,跑到香炉边点起了香。

香味清幽,我从帘幕后缓缓而出。

“阿渊,我在这里。”

谢渊眼神迷离,摇晃着脑袋,“岁岁,你好香啊。”

谢渊一步步向我走近,我默数着三二一,谢渊应声倒下。

霍澍跟在我身侧,吃味踹了谢渊一脚,直接给他踹下池子里。

我瞥他一眼,霍澍缩在我背后。

第二天一早,我吩咐宫女给谢渊梳洗。

谢渊揉着肩,困惑抬头,“岁岁,我们昨晚…昨晚阿渊好凶猛,妾都说不要了,可阿渊非要。”

我娇羞别开头,谢渊笑着。


谢渊开始七窍流血,他笑着,血流进他嘴巴里,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龙袍,他痴笑着,“不可能,不可能,我筹谋了一辈子的东西,怎么可能呢?”

“宋岁,他们都说你比我聪明,宋岁,我恨你。”

我摇摇头,提着血剑靠近谢渊。

他霎时害怕地想要后退,可是手脚筋俱断,他跑不了。

他看着我的剑,落到他皮肉上。

手起剑落,掉下一块血肉。

谢渊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我畅快。

“谢渊,你要赎罪啊。”

我拿最烈的酒,浇在谢渊身上。

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上湿答答的,血液和酒混合在一起。

他要昏迷的时候,我再削下一块肉来。

迫使他清醒。

谢渊在昏迷和痛苦中挣扎,他大叫嘶吼,“宋岁,你有种就给我一个痛快。”

我摇头,“不能,那样太便宜你了。”

谢渊最后是毒发身亡,他的皮肉裂开,渗出黑紫色的血。

霍澍一言不发站在我身后,捂住我的眼睛,“岁岁,别看了。”

眼泪滑落,打湿了霍澍的掌心。

我扯下霍澍的手,“霍澍,最后一件事,我要割下他的头颅。”

霍澍轻轻拍我的肩,“岁岁,我帮你。”

我摇头,一剑下去,谢渊人首分离。

我眼前猩红一片,强忍着胃里翻涌,提起谢渊的头颅朝向蛮夷。

“你们的愿望,我替你们完成了,你们就提着谢渊的项上人头回去复命吧,替我向明王问好。”

我把谢渊的头丢下,巨响一声落在地上。

蛮夷人见我豪爽,纷纷笑着,跪在我身下,“早听闻宋将军为人率真爽快,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我懒得听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卸了力气,撑在城墙上摇摇欲坠。

霍澍忙把我搂进怀里,接过我的剑。

“岁岁,苦了你。”

霍澍从怀里摸出一处未完成的刺绣,那花纹,熟悉。

我摸着刺绣,眼泪止不住地流。

“岁岁,这是你阿姐的东西,我找到了。”

我不敢再碰,阿姐爱干净,我身上都是血。

后来,我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霍澍正对着我的床处理政事。

他捏着折子犯困,我悄声下床,慢慢走到他身后。

折子上记录了蛮夷投降后的事,谢渊的头颅被带回蛮夷,放在蛮夷祭坛供众人践踏唾弃。

挺好的,贱狗就该是这个结局。

霍澍往后一靠,触到了我的手臂。

他顺势将我抱在怀里,眷恋着我身体的温度,“怎么?

睡够了?”

我抚上他的脸,呵出一口气,“是啊,睡够了。”

霍澍想要我做他的皇后,可是边疆的兄弟还等着我回去指挥作战。

我辞谢了霍澍的爱意,要回了之前将军的身份。

霍澍攥住我的手,看着我翻身上马,“岁岁,我等你回来。

我会一直等你。”

我骑在马背上,招手要霍澍靠近些。

我不舍地吻上霍澍的眼角,“你等我,要是我有命回来,我一定给你做皇后。”

霍澍点头。

我想,我应该不会回来了。

边疆的战事那样多,百姓还处于水深火热中。

我不能弃苍生只爱一人。

霍澍站在城门前,梨花随风落下,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策马离开。

梨花很美很美,美到我这辈子都可能忘不了。


我连射好几支箭,连中好几人。

蛮夷人数不多,得知我功力尽失,城中无人可用才冒失进攻。

可当下,他们人数损失惨重,便想着要跑。

幸好我早有安排。

远处黑压压一片士兵截住了蛮夷的退路,是霍澍带着四周的救兵来了。

蛮夷人恐慌四散,乱作一团。

我看他们军心已散,便发话,“投降还是死,诸位选一条吧。”

蛮夷最恨人威胁,好几个拿着大刀表示再战。

我凭借高位,射出几箭将人中伤。

“不臣服,便死。”

蛮夷人面面相觑,挣扎过后,纷纷跪在地上称臣。

谢渊在一旁拍手叫好,“岁岁,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最好的。”

“不仅帮我平了反叛,还让蛮夷俯首称臣。”

我还背着箭,谢渊便要抱上来。

他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只冲我命门。

可我早有防备,回旋将短刀踢落。

谢渊体内的药性也开始发作。

妙妙的身体里自带毒性,谢渊夜夜与她交欢,骨子里早被掏空,加上我身上熏的香,药效发作是迟早的事。

谢渊发出痛苦的低吼,身体里好像有千百万只蚂蚁在啃食,这种痛,可是便宜他了。

我下的药,会让他的筋脉裂开,慢慢充血,直至死去。

就如同在心脏里注水,又疼又涨,难忍,但是一时半会死不了。

谢渊不甘心地爬着去拿短刀,我踩上他的手背,然后用一支箭,生生贯穿。

谢渊扭曲着,“宋岁,你不是爱我吗?”

“宋岁,你爱我,就应该为我去死啊。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

我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悲。

把箭拔出又插回,反复几次,谢渊的手上多了个血窟窿。

“谢渊,你屠我全家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谢渊突然发狠低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我的脚。

“管我什么事,你们家碍到我了啊。”

我用的剑,是爹娘寻遍名匠打造的,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我抽出剑,削下谢渊身上的一块皮肉。

“碍着你,我们家不争不抢,碍着你什么了,再说我爹娘把你当亲儿子看待。”

我揪住谢渊的衣领,恨不得食他的血肉。

谢渊癫狂地笑,“把我当成亲生儿子,我需要吗?

就是因为有你,我爹娘处处说我不如你,拿我跟你比。”

“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比你差劲。”

我眼里含泪,声声泣血,“这就是你屠我全家的理由?

谢渊,你未免太不讲道理。”

谢渊张开双手朝天上望,“看见了吗?

我现在是九五之尊,有谁能比我高贵。

我爹娘让你爹娘举荐我为太子伴读,可你爹娘不肯。”

“他们挡了我的路啊。”

剑刺破谢渊的龙袍,他顾不得身上的伤,我刺那边,他便护那边,手上全是伤也不在乎。

我将龙袍一片片削下,他尖叫着,双手忙不迭地拢住下落的碎片,“宋岁,你要毁了我吗?

你是不是要毁了我?”

谢渊眼睛猩红,双手合十跪在地上求我,“宋岁,算我求你,这个梦来之不易,不要破坏它。”

我挑断他的手脚筋,他瘫在地上,嘴里还不忘念叨,“我才是最好的,我爬到最高处了。”

我盯着他笑,笑着笑着,眼泪滑落。

霍澍从城墙上来,谢渊见了他,神色更加激动,血不停地往外流。

“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谢渊手指抽动,拢住身上残破的龙袍,“不给,不给。”

霍澍站在我身后,“谢渊,梦该醒了。”

我射出一箭,射中谢渊的大腿,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谢渊,这一切,不过是我为你编织的一场梦。”

谢渊这个人生性乖张,觊觎皇帝的位置。

为此不惜通敌,蛮夷本就是我朝心头大患,谢渊得罪了蛮夷,便是最好的饵。

而且,谢渊登基以来,贪图享乐不作为。

这正是他心中皇帝应享受的礼遇。

我将他捧到高处,让他见识到世间的美妙,然后再亲手折断他的羽翼,打破他的美梦。

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报复,这才是最致命的。